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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还小不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魏一扬和楼寒忙了一天,也都困了,楼寒干脆让魏一扬留了下来。
毕竟实在是太晚了,他可是个十分任性化的老板,从来不存在压榨这种事情。
魏一扬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也变得越加成熟了起来,如今也差不多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楼寒觉得,离自己的要求,他还是不够的,如今只能先看着,以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二人吃完了饭,就个分了东西。
楼寒去书院,魏一扬去坐镇绸庄。
魏一扬那哀怨的小眼神楼寒完全不在意,他可是为他他好,毕竟以后可不止是这点事情。
而他,还是个学生,如今的任务那就是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上科举。
书院此时大多学子也是刚吃完早饭,都在去上课的路上。
楼寒一路上接受了许多个白眼后,总算看见了秦志和何云山。
两人一个白面俊俏,一个温厚纯良,看见楼寒后却同时快步走了过来。
要说楼寒的小院离书院也是不远的,甚至可以说十分的近,但最近楼寒却没有两头跑,因为那边的事情随时需要他拿主意,所以他干脆就自己在小院看书了,就没来书院。
没想到今天一来,却得到了两人的接待,楼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要不就几天没见,两人怎么会这么热情,他还没走过去呢,两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楼兄你不厚道啊!书怎么全部都拿走了?我们这几天没书看,你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吗?”秦志这个小书呆子楼寒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埋怨两个字。
“银子没了。”这是那个一脸淡漠只认钱的何云山。
楼寒此时只想呵呵,难道他的作用机会书和银子吗?
他的个人魅力哪里去了?
虽然如此想,楼寒到底是没说出来,把手的书塞进了秦志怀里,腰间的荷包又塞进了何云山的手里。
塑料友谊不过如此了。
虽然是塑料友谊,但两个人好歹还是关心楼寒的,虽然没问他具体的事情,但将他的身体状况打听的一清二楚。
楼寒感动的不行,深觉自己是误会两人了,这两人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嘴太硬,脸皮太薄了啊。
谁知两人的下句话,却令楼寒后悔把银子和书就那样轻易的给两人了。
“这书是诗赋啊楼兄,我都看过了,就没有新书吗?律法也行啊,我不挑……”
何云山将荷包的银子倒了出来,用眼睛数了一遍,看像楼寒“你这两天是不是赌钱去了?怎么这么少?”
楼寒的笑僵在了脸上,一个字也不想跟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说了。
……
今天上的是律法课,教律法的夫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情十分差劲,今天已经打了好几个人的手板。
楼寒由于最近一直在看律法,所以幸免于难。
但秦志和何云山却不行了,两人最近离楼寒远,所以心中纷纷升起淡淡道念头,看书都没以往专心了,律法也看了,不过没有策问看得多而已。
律法枯燥无趣,以前楼寒在的时候,都会给二人和自己来一场“实战演习”,就是模拟一下公堂,以及一些事件,最后再结合律法,这样也容易就理解记住了。
但楼寒一走,二人想要模拟也没那么多案例,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但没想到今天律法课,却不知倒了什么霉,碰到夫子心气不顺,只能认栽了。
不过他们二人虽然挨了打,但却不是这里挨打最多的,两人虽然没有去看律法,但还是有学霸的基本素养的。
但另一边的周得与却没有了,他本来就是个学渣,对律法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几乎是每个问题问到他,他都会挨一戒尺。
这里的戒尺和现代的一些打手板的格尺可不一样,这里的戒尺那可是实木的,有半指厚,打在手里能瞬间肿起来,这要是打上十几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得与这人虽然习武而且皮实,但到底不是铜皮铁骨,被打了三次后,可算收起了漫不经心。
但也是没用的,毕竟无论他如何认真,底子摆在那里,短时间内,神人也无法提高,更何况还是律法这门繁杂蛋疼的一科呢?
