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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弟子听不懂您的话。”
司空负手而立,眉眼冷清,身姿挺拔,容色绝尘。
“有人扮猪吃老虎,骗过所有人的眼睛,最终成为了人生赢家。我并不讨厌那些人,他们能赢,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输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怪只怪他们有眼无珠,脑子无用。”
悠然脸色微变,却极其沉得住气,不动声色静待机会。
头顶蓝天,澄澈透明,宛若碧珠,时而有几朵白云缓缓飘过。
司空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望不见底。
“悠然,把神音交出来,我饶你这一次。”
司空说得笃定无疑,悠然也无需再装了。
“师傅,你是怎么发现的?”
悠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随意擦去嘴角的血迹。
司空闻言,道,“你身上传来的香味,是我亲自给神音调制的香料特有的味道,别人是模仿不来。”
悠然抬起手,仔仔细细嗅了嗅。
“哦,还真有。”悠然邪魅地舔了舔唇角,“师妹出逃四年,我日日夜夜唯有枕其遗留下的衣物方可安睡,谁知……。”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出逃四年?”司空暗暗想到。
当了不知多少年的师徒了,司空的一些表情所表示的心思,悠然一猜一个准。
“师傅,如你所料那般,师妹并不在我这里。”
对此,悠然也是深表遗憾。
司空神色不变,五指成爪,将悠然捏在手中。
“是真是假,待为师搜魂后,一切都将知晓。”
搜魂确实是活得消息密文的便利手段,但凡事有利有弊,搜魂身具简便性的同时,它的破坏性也不可忽视。一旦被施法者中了搜魂的招,神智全无,痴傻一生,重则性命垂危。
悠然大惊失色,目眦欲裂,司空今日所作所为,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了他对他的基本认识。
司空对魔教之人冷漠,对正道人士除之而后快,唯独对亲近之人,颇有几分好脸色,忍耐之心大有提高。
悠然抓住了司空这个弱点,才敢与司空对着干。即便他不慎失败,也不至于死在司空手下,活着便还有无限的可能性。
“师傅,徒儿没有欺骗您,师妹确实于四年前逃出了。”
对于一个天之骄子,变得痴傻蠢笨这点,无疑是狠狠戳中了他的弱点。大丈夫能屈能伸,悠然诚心认错。
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司空老谋深算啊!
“你背叛了我。”
司空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悠然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悠然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师傅,徒儿是您捡回来的,您对徒儿如有再生之恩,徒儿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可徒儿是一个人,您只是徒儿的师傅,却是师妹的父亲。您对师妹关怀备至,对徒儿却是……。”
悠然哽咽,低声啜泣,解释到此中断。
“所以,你嫉妒神音,便绑架了她?”司空大发慈悲,帮悠然完善了他的解释。
悠然咬着唇,哀伤说道,“师傅,徒儿的心胸没这等逼仄窄小。”
☆、276正魔势不两立 十
悠然低声哭诉,空气冷凝,一呼一吸足以能把人冻成冰棍。
“悠然你自诩心胸宽大,那为什么你还要绑架神音?”
司空并不怜惜悠然的楚楚可怜,冷着一张脸不悲不喜。
悠然深谙司空的性格,仅仅是心口一痛而已。
“师傅,您肯定不知道师妹在您不在的地方,曾经有多欺负徒儿。也许是徒儿对此耿耿于怀,心魔悄然而生,修为始终不得精进。不得已之下,徒儿为求无愧于心,破除心魔,只能将从前的债尽数奉还给师妹。”
一报还一报,悠然自认为没有对不起“神音”。
他少年老成,记忆力极强,当初神音手持小皮鞭,他当牛做马,为仆为奴,丢尽了男人的脸面。这些陈年往事,他没有在漫长的岁月中忘却,反而愈发的清晰,难以忘怀。
有些事,成了执念,于人于己,反而不好。
闻言,司空恍惚了。
好像……,小时候的神音挺顽劣骄纵的!
小神音扮演魔教之人,正道的伪君子则是小悠然。
“月然伪君子,吃本少山主一剑。”
小神音迈着两小短腿,小肥手别别扭扭挥着木剑刺去。
因为是阴魂山的地盘,虚伪的正道人士必败于魔教弟子,所以小悠然不能躲不能闪,得要结结实实受下小神音的锥心之痛。
小悠然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几下,断气了。
“哈哈哈……。”小神音踩着小悠然的胸口,仰天大笑。
自家的女儿这样欺负自家的弟子,司空尴尬地咳了咳。
悠然笑了笑,说道,“师傅,徒儿并未想把师妹大卸八块,以泻泄心头之恨。那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值得大动干戈,徒儿只是想要师妹尝一尝徒儿那时的感受——虽然玩得很高兴,但是却不能尽兴。徒儿不想一直做一个配角,徒儿也想要当一次惩正除侠的魔教弟子,好好收拾那些正道伪君子一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绑架神音,以你们俩的交情,你诚心诚意拜托神音一次,神音哪有不答应之理。”
悠然的愿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姬小小愿意陪他玩。虽说姬小小童心未泯,但扮家家酒什么的,她是不会接触的。
“老公,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有香水味,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打野食了?”
“没有,绝对没有。”
啊呸,这样演很丢人的啦!
