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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简恭鑫伸出手,不耐烦说道。
差一点儿就得手了,奈何天公不作美。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曾霏姿是看不得他好。
如此一想,简恭鑫又痛恨了姬小小一分。
姬小小摆摆手,张嬷嬷毕恭毕敬端上一个盒子。
“金锦坊的地契,伙计、掌柜的契约,以及账本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放在里面。金锦坊的伙计和掌柜都是经营的一把好手,又管理金锦坊多年,他们……。”
“好了。”简恭鑫呵斥道,“别叽叽歪歪了,你烦不烦,本世子自己长眼睛,谁好谁坏,本世子自会分辨。就这样了,本世子还有要事缠身,走了,不用送了。”
简恭鑫大步离开正屋,背后仿佛有张牙舞爪的巨兽追赶,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错感。
“晦气,回去还得用柳枝好好洗一洗。”
简恭鑫没走多远,姬小小他们自然听得到。
“关门。”姬小小高声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出梧桐苑。”
姬小小眉眼怒嗔,火光熊熊,众人低声应了声是。
“夫人是确确实实被气到了。”众人心想道。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主子正在气头上,没人敢老虎头上拔毛,规规矩矩做着自己的事,梧桐苑呈现出一派清静安逸的气氛。
转眼间,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姬小小修炼《魔魅大道》小有所成。
盘膝坐在床上,姬小小面容扭曲,两条弯弯的眉毛皱成一团。
“嗯。”姬小小闷哼一声,一口黑血吐在了床上。
“终于逼出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姬小小修炼《魔魅大道》,经脉受阻,原以为是年纪大的原因。然而,随着时间远去,内力深厚,五感灵敏,姬小小发现自己是被人下了毒,毒药蔓延奇经八脉,筋脉不畅才怪。
细细研究了一下体内的毒药,姬小小有所发现,毒药地毒性不强,并不会直接要了中毒之人的性命,而是加速人体的衰老,以致五脏六腑的衰亡,达到谋害性命的目的。
“是谁下药害我?”姬小小的脑中闪现无数个人名,最终停留在可能性最大的几个名字上徘徊不定。
这毒药深入骨髓,看来这具身体是中毒时日长久。要神不知鬼不觉下毒,应该是她梧桐苑的人下的手,身份地位还不低。
姬小小从床上下来,唤来张嬷嬷处理床上的脏东西。
“血?夫人,这?”张嬷嬷心惊胆战。
姬小小摇摇头,张嬷嬷识相闭嘴。
下人们的行动速度极快,屋子瞬间焕然一新。
“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对我下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张嬷嬷,你去打探调查一番,我要梧桐苑所有人的详细资料。”姬小小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夫人,奴婢这就去。”
张嬷嬷在梧桐苑有绝对的话语权,手中又掌握大量的钱银,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下,嘴再硬的人还是巴巴抓住银子,头头是道,口若悬河。
姬小小拿着几张纸,纤细的五指,幽蓝色的血管圆涨渐现。
“好啊,本夫人的院子,不止有简广扬父子三人的探子,连一个姨娘都能派人插进来。张嬷嬷,李嬷嬷,你们就是这般替本夫人看管梧桐苑的?”姬小小怒急攻心。
张嬷嬷和李嬷嬷跪下身来,砰砰地磕着头,“奴婢罪该万死,请夫人息怒。”
都是跟着原主一生的老人,对原主是感情深厚。姬小小大声呵斥了她们几句,便令她们处理那些探子。不管是用何种理由,梧桐苑不能继续留下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白眼狼。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反过来还要咬她一口,真当她好欺负了?
此事确实是她们疏忽所致,张嬷嬷和李嬷嬷决心戴罪立功,呈上的名单上,不管是有真凭实据证实是探子的,还是嫌疑人,一个个被逐出梧桐苑,一些吃里扒外的,更是被贱卖。
一时之间,卫国候府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紫竹苑,卫国候府,简广扬嫡女简飘依的院子。
“小姐,我们安插在梧桐苑的人被卖了。”
简飘依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留仙裙,一举一动,清纯优雅。她坐在圆凳上,不急不慢吃着燕窝粥。
当啷,简飘依放下勺子。
大丫鬟杜鹃战战兢兢,又弯了弯腰杆。
“那女人就不能安分几天。”简飘依叹了一声。
管家权落入胡艳艳手中,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吃喝拉撒睡都是事儿,胡艳艳忙不过来,便请简飘依帮帮忙。胡艳艳亲自上门拜访她这个小辈的,简飘依只能含笑接下。
管家是个技术活,需要智商情商同时在线,简飘依协助胡艳艳管家的这段日子里,可谓是过得极其糟心。有没有帮上忙先不说,简飘依先是得罪了一大帮人。
日子过得糟心,简飘依心情不悦,动动便是责骂下人,紫竹苑里人人自危,各个收起小心思,尽心尽责服侍大小姐简飘依。
“把东西收起来,本小姐要去看看,那女人又在作甚幺蛾子。”
简飘依是侯府嫡女,简广扬圣眷正盛,亲生哥哥又是未来的侯爷,人前人后,风光无限,丫鬟成群,被簇拥前往梧桐苑。
“小姐,梧桐苑落锁了。”
简飘依没有叫门的打算,如黄鹂出谷的甜美声音,缓缓响起,“挡了本小姐的路……,砸了这门。”
“是,小姐。”
梧桐苑的人反应过来之时,梧桐苑的大门已经轰然倒地。
“大小姐,你居然命人砸了梧桐苑的门,你眼里可还有夫人的存在?”张嬷嬷厉声道。
门被人简飘依给砸了,这可是踩了梧桐苑所有人的脸面。
简飘依不屑道,“砸了就砸了,你个老贼妇,休要多言。若不是看你跟随母亲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小姐一定命人撕了你的臭嘴,主子还没说话,轮到你个婢子多言了。”
果然是一家人,简飘依的言行举止和简恭鑫相差无几,简直是从一个模子刻里出来一般。
啪啪啪……,不远处,拍掌声惊动众人。
简飘依抬头望去,一个面朝阳光的女人款款而来。
“说得好。”姬小小走下阶梯,面貌露在阴影处,呈现在简飘依眼中的女人便是这般的存在,面容貌美,白皙如玉,微微弯起的眼梢含着莫名的笑意,渗人的很。
前些日子才见过面,那时候曾霏姿可是半死不活,残枝败叶般枯黄的老脸,看着便令人生厌。可现在,怎么会?
