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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彤揉着手腕,小脸苍白地庆幸自己没有用手机联系霍斯然,她的手机居然都被监控了。
她相信云家姐妹的狠绝恶毒,她一定要保证两个孩子安全。
不过——
男人的手机在开出几百米后倏然又尖锐地响起来,男人刚接起,就听见里面云裳严厉的呵斥:“给我放她下来!!!”
男人被这一声嘶喊震得浑身颤了一下,眼神忐忑不定地看向林亦彤,这又怎么了?
“该死的,你把电。话给我按在她耳朵边上!!”云裳咆哮。
男人依言做了。
“林亦彤,”云裳将怒火狠狠压下来,幽冷说道,“你好样的,敢跟我耍这种花招?”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小脸清冷淡然,揉着手腕淡淡说,眼里有种视死如归的味道,“照你说的,我已经在车上了。”
“你是照我说的做的?”云裳反问,“从住院部正门出来,故意一路在监控器下暴露你的行踪?林亦彤你回头看看,医院门口那辆已经上了几个人准备出发的军用车是什么?我说我有耳目,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当我是在跟你说笑,是么?”
她的脸色霎时全白了,丝毫血色都不剩。
她知道?云裳知道了!!
透过后视镜,果然看到那辆车已经察觉到了一点不对的动静,滑入车道跟上了这辆红色出租车,正越靠越近——
“看来我们谈的不拢,失败了,”云裳在那一端幽幽道,“再见,林亦彤,很快你就会收到我的第一批‘货’。一对胳膊好了。你可以选择是你的儿子,还是霍斯然的女儿,或者他们一人一只。”
说完她冷冷转身,对着那笼子前面的两个彪悍的男人道:“动手吧。既然是孩子,那就麻醉完了再切。”
“现在,放她下去。”
云裳对着听筒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在电。话挂断之前,林亦彤只听见了孩子们尖锐的哭喊声,如一只大手,狠狠地将她的心脏撕裂,鲜血淋漓。
“你等等……”她气若游丝,还想说什么,却被急促的“嘟嘟嘟”声打断,连那哭喊声也一起隔断了。
男人得了命令,直接命令司机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打开中控锁,就要推她下去。
“你们等等……”林亦彤瞬间崩溃了,小手死死扒着座位套,眼睛泛着可怕的红,嗓音颤得厉害,“对不起,是我不该耍阴招,我不该故意泄露行踪……你再打电。话给她一次,让她停……孩子是没有错的,他们童年都还没有过完,人生都没有开始,他们不能死……他们不可以残废的……我求求你了,打电。话给她……我求求你了,你打电。话给她啊……”
车门都已经打开,那小女人却死死抓着座位套不肯下来,崩溃的哭喊声快要引起四周人和车辆的注意。
男人冷笑:“你不是不听话吗?现在就给我尝尝不听话的代价,下去……”
“我不……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你让云裳停手,你让她停手,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动我的孩子!!!”眼泪如洪水冲破堤坝般涌出,她终于失控崩溃地哭喊出声,掌心被前面的座位套勒出血红的痕迹,她却死拽着不肯松开。
男人趁机泄恨般甩了她一个巴掌,狠狠踹了她几下,骂骂咧咧的像是为了报复那些因故死去的SAS特种队战友一般!
下手狠绝而丝毫不留力气!!
接着,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男人才恶狠狠地收了拳脚,拢了拢衣领,接起那电。话来,说了几句之后,把电。话递给林亦彤。
“你知道小孩子的骨骼血肉有多嫩吗?刚出生的孩子,用红绳就能切断手指,以血封喉,再多长几岁也是一样,手术刀下去连看都不用看就能贴着骨头切下四肢,只要刀够锋利……”云裳幽冷道,故意缓缓问她:“你刚刚是叫我停手吗?”
她纤小的身子颤抖着坐正,忍着身上的剧痛,腰部被踹得肝胆俱裂,小脸被胸前的医师卡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连指尖都斑驳地染了血,哑声道:“是……我求求你,停下……”
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们。
云裳嘴角冷冷勾起一抹笑:“我是可以听你的,给你多一次机会,可反抗和耍阴招会有代价——所以从现在起,到你过来,他们会滴水不进粒米不沾。所以你最好隐秘点,快一点,你知道么?”
这是……她的反抗,给她的孩子们带来的惩罚……
“现在,你下车,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些女人必备品再回医院,打消那些警卫的戒心,傍晚时,你再等我电。话出来。”
好一会之后。
警卫车上的人在路边等得没了耐心,就要下车去寻她,却将那纤小的女人已经下了车,脸色不是太好但是还好全身并没看出有多大伤害,她径自走进一个超市,半晌后拎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出来,独自走回医院。
警卫队的人立刻戒心就消了,上车嘱咐了一句司机,缓缓跟在她后面,回到了医院。
………………
傍晚将近五点。
“小楼,”年轻的女医师叫住护士,把查房本递给她,“剩下的都是比较轻度的病人,你帮我查完吧。”
“好啊。”小楼轻快地接过,两人擦肩而过时,却突然觉得口袋一阵异样,她一僵,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抬头,却只看到林亦彤柔美淡然的小脸,她看起来有一点疲惫地会办公室去了。
小楼咬唇,低着头百般不得其解——
她干什么?擦肩的时候从她的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扣在自己掌心,还有,明知道自己都看到了,却一句解释都没有?她俩虽然很熟,但没熟到这种地步吧?熟到你可以光明正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偷’我手机?太诡异了吧?
