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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来邱茹锦就没有打算在当个心善的人。
况且自打邱茹锦发现只要自己能拿得出架势,父亲看她的眼神里就多了些柔和,她联想起之前的事情,觉得问题会不会是出在自己身上。
也许父亲是希望她能像亲生母亲柳青青一样厉害。至少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过了几日,便到了中伏,邱深玉同邱如瑟约好时间,跟二夫人打了招呼,就叫阿九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
还没有出门便瞧见邱茹锦和邱茹鸢两个一同出来。
邱如瑟眼睛一瞥,旋即双手叉腰十分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道:“五姐,你怎么和四姐一起来了?”
邱茹鸢抿抿唇想着前夜邱茹锦那言真意切的劝告,便耐着性子道:“怎么,我跟姐姐出去还要跟你说不行?”
邱如瑟原本是想挑拨邱茹鸢,没想到邱茹鸢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丝毫没有往日那骨子嚣张劲头,到让她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好生无聊。而且似乎在维护邱茹锦。
“五姐,莫不是你忘记了我们的赌约?”邱如瑟看着邱茹锦和邱茹鸢两个人的亲密样子,不禁叹息一声,然后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郁。
“怎么可能?输的是你,我可是听说你跑去四姐的屋子里,堂兄也可以作证,怎么?你还想耍赖不成?”邱茹鸢不甘示弱。
“好了,你们两个。”邱深玉拉住还要说话的邱如瑟,笑着看了看邱茹锦道:“是我让他们一起的,左右闲着没事,再说过几日茹锦就要去庵里面修行,咱们出去好生热闹热闹,去去霉气。”
邱深玉都发话了,邱如瑟自然不能在反驳什么,她瞪了一眼邱深玉小声嘟囔:“偏你走哪都喜欢带着那个扫把星,别这次出去又被人劫持了,我看她还有几个守宫砂能留得住!”
“茹瑟,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若是我没记错,咱们府里是你母亲掌家没错,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一个庶女能和我平起平坐,靠的是什么?还不是父亲将世袭爵位让给了二伯,要不然能有你什么事?”邱茹鸢自然是听见邱如瑟在那说邱茹锦,她心里当然不乐意。
她是不喜欢邱茹锦,但是邱茹鸢是邱茹鸢,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编排邱茹锦,母亲说过,她和邱茹锦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可以给邱茹锦甩脸子,耍性子,那是因为她知道邱茹锦是自己的亲姐姐。
但是邱如瑟她算哪跟葱哪根蒜?也敢对自己的姐姐指手画脚了。
“你……”邱如瑟气的浑身发抖,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丫鬟仆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邱深玉的脸上也不大好看,纵然邱茹鸢说的都是事实,她点名指姓说的是邱如瑟,可这和再说他有什么分别?他不管在怎么优秀也是庶出,逃不开身份的限定,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要比别人矮一截,所以邱深玉才会不停的告诫自己努力,只有比常人付出的更多才能得到的更多。
壬老太太虽是姨娘,可是因为当初救过祖父邱润生,她的身份并不比老太太官氏低。况且当初祖父去上京任职,可谓九死一生,若不是壬家出面帮他,他也不会有命活着回来,所以后面就顺理成章的娶了壬祖母,而且祖父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家里已有正妻一事。
直到皇上将他招回来,壬祖母才晓得自己的身份是个姨娘,毕竟官氏是世袭国荣公的嫡亲女儿,这一点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后来祖父私下里跟皇上说过,希望自己的爵位能够给壬氏的子嗣,也算是弥补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如此才有了在邱家嫡子有三个的情况下,世袭爵位的却是一个庶出的儿子。
旁人不知道内里,邱深玉却是清清楚楚,但是他总不能此时和邱茹鸢争辩什么,庶出就是庶出,就算披上了嫡亲的外衣也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走吧,再不去,天色晚了,占不到好位置,三位妹妹就看不到好景致了。”邱深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邱茹锦看他笑容自然,心里却是有些发冷,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笑容和煦的堂兄身上也会出现那种假面的笑意。
第二十九章夜游
第二十九章夜游
几个人上了马车,邱茹锦没有带丫鬟因为她等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带上丫鬟反到不方便,更何况春熙脚伤了,眼下邱茹锦还没有弄清楚春红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也不放心让她跟着。
索性邱茹鸢和邱茹锦两个姑娘都是一门心思想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儿郎,带着丫鬟说话多有不变,也巧合的没让人跟着。
就邱深玉带了阿九一个小厮,让车夫架着马车朝湖边走去。
都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宏朝的夜市自有一番妙处,因为是中伏天,白日天气闷热,到了傍晚,晚风袭来,带来的丝丝惬意,令许多百姓多会在晚上提着灯笼,来河边纳凉。
长长的河堤上尽是宫灯映照,一层一层整齐的排列在湖水中,夏季的夜总是黑的比较晚,夕阳挂在天上,露出最后一抹霞光,反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总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摸一摸那碧波荡漾的湖水。
莺莺燕燕的少女,刚及弱冠的少年,努力叫卖的摊贩,带着妻儿出来游街的中年,几乎每一个人都会选在今天出来逛逛,不论是什么身份,每个人都在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快乐。
宏朝的中伏天花灯是仅次于重阳猜谜的第二灯盏,在白桥堤的北岸正中间有一处平台,那里面几乎都是王孙贵族的预留地,他们纷纷花费重金打造出美丽花灯,目的自然是只为薄佳人一笑。
也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有机会去白堤,所以那里常常是才子佳人汇聚一堂,因此也有人将中伏节时的白堤比作白首鸳鸯堤,寓意鸳鸯交颈,白首不离的美好。
有了湖水,自然少不了船坊,曲水流觞,举杯对月才不辜负这美好的景致。
邱茹锦当年并没有机会出来看中伏花灯的热闹,今天这次也是她主动争取来的,因为有邱深玉领着,她们姐妹几个才有机会到外面走走。
倒不是宏朝不允许女子随意出来走来,而是邱府规矩太多,加之邱茹锦前些日子被劫持,邱府上下总是人心惶惶。
下了马车,邱茹鸢就如同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摊开双臂四处乱跑,邱如瑟虽然心里也好奇,可她终究在意之前邱茹鸢说的嫡庶之分,大有摆出端庄一些的姿态来,如此一来倒显得邱茹鸢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阿九跟在邱茹鸢身后,生怕这小姑奶奶给走散了。
邱如瑟也好奇的看着两边的花灯,眼睛一个劲的四处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周远筠。
邱茹锦走在邱深玉身侧,兄妹两个人倒是一时无话。
过了许久,邱深玉才叹口气道:“锦儿是在怪我放了李妈妈?”
