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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时晃了一下,扶住一旁一人多高的竖灯灯管才站稳,她被高烧烧得小脸连同全身都是滚烫,很混沌很难受,微微寒凉的气息透过来时她激颤了一下,忍不住抱住自己,那衬衫大得她裹都裹不紧。
这是主卧,霍斯然的房间。他不经常睡。
一股极度尖酸和悲伤的情绪笼罩着她,所以哪怕浑身烧得快要死掉一样难受她也不愿意继续呆,打开主卧的门光着脚走出去,去开。房门。第一层木门能打开,第二层铁门却从外面上了三层锁,她用力晃了晃,那门纹丝不动。
一双水眸颤了颤,凝着这门,心口的尖酸更重。
她不信邪,穿过客厅去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才发现这是第十几层,傍晚带着温度的暖风吹过她的发梢,铁网将整个阳台封闭起来,一点都不影响视野,只是出不去而已。
脑子好痛。
不仅脑子痛,还有饥肠辘辘已经饿过了头正在绞痛的胃,高烧烧得混沌的神经与意识,她不知此刻几点几分,只知道自己走不了,逃不开,她慢慢靠着阳台的边缘坐下来,地板和后背都很凉,能解一下她已经快承受不住的滚烫。
门口传来开门声。
她惊了一下,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带着星点伤口的掌心撑住地面,小脸苍白,整个背都紧绷起来。
打开门,隐约能感觉到里面的不对。
霍斯然一张俊脸沉沦在黑暗中,唯有一双寒冽无情的眸散发着冷光,他关上门走进来,将手里提着的熟食和从药店买的药放在茶几上,扫了一样主卧的方向,门开着,若是她已经出来,还肯回到里面去才怪。一双冷眸扫了一眼,果然在阳台上看到了那一抹柔白的身影,她不知怎么了竟坐在地上,侧对着他,那孤寂可怜的模样看得他心下狠狠一疼。
屏息,将心口的剧痛压下,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走过去,俊脸闪过一丝苍白,挺拔的身影缓缓蹲下,薄唇轻启:“怎么了?”
她不语。
他大掌伸出去贴了贴她额头的温度,依旧烫得令人心疼,他冷冽的眸光放软一些,长臂探入身下抱她起来,那纤小的人儿猛然激颤了一下,隔着单薄的衬衫紧贴住他健硕的透着可怕爆发力的身躯,这感觉像跟魔鬼拥抱差不多,她娇小的身体紧绷着,连反抗的力气都不敢有,被他抱到沙发上时她蜷缩了一下想躲开到沙发最深处去,却被霍斯然冷眸一凛紧紧揽住,心下冷冽地俯身,薄唇贴在她额角微微凌乱妖娆的黑色发丝上,哑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被迫跟他发生关系,她除了躲,就没有别的话说?
