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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有些喘不过来气,便轻轻抵他,他停顿下来,转而去细吻她滚烫的脸颊。她低低地笑出声来,一边躲一边道:“痒……”
他似笑非笑地望她,满心怜爱地吻在了她的眼帘鬓角。
被他灼热的眸眼看得欲念大起,苏小淮遂伸指去勾他的衣带,偷偷抬起眸子睨他,稍稍伸了小舌,舔了一下被他吮得通红的唇瓣。
见她如此情态,他顿时眸眼一深,又覆了过去,与她纠缠在一处。
这一回他吻得狠厉,弄得她通身发软。被他这般恣意摆布,她略有些不服气,遂伸手去闹腾他,却不想这一按,猛地只听他闷哼了一声,停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苏小淮愣了一下,自己推的是他胸膛,倒不是什么要处——莫不是伤口未愈?
她急忙抬手去剥他衣物。
晏长云僵住,眸光一闪,想要捉她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打开。他只得挑唇笑:“这么性急?”
“不正经。”苏小淮暗啐了他一句,三两下解了他玄色的外衣,只见他白里衣上斑斑驳驳地染了不少血迹。
她一震,忙问他:“怎得还没好?”
晏长云怕她难受,吻在她额角,温柔道:“不碍事。”
“不碍事个鬼啊!”她气得嗔他,细细瞧过他伤口,只见那伤口上都带着灵气,想来是凌恒的术法所致,遂才叫他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自发治愈。
她忧心不已,遂问他道:“你为何不饮血?我听疏梅说,你们尸鬼若是受了这样的伤,最好的法子便是饮血……”
晏长云安慰她道:“我当真无碍,你莫怕,不过是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他此言不假。他已是尸王之身,可汲取天地日月精华,遂不饮血也无大碍,伤口虽说是愈合得慢了些,但他不甚在乎。他自然也是想过要饮血的,却是每每对着旁人,他便觉着不大适意,怎么也下不得口去,久而久之也便作罢。
而于她,他却是想饮的。只是吸血太伤她身体,他会心疼,而欢好之事则是于双方皆有益,他遂只抱她,而从未曾咬过她。
苏小淮不依,拽着他衣襟凶凶地问他:“为何不饮血?”
晏长云眉眼和缓:“我不愿喝。”
“不行,不能不愿。”苏小淮霸道地说,而后扯开自己的领口,与他道,“你若是不愿饮旁人的,那饮我的可愿意?”
晏长云愣了一下,面上不显,眸子却很诚实地亮了起来。
苏小淮想了想,抿嘴道:“我听疏梅说,饮血对尸鬼而言,比欢好更盛。尸鬼间若是相爱了,亦是会相互咬着玩儿的,而倘若能得凡人心甘情愿地供血,那滋味更是极佳——”
他听罢摇头失笑:“疏梅怎得什么都跟你说。”
“我想试试。”她突地道。
他怔住。
苏小淮抬手把长发撂到了右肩,将自己的左颈袒露在了他的眼前,她望着他,盈盈笑道:“我想被你咬。”
殊不知,这是一剂比“我想同你欢好”更猛烈的情药。
第153章 第八劫(17)
于尸鬼而言; 饮血无异于是鬼生的头等大事。供血者自愿献上的血液; 较之被强迫得来的; 甘醇百倍,无怪乎有能力的飞尸们都乐意耗费颇多术法; 将凡人迷惑了之后再饮血。
而若是能得所思所念之人心甘情愿地供血,那将无疑是鬼生的至幸。
如果不是自己早已死去多时,晏长云几乎要以为怀里的那颗心; 要将剧烈地跳出来。
眼前的她向右歪着脑袋; 将皙白如玉的细颈展露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种莫大的交付。
她将凡人最为脆弱的部位; 毫无保留地露在了一只危险的尸鬼面前; 没有半点戒备; 她只是扑闪着那一双黑亮的眼,期待而安然地望着他。
晏长云红眸彻亮炙热迫人,他嗅到了自她颈间散发出来淡香; 听到细薄皮肤下血脉流动的声响; 他喉头上下一动。
他抬手扶上她的左肩,左手掌住了她的脸庞; 他控制不住地逼上前去,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苏小淮只觉他略显粗重的喘息扑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带着寒气的,死一样的冰凉; 可她却没有半分的恐惧。她听到了他喉中渴望的声响; 却又察觉到了他的迟疑。
他在忍。
就像他与她的无数次欢好中; 他欲念膨胀至极; 但却不愿伤她时那样的克制隐忍。
如若他不是尸鬼,想来额头早已满是汗。
苏小淮想起他情动时的模样,唇角扬起,伸手自下环过他的手臂,从后面反勾住了他的双肩,努力去靠近他,死死地攀住他,不给他半点推开她的机会。
她凑在他的左耳边,柔声蛊惑:“尊上,咬我好不好?”
她的左肩猛地被他用力捏住了,她抿唇笑,再道:“呐,咬我——”
话语声突地消止的那一刹,他的尖牙刺破了她的皮肤,一下子扎了进去。
她蓦地睁大了眼,浑身一阵震颤,用力绷起了身体。
他的毒在她的血脉里恣意而迅猛地蔓延开去,他的气息笼罩侵袭了她的躯体。
霎时间,她只觉,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注了毒,他本能地退了獠牙,覆唇吻到了豁口上,吮吸。
她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口腔,在他的舌上打转,淌入了喉中。
这是毒,她的毒。
催他入瘾。
晏长云本是只想浅尝,却不想越是吸,便越加压抑不住自己的气力。赤眸烈焰滔天,隐隐中泛出极亮的金光,身上的伤口快速地愈合起来,便连那些未及褪去的疤痕,也悉数恢复如初。
他……要停下……
他要停下……
晏长云一边又一边地阻止着自己,可舌尖蛊人的香甜却诱惑地在对他说: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苏小淮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只觉自己的气力在不断地流失,可她却是觉得舒服至极,哪怕是就这样被他吃干抹净、连皮带骨地吞进腹里,她都丝毫不在乎。
她咬着下唇轻哼了几声,更是忍不住张嘴嘤咛出声来。
迷乱得一塌糊涂。
怀里的她渐渐凉了下来,晏长云猛地顿住,他拼尽全力让自己松了嘴,祭出术法愈了她的伤口,护住她的心脉。
她瘫软下来,伏在他的身前,不住地轻喘。
他感受到了慌乱,掌起她的脸,却见她面色如纸,唇瓣发白。他瞳眸一缩,心口钝痛。
他都做了什么!
