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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愕、惊讶,似乎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血液染红了柳依依的衣襟。
“啊——”
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尖叫起来。
柳子安连忙赶到她身边,“依依,有没有受伤……”
他想扶住她,却被柳依依躲开。
柳依依靠着墙,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悲愤地看着柳子安,“哥哥,你、你怎么能杀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看着萧落的尸身,想起他不久前还和自己携手同游灯会,忍不住悲从中来,痛哭起来。
柳子安错愕,随后沉下脸来,怒道,“他想杀你!”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迷了神志。”
“依依,你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个男人鬼迷心窍!”柳子安痛苦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柳依依充耳不闻,只是对着萧落的尸身低泣。
“哟,这是闹哪出?”顾菱听到柳依依的尖叫,也赶到这无人的小巷子。
她瞧见萧落的尸身,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惊愕太久。
顾菱对萧落本就没什么感情,尤其是看出他对柳依依的心思后,更是生出一丝厌恶。
“柳师兄的手倒是够狠,活生生一个人,说杀就杀。”顾菱轻飘飘地看向柳子安。
柳子安此时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恨恨地瞪了顾菱一眼。
“你瞪我,柳师姐就能原谅你不成?”顾菱笑道,“其实你早就瞧萧落不顺眼了,明明打晕他就行,偏要杀了他,一看就是故意的。”
柳依依猛地看向柳子安,“这是真的吗?”
“我……”面对柳依依的质问,柳子安一怔,随后怒道,“顾菱!你血口喷人!”
他心中有些慌乱,甚至隐隐觉得,顾菱并没有说错。
柳依依对萧落的情愫,柳子安早就察觉,因此恨上了他。
适才出招,一击毙命,他看到萧落毫无声息地倒下,第一反应却是松了口气,随后才隐隐生出后怕。
柳子安现在心里很乱,背负了杀人的负担,还承受着柳依依的指责。
而顾菱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眉眼间是看穿一切的嘲讽。
他忽然心头火起,顾菱的讥讽灼痛了他的双眼,一时间竟丧失了理智,血液朝大脑涌去。
锋利的冰棱在掌心凝起,朝顾菱飞去。
顾菱没想到他竟忽然出手,一个闪身避开,躲了过去,可还是有一支冰棱划破了她的衣袖,露出了肩膀上的肌肤。
还有几支冰棱朝着门面飞来,不过还未接触到顾菱,就被一道飞来的闪电打掉。
徐渡挡在了她的身前,平淡地看着柳子安。
“柳师侄,这是做什么?”
他看了眼地上被雷电劈碎的冰棱,锐利的目光盯着柳子安。
“顾菱出言不逊。”柳子安哼了一声,低下头,掩饰面对徐渡的不安。
徐渡又扫了一眼柳依依怀里的尸体,眉头微挑。
他赶来得迟,但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
萧落体内的魔气失控,精神错乱,这在原剧情中也出现过。
原剧情里,萧落情绪失控,几乎要杀死柳依依,却在最后一刻被柳依依的真情打动,恢复了神志,并因此对她产生了更深的情愫。
不过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来得及恢复,就被柳子安杀死,蓝本中的结局提前到来。
不过眼下不是关注这个问题的时候。
柳依依的眼睛盯着顾菱的肩头,忽然开口,“哥哥,顾菱的肩膀上,好像印着什么纹饰。”
她的声音隐藏着一丝兴奋。
柳子安也看见了,愣了一瞬,随即眉头拧起,冷笑了一声:“顾菱,没有想到,你居然修习邪术。”
他指着顾菱肩头的纹路,“我在书上见过,这是修习邪术所留下的痕迹——顾菱,你好歹也是天玑门掌门之女,竟然做出这等令门庭蒙羞之事!”
“天玑门掌门之女?这个时候,你倒认同我这身份?”顾菱肩头的邪纹露出,也不遮掩,笑意泛凉,“门庭蒙羞?哼,就算我修邪道,也好过你们两个,天天兄妹相称,却行苟且之事,居然还好意思说我?”
“你!”柳子安怒道,“我今日便替父亲清理门户。”
他拔剑,欲使术法,却发现浑身忽然动弹不得。
“束身术。”徐渡拈着一张符咒,看向柳子安,低低念到。
他施了束身符,一段时间内,柳子安无法动弹。
“师叔,顾菱修邪道,按门规当诛,如此你也要包庇她吗!”柳子安拼命挣脱,发现无法破解符咒后,忍不住朝徐渡怒吼。
“邪道一事,尚无定论,”徐渡淡淡地说,“何况顾菱是掌门师兄亲女,此事无论如何,还需回去禀明师兄,再作处置。”
柳子安还欲争辩,徐渡嫌他吵闹,干脆又加了道禁言咒。
柳依依眼神一黯,凄然望着徐渡,“师叔,顾菱她修的可是邪法……便是如此,师叔也要执意护着她?”
“不错。”徐渡说,“便是执意护着,你有意见?”
柳依依不敢置信地看着徐渡。
而顾菱站在徐渡身后,亦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束身禁言之咒,两个时辰内自动解开,届时你们可回天玑门,由掌门定夺此事。”徐渡召出佩剑,悬浮于脚下,“我和顾菱,先走一步。”
他拉着顾菱踩上佩剑,御剑而行,瞬息间便没了踪影。
*
徐渡并没有直接回天玑门,而是在顾菱的请求下,御剑去了一个地方。
一处杏花林,正值春日,树枝枝头上缀满了粉白色的柔软小花。
花树重重,绕着一间破烂的木屋,塌了半边,木屋壁上满是打斗的痕迹。
顾菱在屋前台阶处坐下,拍了拍边上的空当,“这里坐。”
徐渡坐在她身边,“这是什么地方?”