淡淡的一句话却瞬间逼红了她的眼眶。
林亦彤眼里湿热和血丝慢慢腾上来,她浑身疼得发颤,左胸口闷着的酸涩痛楚快要爆炸,小手从长长的袖口里伸出来慢慢抱住头,捂住双耳,带着一丝哽咽嘶哑地颤声说:“我要结婚了……”
她就快要结婚了。
双方的父母都已经见过,请柬铺天盖地地发满了整个C市,一切的事情包括金饰、婚纱、酒店,都已经订好。
他们正在商量着蜜月期该有多长,要请多久的假,避开节假日的高峰期后要去哪个她向往已久的地方。可就在这一切的前夕,顾景笙被抓,半个月以来她扛着巨大的压力瞒着父母双亲,瞒着所有帮她们热情筹备着婚礼的亲属朋友,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时心情是极度悲愤的,她想讨一个说法,却没想到竟会激怒这头狼,用最残暴可怕的方式夺了她的贞洁,毁了她所有的后路。
她不知道这一切该怎么收拾。
怎么告诉顾家夫妇顾景笙可能获罪的消息,怎么解释,怎么面对,等走出这扇门,哪里肯要她,她可以往哪里去。
痛到极致。泪水滂沱。
霍斯然被她这简单的一句哽咽震得俊脸煞白,能够清晰感受到她心里撕裂般的痛,她的绝望与无助。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线,他坐下来将她娇小的身躯揉进怀里,大掌扣紧她的后颈让她埋首在自己肩窝,揽得那么紧,却好似怎么都给不了她半点温度。
她的疼,是他亲手给的,若说愧疚绝对会有,可如果重来一次,他怕还是会对她做一样的事。
他想了那么久,快要绝望成痴的事。
长指深深陷入她柔软浓密的发丝里,扣紧她的后颈,他不惜给她最后残忍血腥的一击,薄唇冷冷地开启:“……婚期不变。”
怀里纤小的人儿狠狠一震!滂沱的泪水停在小脸上。
长臂猛然霸气地将她削瘦娇小的肩全数揽入怀中,薄唇贴紧她的耳像是要一字一句往她灵魂深处送,他眸色猩红哑声道:“不过彤彤……不是跟他,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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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在你没想清楚之前,先不要出去了(3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094 在你没想清楚之前,先不要出去了(3000+)
那怀里纤小的身影宛若遭遇重击一般,轰然震在原地,剧颤了一下!!
他低沉嘶哑的嗓音透着难以抗拒的霸气,冷冽地钻入她耳中时让她下意识感觉到恐惧、害怕,此刻却以为是自己听错。爱残颚疈
……他说什么?
霍斯然长指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嗓音寒冽幽然,哑声道:“你想救顾景笙不是吗?想叫他安然无恙不是吗?我给你一条路,嫁给我——林亦彤,我说的是军婚,懂吗?”
军婚邋。
受法律特殊保护,一旦破坏便会受刑罚处置,并且除非他同意之外,无论怎样都不可解除的婚姻。
他低沉寒冽的嗓音宛若惊雷般炸响在她的脑海,她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凝着眼前他宽阔健硕的肩膀和肃杀正统的军章,以为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她还坐在跟顾景笙一起回顾家的飞机上,充满温暖与希冀,整个京都繁华热闹,阳光正好。
没有机场那场像生死离别一样的扣押氏;
没有明晃晃的银白色手铐;
没有凌晨那一场被迫的几乎将她折磨至死的暴力欢爱;
眼前的男人,她第一次见时便觉得怕,现在亦是如此,可她记得那时他的严厉、纵容、霸道、惩罚,都是吸引她的利器,连眼神和感觉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而此刻的怕,却怕得那么纯粹,尖锐的酸涩与激痛涌上心头,伴随着滚烫的泪水连呼吸都哽住,她嫣红的小嘴微张,小声哽咽着嘶哑道:“不是……”
她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心头尖酸地一疼,像是回忆起了记忆中那个高大却温暖的男子:“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脑海里所记得的那个首长,不是这样的。
霍斯然几乎要冷笑出声!
一张俊脸泛起一丝冷冽的苍白,他眼眶泛着可怕的红俯首凑近她的呼吸哑声说:“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连他故意用计陷害顾景笙这种事都能够想象得出来,他霍斯然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那气场强势的压迫力袭来,那纤小的身影被困在他怀中,摇头,慢慢摇头,像在令人窒息的痛苦与茫然中绝望地寻找出路:哽咽道“……你骗我的……景笙没犯错……”
她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国家与人民的事。
心脏再次被她狠狠刺痛,迄今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霍斯然薄唇边的冷笑如绽放的血色杜鹃一样猩红刺目,低哑道:“不是有人跟你说过这是军事机密么?你想知道是不是?来我告诉你……”他揽过她的腰将她娇小的身影抵在沙发背上,正对着她,嗓音低哑柔和却透着残忍,“半个月前我们有一艘军舰在海底遇难,上面几十名船员士兵全部牺牲无一幸免,你猜猜时至今早特警队的13名队员监禁结束释放时,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你以为凭什么,那么多人受审却偏偏只扣下他一个!”