苏小淮倒不觉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也不觉伤了自己的魂魄,他的灵气一直护着她,纵使失了血,她也不会被伤到根本。她眼下这软绵绵的模样,只不过是被他的毒逗弄地四肢乏力、越发想要他抱她了而已。
“我——对不住……”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极重的内疚与自责。
她笑开,抬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虚弱地攀上他的肩膀,凑近前去舔了一口他嘴角沾染的血渍。
他顿了一下,便觉她又吻上前来,小舌撬开了他的嘴,舔去了更多。
她一边吻他,一边含糊地道:“原来……我的血……是这个味道。”
晏长云被她的话逗引出了几许笑意,见她还有力气乱来,他也便放了一点心。
他抬手去抚她头发,温柔地问:“可会疼?可会晕?还有何处不舒服?”
苏小淮停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答只道:“我很欢喜。”
他愣住了。
她越发展颜而笑,吻在他的嘴角,手却不安分地往他身上去。
她咬住他的耳朵,轻轻道:“你咬我,我很欢喜。”
晏长云一震,眸色大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惊呼了一声,连连笑了起来,二人往里间而去。
经过仔细的复查以后,苏小淮大夫可以确定,她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口彻底地治愈了。
·
尸鬼界重臣姜行影数日未朝,只称是病了,却但凡长了脑子的鬼都知道,尸鬼不老不死,又谈何生病一说?
遂是私下有传言,只道是姜行影做了什么触了尸王尊上逆鳞之事,被尊上罚在府中面壁思过。更有流言道,姜行影绑了尊上的女人……这话,委实太过吓人了些。
又一日,一纸圣谕飞入了大门紧闭的姜府,道是尸王尊上传姜行影觐见。姜行影接过旨意,心头一沉,匆匆入了尸王殿去。
自那日尸王尊上寻到地牢发现人被带走了之后,便将他的事情先搁置在了一旁,尊上只道要他闭门思过,他只得遵旨。
今日突地召他,想来定是为了他绑了那女子一事罢。听闻尊上业已将那女子寻回,眼下正收在殿里……
姜行影眉头一拧,暗道尊上定然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
入得了政事殿,姜行影问安罢,便见上首的晏长云挥了挥手,殿中祗候的侍者便全都退了下去。
姜行影先一步跪了下去,沉重道:“尊上,臣有罪,还请尊上重责。”
晏长云面不改色,却是问他:“你何罪?”
“臣不该擅自闯入尸王殿。”
晏长云淡问:“只是如此?”
姜行影铿锵道:“只是如此!尊上,那妖女与姬无昼、白花派之人皆有干系,还望尊上莫要妖女迷惑!”
他说罢敛眸,心知自己定是又忤逆了尊上的意思。
他等了等,有些愣,而后便抬头去望晏长云。他本以为尊上会发怒,却不想晏长云只是静静地坐着,面上清冷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动。
一旁没有退下的内侍长颇为感叹地看着姜行影疑惑的表情,内心对着他暗道:这几日尊上恰是被你口中的妖女伺候得舒坦极了,没了半点脾气,这可是有史以来尊上最好伺候的一段日子了!如今谁不知道那女子是尊上放心尖尖上的人儿,眼下敢拿这事儿挑刺的,只怕除了耿直的姜大人也没谁的。那妖女这算是救了你一命啊,哎哟姜大人诶!
内侍长腹诽半天,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
姜行影见晏长云不言不语,也无旁的话可说,只得实诚地道:“尊上,臣斗胆,臣不觉臣绑走了那妖女是错的。”
内侍长吓了一跳,忙去看尊上脸色。
“罢了。”晏长云却是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且免你护军统领一职,作擅闯一事的责罚。旁的事,朕不会加罪,只是有一件事你必得记着——她是朕的人,不可再动她。”
姜行影心头一紧,便觉座上那人威压旋即而至,登时压得他头涔涔汗津津。
“可明白?”晏长云眯眼。
姜行影低头道:“……是。”
此事便算揭过,姜行影离殿,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却不想刚刚回到了自家府邸,便见堂屋里坐着一个人。那人长腿交叠,正端着茶盏细品慢啜。
听见了脚步声,那人抬眸望来,露出了一个艳冶的笑:“姜大人,本座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
待晏长云一日事毕,苏小淮便踩着时间去寻他。她这几日倒是越发将他念想得紧,一时半会儿不见,都觉得有些不舒坦。
一路打听过去,便知晏长云在书房里练字。听得这话,苏小淮眉头便是一皱。
她与他相识颇久,对他一些脾性自也谙熟。
他若是潜心下来反复练习一些什么早已熟练的事情,譬如剑法,譬如字,那便说明他此时心里当是乱得慌的。
也不知是不是前朝的事情惹他不快了。
苏小淮如是想着,走到了他的屋里。
门一敞,便见晏长云果然立在案前,执笔正写画着什么东西,神情很是专注。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