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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就可以了我们医生没意见……”
林亦彤小脸微白,等医生走了忍不住走进去,那女人伏在丈夫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几个月了?”她忍不住轻声问。
女人边哭边说:“8个月了……我都能感觉到他天天都在踢我……”
那隆起的腹部让林亦彤看得心酸,整整八个月,任谁都能理解此刻被检查出胎有问题,一个即将做母亲的女人会是什么心情。
霍斯然转身见没了她,返身就沿着整个楼层去找,脸色微微铁青,一个病房挨着一个病房找过去,终于在待产室看到她的身影!!他冷冷屏息,见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伸臂拦住她将她揽过来,俯首哑声低问:“怎么了?”
眸子有一瞬的恍惚,林亦彤抬眸,目光撞上他的,呼吸一滞,脑中思绪万千,只将他的手坚定地拂开,冷然地擦身而过。
………………
“这是我刚刚冒充病人进去拿到的检查化验单,”徐敬远把单子丢在桌上,十指交握,冷笑,“我给肖衍发过去了一份,他个内科医生都看不怎么懂,是这东西太新导致我们落伍了,还是这种新型的指标压根就有问题?嗯?”
抬头见霍斯然还在这儿,他尴尬地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真的不是我太敏感,你弟弟公司接手的这个新型医疗项目,可能真的有问题。”
林亦彤拿起单子看了一眼,轻声问:“现在这个楼层有检查出问题住院治疗的么?”
徐敬远点头:“有一个。”
“手术时间呢?”
徐敬远蹙眉:“我暂时没问到,医院有责任帮病人保密,家属又跟我不熟。”
她纤睫垂下,似乎已经有了办法,抬眸轻声道:“……师傅,交给我。”
她有办法。
虽然那个办法并不好受,可她想去试一试。
徐敬远下意识地眼皮一跳!疑惑而担忧地轻声唤她:“小彤……”她要做什么?
她纤指轻轻扣紧那张纸,水眸透着从未有过的璀璨亮光,浅笑一下,显得苍凉却笃定:“如果这里真像我们想的那样,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揪出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敬远还在担心,她却已经起身走远,他刚也要跟上,就听一道低沉的嗓音缓缓压下来,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她不会有事,”霍斯然沉声说道,薄唇低哑吐字,“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下。”
这一句,听得徐敬远心下骇然。
他坐下来,脸色缓了很久,见霍斯然要起身,忍不住问:“我一直都没敢问你跟小彤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没敢猜,”徐敬远笑笑,点破真相,“更何况……霍首长,你还有家室。”
他不觉得这个男人很坏,至少不是霍西那一流。但想提醒他,他的这个小爱徒,也并不是他们位高权重的人可以随便玩玩的那种女人。
霍斯然肃杀挺拔的身影起到一半,指腹撑着玻璃桌面,冷眸看向徐敬远,许久。
“自从她走之后,我就再没觉得自己这辈子还可能有‘家室’。”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清晰记得,他的家室是被他自己亲手毁掉的。
“她是我的妻子。”
所以如果她要走,她不理他,她不给他机会,他这一辈子还要去跟谁有家室,有未来?
“你知道她等一下要做什么吗?”霍斯然突然开口问。
徐敬远听得心惊肉跳,被这一句生生噎住。
“我知道。”他俊脸一片苍白,手撑了一下桌面,接着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外面那间病房走去。
而此刻的林亦彤已经推开了那间病房的门,病人的丈夫正握着她的手在轻声安慰着什么,见有人不敲门就进来,立马怒目而视,瞪着她道:“你谁啊,干嘛趁医生不在的时候进来?赶紧出去,这是单人病房……”那道纤细的身影却一直走到了病床前才停止脚步,浅笑柔媚动人,轻柔地哑声说:“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听说了你的病情想来看看你,告诉你不会有事,一个肾的人一样能活,比如……我。”
“伤口在后面,你想不想,先看一看?”
她一丁点都不觉得这样做算什么牺牲,可如今把愈合的伤口撕裂给别人看,很痛,倒是真的。
而她身后,那个一身冷冽肃杀的男人尽管赶来的速度已经很快,却也只捏着门把,赶上了她说的后半句话,那一瞬冰天雪地,他被冻得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看着那个男人惊诧地起身给她让座,把一切知道的情况都说给她听,一切的事实与真相都似乎都接踵而来,越靠越近。
可他一丁点都不喜欢看她这样,他帮她,要她去找到自己想要的真相,不是要她以伤害她自己为前提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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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她想起他是谁了。她全都想起来了(5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227 她想起他是谁了。她全都想起来了(5000+)
病床上的女人也很激动,坐起来,拉住她的手就开始问东问西。爱夹答列
“割完了疼不疼?多就能好?不会连累另一个吧?”
