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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着手机,正发愁莫怀远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去他办公室找也没有人,再一看,他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她正愁不知该不该一个人去食堂,跺着脚原地踟蹰,猛一抬头,却看到大厅外面那震颤人心的一幕——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牵着一个女孩子走到车前,缓下脚步,等着邹衍前去开车。安然小脸垂着,跟他搭话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回,注意力明显没在他的问话上,而是很在意两个人正紧紧缠握着的手,他掌心宽厚略有薄茧,被抓着是舒服,但烫人得厉害。
邹衍开好了车,回头来招呼他们。
莫怀远这才松了她的手,虚揽住她的胳膊,让她上车。
“砰!”得一声闷响,黑色的商务车车门关上,茶色的单面玻璃折射着初秋的太阳光,里面的动静被流光闪烁的色彩遮掩而过,一丝一毫都看不清楚!!
曲蔚蓝呆愣愣地看着,小脸苍白,手里的手机险些掉在地上!!
电梯门又打开,沈焉和一个女同事并肩走出来往餐厅走去。
“曲部长!”她跟她打招呼。
旁边的女同事跟莫怀远是一个楼层的,平时跟莫怀远来往也多,是严处那边的人。
“哎,你们也去吃饭啊。”寒暄过后,两个人就要从自己身旁走开,曲蔚蓝猛然叫住了那个跟沈焉一起的同事小肖,见她们回头,她浅笑问道,“莫副市长中午几点出去的,你知道吗?”
“啊,莫、莫副市长啊,他大概……大概还在办公室吧……”小肖勉强笑着回忆。
“我去看过了,没有,”曲蔚蓝浅笑着打断,“你没见?”
“啊……”小肖低下头。
沈焉蹙眉,莫名低低地问了一句:“你哪儿没见?我去找你的时候不是正好撞到莫副市长?他跟安工程师在一起……”
小肖急忙使眼色撞她胳膊让她别说,但是明显来不及了,曲蔚蓝已经听见了!
死惨了这下……
曲蔚蓝抱着肩,清澈如水的眸凝视着这两个人,浅笑起来:“怎么了?”
见惯了官场尔虞我诈的沈焉也有几分颜色,脸色突变,也下意识地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惨就惨在她调离市政的时间,恰恰是莫怀远刚来市政,各种八卦绯闻还没流传开的时候。
“我……们的确是撞见过莫副市长,”沈焉将一缕头发顺到而后,保持着镇定,“不过,也没关系吧?他跟安工程师在一起,不正常吗?情侣中午一起去吃饭,也正常吧!!”
这下不止曲蔚蓝,连小肖都震惊了。
——沈姑奶奶,你这瞎说什么呢?!!!
果然,曲蔚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不可遏制地笑起来,觉得很不可理解:“是吗?”
“莫副市长跟安工程师是情侣??那我作为莫副市长的未婚妻,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下,沈焉彻底傻了。
小肖晃着她的胳膊,蹙眉道:“我都叫你别瞎说!你懂什么呀,莫副市长跟安工程师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都是安书记家出身的,兄妹!!什么情侣啊?!!”
沈焉的脸,从一开始的恍悟,到后面的震惊。
原来是这样。
她离开市政的时候还没撞见过曲蔚蓝,没经历过那场酒会,不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省长千金就是莫怀远的未婚妻。
那——
在乡下庭院里的那一幕,那个他们缠在一起激吻的晚上,又是什么?
兄妹?!!!!
“哦……”沈焉无比尴尬地低下头,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脸色,颤声道,“那,那是我误会了!我真不是听任何人这么说,我只是看他们举止亲密,又不是同一个姓氏,我就以为是情侣了,曲部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tang,你千万……千万别怪我……”
曲蔚蓝淡淡凝视着她,片刻后浅笑起来,听着她的解释,好像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但曲蔚蓝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顺了一下头发,浅笑说:“嗯,我知道了,没关系。”
如果真是兄妹,那莫怀远叫安然一起出去吃午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曲蔚蓝到底是会有些淡淡的失落,莫怀远这样,是真的,很忽略她,没哪个女人,受得起这样的忽略。
“好了别解释了,饭菜都要凉了,你们快去吧。”
得到赦免的两个人赶紧手挽手走开,沈焉一路走得心惊胆战脸色苍白的,走到餐厅门口时还看了曲蔚蓝一眼,却正巧撞上她的目光,她眸光一颤,赶紧收了回来。
这个女人的眼色,不简单。
*******
到世贸时,中午拥挤的人群充溢着视野,看起来人山人海,连排队都困难。
邹衍从人群中挤出来,额上渗着汗,道:“位子不是提前订的,排队的话,估计要排到一点半以后了。”
到时吃完再回市政,怕是来不及。
安然似乎早就已经忘了是来吃东北菜的,悠闲地站在一边,莫怀远听了蹙眉,半晌看了一下旁边,全场爆满,冷清的店面似乎就那么几家。
“下回定了位子跟你来。这次换一换,吃日式的料理怎么样?”他问她。
安然想也不想:“好啊!”
跟他在一块的时候安然最懒得做的事情就是思考,吃什么,去哪儿,玩什么,在哪儿睡,明天做什么,以前只要莫怀远在身边,俯首在耳边提醒她一句,她就知道了。
周边都是白领上班族,或者请客户吃饭的销售人员,人声鼎沸,很少有人中午光顾寿司店。
安然毕竟是在海上呆了六年,生鱼片之类吃着还算习惯。
小小的包厢里,邹衍点完了菜,合上门之后就出去了。
“他去哪儿?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清楚。或许有别的急事,等一会如果回不来,我开车带你回市政。”抬眸看她一眼,他淡淡保证。
提前给她心里落了底,她似乎就等餐都等得安心起来。
上菜时,一眼扫过旁边的酒单,问:“要清酒么?”
