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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跨国企业的主管,他是Y国人,但却对古画颇有研究,也喜欢收藏。
楼寒为了获得这笔资金,又重新拾起了笔,苦练了一周,虽然不算太好,但好歹拿得出手了。
没想到却意外得到了主管的欣赏,后来他不仅得到了投资,还交到了朋友。
他们时不时就会聚一聚,画画他也慢慢真的喜欢了起来,谁知道,这一画就画到了穿越,如今穿越过来还要画…
他真是谢谢他的老本行了,两辈子的两个转折点,都是它陪他撑过的。
楼寒这个人是个天赋型人才,怎么说呢,就是凡是他想认真做的事,就没有一件是做不成的,就连兴趣爱好也是这样。
他这回打算画个新奇点的,这样应该可以卖一个高价。
说来惭愧,他如今就连一个铜板的纸墨费都出不起了。
下面和上面的人慢慢也安静了下来,看着台上那个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楼上水墨雅间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此时正看着楼寒若有所思,那张古板的面容上也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楼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打算速战速决,外面的女孩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要吃完了,他还得赶回去付账。
因此他就画了一个简单的江岸眺望图,新奇的地方在于江的对面,他加了一些现代化的元素。
如今他赶时间,也没有细细描摹,整张画卷尽显粗犷。
看了看自己的成品,楼寒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不及格,但现在确实在赶时间,他也不管那么多了。
旁边的人见他画完了,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话,这个人都呆愣了。
这是什么…画?
第四章 花海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混子画出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图?”
下面的人看见报画的人愣住了,一瞬间就传出了许多猜测。
“要我说这就是没法亮出来的画,这个混子,连书都读不好,更别说作画了。”
“可不,上次我儿子得了一幅凤凰涅槃图,给这个混子看,你知道这小子说什么不?”
“他说什么?”一人好奇道。
“他说这着了火的鸟,做吃食倒好,何故挂起来?”
“哈哈哈哈!小子可笑!小子可笑啊!”
“把我儿子气得直接就把他撵了出去。”
“敢问您儿子是不是冯河耳冯公子?”
老者轻抚了下胡须道“正是。”
“巧了,那幅凤凰涅槃图正是从我家买的,不愧是秀才公,真是好眼光啊!哪像这个混子,不仅眼拙,五年了连个秀才都没考出来!真是替他的父亲感到羞愧啊!”
老者一脸我儿子眼光当然是最好的,嘴里却谦虚道“哪里,就是随便考的,还有赵老板您店里的东西,哪有凡物,犬子不过是随便挑的…”
二人一个不着痕迹的吹捧,一个满目骄傲的谦虚,也是相谈甚欢。
“不过别说这小子还真是长了一张好脸,就连气质也是没的说,不过,可惜啊,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我姑娘前天还说要嫁他,不同意就去跳河,我怎么能把姑娘往火坑里推,您看,这两天愁的连头发都白了。”
他旁边的人暗哼了一声,什么把姑娘往火坑里推啊,还不是嫌那是个穷小子,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的“可不,就长了一张招人的脸,其他的真是拿不出手,你说,男人就靠一张脸,是能考上举人,还是能考上状元呢?”
…
下面的人各怀心思,但却一直注意着台上的少年。
只见平时略显流里流气的少年,如今仿若一棵不惧严寒的松柏,站在台上,面上无一丝怯懦之色,只有一脸的淡然随意。
报画的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画举了起来,生怕弄坏了一点点。
“…请小友为画作起名。”
楼寒想了想道“就叫江岸眺望吧。”
报画者暗自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深吸一口气道“自画江岸眺望图,请在坐诸位开始竞价。”
画一亮出来,台下先是安静了一瞬间,然后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嗡嗡声。
“…这幅画…真是他画的?”
“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说过这小子会画画啊!”
“可是…这副画…”
“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好画!好画啊!快,快递价!”一老者十分认真地看了看画,后忙让随身小厮上去递价,生怕晚了一步就抢不到了。
水墨雅间里的老者此时也站了起来,拉开遮挡的白纱,快步走到了栏杆前,整个人都要探出栏杆了“笔力苍茫雄厚,图画奇妙迤逦,好画!好画啊!这小子什么时候会画画的?我这个天天见的老师都不知道!赶紧,赶紧递价上去!”