她拿她手机干什么?还那么神神秘秘。
小楼探究到底的性子坐不住了,病历本一丢就往办公室而去,却见那年轻的女医师正往外走,两个眼神对上时,她眼里似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一眼,让小楼猛然想起四年之前,她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那苍白得毫无反抗之力的脸。
“在你橱柜里。”经过她的时候,她小声地说,从远处看,几乎看不到唇动。
橱柜里,什么?
林亦彤走了之后,小楼赶紧跑过去,打开橱柜的门,想想又跑去把办公室门关得紧紧的,确定没人看到以后,再跑过去从柜橱里翻出自己的手机,上面她似乎匆忙之间留下的几行字,让小楼的眼睛越瞪越大……
………………
“开车吧。”她上了车,轻声说道。
车子从最隐秘的地方发动,缓缓滑入车道,融入略微拥挤的车流中。
一块布条却轻轻蒙在了她眼睛上。她未挣扎,知道他们的意思。
等绑好后,闭眸,她微微小憩。
☆、334 妈妈,危险……(3000+)
安静的车声中,她恍惚中想起很多事……
最初她在美国抱养小涛涛的时候,关于婴儿的一切护理她原本束手无策,却为此几天几夜地扑在网上查,如中了蛊一般。她从那时候起就把小涛涛当做自己未生下的孩子来养,陪他生病,陪他牙牙学语,陪他蹒跚走路。
回国后初遇霍斯然,她百般刺激他,暗示这是她与别人的孩子,他哪怕受伤,也从未对他有半点不好。
那日,他抱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顾景笙墓前时,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下,被刺痛——想到他有可能与其他女人有孩子时,那种尖锐的刺痛。
后来知道那是他战友的女儿,她未曾说话,却只觉得父爱本如山,如此浓重而毫不计较付出的感情,他竟都情愿给轹。
四年前的霍斯然嫉恶如仇,冲动暴烈,四年后每每见他跟女儿在一起相处,才觉得这才像是一个男人的全部。
他开始负责,承担,保护,还有……爱。
调查云菲那件案子的时候,她在李参谋加的小小四合院里跟孩子们相处过一段时间,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日他待到月明星稀才顶着暮色回来,小小的孩童们盘腿坐在夏末的地毯上,互相学着怎么叫“爸爸”“妈妈”,那大概是她所能想到唯一的,他们在一起时的幸福羝。
可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她听到了孩子们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
那一刻的唯一想法,就是哪怕刀山火海也要过去,带他们回来,她想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向他求救——
斯然。
救救我们的孩子。
车子慢慢地,在某一处地方停下了。
彼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中间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才慢慢停下。
男人理了理领子,冷冷从后视镜看了林亦彤一眼,下车。
隔着车门听不甚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可不过一会,她身侧的车门就猛然打开,光亮和寒气倏然透进来,她纤细的腕被人攥住,毫不客气地拽下车来,她纤眉微蹙,尽量跟上却还是被拖得生生崴了一下脚,痛得冷汗涔涔,身子随即撞到了一处钢筋凝固的铁架上。
痛……
脑后的黑布被刀锋一挑,打开了,光亮刺得她一时不敢睁开眼,等睁开时,看到的却是几近黄昏的背景下,有一栋有些破旧古老的中世纪风格阁楼,不知坐落在京都的哪一处,而周围站着的,竟都是外籍的高大男子,还半副武装着,手间拿着冲锋枪,冷然站在阁楼外面。
她怔了一下,来不及思考和欣赏阁楼美景,只四处无助地望着——她的孩子呢?
几个人不理会她,走上来,低着头说了几句话。
“队长,就是这个女人。”
“她?”
“对,是楼上那个女人的部署,我们才把她弄到手的,现在,估计该我们兑现承诺了。”
队长模样的人脸上有一道浅浅疤,不像刀伤也不是烫伤,却是子弹擦过面颊时留下的痕迹,消不掉了。冷冷地看阁楼一眼,只好遵守承诺:“现在带她上去,告诉她我最多给她半个小时,我还要用这个女人,来诱该诱的人出来。”
“是。”
一个男人走上前,不客气地拽了她就往上走。
“我的孩子呢?”她蹙眉不肯走,手腕微微用力。
“这与我们无关,你只要上去见那个女人半小时就行了。”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将她拽上去。
“你等等,”她小脸微白,目光却扫到了他们不甚正统的军装和枪械上的荆棘花图案,顿了顿脚步,“我自己可以走。”
他不是没有看过军事新闻,那突然,分明就是SAS特种军队的人。
“芮恩有培养过类似死士的部队,还大概散落在京都周边,虽然是内部传来的不确定消息,但小心为妙,记住了?”
霍斯然曾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但,诱她过来的人应该是云裳不是吗?难道说……
但她此刻没有精力去想,她要……
三楼的阁楼之上,略旧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是如别墅厅堂那么大的空间,布景很西方很怀旧,藤椅上,一个女人裹着披肩在等待着什么,听到门声响,瘦削的下巴微微抬起,幽冷地看向了门边。
云裳。
林亦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狠狠一把推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砰!”得一声关上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上锁的门,那冷森森的样子仿佛预示着难掩的危险,她颤声道:“我人在这里了,孩子们呢?”
云裳却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