邱茹锦掐着手指,脸上是愠怒:“是,堂兄明明知道李妈妈的所作所为,为何不报官?”
“李妈妈终究是壬祖母身边的人,这些年来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将她打发回下乡来惩戒她,也不算轻了,再说春熙不是也没事了么。”邱深玉眉毛微皱,显然他没有想到邱茹锦会反驳他,而且说出报官的话。
眼看邱深玉不高兴,邱茹锦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堂兄,上一次劫持我的贼人可有捉到?”
邱深玉摇了摇头:“后来我和周大哥去问过知府,除了周大哥打伤的那人,剩下的都已经死无对证,眼下只能认定他们是强盗,只是想抢一些银子,看见妹妹了便难免见色起意。”
邱茹锦翻了个白眼,有周远筠能查到才出了鬼,她现在一直怀疑那些匪徒就是周远筠派来的。
“我说个好消息告诉锦儿。”邱深玉想了想道:“周大哥带着兵将你出事附近的山庙四周全都扫荡了一圈,方圆五百里内绝对不会再有盗匪出没。陛下因此还表扬了他。”
“他又不是武官,怎么能带兵剿匪?”邱茹锦吃惊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自然是周大哥对锦儿情根深种,他总觉得上次冒犯了你,就主动向陛下请命剿匪。”邱深玉笑着给邱茹锦解释。
他并不打算做周远筠的说客,他知道周大哥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却是极为在乎茹锦,要不然也不会联络群臣上书请命清剿劫匪。
文官谏言,武官崇武。像周远筠这种出身书香门第的学子代表,他的请命,就算是皇帝也要多多思考思考。
周远筠冒着被猜忌的危险去替茹锦报仇,邱深玉心里不是不感激的。
当然这事情放在邱茹锦自己身上自然又是另一番猜测:“说不定周远筠请命剿匪为的就是杀人灭口,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邱茹锦心里这样想,当然不敢当着邱深玉的面说出来。
前面是邱如瑟和邱茹鸢两个人嘀嘀咕咕,阿九跟在她俩身后时不时的擦擦额头往外掏银子,邱茹锦笑了笑,看来这两个小丫头连买东西都要比拼,怎么她从前就没有发现邱如瑟有这么强的好胜心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邱深玉眼见邱茹锦一言不发,便笑着问道。
邱茹锦仰起头,额前细碎的发丝被一阵清风吹过,她微微一笑正好拿起身边摊位上的面具戴在脸上:“在想堂兄会不会送这个昆仑奴的面具给我。”
“原以为妹妹只会对那新罗婢感兴趣,到不曾想对这体壮如牛的蛮鬼也喜欢?你就不怕他的样貌么?”邱深玉笑着冲怀中掏了银子给摊主,随手又拿了一个昆仑奴的面具也戴在脸上。
“看得到的蛮鬼不害怕,那些看不见的鬼才会令人烦躁,堂兄你说是不是?”邱茹锦左右打量,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
邱深玉略微思索顿时觉得邱茹锦话里有话可是待他在要深想,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因为邱茹锦已经拿了一串糖葫芦笑意盈盈的等着他来付银子。到底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
两个人都带着昆仑奴的面具,邱深玉便道:
昆仑家住海中州,蛮客将来汉地游。
言语解教秦吉了,波涛初过郁林洲。
金环欲落曾穿耳,螺髻长卷不裹头。
自爱肌肤黑如漆,行时半脱木绵裘。
方才说完,就瞧见方才前面还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却是有意识的在中间空出了一条路,邱茹锦抬眼望去,中间走过来的一行人里面,那青色长衫,面冠如玉的俊俏公子,不是周远筠又是谁?
第三十章走散
第三十章走散
邱茹锦下意识的朝旁边靠了靠,好在路人众多,邱如瑟和邱茹鸢两个又冲在前面,她们两个乍一瞧见心上人出现,登时就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周远筠的出现令周围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更有甚者跪地向他磕头:“周公子大恩,周公子大恩啊!”
一波接一波的感谢之声此起彼伏,周远筠急忙伸手将跪地的老人家扶起来,他俊朗的外表原本就出众,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老人腋下,明明没有怎么使劲,却很轻易的就将那老人家的身体给扶了起来:“诸位乡亲快快请起,润安实在承受不起。”一席话说得周围少女均是芳心大乱。
被周远筠扶起来的老人家此时已经泪如泉涌,他哽咽着说道:“周公子,若不是你带兵去清剿山里劫匪,我那孙子也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