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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够了么?不够就换个方式再打。”只是别再用到手伤她自己。
“莫怀远你这个不要脸的猪……”安然骂人的顶级水准不过如此,看她在酒会上撒酒疯骂人的内容就知道了。她水眸盈盈带泪,唇上还有他吻出来的水渍。
对于刚刚,莫怀远不想多做解释。
从带她到酒店照顾到现在,一直等她醒来很累很累,明天还有一大堆的卷宗要看……莫怀远蹙眉,裹挟着浑身没散去的火,走到大班椅前坐下,打开笔记本……
“我怎么会在这里?”安然这才发现自己没在她汇鑫公寓的小窝里。
“在酒店。”他冷冷解释。
“……”小女人看向他,目光还是委屈又怨恨,看了一眼自己裹得粽子似的小手,沉声埋怨:“你居然叫那个女医师帮我包!”
以前不都是他亲自来吗?
莫怀远抬眸看她一眼,眸色阴沉嗓音淡然低哑:“只是手和膝盖有伤,有关系?”
不是什么重点的非他不可的部位,她现在连这个都要计较??
一句话说得眼前的小女人脸红如火烧,不,她真的是懵了,脸灼灼烧着浑身也高热起来,她怎么连这个都计较?她怎么了?
倒是莫怀远,眸色深邃地紧盯着她,不打算再放过,哑声道:“你还记得今晚发生了什么?”
又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对面的小女人彻底懵了。
实际上,安然只是神经短路了一下,她记得。很记得。
说醉酒会忘记事情的人都是借口,烈酒喝下去一个小时内,意识都是清醒的,只不过情绪被放大,行为不受控制而已。
——她推了曲蔚蓝,骂了莫怀远,像疯狗一样咬人。她都记得。
——心里的那股闷,是因为莫怀远抱了曲蔚蓝。
“我知道,我只不过……只不过以前没喝过那么多酒……”安然捂住小脑袋,太阳穴绞痛一般,颤声辩解,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发酒疯。
莫怀远一直盯着她。
小女人终于被盯得脸蛋灼烧起来受不了了,刚刚他还在吻她,还那么情难自控,现在却这样逼问!水眸含着一丝泪,她抬眸起来委屈怨恨地盯着他:“你干什么这么质问我,莫怀远,这件事是你错,明明就是你错怎么会搞得像我错了一样?!!”
莫怀远眸光复杂深邃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开口吐出两个字:“怎么?”
“是你的问题!!”安然含恨盯着他,小脸皱巴巴的满是委屈,浓到散不开,“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先对我很差?你居然会凶我,骂我,摆上下级架子训斥我!我知道你是副市,可那又怎样?官场要面子又怎样?以前以前你没有做的比我高级比我好的时候吗?当初在军委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是我一句话你连会都可以不开就跑过来找我,还不是我当着谁的面都能对你颐指气使!!怎么到这里就不行?!怎么就不行!”
不是没有被宠过纵容过的人,他纵容她的时候,何止是让她上天。
莫怀远听到这里,莫名冷笑了一下,仔细想想自己……对,是这样。
“还有今天——”她说得愈发委屈,水眸里雾气弥漫,“我受伤你看都不看一眼,不看不罢了我不怕痛,可你居然搂着那个女人亲亲我我,莫怀远你……你真的很恶心,你让我觉得特别特别得恶心!!!”
她没有词汇来形容那种感觉,那种看到他抱着别人时,彻底想要发疯的感觉!!
莫怀远一直听到结束。
“说完了?”
他开口。
灯光昏暗的酒店房间里,时间四点半,厚厚的窗帘将窗外墨黑的天色都挡在外面。
他起了身。
小女人委屈坐在床边,受伤的小手攥紧,痛意袭来。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女人,看了一会,双臂撑。开在她两侧,道:“你嘴里的那个我抱着亲亲我我的女人,将来会是我老婆。”
“安然,你说这么多都没告诉我,我护着她,抱她,或者对她有更甚的动作,怎么不行?照理来说,没有哪个丈夫会对别的女人比对自己的妻子更好,所以我在改,哪怕以前对你再宠再包容,都要改。”
“你不是吃醋,”他冷笑一下,被淋湿。了的西装在灯光下泛起一丝深蓝色的冷幽味道,“安然,你不过是受不了我对你的好分给外人哪怕一点……如此而已。”
说完这句的时候,莫怀远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点,眸色阴郁黑沉掩藏剧痛,嗓音黯哑如含。着沙砾——
“我说得对么?”
所以,他一早就没有自作多情,情难自控也就只是情难自控而已。
她又何必如此情绪激动,歇斯底里?
“我在隔壁开了另外
一个房间,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过去休息一下。”他挺拔的身影慢慢直起来,苍白冷冽的俊脸上没有表情,睨着她,“你自己可以?”
以后,他对她的好还会一点点收回,一点点改变。
哪怕那已经是多年的习惯。
安然突然间眼睛就湿。了,浑身冷汗慢慢溢出来,他的意思是,这一天,他全部的表现就只是个开始?
莫怀远冷笑一下,哑声道:“应该可以。”
他走出门去时,那“砰!”得一声门响,彻底撕裂了她的心。
*****
凌晨三点。
曲蔚蓝回到家,拉亮了玄关的那一盏小灯。
母亲喻晴正披着衣服下来倒水,惊讶地看到她回来,又望了望她身后:“这么晚?你们聊到这么晚才回来啊?怀远呢?你没叫他进来坐坐?”脸上明显有欣喜。
曲蔚蓝一怔,脸色愣怔地转过来:“妈。”
“对,他来了,”她抓住迎面而来的母亲的手,苍白的小脸浮起笑,说,“都三点了,我又不是不矜持,叫他进来做什么?”