安然回想起在乡下庭院里那擦枪走火的经历,脸红着摇头拒绝:“不要。”
“怕什么?”他淡淡浅笑起来,浓密的长睫下眸光璀璨如星,无比勾人,“只不过是去腥的东西,不会叫你喝多。”
“你自己定的规矩所有官员不许喝酒!违反者扣全额奖金,”安然跪直了腰凑到矮桌对面的他面前,“莫副市长,月末请你把你的奖金全划到我的账户上来,因为是我提醒你的!”
莫怀远丝毫不理会她的调。戏,抬起的深眸不躲不避地凝住她凑近的小脸,薄唇轻启:“要把我也一起划到你的账户上吗?”
“不需要!”安然被他盯得脸颊发热,缩回去,看着桌子,骂一句,“流。氓。”
莫怀远淡淡看着她,冷眸淡淡移开,将她刚刚惹出的一点火压下,慢慢散开。
生鱼片,寿司卷,刺身……酱油醋摆了一桌子。
吃着生鱼片的安然,猛然想起了那天他说过的话,问:“莫怀远,你真要搬到我对面去住?那一栋三百平的房子你就不要啦?”
“你对面的住户已经住了进去,搬不进了,”莫怀远解释,“楼上楼下也全满,只有同楼层的一间三室两厅。那户人家全家还在国外,签证遇到问题短期内回不了国内,打算租出去,可能只有这样。”
“租??”
安然嘴里的调料都要喷出来了,“莫怀远,你堂堂一个麦城的副市长,你要在我隔壁租房子?!!!”
莫怀远长指轻轻扣着杯子,看她:“否则呢?在麦城有这样的一套房产并不容易,随随便便哪个都是倾家荡产买下来,是人都不肯让,我难道要强买?”
安然抓狂:“你的脑子怎么长的,这个难道才是重点么?”
“什么是重点?”莫怀远淡淡冷笑,想听听什么,才是
她的重点。
安然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
鱼肉卡在嗓子里,咽了半天才咽下去,她夹着筷子的手停住了,想抓狂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但,这一切都还算正常,毕竟莫怀远这个人,当年因为她的一顿痛哭连弃军从政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小手握着杯子,暖着手,她不说话了。
“怎么了?”他以为她吃得不开心,嗓音不自觉地轻柔放低了很多。
安然抬眸看他一眼,清澈的水眸里荡着盈盈的波光,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动人,一眼后又低下头,说:“没什么。”
莫怀远从进来到现在没吃什么东西,此刻秀色可餐,就在对面。
“想叫我过去么?”他低低问道。
安然握着杯子的小手一紧,他这话,好有歧义!!
不想回答,只好红着脸帮他剥好筷子,递过去,试图用吃的来堵住他的嘴,莫怀远见状,也不再问得那样咄咄逼人,修长的手指握着古瓷白的筷子、夹着肉片蘸酱汁的动作很慢很性感,小小的包厢里,两人的沉默之间,只有杯盏相碰的清脆声音。
“莫怀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告诉我吧,我不想再去问别人了。”
最终安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莫怀远已经吃的差不多,向后轻轻靠住靠枕,居高临下的俊逸模样魅惑逼人,道:“关于我跟你去E国的问题?”
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不知道的,也通过问曹坤自己找到了答案。
只剩下这个。
“嗯,”安然正色,“我问过岑伯伯,他跟我说那年跟E国海上交流的技术工程师名额就我一个,而且你不是技术兵,当时在安全。局又不是外交部,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的本事,天涯海角说跟我去就跟我去?!”
清冽的酱汁香气之间,她白皙的小脸透出几分迷惑的中,隔雾看山,朝他望来。
“想知道?”他淡淡勾了一下嘴角。
“嗯。”
“有个条件,”他淡淡说了一句,见她拧眉,片刻后又松开,才继续说,“晚上过来,陪我搬家。”
安然一急:“今晚吗?莫怀远,你是男的,而且你之前住酒店,哪有那么多行李要搬?你叫我去帮你‘搬家’?”
莫怀远淡淡抿住薄唇,不去纠正那个被她误会的字眼,索性,就给她这样误会。
安然火气腾腾的,怨念地戳着碟子里的生鱼片,可就这样,她不得不从!
“莫怀远,你现在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样子了,借己之有,榨己所缺,索求无度,还贪得无厌……”
吃完饭,安然一边怨念地拿纸巾擦手一边起身,嘴里不忘一直数落他,见他还不起来,踢他一脚:“快点,迟到啦。”
他说了要送她的。
莫怀远睁开眼,朝她出了一只手去。
安然扼腕长叹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抓住他的大掌,用力想拽他起来。
莫怀远的深眸黯淡下来,却猛地一个用力,毫不费劲地将站不稳的小女人猛然拽到了自己怀里来!安然尖叫一声摔倒在他身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莫怀远搂紧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靠枕与胸膛之间,薄唇与她的小脸贴的很近。
“莫怀远,你……”
“刚刚吃过了生鱼片,还记得味道?”他居高临下,眸色渐次冷下来。
从摔到他身上那一刻起就感受到强烈的魅惑的男性气息,是她一直躲避却躲避不掉的,如今更是都融入到了她的呼吸里,让她喘息之间都吞吐着他,怀里的人儿小手揪紧他的衬衫,几乎浑身都在轻颤。
莫怀远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