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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呢?
卫萱放下心来,朝着徐姜甜甜一笑:“阿姜放心,这事,便包在我身上。”
“多谢姐姐。”徐姜轻轻拍了怕卫萱的手,“若是姐姐日后也有此等心思,阿姜也定当为姐姐赴汤蹈火。”
这番话倒叫卫萱尴尬起来,眼前的正是梁王的亲生女儿,若是叫她戳破了自己的心思……
对上徐姜那双异常明亮的双眸,越发让她无地遁形起来。
卫萱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也不敢多待,告了别后便离开了。
徐姜独自坐对空荡荡的花园,笑容消失,轻声开口。
“跟上去,看好她,看看都跟哪些人有接触。”
卫萱与赵瑞在宫里有私下联络的渠道,供以传递消息。
徐姜琢磨着她一定等不及要将这个消息传给赵瑞听,说不定便会动用这条路子。正好借此探查清楚,到时候一网打尽。
身后草丛里,无声无息出现两个影子,此时皆办成普通内监的模样,瞧着平平无奇,可徐姜知道,这是徐渡豢养的暗卫,收集情报的能力,皆是一流。
父王正在将势力慢慢交接于她,她不能叫他失望。
徐姜低头,看着绣花鞋边,适才撕下来的花瓣零落着,一地残红。
她慢慢弯起唇角,什么赐婚,什么心仪——不过都是一盘棋子的开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徐姜:其实我是徐·品如·姜
小姜做完重生的梦后,就完成黑化了,之后都是……黑的!黑的!黑的!
提前预警,黑姜心狠手辣无情无义,在她眼里除了老爸和自己其他全是垃圾那种……如有不适请及早撤退(温馨提示);
第71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25)
夜半。
质子府。
赵瑞在灯烛下; 展开卫萱通过线人,传递给他的密信。
他眉头微微一凝。半晌; 手掌紧紧攥成了拳。
梁王有意将公主许配于他?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应当接受这番美意。很快虞国就要进入夺政内乱,他打算像上一世那样; 暗通杨氏; 辅佐幼弟赵琢,借着他们的手除去其他强大的对手; 然后再行过河拆桥之计。
所以那个时候,他必须示弱; 否则便会引起杨氏的警惕。一个看上去无依无靠的质子; 和梁国太女的夫婿,这两者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理智上来说便是如此; 可赵瑞还是阴沉地眯起了双眼; 因为信里还提到,徐姜有意于沈存,不愿嫁给他。
上元节遇刺距今; 约摸过了小半年; 这期间; 徐姜深居俭出,赵瑞没有与她见面的机会。
可是那支珠花; 徐姜并没有归还给他。赵瑞以为,这便意味着,她接受了他的心意。
现在看来; 不知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尤其是“心仪沈存”那四个字,看得他愈发刺目,几欲将手中绢帛揉成一团,方能泄恨。
沈存对徐姜的心意,赵瑞早就看了出来——只是他原以为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熟料,徐姜却也对沈存暗生情愫。
赵瑞原本打算,待解决了虞国内乱之事,拢了大权在手,便风风光光向梁国求亲。面对两国邦交之好,想来梁王也不敢犹豫。
可若是沈存与徐姜两情相悦,那事情便棘手起来。他知梁王素来赞成与沈家结亲之事,只是上回偏被沈存回绝,这才歇了心思,若是此时知道沈存竟回心转意,定然乐见其成。
等他办完事情回来后,恐怕徐姜早已成了沈家妇。
赵瑞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从书柜暗格里拿出画轴,展开,望着画中美人的那一双鸳鸯瞳,轻轻呢喃。
“阿姜,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
然而徐姜却瞧着,显然没有那么多烦恼。
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养成了徐渡那种观赏歌舞的习惯。
徐姜悠哉地躺在软榻上,撑着头,欣赏着舞姬们踩着乐点,扭出曼妙的舞姿,一边将一颗青色葡萄放进自己的口中。
“本宫有些糊涂,她是……?”目光落到一个瘦小的舞姬身上,徐姜觉着有些眼熟,招来一旁服侍的宫人,随口一问。
“她叫锦衣,是入宫后新取的名儿,原先似乎有个小名,叫‘阿六’来着……”宫人轻声禀告,“说起来,这小丫头还是殿下从花月坞里,亲自领回宫来的呢,同长萱公主一天进来的。”
徐姜恍然,这才想起来,那日在花月坞,她瞧着小姑娘年纪虽幼,却坚韧稳重,一时兴起,便将她也一同带进宫来,交给了宫中教坊。之后忙于诸事,竟将她忘到了脑后。
“说起来,这锦衣虽说进宫中教坊没多久,惹出的事却不少。”宫人见徐姜兴致盎然,存了些讨好之意,小心翼翼地道。
“哦?”徐姜挑眉,“本宫原本还以为是个稳重端庄的,一时怜惜,这才带进宫来,不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说来听听。”
那宫人便赶紧拣了要紧的,绘声绘色地讲给徐姜听。
这阿六,不,现在已改名为锦衣。这锦衣入了宫中教坊,与寻常歌姬舞姬有些不同,白日里同众人一道练习,夜间却每每就着烛火看书,颇有些痴意。
她与众人格格不入,只是一开始众人碍着徐姜,不敢造次,可时间长了,发现公主压根儿就没想起过这么个人,便渐渐大胆起来,连起伙来欺负她。
锦衣刚开始不曾理会,直到后来几人合伙故意毁了她的书卷,这才动了怒,争执之下竟用簪子划伤了其中一个舞姬的脸。
教坊中的女人,脸毁了,这前途也就断送了。
锦衣本也难逃责罚,可她却当场拿出了徐姜在花月坞所打赏的琉璃簪,直言此乃公主所赐,而她正是受公主之令,潜于教坊,实则另有要务,先前那舞姬所损毁之物,也正是要紧的机密卷宗……
如此一番解释,偏又讲得义正言辞,教坊里的管教嬷嬷半信半疑,却也不敢真的动手,只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关了锦衣几日禁闭,便了结此事。
此后,众人对于锦衣皆敬而远之,不敢招惹。
徐姜听完,弯唇淡淡一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倒也有人相信……不过也罢,好久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家伙,瞧着一张脸也算沉静老实,却敢扯出这等弥天大谎。”
她见殿中歌舞已毕,便着宫人将锦衣宣至内殿。
当徐姜慢吞吞踱进内室时,锦衣正在内殿里垂首默立,见到徐姜走到她的面前,一怔,连忙跪下施礼。
“你叫锦衣。”徐姜笑道,“可知罪?”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却又隐带威压。
“奴婢不知。”锦衣轻声说,语气满是恭敬。
“不知?”徐姜挑眉,“那你便说说,本宫何时叫你潜在教坊里作探子?”