“在找到天玑门前,我就住在这里。”顾菱说,“十二岁那年,我从村子离开,不久遇上了歹人,被两个姐姐救下,带到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她不需要再说下去,徐渡就明白了一切。
那两个女子修的术法,与寻常大道相异,萍水相逢救下了顾菱,便顺便教了她法门,留下了她肩头那道邪修印记。
“她们修的并非害人之法,不过与正道术法不同,却被指为邪术。”顾菱冷笑,“可事实上除了些许简单的调息术,她们传授于我最多的,却是救人医术药理。”
“可惜我未学精通,不过好在也不想治病救人。”顾菱从地上捡起一根杏花枝,拈在手里转着圈,“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偶然间救了个正道弟子,那人为了邀功,便召来他的同门,将她们围困杀死,更是把此间典籍一并毁去。”
徐渡默然片刻,“那你是怎么报仇的?”
他还算了解顾菱,如果那几个正道弟子还活着,她不会像现在这么悠哉。
果然,顾菱冲他一笑,“还是师叔了解我。”
她拿着杏花枝,朝外一指,“这外头的杏花树,栽种皆合五行之道,暗含奇门遁甲之术,根据特定阵法施术,便可产生巨大的威力。”
“……就这样,他们全被我杀了,”顾菱满不在乎地说,“尸体本想作花肥,后来又嫌脏,就干脆烧成灰抛进了荒山野岭。”
说完,她收了笑,静静地望着徐渡。
“为什么要说这些。”徐渡问。
“我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顾菱说,“这样的我,你还肯执意相护吗?”
她还记得徐渡说过的那句话,执意护着。
“不会。”
徐渡的嗓音很清淡,随着风飘走。
顾菱低下头,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也难怪,你毕竟是……”
“我那天说护着你,不过是气柳依依来着。”
徐渡从她手里的花枝上,摘下一朵杏花,放在手心里细瞧,“可其实我觉得你并不需要保护,在我看来,你很坚强,真正击垮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顾菱愣愣地看着他。
“所以我想了很久,也许,你需要的是陪伴。”
不是想依靠谁的力量,也不是想借谁的肩膀来靠,只是希望有人陪着,走过一段路,旅途不至于太过孤单。
“那……你会陪我呆在这里吗?”顾菱喃喃道。
“现在不会。”
徐渡手里的五瓣杏花被风吹走,他站起身来。
“我们回天玑门,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要离开,就该堂堂正正地从正门出去。”;
第115章 真千金的渣兄长(13)
徐渡和顾菱一回到天玑门; 就被传唤至议事堂。
柳易正坐在高高的座位上,见到顾菱慢悠悠走进来,眉头深深皱起。
他身边站着柳依依和柳子安。
“事情我已经听子安讲了。”柳易沉声道,“顾菱; 他说你曾修炼邪法; 可属实?”
“顾菱右肩上有邪纹,不会有错。”柳子安补充道。
顾菱睨了柳子安一眼,笑道,“他没说错,不过; 那不是邪法。”
她的语气轻慢; 带着些许无礼; 这激怒了柳易。
“不知悔改!”柳易的手重重拍在座椅边的扶手上; 怒道,“顾菱; 你好歹也是掌门之女,怎能做出如此令门派蒙羞之事?”
“蒙羞?”顾菱轻笑一声,“不愧是父子,连说的话也是一副腔调——既然如此; 我倒要问问; 你们平日里装聋作哑; 只当没我这个人存在,怎么如今却反复提及?”
“明明从不肯接纳我,又凭什么用这层关系约束我?我顾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与你们没有半分关系。”
她的声音不高,可是看向柳易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
“你、你,”柳易气得胡子几欲翘起,“孽障!”
“我姓顾,与你们一家姓柳的,有什么关系?”顾菱反唇相讥。
“爹,您消消气……”柳依依担忧地看着柳易,幽幽地叹了口气,“顾菱犯下大错,按照门规当废去功法,逐出师门,可她毕竟是您的女儿……”
“我只有你和子安两个孩子,”柳易喘了口长气,缓缓道,“我没有这个孽障,就按照门规办,废去功法,逐出天玑门。”
他的声音威严,传令下去后,几名天玑门弟子上前,打算将顾菱擒住。
然而雷光一闪,几道电光落到众弟子身前,威力慑人,吓得他们驻足不前。
顾菱优雅地收回长剑,“这天玑门我早就不想呆了,今日回来,不过是知会你们一声,从此两不相见……出了这天玑门,谁也别想拿这里的破规矩来约束我。”
“你敢藐视门规!”柳易怒然起身,拔剑施术,一道青绿色的藤蔓破空朝着顾菱飞去。
他打算将顾菱绑起来,可是藤蔓还未碰到她的身体,便被一道极强烈的电光击得粉碎。
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易身为一派掌门,修为自有其独到之处,可他使出的术法,竟被如此轻易击破,对方竟有如此压倒性的实力。
“……师弟。”柳易神色复杂地看着徐渡,“你为何……”
他和徐渡师从同门,在他印象中,这位师弟虽然实力不俗,但资质有限,不如自己甚远。
可是刚刚那道雷鸣术,轻易便击落了他所施术法,徐渡的实力显然已高于自己。
柳易讪讪,一时间也不知该问徐渡为何护着顾菱,还是他的修为进境。
“师弟,你为何护着这孽障?”柳易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尴尬。
“顾菱无错。”徐渡站在顾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