古板的脸上也现出了焦急,忙吩咐身边的书童下去递价。
下面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递价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别人抢先了。
很快,所有的价条全部放到了楼寒面前。
瀚海书社的价条是特制的,用的是云麓山的紫竹,清雅又好看。
楼寒在里面看了一圈,本想挑一个最符合他心中价位的价条,但却有点犹豫。
因为有的价格实在递得有点高,楼寒觉得这幅画尚还不值这个价,但他现在是真的缺钱…
最后楼寒还是选了个最符合他心里价位的价条,忍痛抛弃了那个高价条。
虽然他现在缺钱,但他也十分明白何为人心不足蛇吞象,有时候,还需保持一下本心的。
这幅画他觉得完全就是在取巧,他把江对岸设成了一片花海,其不同之处在于,花的种类,并不是这个时代所有,而是他以往所见所看所喜的。
再者还是因为这里提供的颜色完全,足够画许多不同的画,所以就画了这一片讨巧的花海。
没想到,意外的…额,好卖。
第五章 甜糕
这幅画整整卖了五十两。
还是楼寒刻意挑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刚刚递价他甚至看见有人出了二百两,对于原主来说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估计脑子都不会过就卖给这家了。
但楼寒是何等人,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会让别人算计到他。
在一片四五十两的价条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二百的,说实话,不是傻透了气,或者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估计不会有人敢拿。
其实本来楼寒对多少两银子是没有太明确的概念的,但是他会换算。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钱,而楼寒的父亲楼强去码头搬上一天的货,累的快要吐血,才能赚个五十文钱。
由此可见,对于普通人,钱真的不是那么好赚。
楼寒突然想到了把原主带进青楼的那几个人,可能不止是想耍他那么简单。
想想原主身上的银子,又想了想原主的家境,他就算脑袋被驴踢了也不应该把今年一年的束脩花出去啊。
楼寒觉得能够小小年纪就过了府试的原主,应该不至于这么蠢。
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他是被那些狐朋狗友耍了,让醉得不醒人事的他不仅掏干净了身上的银子,还带回了一个大麻烦。
其实刚刚楼寒完全可以让那个老鸨把他的钱退回来,但那个小姑娘估计就会落入深渊了。
或许在这里这是比较常见的事,但是撞到了他的眼前,他就不能不管。
不是说他这个人有多么正义,而是基本的道德问题。
大堂的众人看见画卖了出去,都有点沮丧,暗道刚刚怎么不把价再加高点,说不定就能到手了。
不过也就是一会儿,众人也就平静了,虽然画不错,但也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没买到就没买到吧。
虽然他们心里这样想,但目光却没有离开楼寒。
“今天这混子是中了什么邪?怎么能画出这样的画?”一富商摸着胖胖的下巴对身旁的另一富商道。
“谁知道,这小子居然会画画,也不知道师承何人,能把这个混子教成这样,想必不容易。”富商坐在云南木椅子上轻轻啜了一口茶悠闲的道。
“刚刚那幅画是谁得到了?”又一个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好像是冯老爷啊,你看那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埋汰人家来着…”
大堂内的人因为一幅画此时真是各怀心思,有的让小厮上去让楼寒再画一幅的,有的公然往上加价的,有的甚至想花高价从冯老爷手里买的…
楼寒摆脱了几个热情的小厮,和瀚海书社的大堂管事打了个招呼,拿着银子就走了。
他可没时间跟这帮闲人耗,虽然他动作迅速,但也是花了点时间,估计小姑娘此时应该已经吃完了吧。
他快步往刚刚的早餐铺走去,走近了发现小姑娘正坐在陈旧的小木凳上,看着桌上的馄饨和油酥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寒脚步一顿,如今时候已经不早,正是人多的时候,嘈杂的集市里她就像一个被扔在角落里的小灰兔,孤单的气息仿佛要从身上溢出来。
桌上他给她点的吃的她根本就没动,而是眼神放空,一直看着食物。
甜糕看着木碗里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小馄炖,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她被原本的主家卖进了青楼,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所以豁出命的反抗,打伤了楼里的打手,眼看着就要跑出前厅,却被门口的四个打手抓了回去。
本来她以为她完了,没想到无意间撞到的一个公子却救了她,或许他当时不是真的想救她,但她还是感激的。
她看见醉了的他被身边的好友哄出了身上全部的银子要赎她,她当时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她知道他不清醒,知道他被坑了,但她却忍不住抓住那一根仿佛救命般的稻草。
本以为她能直接和他走,没想到他直接醉倒了,睡了过去,她的心也随之沉到了底。
他醉了能花钱赎她,但是他如果醒了,还能为了她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吗?
她不抱任何希望。
她将之后的死法列出了一二三四条。
后来,她被妈妈带到了那人睡觉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能干什么,她愣愣的看着床上那张熟睡的脸,只觉得她这辈子都没看过这样好看的人。
一夜过去,他睡了一夜,她坐了一夜。
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事先知道结果,而是未来仍然模棱两可。
不是跳下深渊的那一刻,而是站在深渊边缘往下看。
她以为她完了,没想到上天却待她不薄。
他真的花了身上所有的银子把她带走了。
他没有说别的,只是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带你走。
对她来说这个声音宛如天籁,她恨不得把命回报给他。
这个少年一身优雅清寒,看上去只觉性情寡淡,完全看不出昨日醉酒的影子。
甜糕紧紧跟着少年,,生怕他把她扔下。
没想到身无一文的少年却把她带到了一个早点铺,给她叫了吃的,说等会来接她。
少年可能有点着急,没等她回答就走了,她内心一阵恐慌,她想追上去!
可是,她不能恩将仇报,人家救了她,而她却要赖上他。
虽然她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基本的是非对错,她能给他最好的报答就是不跟着他。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直到看不清为止,才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