喻晴恍悟,这才想着自己是说了傻话,笑出来:“对,对,你瞧我怎么想的……”
“对了,晚上都聊了点什么?见到你市政。府的冯伯伯路伯伯没有?”
“见了,”曲蔚蓝勉强笑着,到厨房倒了杯水给自己,手有点发颤地端起来喝,“他们夸我长大了漂亮了,聊了一会……不过我们很快就从酒会上出来了。”
不出来也不行,中途被安然破坏,莫怀远直接抱着她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他的手机被助理拿到了,全场跑来绕去地找他都找不到,曲蔚蓝就更找不到。
“那就一直聊到现在?”喻晴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花前月下去了,“聊得怎么样,人品正不正?”
喻晴那意思是,这个点儿,莫怀远有没有留她让她别回家?
都成年人了,这样是正常的!她也不封建。
曲蔚蓝依旧笑着,手捏着水杯,哑声道:“正……很正。”
过了一会不得已放下水杯,因为——手已经颤得不行了。
就是因为他太正了。
哪怕在酒会上,一句不问她是如何过来,但,至少操心一下她怎么独自一人深夜从市区开车回郊区不是吗?你看,连母亲都是这么认为的!他该送她回来!
那个妹妹,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
莫怀远一举一动,关心她护着她,连同腾空将她抱起的姿势,都让人那么明显地,察觉出了不对……
曲蔚蓝是女人,单看那个他抽回鲜血淋漓的手臂,看都不看伤口一眼先捧起她的脸看她情况的动作,就让她,嫉妒到发疯……
……
“什么?到市政。府?你不是要直接到省里来吗?去那儿干嘛……”次日中午,喻晴为女儿突然改变的决策感到吃惊。
曲蔚蓝浅笑,筷子轻轻戳着饭:“近水楼台,多接触接触。”
“那着什么急?你爸说了,等他在市政那边做上半年,就有办法把他弄到上面来,离家近,到时候你俩……”
“那也是还有半年,”曲蔚蓝顺了一下发丝,看一眼母亲,柔柔笑起来,“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担心爸的计划有问题,我只是担心他到时候愿不愿意过来这边,毕竟他不是那种随着女方家庭变动而变动的人,我觉得,我还是随着他比较好。”
“你这么想……”喻晴恍然大悟,仔细端详着自家女儿,笑起来,“这么想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这从小到大优秀自强的模样,让我都以为你说一不二的,原来是没碰上喜欢的。”
曲蔚蓝脸有些烫,纤睫轻轻垂了下去。
她是没碰上喜欢的,碰上了,才知道这么自找虐,才知道为夺一个人的心,女人该做怎样抛弃尊严艰难不堪的努力。
☆、009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了,以后只拿你当哥哥看
难得在家里吃一口热饭的曲省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说要这样,也行。
他们不是太过封建的望女成凤的父母,孩子仕途混得不错,不如嫁人嫁得不错。
“这个莫怀远,跟安书记关系怎么样?”他突然问道唐。
曲蔚蓝一怔,“他做了安书记五年的秘书……”
喻晴很不满:“你问这做什么?还怕将来咱们跟安书记那边攀不上交情……”
曲省长抬抬手阻止了喻晴自以为是的抱怨,凝视着曲蔚蓝道:“我听说他从小在安家住,相当于安书记的半个儿子?”
曲蔚蓝依旧不解地点点头:“岑副书记跟我透露过一点,说是安书记收养的烈士遗孤。”
那看来传言,都是真的了。
曲省长“嗯”了一声端着小酒盅沉思半天,不知在回忆什么,蓦地就深意十足地浅笑起来,道:“好,挺好,我女儿眼光就是不错。”
被父亲这样夸,曲蔚蓝羞涩地低下头去了。
可曲省长笑容里那复杂的意味,在当今世界上唯有仅剩的几个人,看得透。
******
曲蔚蓝上午交接完毕,中午休息了一会,坐不住,午睡几分钟就睁开眼睛,打了电话给助理,告诉她她们下午就去市政。
她坐不住,也等不及。
呆坐了好一会,才小脸苍白地又拿起手机,给莫怀远发了个短信——
“中午吃的什么?休息得好不好?”
发完了。回到手机屏幕主页,纤指按住上方的按钮,关机……
……
她不想动什么心眼,这是被逼无奈。有些爱情里,相爱来得轰轰烈烈水到渠成;而另一些爱情里,连引起对方的注意,让对方看得入眼,都那么不容易。
……
清晨。
安然醒的很早。
浑身的剧痛还在,房间的空调开得温度很低,她扯了两床被子盖,清晨醒来发现身子和脚都缠在不同的被子里。
艰难得爬起来,头痛已经散去,只剩下身上剧烈撕扯的痛。
还有,还有——
昨晚莫怀远那番话说出来,如同军事演习里不致命流弹轰炸过一般的,剧痛难忍的感觉。
青白色的小脸被凌乱的发丝覆盖,呆呆地看了看四周,一片荒凉落寞。
——以后,在陌生的麦城,你必须一个人,习惯这些。
直接从楼上跑下来,大堂里一堆商务洽谈、夫妻旅行的身影,安然走过去,到前台按着房卡领早餐卷。
“原来这个房间的莫先生是不是又开了一间房,是哪个?”她小声问。
前台看她一眼,一愣,想着她和莫怀远是认识的,忙帮她查看了一下:“是您隔壁V1808,不过今早莫先生已经来领过早餐卷,很早就出去了。”
青白色的小脸歪过去,左胸腔里的撕痛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