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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茹锦临走时说的话,心里便没有那么害怕。
不是说有人会狐假虎威么?那如今她也就装着大胆一次,四姑娘被人诬陷清白都可以不卑不亢的替自己解围,那身为四姑娘贴身婢女的春熙,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她又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四姑娘身边。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叶氏柳眉一挑,面色明显不悦。
春熙握紧双手道:“奴婢不是东西,奴婢和姨娘一样都是人,奴婢的命只由四姑娘说了算,奴婢的死契也是签给四姑娘的,要杀要打都由四姑娘。”
她本来性子就要强,只因为四夫人曾说她这般刚烈不懂变通总会害到四姑娘,从前她不相信,后来来了春红,她也总算是明白了点人心。
叶氏从来没见过有丫鬟跟她顶嘴,她雪白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更为她平添了不少的丽色。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声,只是发出惨叫的却是叶氏,而并非春熙。
春熙诧异的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本书,半天没有回过神。
“姨娘在做什么?”邱茹锦淡淡的将书本收回来,似乎极为小心的拍了拍书,确保那书没事了,这才长嘘一口气:“幸好,这书没事,回头要是伤了书,爹爹可要怪罪我的。”她像个得到珍宝的小孩子,欢欣全都写在脸上。丝毫不管叶氏那扬起的巴掌。
叶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才狠狠的瞪了一眼邱茹锦转身要走。
邱茹锦却是一把拉着她的袖子:“姨娘这就要走?不看母亲了么?”
叶氏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手心还是火辣辣的疼,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只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便气急败坏的走开了。
春熙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担忧:“姑娘,她若是告诉老爷,姑娘又有的受了。”
“无妨。”邱茹锦的脸上扬着笑意,她总算明白了有些事情,如果她是那个身份,以后她还会怕么?只是为何母亲口中的青青会将自己托付给别人呢?
有些事情想不通,索性不去想,邱茹锦抱着的书本是一个叫做《白雪公主》的手抄本,说它珍贵是因为爹爹对它爱不释手,不许任何人靠近,邱茹锦这一次想到把书拿过来,也是因为方才回屋看到用自己的血水泡母亲给的帕子,竟然发生了变化。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记得小时候她和茹鸢两个人调皮,溜进书房,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流了鼻血,滴滴答答的鼻血落在散落的书柜上,唯独这一本书,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这本书和那个叫做青青的女子有关系。
邱茹锦有着一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况且她早就抱着书躲在梧桐苑的一侧,她在观察,第一观察春熙是不是真的能被她所用,第二,给母亲下毒的人,一定想迫不及待的得到母亲身死的消息,所以那人一定会回来。
她等了半天只见到叶氏。
邱茹锦在看到叶氏要到春熙的时候,便挺身而出,邱茹锦还是那个邱茹锦,她的人别人谁也不许动。
“姑娘,奴婢……奴婢又给您惹麻烦了。”春熙小脸皱在一团,急得快要哭出来。
邱茹锦却是云淡风轻的拍拍她:“怕什么,以后都要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我给你撑腰,看谁敢动你。”
春熙这下是真的傻眼了,她看着邱茹锦挠了挠头说话都有些结巴:“姑……姑娘,你从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从前怎么说?”邱茹锦晶晶亮的眸子闪闪发光。
“你从前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春熙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就看见邱茹锦的嘴巴动了动,轻轻说了几个字。
春熙彻底傻了。而邱茹锦已经抱着书本,拿着食盒走进房门,留下一句话:“我已经跟祖母说过,这几日我会一直伺候母亲,直到她醒来,每天送来的饭菜你都要亲手做,懂了么?”
春熙讶然的点点头。
方才四姑娘在耳边说了什么?
她唇齿清晰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第十一章往事
第十一章往事
邱茹锦此时心情很好,以前不敢猖狂不是本性懦弱,而是她顾忌太多,如今她的身份,到让她的确有了那个资本。
当邱茹锦走进屋的时候,四夫人还在沉睡。
邱茹锦索性将清粥小菜一一摆开,然后舀了一些清淡的开胃小菜扮在粥里面,这才端着碗坐在四夫人身边吹了吹。
饭菜香味扑鼻,四夫人饿了几天,肚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如今既然醒来了,一问到饭菜的香味,登时就睁开眼睛。
眼瞅着邱茹锦笑意盈盈的模样,便笑着起身:“你这丫头,自己不好生歇着,又到处乱跑。”
邱茹锦微微一笑,却是压低声音:“母亲别说话,隔墙有耳。”邱茹锦并不放心这里,如今她是真正的草木皆兵,再也不愿意看着母亲离去。
一直以来四夫人都是温顺的,她性子里面本来就不愿意去争什么,是她的就是她的,别人怎么抢也抢不了。
不是她的,终究会离开。
邱茹锦看着四夫人似乎有些出神,担心又是说了不该说的说,便道:“母亲,从前锦儿病了,都是你喂我,如今就让我喂母亲吧。”
瞧她孝顺的样子,四夫人眼眶不禁发红:“若是青青姐看见你这样,也会高兴的。”
邱茹锦不想惹她在伤神,只是喂着粥。
吃了小半碗,四夫人便摆手,邱茹锦将碗放好,便听见四夫人低低说道:“我方才瞧见你手里拿的书,是什么?”
