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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苏小淮倒是愣了一下。于修习之事; 鸨母向来会与她明说; 而像这般招呼都不见打; 就直接要她过去的; 还真是少见。
然这侍女是鸨母的贴身随侍; 想来此事不会有假。苏小淮遂应道:“谢谢姐姐,还劳姐姐带我过去。”
入了一间屋子,那侍女便斟了茶水与她喝; 且叫她在此处等上片刻。苏小淮一边饮茶; 一边等着。这间屋子她倒是常来,外间是桌椅软榻; 里间则有一张大大的床铺,而那柜子里; 则放了不少助兴的器物,是再适合学习花术不过的地方。
于花术这一事; 她平日里倒也是学着的; 大多是看看图画册子; 学习学习器物的用途; 还有那些药物的功效等等。若要论实操的话,那便是有些个经验丰富的姐姐过来,多多少少教她点儿东西,她生来没羞没臊的,学起来也快,姐姐们都逮着她夸。
而至于唤个男子,做那些实际的伺候,倒是不曾有过的。虽然,姐姐们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说花术师父好,教她莫怕,以后见了要尊敬些,要乖乖学……这些话,她只当过耳旁风。
毕竟,苦心经营八年有余,她家好看的王爷她还没采到呢,如若真要她采个别的什么人的话,她想想,只觉得是不乐意的。
本以为今日也会同平日里学花术那般教习,苏小淮搁了盏,便乖巧地先行入了里间坐着,对着镜子去取自己的发饰。
不想这等着等着,姐姐没等到,反而等来了一个面生的男子。听屋门一开,苏小淮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瘦削的男子,他眼下乌青,颧骨高显,当是纵欲之色。
她顿时戒备起来,寒声道:“你是何人?何故在此?”
那男子见她只是眯眼笑,没有搭话。这时,又见那个给她带路的姐姐进了屋来,只听姐姐道:“初九,这位是花术师父,你尚未学过如何伺候男子,今日便好生与师父学学。”
苏小淮:“……”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她当下便起了身,只道:“姐姐请留步,花妈妈不曾与我说过此事,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见她许是害怕了,那姐姐自然也是有几分心疼她,遂走过来安抚她道:“既是及笄了,那自然就要如此,初九莫不是忘了楼里的规矩?”
苏小淮闻言顿了一下,心道诚然如此。这楼里但凡是成了人的姑娘,都得来上这一遭,姑娘这么多,鸨母自然是无暇去一个个告知的,倒是她自己天天被宠着,习惯了……
“姐姐晓得花妈妈对你好,凡事多有迁就,但今日这事儿,是没得商量的。你且放心,师父不会破你身子,只是教你该如何伺候男子,你向来乖巧,定会好好地学的。”
那姐姐说罢便离了屋子,苏小淮目光与那花术师父一触,就有了几分愤懑。
这劳什子的花术师父皮相不好也就罢了,还想让她辛苦一番,到头来什么都捞不找?
如此折本买卖,她才不干呢!
到了这个时候,苏小淮便愈发怀念起她的法术来,若是能给他来一记迷魂术,封闭其心智,那就只消等他自己解决变好了。只是如今她没了法术,倒是处于劣势。
既是如此,那她——
苏小淮左右看了看,在近处找到了一个趁手的重物。若是这人敢胡来,那她就大可把他揍晕了,然后……再去找燕行知服个软吧。
正这般想着,便见那师父走上前来,摸着下巴眯着眼,将她打量起来,贪婪道:“啧,不错不错,真不愧是花入楼来日的头牌,久久姑娘的样貌倒是比迢迢姑娘好上不少……不过嘛,这单看脸蛋儿还不行,还得看看你身段如何。久久莫怕,师父会好好教你的,你且坐到床上去。”
听他这话,苏小淮便知,那阿柳定是受过课了。她冷眼看他,正要拿过花瓶往他头上砸,却不想刚握住瓶颈,她的手臂便没了气力。
苏小淮心一悬,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糟糕!这莫不是……
那男子色迷迷道:“看来有效了,久久,仔细听着师父的话。”
说着他将她抱去了床上,抬手欲摸她脸颊。
花入楼毕竟是花街柳巷,那些个药物自然是数不胜数、无处不在,苏小淮见得多了,也见人用得多了,可她却没想到,有朝一日那药竟也会用到她自己的身上来。
遭人下药,苏小淮哪忍得下这口气,她一掌挥开了那男子的手。
那男子力气大,经验也足,三两下便制住了她,笑道:“嘿!你这妮子,脾气还挺倔,倒也是情趣。”
去你的情趣!谁跟你情趣?!
苏小淮看他要解她的衣服,心里一急,拔下簪子就往自己胳膊上扎,登时鲜血破出,染透了纱衣。那人见此一惊,没想到她会做这事儿,倒是愣了一下。
趁他走神的空档,她一个翻身,从后头揪住那人的头发,簪子直直刺到了那人的喉结处。
那男子见这般不听话的女娃倒是见得多了,只不过像她这般的练家子到是没几个。原本听鸨母说,这是个乖巧娃子,却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
他遂讨好地举起手,服软道:“好姑娘好姑娘,我不碰你就是了,这花术大可慢慢学,咱们莫要闹出人命来,若是出了事儿,你我都讨不得好不是?”
苏小淮挑眉,暗道这还算是个识相的。
却不想那药性极烈,一把火猛地自小腹一烧,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大火里烤,浑身都没了力气。她手劲儿一松,簪子落到了地上去。
见她卸了力道,男子转过身道:“啧,你这又是何苦。终归是进了这花入楼的妓艺,要那贞操何用?又不能当饭吃。”
说着,将她扶回到床上,继续抽她的衣带。
苏小淮此时全身无力,更是被那心火烧得一团乱麻,别说是逃出去了,她连挣扎都做不到。像鱼肉一般任人宰割,这种事情她最厌恶不过!
