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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二人的往来; 便恢复了如以往那般的密切; 却又与先前不甚相同。
她长大了; 蓦地成了一位无事不入算计的帝王。她不再唤他“萧哥哥”; 而是以“萧卿”代之。
他只觉; 她不因傅延书之事迁怒于他,是因为她知道,他很有用;因为她吃准了,他会帮她。他突地感到庆幸,庆幸她的理智; 庆幸自己的手腕。如此; 他便有理由靠近她; 在她的身侧守着她。
他不知自己对她的这一份心意,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但他却是妥协地觉着; 这样就好。无论她知与不知; 都无甚关系;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不会离开他,与他而言便是足以。
而至于那欢好一事,则是有一便有二。有时他与她谈着事情,她稍一撩拨,他便会忍不住与她滚到一处去。
她初尝情|事未久,眼下自当是对这种事兴致高昂之时。加上她本就生性大胆外放,又是万人之上的女帝,想要个男人伺候,自然不需要左右顾及。
是以,她想要,他又怎会不给?哪怕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他,他又能如何?
他只是她的臣,假若来日她厌倦了他,找了旁人伺候,他连一点嫉妒的权力都没有。
怪他自己用情太深,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罪孽。明知那是一味毒,可他却依旧甘之如饴。
萧庭燎敛眸叹息,走出了院门。刚走没几步,便见一旁停了一架车马。
朴素而毫不起眼的装饰,顶棚上堆了一层薄雪,健硕的马匹与一旁裹着厚厚棉衣的太监躲在檐下,口里呼呼地吐着白气。
那太监一见着萧庭燎便赶了上来,恭敬道:“萧大人。”
萧庭燎看清那太监样貌,陡然蹙眉:“陛下在车里?”
太监道:“是。”
他脸色猛沉,目光凌厉:“等多久了?为何不入内来报!”
太监一颤,只觉纵是冰天雪地,也不及萧大人这一声质问来得森寒。太监抖着声音道:“回大人,候了半个时辰了。是陛下让奴——”
“荒唐!”萧庭燎怒叱一声,抬步便去掀帘。
帘一起,车中幽明的灯火倾泄而出,萧庭燎一眯眼,只见里头那人裹着厚厚的毯子,闭眼窝在座上,毛绒绒地蜷缩成一小团,像一只正在熟睡的小兽。她身旁的矮几上,铺散着数十本折子。
许是感受到了冷风,她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目光懵懂:“……萧哥哥?”
萧庭燎许久不曾听她如此叫唤,稍愣,又怕她着凉,遂皱了眉头道:“陛下不该在此,该回宫了。”
说着,他放下帘子,面色不豫地对那太监道:“立即送陛下回寝殿。”
“萧卿!”车里传出一声叫喊,“萧卿留步。”
萧庭燎一顿,只听宁徽妍又道:“萧卿上车,朕有话问。”
萧庭燎叹了一口气,抬步入了车中。车里虽是稍暖一些,却依旧弥散着冬夜的寒意。他眉头一蹙,她向来怕冷,又为何要在这里等他。
宁徽妍已经清醒过来,她坐正了身子,等萧庭燎落座后,对外头道:“走吧。”
话落,她将目光移回到他英俊的面庞上,定望了他一瞬,敛下眸来,毯子下握着汤婆子的手微微一紧。
她想他了。
想极了。
这几日,她只觉他许是为那昌国的事情忙得头不沾枕,遂一直按耐着自己的心思,未敢去扰他。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终落定,她便想给他一个惊喜,就拼了命地理了政事,早早地到这尚书省外等着,生怕错过了他。
这一等,实则有一个多时辰了……
萧庭燎见她既是叫他上了车,却又不言不语,难免心中有气,遂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在此等臣?”说着,他深蹙眉,“陛下知不知外头有多冷?倘若着凉了,又该如何?”
