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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寻不到，墨染双眼猩红，神情疯狂，仰天大叫。
“天道，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墨染入魔了。
入魔的墨染，浑身黑气，面容不清。凛然的杀气，震慑天地。一身大乘圆满的修为，直指高高在上的天道。
“不过是因为我不经意得知你的一处漏洞，你居然处处与我作对。我次次忍让退步，你却把我当成傀儡，控制了近千年。我在那女人手下，做尽蠢事、傻事、坏事，受修灵界魔道正道之人唾弃咒骂。天道，你玩得可是开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小白。如今，我心爱之人，被你……。”墨染顿了顿。
“无情天道？公正天道？呵呵，何其不公，何其虚伪。”
墨染冲向无边天际，哪怕以卵击石，也要天道脱成皮。
“砰。”
一声巨响后，蔚蓝晴天，不见一朵白云。
渐渐地，修灵界晃动了起来。
各地灵山仙峰，灵气丧尽。巍峨大地，仿佛饥渴了无尽岁月，一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纵横四方，随处可见。
深渊，深入骨髓。修灵界宛若镜子，刹那间，碎了。
姬小小飘在空中，目睹了这一切。目睹了墨染自取灭亡，目睹了天道无情虚伪，目睹了原主的最后一刻。
“我不知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但是，我求求你，救救墨染吧！”
小白的灵魂飘飘散散，手脚身体全无，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脑袋。
不管姬小小是否答应，小白自顾自道，“当初，墨染在探索一处秘境时，偶然掉入虚空无界。在那里，他得知了天道的唯一一处漏洞。漏洞一旦被人驾御，天道将会被人玩弄于手掌。”
说到这，小白的脸，露出了一个讥笑，“天道以万物为刍狗，怎可能愿意被人肆意玩弄？可怜墨染无辜，遭天道暗算，受傀儡天术，在贱人手上苟延残喘。天道自诩无所不在无所不晓，却不知墨染原打算出了秘境，就用秘法将虚空无界的记忆消除。”
小白气愤，咬着牙继续说道，“天道不想被人瞧出它的异样，安排了天雪这个女人来磋磨墨染。可笑！”
笑谁，大家心知肚明。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小白期盼地望着姬小小，“我跟墨染有三世情缘，可每一次都因为天道干预，我皆死于非命。墨染对天道漏洞一知半解，逃出生天却必须忍受痛失爱人之苦。”
“然后呢？”姬小小淡淡问道，但是心里可谓是巨浪滔天。
“恩人，我求你了，墨染经历苦三生，痛三世，他要……。”
“轰轰。”小白被打断，姬小小抬头望去，雷云在涌动。
“天道发现我了，我必须送你回去了。”小白化作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便进入了姬小小的体内。
姬小小来不及说些什么，脑袋一沉，她又昏了。醒来后，姬小小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密林里头。
修灵界毁灭，天道大怒，姬小小怔松了一下，下意识想起身，苦不堪言的疼痛席卷全身，姬小小的眼白，瞬间翻了上来。
歇息了会儿，姬小小撑着地，起了身。困惑的双眼，向四周扫了扫，因为熟悉的金色，心中已有定论——看来我应该是回到魔兽森林了。
知道身体动弹不了，姬小小只能安心修炼。一天后，姬小小的身上的外伤，基本上已经结痂了。
姬小小试着站了起来，刚开始，脚步有些踉跄，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姬小小便是健步如飞，如履平地了。
找了一处安全的洞穴，姬小小开口道，“小白，小白，你还在吗？”
等了等，无人回应。姬小小失望之际，一段记忆，涌进了脑子。
“恩人，我爱墨染，我爱白徽思，我爱鬼王大人，我同样爱水无痕。所以，我恳请你，保护水无痕。”
小白微笑，在姬小小的脑中，呈现出最完美的一次身影。
－－－－－－题外话－－－－－－
谢谢千年玄冰的九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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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千年玄冰的九朵花花！
是叫千年玄冰吧？
后台是显示这个名字的！
☆、131磨人的小妖精 二十
小白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血腥又温馨的片段，开始播放起来。
被囚禁十年，水无痕以小白的血肉为食。时间一久，肉呼呼的小白，空荡荡了，只剩一副骨架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水无痕面慈心狠，奉行废物彻底利用的主义，吸了最后一滴的骨髓，便将小白的魂魄练成了丹药。
小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料想不到，自己附着在了水无痕的身上。从此，水无痕在哪，她亦步亦趋，跟着到哪。
亲密的接触，有着神奇的功效。不知何时起，小白恢复了前三世的记忆，对水无痕的恨意，转为了深沉的爱和恋。
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爱人的错，小白恨上了天道。恨归恨，却不起任何的作用。千年后，水无痕还是死在了天道的手下。
……
记忆不多，没多久，姬小小非常顺畅地接收了全部。
“所以说，原主是想要我保护水无痕的同时，顺带把头顶上的玩意儿，给收拾了？”姬小小露出苦恼之色，“保护水无痕便算了，收拾天道？像我这种人，能收拾得了？”
“啊，不带这样玩人的。”姬小小抱着头，无奈叫道。