“师傅,师妹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弟子跪在她的面前,她宁死也不会愿意扮演月然,然后乖乖给徒儿轻轻刺上一剑。”
自家女儿的怪脾气,司空焉能不知。
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看我我你,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咻,一道破空之声平地惊雷,惊动了司空和悠然。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出现之人是阴魂山的探子。
“神圣祭祀,属下有事禀告。”
突然间,有外人贸然闯入。
“说。”司空冷冷道了一个字。
“神圣祭祀,有探子来报,说是少山主找到了。”
司空猛然转身,眼中迸射出惊喜之色。
“神音现在在哪里?”司空急切问道。
“在万兽森林以北三百五十里之处,少山主正被一月然、烈云、空空为首正道之人围捕打杀,情况不容乐观。”
月然、烈云、空空三人是成名已久的强者大能,“神音”对不付不过来。且阴魂山离万兽森林十万八千里,他们哪怕全速赶往,到达之时,黄花菜都凉透了。
有什么法子能够快速而安全抵达万兽森林呢?
司空眉头微蹙,冷静思索救人的办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
探子应声退出,司空的视线落在了悠然的身上,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窘迫之感。
司空一狠心,嘴巴刚刚张开,悠然凭空消失了。
“这臭小子,还藏了一手啊!”司空呢喃道。
淡漠的眼神落在小院伤,小院一边精致秀美,一边残垣断壁。
司空微微晃了晃头,又是笑又是愁的俊脸上,为难纠结显而易见,“哎,神乐要是回来了,不知得要发多大的火。”
这小院的一花一草皆是出自神乐之手,神乐视之如宝。这会儿,花草树木倒的倒,死的死,犹如狂风过境似得。一个人高的小矮墙破了一个大洞,现在时不时还能听到碎石屑滚动的声音。
“怎么办才好?神乐看了,不至于对我大打出手吧?”
说曹操,曹操到,司空还想着等会儿补救,神乐回来了。
“神乐,这些我可以解释。”司空拉扯衣摆,揉成了一团。
神乐疑惑地看了眼破败的院子,干净利落抓着司空的手,快步往阵法塔而去,“神音找到了,我们去阵法塔找那群老家伙。”
神音找到了,可跟去阵法塔有什么关系?
司空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了阵法塔,而阵法塔的老前辈们排成一列,显然是按神乐的吩咐,已经准备就绪了。
望着不远处的精密阵法,见多识广的司空对其稍稍有些了解,“这个是无定点传送阵?”
白胡子老头得意洋洋说道,“神圣祭祀好眼力,这就是山主命令我等夜
☆、277正魔势不两立 十一
阳光穿破乌云,一缕明辉散在司空和神乐周遭。两人本就是俊男美女的高标准配备,天公作美,锦上添花,更不似真人了。
“司空施主,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个后来者!
空空大师微微摇了摇头,颇是对司空无理取闹的无奈。
“先来后到,这话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吧!”
“吧唧。”司空反手搂住神乐,神赳赳气昂昂瞧了空空大师一眼,当众狠狠地亲了神乐一口。
“司明,你看到没?神乐现在是老子的女人。”司空的笑意止不住,无处发泄又狠狠亲了神乐一口。
空空大师神色一顿,呼吸有些紊乱。
自落发皈依我佛,空空大师战战兢兢恪守出家人的清规戒律,
“司空,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注意着点?”
臭不要脸的斯文痞子,几百年了,还是这幅德行!
空空大师习以为常,姬小小的内心却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老子……的女人?
姬小小这会儿在风中凌乱了。
这真的是那个飘然若仙、惊为天人的阴魂山神圣祭祀?
姬小小傻呆呆的看着司空,便看到司空趾高气扬的指着她。
“看到那个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的女孩没有?那可是我跟神乐的女儿,是我们日日夜夜……啊……,神乐,你干嘛打我?”
神乐扇了神志不清的司空一巴掌,娇嗔道,“别说这有的没的,什么日日夜夜,你胡说八道,也得注意着点场合。”
当众秀恩爱,打死也活该。
神乐叹了口气,主动亲了司空的脸颊,“只要司明在场,你就不是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神圣祭祀。司空,你别犯傻了,你一个好端端的男人,何必跟一个光头争气斗嘴呢!空空不值得你大动肝火,熬心费力!”
“可是,他现在还看着你。”司空一惊一乍道,“神乐你看,看,看那个死光头,他到现在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你。”
司空迈出一步,大有大干一场的赶脚。
神乐眼疾手快拉住司空,凛若冰霜说教了司空一顿。
司空委屈的低垂着头,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长毛大狗狗。
“空空那里有我,你去帮神音他们。”
司空闻言,严肃说道,“空空修为逼近大乘,他修炼的《心怀普济菩萨心经》更是我魔教中人的克星,我是你的男人,他该由我来对付。神乐,你去帮神音他们较为妥当。”
神乐瞥了司空一眼,娇小的手掌紧紧而缓慢紧握成拳。
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那就听谁的。
神乐的意思不言而喻,司空无话反驳。他现在修为比起空空略输一筹,自古以来一物降一物,佛修又是魔修的克星,他迎难而上,不过是负隅顽抗。神乐乃是大乘修士,她上场有利无害。
事有轻重缓急,司空咬着牙目送神乐飞上天空,眼睁睁看着她和空空那死光头“打情骂俏,你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