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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驰奔进去,看着林耀甫染血的手臂,慌张地叫了一声:“爹!”
这位禁军统领林驰至少是学过武的,也见过很多血腥恶心的场面,但是他爹林耀甫是个文臣,论阴谋诡计,自然比不上他爹。但若要论胆识和武功,他则是没有多么害怕的。所以待他奔进殿中,在头上倒挂着的密卫握着匕首横削而来时,他则拔剑一刺。汨汨鲜血直流而下,约莫片刻,那戴着鬼脸面具的密卫则吐血而亡。
林耀甫望见自己英勇的儿子刺杀那密卫的一幕,心中的恐惧慢慢有所缓和,他终于能够从地面上仓皇地站起来。
想要站地笔直,却因为胳膊的疼痛,忍不住手脚哆嗦。
“爹!”林驰扶住林耀甫,声音冰冷道,“我们逃出去吧!”
“逃?”林耀甫摇手,“不,还没有杀了他,我们的大业还没有成功,我们又怎么能中途放弃呢。驰儿,爹不能输,爹也输不起!”他抬起自己那一只还算灵巧的手,咬紧嘴唇道,“谁要是拿下狗皇帝的命,我林耀甫登基之时,便奉他为护国宰相!”
底下的手下一听,忽而变地朝气蓬勃。他们拿起手中的长剑,对着皇上所站的地方跃跃欲试。仿佛都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好把那位皇帝给就地拿下。可是他们忘了,刚刚自己大人轻松地拿下他的时候,却只有半刻钟便被人刺伤了胳膊。
皇帝背后隐藏的密卫,不可忽略。
因为怕死,所以没有谁真的往前多迈了几步。何况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防范头顶上那可能会突然袭击的鬼脸密卫。
万一也如他们大人一般,突然有人在自己的胳膊上扎上一匕首呢。
那该有多痛。
不用想就可以感受到。
流血的时候,那点点儿疼痛,慢慢放大。仿佛一条咬着自己脖子的毒蛇,就等自己口中的毒液慢慢传遍全身。
等待死亡的恐惧。
林耀甫固执己见,林驰也因为身处危境,无路可退,所以这对父子此刻便如困斗之兽。在努力地摸索爬行。
“阿璃,他们几个根本不敢近我们的身?”认真防备四周禁军的李诗语好似发现了一个秘密,“也许我们名声太好,所以他们也感到害怕了吧!”
“说不准儿。”莫璃大将军也不谦虚,“害怕违背主子的命令,又害怕丢了自己的性命!”
李诗语开始总结:“所以他们现在就是些矛盾体,根本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羽儿,你想不想看一出戏!”莫璃大将军嘴角微挑,眼睛不经意地转向了殿中。
那背身躲在林驰背后的林耀甫,倘若此刻死在殿中,又会是多么骇然的一件事儿。
“我知道了。”李诗语侧目时,从他专注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可是阿璃,你能确定自己一定能够百发百中么?”
“看来羽儿还不知道为夫的实力?”莫璃大将军轻佻地使了个眼色。
他正在找准时机。
这会儿皇上也已经从容地坐在了案几下的椅子上。
大殿柱子处跪地的傅佑为老公公神情专注地盯着地面,不过,他似乎也在找准机会,好趁机救下皇上。
“林耀甫,朕不明白,你何以这么迅速就带人闯到了这里?”皇上莫名地瞅着他。
“哈哈,陛下,您一定感到好奇吧!”林耀甫冷笑了两声,“早在你坐上皇位开时,臣就已经挖好了通往皇宫的密道。”
“密道在哪里?”
林耀甫得意地扬了扬眉,好像并不打算说出实情。在皇上为此龙颜大怒的时候。莫璃大将军袖中的飞镖便脱手而出。
刺在林耀甫的背心。
林驰呆滞了,他回身一望,只见得自己的父亲悲悯无助的倒在地上。
而淌下的鲜血却快速地润湿了他的华袍。
林驰彷徨的时候,却听到了殿外的吼声。每一声都清脆响亮。听得久了,便觉得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肆意狂奔而来。
“莫家军来了!”李诗语对着莫璃大将军愉悦地嚷了声。
莫璃大将军顷刻便对着殿下的禁军分析了利弊,使他们快速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因此。
贞瑞年间,权倾朝野的林耀甫逼宫失败了。
自此以后,林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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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木已成舟
得知林家被诛九族的消息,在莫府里闲呆着的林蓉也为此郁郁寡欢。也许是觉得自己林家再无翻身的机会,所以她整个人就有些糊涂。每日失落地呆在游府里,寝食难安。当然了,林家上下所有的人都死了,可她却没死,也许只是因为易老夫人的原因。那位九五之尊才给以了宽恕。
三日之后,时光飞逝。林耀甫和林驰同上刑场,斩首示众。那一日,风云惨淡,一片蓝天之下,却好像蒙上了层层铅云。
前日晚上带兵反叛,林耀甫虽然受了重伤,却到底没有死。而对于林驰,则被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两人活捉。
与此同时,两人便送入了刑部大牢。
皇上为了防止此人逃跑,便暗自撤换了刑部一众官员。凡是同林耀甫有些干系的大臣,不是被派往了其他州做了刺史鹤。就是被革职查办。所以,偌大的朝堂之上,一眼望去,便很难再看到林耀甫的党羽。
当然,林耀甫挖的通往安贵妃寝宫的密道则被皇上派遣的密卫寻出。于是理所应当,皇上因为对林家反叛的忌惮,便随便以一个理由,将安贵妃打入了冷宫。而二皇子也从一个皇子贬为了庶民。
林耀甫和儿子林驰被关押的第二天晚上,皇上就一身龙袍、雄姿勃勃的站在了安贵妃的阙如宫。
寝殿一众,匍匐叩拜。
但都被皇上重重惩处。
稀疏烛光,残影对月。
安贵妃一身单薄的里衣,匍匐地跪在地上。
她身周寝殿一片狼藉,显然有被人大肆搜刮的迹象。
皇上站在大殿正中,背着手,目光瞧着幽幽光色。
他冷着面,没有说什么话。
“陛下,臣妾绝非反叛同党啊!”安贵妃沙哑地吼着,泪盈盈的瞳光里全是想像不出的悲戚。
但是那背身的皇上只是轻描淡写地迈步离开。在快要走出门坎儿的时候,安贵妃尖身哭喊道:“陛下。”
皇上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安贵妃这样凄凉的声音,所以讶然顿步。他知道她可能还想说什么,于是念着夫妻情意,转身凝目看向她。
安贵妃看着他停步,心灰意冷地抬高了那双水灵夺目的眼睛。随之无奈地笑笑:“陛下,其实,臣妾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根本不是因为林家反叛一事儿,对吧?”