夜幕降临，睡了一觉，一大早醒来，姬小小磨刀霍霍向天道。
她就一个打工仔，客户就是上帝的工作理念，铭刻于心。即使要求近乎于无理，她又岂能置之不理？
要保护，要报复，首先要有强劲的武力。
三百年后，姬小小度过天劫，修为成功迈入灵化期。
“小白，你好厉害。度过天劫，你现在已经是灵化期的境界了，再过不久，想必就可以飞升了……。”小青努着一张嘴，“不像我，如今还只是小小的金丹期。”
小青垂头丧气，情绪低迷。姬小小好气又好笑，花了些心思，轻而易举哄好了小青。
过了三天，姬小小终于再一次走出了魔兽森林。
身处茫茫红尘世，姬小小没有立即动身去寻找水无痕，反而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看望原主那一世的相公——周宇。
姬小小不打算与周宇再续前缘，只是在其他的方面，多多关照周宇。一年后，在众乡亲的欢声笑语中，周宇娶得了美娇娘。
半空中，姬小小面带微笑。最后留下一丝的神念，以防后事之忧。身影立即化作一道流光，急速飞向远方。
亮光一闪而过，周宇有感而为，抬头看向姬小小消失的方向。空虚，微微的心痛，感情古里古怪。周宇愣了愣，傻傻的，原本满是笑意和喜意的眼，哀伤、失落等情绪强涌而上。
“相公，你怎么了？”周宇的妻子问道。
周宇摇了摇头，拥着娇妻走入了喜房内。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至此，心无旁骛的姬小小，永远地，彻底地，离开了那个曾令原主乐不思蜀的小山村。
清水宗离周宇居住的小山村并不太远，姬小小全速飞行，两个时辰后，人已经在清水宗大殿的正上方。
为了安全着想，姬小小不打算现身，只想在暗处保护水无痕。
这一保护，便是保护了五百年之久。
五百年，清水宗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如同此时，清水宗大殿前的广场，人头攒动，窸窸窣窣，声响直冲云霄。
“今天宗主就要渡劫飞升了吗？”
“是啊。”
“哇，宗主好厉害。”
“宗主当然厉害了，宗主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天赋异禀，不及千岁，便已问鼎灵化至臻境界，渡劫飞升是水到渠成。”
“哈哈哈……，我们清水宗终于也要出一位仙人了。哼，什么名门大派，世家旺族，等宗主渡劫成功，飞升上界，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们清水宗的弟子了。”
“好啦，别啰嗦了，走快点，兴许我们能占个好位置，观赏观赏宗主的仙姿，没准我们沾得一丝半点的仙气，从此一鸣惊人。”
男男女女不再多言，互相追赶着，往清水宗的后山跑去。
清水宗的后山不高，也就一二十丈左右。苍天大树更是没几棵，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的野草。清水宗人都晓得此地灵气稀薄，又无珍稀的魔兽灵草。水无痕选此地渡劫，实属最佳之选。
“看，是宗主。宗主来了，宗主终于来了。”
众人等了半个时辰，水无痕才姗姗而来。
姬小小躲在人群之中，悄悄打量着水无痕。
水无痕闭关一百年，再见之时，水无痕竟然长得越来越像墨染。
是天意，还是故意，还有待商榷。
话虽如此，姬小小的心，扯了扯，已有一丝的明了。
“哗。”水无痕现身后，小山顿时沸腾了起来。
默默听着清水宗弟子的欢呼声，姬小小无奈地笑了笑。
“安静。”水无痕轻声说道，却字字进入了在场之人的耳中。
领导发话了，下属哪有不听之理。
围观之人瞬间闭紧了嘴巴！
“今日是我水无痕渡劫之时，是成是败，端看我的运气了。”
水无痕说了一句话，便催动身体里的灵力运转起来。隐约的强者气势，将周围修为低下的清水宗弟子，碾压得苦着一张脸。
于天道而言，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水无痕动的刹那，万里晴空的天，一下子黑得要滴出墨汁似得。
不消片刻的功夫，一道道巨雷劈向水无痕。
起初，水无痕显得游刃有余，淡定自若穿梭于雷霆缝隙之中。身形犹如翩翩蝴蝶，舞姿优美，赏心悦目。而后，水无痕越发的吃力，青色宝衣多处被烧焦，一缕的黑发散乱而飘。
姬小小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在暗处，目不转睛盯着水无痕。
两个时辰后，九九八十一道劫雷，水无痕只剩最后一道了。
最后一道劫雷，是雷劫之中最强一道。水无痕全神贯注，不敢分心。毅然决然拿出防御法宝，不要钱似，一件一件丢向高空。
下一秒，云中劫雷如同鲜活的巨龙，轰隆爆响，震动了大地。
此时此刻，水无痕体内的灵力，已经后继无力，他却还是固执己见，加了一层灵力保护罩，包裹全身上下，密不透风，方才安心。
巨雷横冲而下，一件防御法宝被毁，接着是两件三件四件……。当所有法宝毁于殆尽，巨雷也呈现出外强中干之势。
见状，姬小小点了点头，“飞升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过，姬小小还是言之过早了。
等水无痕接下最后一道劫雷，天道却未降下璞露仙乐、接引之光。乌云之内，仍然还在酝酿着毁天灭地的劫雷。
“不对。”姬小小见多识广，又渡过劫，大抵知道飞升的流程。
没有璞露仙乐，没有接引之光，反倒雷声阵阵。姬小小嗤笑一声，想必天道是要水无痕命丧黄泉，才会善罢甘休了。
见水无痕危在旦夕，姬小小终身一跃，伸手一抓，无形之手，便紧紧抓住从天而降的巨雷。嘴角微勾，手中骤然发力，劫雷散了。
“天道有备而来，我们必须先撤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姬小小不想贪图一时痛快，却痛苦一世。
水无痕不听，看到姬小小的面庞，愣了愣，道，“小白，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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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