宁徽妍听得他话中关切,心头一暖,柔柔地抿嘴笑道:“嗯,朕知道了。”
听她这般回应,萧庭燎也没了办法。车中暧昧的灯火映亮了她的半边脸颊,白中透出一点粉色,上面更落了长睫的影子。
他眸光深邃几许,被这冬日冷却了许久的躁动,在这一瞬,随着那跳动的光,一点又一点地燃了起来。
见她不说话,他遂问道:“陛下要问臣何事?”
“嗯……”宁徽妍应了一声,睨了一旁的折子一眼,“近来旧党那边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一来请辞的折子倒是多了不少,若是一一应了,只怕这旧党便再也站不住脚了。然眼下朕亲政未久,新党尚未及扶植,自是比不过萧卿党中势头,所以便想和萧卿商量商量,这萧党的人,朕动谁比较好?”
萧庭燎听完,愣了愣,只觉哭笑不得。
她的话讲得真真是再直白不过,眼下旧党式微、新党未立,若是再不打压一下萧党的势头,扶植新党,怕是会乱了朝廷的平衡。虽说这萧党有他镇着,但底下的人他却无法一一顾及,久而久之,秩序一乱,定然会闹出事端。
她有意打压他党中之辈,他自是再理解不过,可他却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来问他话,竟是半点周旋也无……
他便知,她再信他不过,却又想,饶是如此,她仍非爱他。
他敛眸低笑道:“陛下也不怕臣反了。”
微哑的嗓音撩弄得宁徽妍耳朵一热,她定定望了他小片刻,扬唇笑道:“你若要反,早就反了,哪还用等到今日?用人不疑,倒还是你教我的。”
说着,她脱开了毯子,放了手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下子跨坐去了他的膝上。
萧庭燎只觉身前一暖,心念大动,眸色当下便沉了几许。他抬手揽好了她的腰身,稍稍抬眸将她姣好的面容望着,哑了声音道:“是么?”
“萧卿教了朕许多东西,莫不是都忘了?”她眉眼一弯,温热的手抚上他冰凉的面颊,只觉有些心疼。她将手贴上了上去,将他温着,又凑近些许,品尝到了他唇间呼出的滚烫的吐息。
她心中情意层层荡开,忍不住贴上了他的唇面。
她碾吻着他,沉沦着半眯了眸眼:“若是忘了,那朕便帮萧卿,好好想想……”
第182章 第九劫(21)
雪夜; 车轮轱辘声碾碎了宫墙间凝重的肃静。
她跪跨在他的身前,吮咬着他的薄唇; 一双手游移而下; 扯开了他的大氅; 抽解了他的罗带。
他任她细细密密地轻咬; 愈渐滚烫的手掌自她身侧贴抚上去; 一捧丰盈。
她颤了颤; 自齿间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吟; 似是久旱的旅人在荒漠中品到了一滴清泉。
却又是; 远远不够。
“唔; 萧卿……”她绵软地叫唤着; 似是一声喟叹; 又似是一句催促。
他斜眉,知她甚深,便去拆解她衣带,却又是怕她着凉,遂没有教她脱去。他展掌探去; 体肤相贴; 指腹肆意逡回。
他对她的身子; 再孰知不过。要怎样碰、碰到何处、力道如何……每一处细节,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只觉有星星点点的火苗烧了起来; 自他带着薄茧的指腹; 烧到他触碰到的每一寸体肤。不消片刻; 那火点便连成了一大片; 生生燃进了血脉,燃进了骨髓,直直烧进她的髓中深处。
腾的一下,烈焰滔天。
她咬唇,止不住唇间肆溢的嘤咛,星眸迷蒙。
糯软甜腻的声音撩过他的耳廓,他喘息深浊数重。他望着她,越是碰她,眸色便越幽一寸,欲念便越是亢然。
车中似是暖上了许多,蒸得二人出了一身薄汗。
宁徽妍被他拨弄得浑身发软,脑中混沌一片,却又满心顾念着他的欢愉,遂极力睁眸去望他模样。
只见他凌厉的眸正深深地盯着她,眸底浑是火光,那向来清冷禁欲的面庞染满了欲念,而那双好看的薄唇却又紧紧抿着,似是在兀自隐忍,凸出的喉结轻动。