皇上冷漠地瞧着她。
如果她不是安贵妃,或许他会因为她此刻的娇容心软。可让人遗憾地是,她正是安贵妃。因为这个特殊的身份,皇上就不得不办了她。
为了不留下后患。
为了江山永固。
这些只是帝王的无情。
安贵妃抽噎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给皇上行了一礼,再次询问道:“早在很久以前,陛下就想除去臣妾了,是么?”
皇上仍然没有说什么。
大抵是觉得被看透了,所以一言不发地任由内监总管傅佑为搀扶着跨出殿门。
安贵妃声嘶力竭,盈盈泪水仿佛一条流动的河。
她尖声嚷了一声。
可这次说地不再是恳求的话。
她跪拜,做了一个妃子该有的礼:“陛下,您多保重!”
陛下,您多保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无限的辛酸。其实说起来,安贵妃有什么错呢?她不过就是害怕自己年老色衰,没了陛下的宠爱。她不过就是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可生在皇族,要想儿子能够安然无恙地过好脱与逃。除了争夺储位,除了做皇帝,还能如何?
难道这一点点儿私心就要觉得她是千古罪人?斗不过皇后和丽妃,那就算她不够聪明。但是为何连她的丈夫,也要不惜一切地杀了她。
就算林家该死,那她难道一定也必须死么?
如果是死,或许也没什么,关键还要承着反贼同党的罪名被抓。
虽然她一心想让她的儿子坐上皇位,但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去弑君。从寻常的角度讲,她到底是深爱自己的夫君的。否则,每每睡在枕边,便可以一刀杀了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煞费苦心呢。
当晚,皇上便派人赐了毒酒。安贵妃握着毒酒,傻笑着坐到座位上,她持着酒杯,看啊看啊,忽然她抬头,而后将酒杯里所有的酒水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酒入喉咙,顷刻间,她单薄的身体,如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翩然坠在锦被上。
殿中一众奴才掩面痛哭。
安贵妃死了。
她合起的双眼,眼角处淌下了清凉的泪水。或许啪嗒一声,晕进了被褥中。
翌日清晨,后宫里另一位宠爱的妃子被皇上赐了毒酒,死在了自己的寝殿中。
只是谁都知道,每一个宠幸的娘娘死去,第二年还会有一个新人进来。成为皇上的宠妃,坐上安贵妃同等的位置。
那个时候,谁又会知道,不会再是一场血光之灾呢?
按道理来说,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总应该因为护驾有功而受点儿封。但是让所有文武大臣怀疑的是,皇上那边非但没有什么动静,反而将注意力转到了朝中所有的大臣身上。凡是林家心腹大臣,几乎都被革职查办了。而一些不得不依附选择的林家的官员则被皇上调到了远方,或者担当了什么不起眼的官职。
一拨后生,不曾在朝中有过成就的年轻人便一一被皇上挑选出来,替补了他们空缺的位置。
整顿了朝廷,也要肃肃朝纲。
所有的大臣都误以为最后的储君之位一定会落在东宫太子的身上。
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对于三皇子祁真而说。她生母宁妃虽然受宠,却到底身份卑贱。所以祁真便没有机会继承大统。何况她的母妃才刚刚因为不忠被打入了冷宫。
所以三皇子祁真的帝王梦一夕之间破碎了。
本来颇有实力的二皇子祁禹可能会是太子,但是因为林家谋朝篡位的嫌疑,安贵妃也为此受了牵连,一杯毒酒死在了阙如宫。二皇子祁禹也成为了普通的平民。那么,太子自然也不是他。
只是颇让人不解地是,在皇上将将笃定了主意要宣布时。
太子殿下祁亓却突然向皇上表明了自己无力担任太子一职的意思。
“亓儿,你……真的不做这风辰国的太子了么?”皇上不怒自威的声音徐徐传出。
太子殿下拱手,然后坚定地抬起头,露出了最为平常的笑极恶之龙。
“是,父皇!”太子殿下跪地恭敬地回答。
就算太子殿下不做选择,他照样不会被皇上器重。在皇上的心中,这国家的太子一定要是一位有智谋,聪慧果断、装着天下的好孩子。
但是既然现在的太子殿下没有这个心思,那么与其勉强逼迫,还不如给他一个想要的自由。
因此,太子殿下所请便得到了允许。
皇后娘娘的寝殿外,深秋的风吹荡在凄清的梅园,架子上的鸢罗缠着的长廊,别有一番风趣。只是人坐在上面,却总觉得少了些其他的什么。
“娘娘?”女官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