“《白雪公主》。”邱茹锦说着便抱着书钻进四夫人的被窝,撒娇的贴在她身上,纵然知道她不是生母又如何,那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邱茹锦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缠人。”四夫人泪盈于睫,嘴里说着不乐意,可是手却依然轻轻拍着邱茹锦的头,她心里也担心,害怕邱茹锦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排斥她。
没有想到邱茹锦还似小时候一般这样喜欢赖着她,想着想着又是心满意足。
“母亲,你给我讲故事吧。”邱茹锦索性打开书,指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让四夫人念。
四夫人望着那熟悉的字体感慨良多,一时间思绪便回到了以前。
邱茹锦一直在旁边似是自言自语:“要我说白雪公主也算是聪明人,那才不是被保护在皇宫里的公主,你看她知道恶毒的王后要害她,所以才能用自己的机智让猎人放过她,同样她也知道人不能不劳而获,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幸福,不过她终究还是太心软了,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黄金,无缘无故来的毒苹果,也只有她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才会上当。”
邱茹锦一番大道理说完,这才惊觉四夫人一直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想到言多必失,小时候看着个故事,只是羡慕白雪公主,从来不会想这么多问题,只道是旁人的错,而今看来,若是一件事情发生,那么首先要看的是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的卢儿长大了。”四夫人听她说完,只是欣慰的夸奖,丝毫没有什么诧异,反倒是觉得若是邱茹锦太过平庸那才不正常。
邱茹锦绕着耳边的头发,局促不安。
“你娘叫柳青青,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才六岁。”四夫人将邱茹锦抱在怀里,轻声诉说。
原来柳青青是个奇女子,她懂的东西太多,只是再聪明的女人在面对爱情也有糊涂的时候,不过又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罢了。
邱茹锦听的连连摇头:“那……那我爹爹究竟是谁?”
四夫人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她看着邱茹锦神色有些不安:“你娘在帕子里怎么跟你说的?”
邱茹锦便把自己回房间用血水泡帕子的事情说了一变。
却说邱茹锦当时拿着帕子回屋,那锦帕落入血水里面,一会儿便有了反应,上面竟是印出一封红色的血书。
那鲜红的翠色,经过十几年的浸染,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犹如刚刚生出一般,邱茹锦看的眼皮狂跳。
“卢儿,若是你有幸看到此信,也不枉杨柳拼劲全力保住你,我虽是你生母,却也知自己时日无多,你我母女情分浅,你且照顾好杨柳,她身上的伤口便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只需记得没有她,便没有你。切记住一句话——永远不要提携男人。最好到他差不多了,才去爱。男人不兴“以身相许”,他一旦高升了,伺机突围,你就危险了。青。”这一封信写的极为简短,什么都没有说,又好似什么都说清楚了。
杨柳是母亲的全名。邱茹锦看的迷茫,却又心惊肉跳。
最后一句话正像印证了她的前世,而如今呢。
她正兀自感慨,将锦帕捞了出来,却看到背面似乎像是地图,又像是一把钥匙,总之奇奇怪怪,邱茹锦竟是看不出所以然。这才收好东西,决定疑问还是去当面问问母亲的好。
当她将信上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四夫人的时候,突然发现那《白雪公主》书上面的字迹竟是有些眼熟。
似乎能猜到邱茹锦在想什么,四夫人已经开口:“那本书是你母亲写的。”
邱茹锦想了想,倒也觉柳青青的确像是这样的人,她还想再问更多关于柳青青的事情,可是想起母亲肚子上那条蜿蜒曲折好似小蛇一般狰狞的伤口,晶亮的双眸便有些黯淡。
“那伤口是因为我才有的。”她说了一句陈述,等着四夫人的解释。
“你娘来找我的时候,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恰好那时候我也怀上了茹鸢,便和老爷商量将你娘留下来,老爷起先有些犹豫,最后终于答应我做了安排,一切原本风平浪静,可是你娘生产那日,咱们邱府突然来了好些人,说老爷包庇朝廷要犯。你娘性子急,说什么也要走,可她大着肚子,你的羊水又破了,不一会儿你就生了出来,外面人要进来搜查,我左思右想,念着茹鸢也快足月,便把心一横,用剪刀剪了肚皮,将她扯出来。”说道此时四夫人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犹自是一片戚戚然。
当时的场景她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是不由的心悸。
邱茹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娘……你……你就是这样把妹妹给扯了出来?”她手底下做着比划,天知道当时四夫人为了救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是啊,你娘一面哭着骂我傻,又一面帮我止血,可她自己不也是刚刚生了你,身子虚弱的很,却偏偏要逞能来照顾我,她用自己的头发给我缝合血肉,当时我早就没了知觉,只是看到你和茹鸢两个血糊糊的小生命,心里就高兴,觉得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值得。”四夫人轻言细语,却浑然不去提那时候邱府上下的动荡。
不用她说,邱茹锦自己也想得到。
只觉得自己欠了茹鸢太多,怪不得她从小就体弱多病。
“娘,还疼吗?”邱茹锦紧紧咬着嘴唇,手指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四夫人肚子上的伤疤。
“不疼,你看现在你和茹鸢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第十二章邱茹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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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邱茹鸢
邱茹锦知道四夫人最是心疼她,娘俩又说了会儿话,每当邱茹锦问道有关她生父的问题时候,四夫人就开始躲闪,到了最后她直接明确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