那男子贴上前来,手摸过她的胳膊,又想着去亲她。苏小淮只觉恶心,偏头要躲,却被那人擒住了下巴。
该死的迷药!该死的花术!
该死的司命!她来日定要把她给切了爆炒着吃!
苏小淮越想便越气,越气便越是无助,生生将下唇给咬出了血来。
正在那人要亲上来的时候,只听屋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紧接着她身上一空,那花术师父一把被人抓起,砸到了座椅那边去,那人“啊”地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苏小淮愕然,她抬头望去,心里一松,差点儿没掉下眼泪来。
只见燕行知立在床边,他背部紧绷,似是隐忍着滔天的怒意。
鸨母跟着便进来,见到这场面瑟缩了一下,颤巍巍道:“爷,这……”
燕行知冷冷地掠了鸨母一眼,对外头侍卫道:“来人,把这人的手砍了。”
“爷!这是楼里的花术师父,若是砍了——”鸨母一急,欲要阻止。
“那就再找过一个。”燕行知面色阴鸷。
听这话,鸨母登时没了声。
此时,苏小淮正被那火气烧得迷迷瞪瞪的,便见燕行知回过身坐到床边。
燕行知的目光自她酡红的脸颊一划而下,当触及她散乱的衣裳和她胳膊上的伤时,他瞳眸猛缩,顿时难掩暴戾之色。
“谁做的?”他望向鸨母,沉声问。
“爷、爷……这是楼里规矩,初九满了十五,当是要学……”鸨母吓得瑟瑟发抖。
苏小淮只觉眼泪糊得她谁也看不清了,但想着他是来渡劫的,若非迫不得已,手里的人命能少一条便少一条最好。她遂强忍着欲望,去拉他衣摆,嗓音酥软甜腻地不像话:“爷,胳膊是奴家自己扎的……”
听到这声音,燕行知登时消了半分怒意,心知要给她治伤为重。他遂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与鸨母道:“把解药与伤药送来。”
“是,爷……”
“此外,”燕行知脚步微停,淡道,“今日起,她由本王亲自调|教。”
第42章 第三劫(10)
燕行知一路把苏小淮抱回了雅间; 将她在床榻上轻放; 站去一旁。伤药很快被送到; 侍女为她脱了外衫,包扎了伤口。
苏小淮咬着下唇隐忍; 那药还在作效,外人的每一点触碰,都让她觉得难受不已。待处理完了伤口; 她松了一口气; 又见那侍女欲要帮她换衣;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负手背对她而立的燕行知; 悄悄勾唇; 遂挥手让侍女退去。
燕行知等了一阵,门一合,便听苏小淮绵声唤道:“爷……”
他回身望她; 气息一滞。
只见她穿着兜衣; 右手扯着衣服,笨拙地往身上套着; 然却碍于那迷香作祟,她四肢瘫软无力; 倒是穿不上的。
遂听她可怜兮兮地道:“爷,奴家穿不上这衣服……”
若要说方才他心里满是怒意的话; 那么此时见了她这副模样; 便是戾气尽去; 只余下了满心的无奈之意。
这丫头; 又在撩拨他。
他走过去,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将她望着,挑唇笑道:“方才为何不让人帮你?”
她撅嘴,直白道:“因为奴家想让爷帮我。”
他垂眸笑开:“那若是本王不想帮呢?”
苏小淮闻言挑眉,暗道:半年不见,不想她家王爷倒是学坏了些。
她遂挣扎着起身,左右他离床不远,她一个飞扑,便挂到了他的身上去。
燕行知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了一下,下意识将她揽好,便觉她蹭到了他身上来。
他一僵,微热。
她这向来没大没小的性子,倒没有改变半分。他微哂,正想教训教训她,低头却只见她明媚的笑脸,看得他半点儿脾气也无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丫头,怎得这般——”
“奴家想爷了。”
他顿了一下,分明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一记。
她的目光笃然,眼里满是他的影子。
那直率真挚的眸子,望得他说不出话来。
大半年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一枚早已铺就的棋子。
棋局未终,他碰她不得;纵使是棋局终了,那便该是兔死狗烹。
可这样的她,他竟是舍不得……
见燕行知面色未改,无甚反应,不知是作何想法。
苏小淮敛眸,复又笑开道:“所以想要爷亲一口。”
燕行知听罢,和缓了面色,但笑不语。
他将她抱回到床上。被他这么一抱,苏小淮只觉,那药性登时又强了几分,竟是烧得她找不回了神智。
燕行知正欲抽离,却是被她攥住了衣襟。只见她明眸潋滟,双颊绯红,一如即将盛放的花朵,沾染了世间所有的亮色。
她细软如小奶猫般的轻吟声声,他越听越是沉了眸色。
他俯在她身前,展掌握住了她的手,那热度如火,似是能将他的躯体一并点燃。
燕行知定定地望了她几许,低声道:“初九,松手。”
苏小淮被那邪火烧得浑身酥麻,方才蜷在他怀中时只觉有几分纾解,此时又怎会甘心放开手去。
“爷,奴家难受……”她含着泪,软声吐露,温香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脸上,诱得人一阵颤栗。
“乖,药很快就好了。”他安抚着她,却见她这副模样,喉头一动,身子微紧,只觉得或许反倒是自己中了那迷药。
被她捉着不放,燕行知遂坐到床边,将她半抱在怀中,细心地避开了她左臂上的伤口。
苏小淮倚在他紧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