她快哭了,削瘦的肩膀耸动着快要压制不住,他却还要说。
霍斯然笑容清浅,却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向地狱:“我并不需要做什么……因为哪怕是间谍情报、为境外窃取国家。机密、甚至是间接杀人罪都有轻重缓急之分,但如果定性成危害国家。安全,以这样严重的伤亡人数,他顾景笙就只有死路一条……”
“别说了……”她受不了了。
“想结婚是么?也好,从审讯监押到判决书下来大概还要几个月的时间,你若愿意,我准你以妻子的身份给他送终……”
“霍斯然求求你别说了!!”她终于哭喊出来,浑身剧烈颤抖着捂住双耳,被他的话刺激得像是心脏被活活剜出来一样。
好疼。
疼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从刚开始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从长大以来,她有多久没被人这样欺负过了。
哪怕是生了她的至亲将她逼到走投无路,她都尚可安慰自己父亲只是不够爱她。可怎么会有人有这样滔天的本事,刀刀都砍向她最痛的地方,先给她爱,再将她整个人连同自尊都一起拽下来丢在脚下踩。她疼得浑身发颤,眼睁睁地看着他如何将自己最爱的人推向死亡的境地,她委屈,所以她大哭,可哪怕哭到嗓音全哑,都无济于事。
霍斯然唇边的浅笑褪去,一张冷冽的俊脸霎时宛若地狱的罗刹,肃杀可怕。
长臂揽过她娇小的背,疼惜抚慰般低下头,他冷声说:“答应。”
这是命令。也是威胁。
她抖得那么厉害,被逼到绝境。
他薄唇冷冷吻上她的唇,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的娇小完全笼罩,哑声提醒她:“彤彤,你已经是我的了……”
这句话让怀里的人儿猛然激颤了一下,从巨大的痛楚中反应过来他几个小时前对自己做过什么,那滚烫灼烧的高温还在,烧得她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一瞬间她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崩溃,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处在怎样糟糕的境地,心头突然窜上一股尖锐的酸涩与痛楚来。
她不想……
她不要就这样如此交付自己的一生,不想妥协……不想被拖进这样黑暗的沼泽里再也爬不上来……
滚烫的泪水和巨大的痛楚压得她低下头来,痛得直不起腰,接着抵着他的小手开始从缓慢到剧烈地挣扎起来。她要走,她不要再面对这些,她要逃离这里……只要能逃开她就可以回到过去,她可以好好地跟景笙在一起……
霍斯然冷眸一颤,感觉到了她绝望之中的一种退缩,她想逃,拼命地想逃。
俊脸狠狠地苍白了一下,他感受着怀里人儿的心痛,长臂揽紧她不让她动弹,让她哪怕挣扎都只能在自己怀里。他知道她只是太怕,太痛,等一切都过了就没事了。她挣扎的力道逐渐变大,霍斯然冷眸垂下,拥紧她低低唤她的名:“彤彤……”
她不从,死都不从,开始用尽全力在他怀里踢打、撕扯,尖叫着用双肘拼命想挣脱他铜墙铁壁般的禁锢,霍斯然想柔声哄她,却猝不及防地被她一记利爪狠狠地在脸上抓出了血痕!痛意袭来时他猛然偏过脸吸气,俊脸苍白了一下,怀抱也跟着一个没留意松了开来,霍斯然脸色霎时变得铁青难看,薄唇抿住,长臂猛然伸过去扣紧那欲逃脱的人儿的手腕,在她的尖叫中狠狠一拉,摔进沙发最里面,接着俯身重重吻住她早已被咸涩泪水覆盖的唇,手探入衬衫下,强悍地用力分开她的双腿覆在她的神秘领地,薄唇冷冷含吮着她的舌开口威胁:“你想要我再来一次?”
她水眸猛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