周得与最近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商场上赔的不行,今天到了学堂上也是十分不顺。
夫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盯上他了一样,誓要问他个清楚。
楼寒在一旁看的都有点心疼他了,但他俩几乎是两个对角线,他想告诉告诉他也是做不到的。
就这样,周得与在挨了五戒尺后终于挺到了下课。
照理说这屋里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答案,他周围也有平时围着他转的小弟,不至于不告诉他。
但今天夫子和周得与那都是低气压,他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第六十八章
楼寒其实是“”有点心疼他的; 毕竟先是事业不顺; 后是学业不顺,也是挺惨的。
夫子走后周得与坐在自己的位置,眼色阴沉; 低气压从他身上扩散开来。
周围的人想上去安慰一下都不敢上前。
周得与是京城周家的大公子; 京城周家,那可是世代承爵的簪缨世家,在偌大的京城那都是能排得上号的。
照理说他作为周家的大公子那可是被当成宝贝的,但周得与却是被家族放逐来的苏城。
简单来说就是一颗弃子; 家族的弃子,也是家族的引人嘲笑的笑柄。
这还得从上一代的恩怨说起,周得与的父亲是周家的三爷; 从成年开始就是放荡不羁的,爱美色也爱温柔小意的女子。
但他的婚事订的却是郑府的千金,郑府谁不知道呢,那可是将军府; 将军府养出来的姑娘又岂会温柔小意。
两人婚后; 第二年生了周得与,之后就一直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 周得与也被当做下一代的继承人养大,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周得与十岁那年,母亲生病去世,周三另娶,继母是个京城从六品小官的庶女; 照理说根本高攀不上周家,但周三就看上了她的温柔如水,小家碧玉。
就这样周母去的当年,周三没过三月就另娶了,之后第二年还没到,继母怀孕,隔年就生了个龙凤胎。
龙凤胎在那样的世家可是个祥瑞的兆头,本来有点看不起继母的人,也自那之后变了态度,母凭子贵,不外如是。
就这样龙凤胎直接抢了周得与所有的东西,也不是一下子抢走的,而是在那个据说温柔如水的继母花了三年的时间一点点抢走的。
周得与十三岁那年,因和继母的两个小崽子待在一起过半个时辰,两个小崽子第二天就发烧了,并且持续不好,整个周家都急了,又是请太医又是寻偏方,但都没有见效,直到继母请了个道士来,说是周得与克亲人,不在一起就好了。
周家人宁可信其有,直接就将周得与送到了位于苏城的老宅,这一送就是六年。
周家前几年还会给老宅这边送东西送银子,但近两年,别说银子了,就连一些必要的用品也是没送来过。
周家可能已经忘了他这么一个大公子了,他们把他放在苏城里,任他自生自灭,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京城。
周得与到苏城的时候已经明事,他深刻明白他是被家族抛下的,是被他那个狠毒奸诈的继母和任其自流的父亲给扔下出来的。
什么周家,什么周家大公子,可笑!实在可笑!
以为他喜欢当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劳什子大公子吗?
他宁可出生在农家,有一个爱他疼他一直支持他的父母。
什么功名利禄,钱财家业,皆为身外之物,他真的不屑一顾。
但此时,摸着钱袋里的银钱,还有那些相信他跟他一起赔钱的兄弟,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本来以为是个赚钱的好营生,但却连家底都差点赔进去,后来以为是个赔钱的买卖,但接手的人却做的风生水起,他和一帮兄弟眼巴巴的看着人家拿自己置办出的货物赚银子,心里哪里是个滋味呢?
这真是个残酷的事实,原来他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前后一对比,他真是扑到了尘埃里。
如今他要什么没什么,甚至连那些相信他的兄弟他都无颜去面对,这是不是真的应了他继母的那句:天生就是个克人的命。
屋子里的人已经散去了,吵闹声皆无,留给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孤独和寂静。
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爬不出来,也走不出去。
“周兄,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第六十九章
突然听到声音的周得与一愣; 反应过来后抬头看去。
只见面前站了个十分清俊的少年; 如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来人正是楼寒,他看见周得与好像陷在这个角落里走不出去的样子,觉得他应该来拉一把了。
“不是周兄; 你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我可是有证人的。”楼寒看见周得与没说话; 接着道。
周得与终于反应过来,眯起眼睛看向楼寒道“没钱了,不请了,你走吧。”
楼寒听完不仅没走反而坐在了周得与的旁边八卦道“周兄可是破产了?”
周得与虽然不知道破产是什么意思; 但字面上还是能听懂的,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楼寒,他可不就是破产了吗; 如今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得与的沉默等同于默认,照理说一般这时候都会去安慰一下别人,但楼寒却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周兄你这样可不行,就算是破产了; 也得吃饭不是; 这样,今天我就出一下血; 请周兄去吃一顿饭!”
周得与最近确实接触过一些兄弟,但三句两句都是离不开钱,离不开生意。
此时是第一个说要请他吃饭,不带任何目的的。
周得与再次看向楼寒,满眼认真“我怕把你吃破产。”
要说楼寒的状况他还是了解的; 家里人都是村子里的,每年书院的束脩也全靠凑,这样正经请他吃一顿饭,可不就得破产吗?
虽然他现在没钱了,但他剩下的银子还是比楼寒多的,这就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算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赔光了,随便卖上那么一样两样小玩意都够请楼寒吃三天的谚语楼了。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可能出了些问题,此时楼寒来邀他吃饭,他也没拒绝,跟着楼寒就出了书院。
今天的课已经上完,所以二人可以黑天再返回,甚至两人都在苏城有住所,也可以不回书院。
走在街上,周得与发现楼寒并没有往谚语楼的方向走,他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楼寒笑了笑道“跟着走就对了,今天我请你,你到那儿随便点。”
周得与权当他在逗他,还随他点?吃不破产他!
他发现今天他也学会了一个新词,叫破产,仔细一想,还真是贴切。
就这样楼寒带着周得与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街。
周得与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他平时喝茶的主街居然连通着这样一条街道。
这里轻易不会被外面的官兵发现,所以这些年来开的也安逸,没什么找事的,倒是有很多专业的老饕时不时来这里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这条街不长也不短,但香气却飘的哪儿都是。
一眼望去真的是什么吃的都有,像脆嫩的炸糕,炸角子,炸藕,汤面炒面热面,糖水甜豆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