她登时面满潮红,只觉他这副模样,性感得令她心惊。
天知道,她是有多么欢喜见他如此,又是在他这副模样面前,有多么难以把持……
“萧卿、萧卿……”
她再也忍不住想要他,遂扶住他肩膀抬身而坐,与他纠缠到一处。
月光直直穿插过云雾,扑洒在皑皑白雪上,映出莹润的光。
行进间,马车晃荡不止,光影摇曳不休。
·
福宸殿一侧檐下,马车停了许久时候,车帘紧掩,不露半点烛光。外头隔了十来步远,候着一列侍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虽是被夜风吹得发寒,却依旧半点儿声响都不敢出。
候了好一阵,这才见那车帘被人从里撩起。
只见萧庭燎自车内而出,衣冠相对齐整,领口处稍稍敞开。他的臂弯里正依偎着一人,那人被严严实实地裹在玄色的大氅中,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来。
“陛下,大人,浴水已经备下了。”福宸殿的大太监迎上前来,恭敬地一礼,后头殿里众人全是他二人的心腹,遂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只安分地跟着行礼,没有抬头看。
“嗯。”萧庭燎应了一声,打横抱着宁徽妍,紧了步子往殿里去,生怕教她着凉。
入了作洗浴用的偏殿,只见殿中以白玉砌成的浴池中兰汤满盛,悠然地翻腾着白雾,香气氤氲。
有两个侍女在里头候着,见萧庭燎也一并进来了,便识趣地上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门一合,他低眸望了她一眼,见她闭眼正睡着,睡颜乖巧得惹人生怜。他眉眼一柔,抬了抬胳膊,轻声唤她道:“陛下,洗洗再睡。”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勉力睁开眼来。她望了萧庭燎一眼,一撅嘴,懒懒地道,“萧卿,朕累了,不洗了可好?”
他勾唇:“不好。”说着,他便弯腰将她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贴着她的脸侧,幽幽道,“方才臣在陛下身上落的那些,陛下还是要洗去为好。”
话一出,便见她红了耳根。
他不忍低笑,欲要唤人来伺候她洗浴,却不想刚一抬步,便被她捉住了袖摆。
他回眸,便见她扬眉,似是要以牙还牙一般坏笑道:“既是如此,那朕就要萧卿伺候,这样可好?”
说着,她便先一步伸了手,去解他衣带。萧庭燎轻一斜眉,在她的摆弄下欲念又起。
她的动作很熟练,不过两三下,便教那官服里衣大敞。她停了手,目光四处落去,擂鼓一般的心跳敲上耳际,闹得她一阵心慌,却又不禁想将他看个彻底。
萧庭燎望着她愈发泛红的面颊,只觉有趣:“不知陛下想要臣如何伺候?”
她咬了咬唇瓣,一扬眸,视线撞了回去:“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他敛眸一笑,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拉,将她带下了水去。
第183章 第九劫(22)
浴池边上; 被水浸湿的外衣里裳,厚重地缠绵在一旁; 池中白蒙蒙的雾气模糊了那二人的身影; 缱绻不休; 纠缠不止。一池春水纹波阵阵; 时而细细密密如风起涟漪; 时而滚滚翻腾如汹涌波涛。
轻吟重喘荡开在整个殿中; 夹杂着一声声“萧卿”、一声声讨饶、一声声央求……高低起伏; 暧昧辗转。
许久; 雾气渐歇; 萧庭燎起身; 将怀里早已被撩弄得了无气力的她抱出了水面。
水珠儿哗啦啦地落了下去; 自她的足尖、指尖,滴滴点点。
他蹚水出了浴池,将她轻轻安放到了软榻上,又从一旁取过已经备好的帕子,坐去她身旁替她细细擦净身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