不少朝臣,确实会有往教坊中安插细作的做法,主要是梁王喜好观赏歌舞,若是能有舞姬得王恩宠,那便相当于在王上身边安插了暗探。不过徐姜却并没有做这种事的必要,因为她本就深得王恩,极受倚重。
锦衣知道了自己扯谎败露,却也不见惊慌,深深拜伏在徐姜脚下:“殿下息怒。奴婢先前说此话,虽为一时保命之计,却也并非作伪。当日是殿下将奴婢从花月坞解救出来,奴婢日夜盼着能向殿下报恩,便时时留心,将教坊异状悉数记下,只望某日能向殿下略尽绵薄之力。”
她从怀里拿出一只锦囊,举过头顶,递给徐姜。
这倒是始料未及,徐姜惊异,然而面色不显,将锦囊拆开,里面一条薄薄的绢书,细细密密的小字,写满了教坊众女子皆曾与何人往来,并附上自己的推测。
徐姜不动声色的匆匆一览,随后收回袖中,低头看着地上乖巧跪坐的少女。
“如此精心筹谋,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锦衣垂眸:“奴婢只想着报殿下之恩,别无它念。”
“既然如此,本宫便赐你金银财宝,放你出宫,如何?”徐姜冷冷一笑,“讲实话——”
面前这过分沉稳的小姑娘,终于有些动摇。
锦衣轻轻地咬住下唇,左右为难的样子落入徐姜眼中,有些好笑。
终究只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若是再成熟油滑些,便该知道,若是真有不愿说出的秘密,便该轻描淡写地用一个谎言来掩盖。
还是太嫩,不过,徐姜并不讨厌这一点。
“罢了,你先起来。”徐姜转过身去,“本宫不愿强人所难,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讲也不迟……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还需你帮本宫去办妥,这个机会,你可愿意接受?”
身后的少女似是松了口气。
“奴婢愿意……万死不辞。”
“本宫要你死做什么?”徐姜笑盈盈地回看过来,“从今日起,便着你为本宫贴身侍女,至于该做什么,我自有安排。”
*
这日上午,徐姜乘马车,登太傅府拜访。
沈存受封太傅后,便在王城中新赐了座太傅府邸,是以沈存也并不总是居于沈府,时常在也会在太傅府打发时光。
徐姜来之前并未知会沈存,是以老管家见公主骤临,很是惊讶,躬身道:“大人昨日有急事回了沈府,约摸过些时候才会回来。”
“无妨。”徐姜和善地笑了笑,“本就是一时兴起,倒是本宫唐突了。”
由管家领着,徐姜在一处小亭里暂且歇着。
不一会儿,有下人匆匆来报,管家颔首,又赶紧地向徐姜施礼,要到门口迎接客人。
“怎么?”徐姜微笑道,“又有客人来访?今日太傅府上,倒是热闹,却偏巧他本人不在。”
“可不是吗?”管家笑叹了口气,“这回来的,是我家大人的至交赵君……看来还得着人给大人修一封急信,这贵客都在府里头等着呢。”
“赵君?”徐姜轻轻点了点头,“那还真是巧呢。”
她望着管家走远的方向,弯了弯唇。
巧吗?当然,她可是故意赶着巧过来的。
徐姜很快就看到赵瑞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长衫,发髻用一支青玉簪固定。随意一瞥间,看到了在小亭子里端坐着的徐姜,一怔,与她的目光对上。
徐姜在他怔忪的目光中,缓缓起身,从亭子另一侧绕开,转身去了后面。
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赵瑞握了握拳,提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呀~今日晚了些,抱歉orz;
第72章 利用感情的心机质子(26)
徐姜站在花树下; 噙着一缕淡淡的微笑。
“阿姜。”
赵瑞靠近过来,徐姜回过头来,莞尔一笑:“赵君……我们之间; 恐怕还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 还望言语慎重。”
“你在躲我。”他轻声道。
今日徐姜似乎有精心装扮; 一身雪青色的天蚕丝裙; 上面银线暗绣兰花纹饰; 整个人轻纱烟笼。此段时日天气略微转凉,是以外面又罩了件月白披帛; 整个人站在略微颓败的花树下; 正静静地望着他。
“我没有。”徐姜说。
赵瑞沉默; 目光落在她的发间; 看到发中插着一支小巧的银制珠花,原先有些阴沉的神色,便瞬间温柔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 拉住她的手:“我们的关系……阿姜,你可知你头上那朵珠花的来历?”
“听说; ”徐姜瞟了他一眼,“听说是虞王夫人遗留之物。”
“她不是什么夫人; 仅是一个更衣婢女,偶然得幸; 生下了我。”赵瑞摇了摇头,低声道,“虞王未曾再想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