“我听人家说割完肾之后别的没什么影响,房事倒是会有点,但是我在意的便是这个,”女人红了眼眶,握着她的手一直抖,“只是听说会影响怀孕,我不到30,以前觉得晚孕没什么,可现在……我还没有孩子呢……”
林亦彤小脸淡然如水,浅笑轻柔:“……不会影响太深,体质好还是可以的。”
男人给她递过一杯水:“你跟我说说以后都要注意啥,什么活不能干,我以后一定注意,什么都不让她做……槊”
她纤睫轻垂,点头,淡定到仿似无可撼动一般,但隐约可见接过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轻颤。
一个肃杀挺拔的身影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气场强大的压迫力将男人和女人都震在原地连话的下半句都再问不出来,霍斯然走过去,二话不说取出她冰凉小手里的水杯放回桌上,俯身将她牢牢地揽紧入怀,泛着猩红血丝的深眸抬起凝视着那对夫妻:“不好意思。她暂时不会回答你们那么多。”
男人震惊又尴尬,看他肃杀的眼神和护犊般的动作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连忙起身解释:“不,不是我们主动要问,是她自己过来……器”
他此刻才意识到他们问题唐突,很抱歉。
霍斯然冷笑,眸子里的猩红更加浓重,嗓音低哑中透着无尽的愧疚:“我知道。是我没看好她。对不住。”
男人连连摆手,表示绝对能够理解。
俯首,薄唇埋入她柔软浓密的发丝里,嘶哑沉闷的嗓音像是乞求:“我们回去,嗯?”
不要再这样。至少不要在他面前这样。
林亦彤小脸苍白,扯出最后一抹笑容,问他们:“听说你们是大后天上午的手术?”
“是后天,医生刚来确定的……”
“这是我的名片,术前有问题可以打给我……”她轻轻推过去一张纸片。
男人很惊喜:“你也是医生?”
“也是病人,”她哑声回答,“不过请收好别让这里的医生看见,否则他们会以为你质疑这家谌州最大医院的医术,会对你们不好。”
“好好好,一定一定……”
她说完便轻轻扒开自己身上那道铁打般的健硕臂膀,起身,柔柔笑了一下离开,没有留恋,霍斯然的掌心重重撑了一下椅背,起身跟上。
一路她都不肯说话,一句都不肯说,仿佛身后跟随着她的男人不存在一样。
回去,跟徐敬远一商量,徐敬远打听到的结果是楼下的病人肾移植手术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只相隔两个多小时,大胆地猜测了一下是一次非法的器官交易,对两个病患者分别说不同的推辞,楼下的病人自然情愿花高价从黑市上借肾换命,而楼上的自然手术也需要一大笔花费。来来回回将近百万的收益,仅此一笔。
“谌州不比京都,是小地方,除了这家大医院之外其他的医院都没太好的口碑,要么就是私人的,”徐敬远边猜测边苦笑,“所以这种小城市真是要比京都好下手多了。”
“我等会就去联系下当地警方那边,你呢?”
“没有安排,”她轻声道,小手把玩着一支笔,“休息。爱夹答列”
徐敬远道:“你几个师兄晚上要去这边夜市逛逛,唱个歌什么的,工业城市这种娱乐设备是一流的好啊……去吗?”
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不逛可惜了。
她想了想,展颜一笑:“好啊。”她心情不太好,自己闷着会更加不好,她也想去散散心。
“……”徐敬远想了想把接下来的话又咽下去,看了一眼霍斯然,没敢在她面前邀请他也一起去。
可这件事毕竟太大,又是在别人的地界上,林亦彤隐隐有担心,忍不住慢慢伸手过去捏捏徐敬远的手掌,认真地轻声嘱咐:“小心点。”
徐敬远也对她笑笑,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宠溺地回应:“嗯。”
接着就感受到一股冰冷肃杀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如针如芒。
啧啧……徐敬远满手冷汗地起身,借故去洗手间赶紧离开,暗自嘀咕,他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师徒情分兼友谊啊,怎么就有人醋劲那么大呢……
疲惫如汹涌的海浪般袭来,她轻轻趴在了桌上,以做小憩。
桌上毕竟不如人肉靠着舒服,霍斯然略微强硬地揽过她的腰,拨过她的双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她冷冷的一眼抬起,盯住他,寒光如刀,他却不惧,只问她:“是心里痛还是身体上痛?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她的感觉,他应该能全懂。
她冷笑,嗅着他身上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的男性气息,开口:“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在身边,她就是会难受。
霍斯然伸臂将她揽得更紧,目视前方,苍白的嘴角浮起一抹笑:“除了这个不行,你再想一个。”
她语塞,无话可说更没必要跟无赖拉拉扯扯,冷眸转瞬盯上他胸口隐隐透出的白色纱布,冷笑一下,索性当真靠过去,纤手轻轻揽住他精壮的腰,整个人的重心都倚靠上他的胸膛,嗓音低的让人听不到:“那这是你自找的……”
“……”霍斯然瞬间被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压得没透过气,俊脸泛白,深眸垂下看她一眼,臂膀却下意识地揽住她娇小削瘦的肩,任由她放肆。她的亲近,带给他的感觉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痛,却满足着。
他低哑地笑,胸口微微震动,埋首下去深嗅她的发香,抱她更紧。
“我就喜欢这么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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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整个谌州夜景亮如白昼。
接到徐敬远的电话霍斯然想了想终究没去,她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他不在的一段时间去放松与发泄,更何况去的都是她熟悉亲近的人,他不该管。只在他们的包厢旁边坐了半宿,这点徐敬远是知道的,隔壁震耳欲聋的动静,隔着一扇墙都能隐隐听到。
一会,徐敬远给他发短信,“她喝得有点多,发誓没人灌她,她自己喝的。”霍斯然不好出面,只冷冷回复,“拦着。”
她是割过肾而不是换肾,酒会影响抗排药的药物浓度所以换肾的病人从某种程度上说必须戒。她的确没有那个必要,可酒本身对人体各个器官都有损伤,她该知道的,怎么还会如此不顾忌?
拦?
若能拦得住就好了。
肖衍是热场王,前半段high得最厉害,后半段就没了劲;那个纤小的身影前半场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