“母亲。”简飘依愣了愣,福身道。
“啪。”姬小小反手打了简飘依一巴掌,动作之快,凡人的肉眼难以看清。
“你打我?”简飘依不可置信说道。
☆、359被饿死的大妇 三
梧桐院内,下人们低着头,身体止不住哆哆嗦嗦,唯恐主子大战,纷飞的战火四射,牵扯到无辜的他们。
“曾霏姿。”简飘依又是羞,又是怒,当着一群下人的面,她堂堂的侯府嫡女,居然被一个商人之女打脸了。
姬小小眼眸一冷,道,“大家闺秀便是这样的修养,命人砸了母亲的院门,还直呼母亲之名,如果真是这样,母亲可是失望透顶了。”
说完,姬小小微微地摇头晃脑。
简飘依扬手的动作一顿,慌慌张张放到背后。
“母亲,女儿知错了。青天白日的,梧桐苑便落了锁,女儿甚是担忧母亲,便不得已为之,望母亲谅解,女儿所为,全是一片爱母之心所致。”
姬小小和煦一笑,不愧是混迹高门大院的大小姐,厉害啊!
“既然如此,母亲怎么怪你呢。”
姬小小挥挥手,“张嬷嬷。”
“奴婢明白。”
张嬷嬷带走一些人离开梧桐苑。
“进来坐坐。”姬小小率先走进屋内。
简飘依迈开步子,紧随其后。
两人进入屋内,刚刚坐下,丫鬟端来了热茶。
简飘依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入口甘甜,回味醇厚,好茶。”
“好喝你就多喝点。”
姬小小说完话,室内死寂一片。
两人明明是骨肉至亲,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简飘依放下茶杯,轻轻咳了咳,道,“母亲,女儿听下人说,你放逐贱卖梧桐苑的下人们,此事可属实?”
姬小小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母亲,我们卫国候府在京城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之家,你不问青红皂白,苛责下人,是会败坏我们卫国候府的名声,继而连累父亲和哥哥。”简飘依语气轻柔,甜甜美美犹如二月春风,迎面拂来,泥土的清香,鲜花的芬芳,带着自然的魅力。
姬小小唇角一勾,道,“苛责下人?我何曾苛责过下人了?飘依,你是从那位长舌妇里道听途说过来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舌妇与长舌妇共属一脉。
简飘依脸色黑沉,呼吸一重。
“母亲,梧桐苑的下人兢兢业业,并无做错事,您却是一声令下,将他们贱卖到偏远贫困的山村小镇,难道这还不算是苛责?”简飘依正经八百跟姬小小掰扯掰扯各种的道理。
“飘依,母亲倒是奇怪了,你身在紫竹苑,是怎么知道母亲梧桐苑里下人兢兢业业,并无做错事的?”
姬小小笑眯眯看着简飘依。
简飘依神色慌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查漏补缺,“母亲,您管教下人颇有心得,整个侯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您手底下讨生活的人,哪个不是手脚伶俐,心思明快。”
“哦,这我倒是不知了。”姬小小稍稍前倾身体,“我只知道,那些人吃里扒外,若不是杀人犯法,我真想扒了他们的皮,剖开他们的胸,瞧一瞧他们的心是不是黑的。”
“母亲,你莫要说笑。”简飘依干巴巴笑道。
姬小小冷声道,“我不是说笑,之前的一字一句,皆是我肺腑之言。他们的贱命是靠我曾霏姿苟延残喘,到头来,还要坑害我,是把我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真是可笑至极,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纲常伦理,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儿,他们以下犯上,我惩治他们天经地义。女儿,母亲说的可是在理?”
下人以下犯上,即使是放在平民百姓家中,那也是一项大罪。卫国候府治家严谨,断然是容不得那些心大的人。
理是这个理,可姬小小驱逐贱卖的下人中,有她千方百计安插进梧桐苑的探子。一腔心血全白费了,简飘依再不情愿,形势比人强,只能憋气应了声是。
“可母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依女儿拙见,您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想他们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了。”简飘依极力劝解姬小小收回成命。
“做梦。”姬小小轻飘飘回了简飘依两个字。
简飘依暗暗咬牙切齿,纤细的五指紧紧攥着手帕。
“母亲,您实在是太让女儿失望了。您可是卫国候府的主母,心胸怎能如此狭隘,小肚鸡肠。”简飘依忍不住骂道。
姬小小正襟危坐起来,手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啪的一声,刺耳而响亮。
简飘依大吃一惊,身体颤了颤。
“呵呵。”姬小小当着简飘依的面,笑得灿烂刺眼。
意识到自己丢了脸,新仇旧怨齐齐上,简飘依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曾霏姿,你一定要和我作对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