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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网一揭开,好家伙,几十只青黑色的大虾“喳喳渣”的争先恐后的蹦跳着,有大有小,浑身透亮,延伸到脊背的那一条线,又青又黑;两条大前肢长长的,黑黑的,细小的绒毛粘附在上面。一把小细须盖满了虾脑袋。
“这就是河虾?怎么和我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平时我们吃的大多是海虾吧!”
萧楠也顾不得其它,伸出手一把一把的往桶里抓,白嫩嫩的手和青黑青黑的大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楠,我来吧!小心划破手!”
萧仲明伸出布满老茧的手,两下就把虾子捞进桶里。
“嘿,想不到这水库里这么多虾子,小时候大人不让来,现在总算可以抓个够咯!”
一上午,鱼虾捞了好几桶!越发证明了萧仲明的那句话,总算可以抓个够。
等中午烧烤之后,还剩下一桶。提回家,自家留了点,其它的都抓去送了人。玩了半天,鸭子也没去找,不过今天好在没有丢失。
张孝洋他们在村子里玩了两天,就走了。走的时候,张孝洋特意在萧楠家买了好几种蔬菜回去。
没想到,不久后惊喜接踵而来。
***
这几天,是一年中最热的几天。
连院子里柚子树底下都待不下去了。
堂屋里,呼呼声有节奏的响起,伴随着这声音,电风扇慢吞吞的摇头它那历经沧桑的大脑袋。
狗们也不趴在屋檐下了,一只只的在堂屋里摊平,像一块旧抹布,要不是肚子还一起一伏的,还以为是一堆死狗。
萧楠此刻也不得闲,回来几个月了。一直都是支出大于收入,包山让荷包瘦了一圈;买鸡、鸭,修鸭圈,又让荷包缩成一个干煸荷包;而前几天修山路,直接把包都吃了。
唉!
萧楠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许她是怀揣金手指,却混得最差的回乡创业者吧。空有一座宝山,没有胆子用。浇个菜地都要小心翼翼的。有时候,她想干脆大着胆子干就是了,没听说过“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
但一想到空间的奇异,她又灰溜溜的缩回蜗牛脑袋。
盘算着剩下的资金还剩了一两万,怕是连个果树苗都买不到,更别提要栽满后山那一片坡地。萧楠无奈的抓抓脑袋,柔顺的头发顿时被她刨成了一个鸡窝,足以可见她的郁闷。
算了算了,吃根黄瓜解解闷!没错,她家的黄瓜现在除了担当菜谱上的重任外,还担任了一家的饭后水果,人吃,狗也吃。
咔擦——
堂屋里瞬间弥漫了一股浓郁的黄瓜味,原本躺在地上当尸体的大狗小狗们纷纷伸着脑袋瞅萧楠。在十二只狗眼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萧楠面不改色的依旧淡定的啃着自己的黄瓜。
“汪——”来点?太渴了!
帅哥仗着自己脸大如盆,窸窸索索爬过来蹭萧楠的“金大腿”。
“趴回去!”
“汪~”来点嘛!
帅哥不为所动,垂涎的盯着萧楠手里的黄瓜。自从被萧楠发现它偷摘黄瓜之后,再也没让它去过菜地,它都好久没有畅快的吃过了。
“吃吃吃!你看看你,尖下巴都长成多下巴宽嘴了。”萧楠狠狠的戳戳帅哥的宽嘴。说来她是真气不过,明明帅哥小的时候还是一张妖精锥子脸,一看就是狐狸家族的表弟之列。现在好了,别说狐狸,直接可以去和猪为伴称兄了。身上的褶子一层一层的,胖得都起缝缝了。
有时候,她不由得想,难道真的是喂多了?
正当萧楠戳帅哥戳得正起劲的时候,陈芳从楼上走下来,手里端着个饭盒子。饭盒子是那种带盖子的不锈钢,一边还有一个耳蒂,翻起来就可以盖住。
当她又看到萧楠和那条最爱得意撒娇的丑狗打闹时,脸色立即垮下来:“多大的人了,还和狗玩啥玩?”
“妈?”萧楠讪讪的笑了笑,唉,撸狗也会被说。
“过去!”陈芳走过来,踢了帅哥一脚,好在力道不大。帅哥也是敢怒不敢言,哦,应当说是它即使“敢言”也说不出来。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躺回先前的地方。
萧楠丢了一个小可怜的眼神给帅哥。该!
“这个,你拿着吧。”
陈芳坐下来,把饭盒塞到萧楠手里。
“这是什么?”萧楠好奇的接过,掰下锁扣,正准备打开,就听母亲说道——
“你爸的赔偿款。”
动作一顿。
萧楠突然不想打开了。
沉默半晌,萧楠将饭盒递还给陈芳:“妈,您自己收着吧,我不用。”
“给你你就拿着!反正放那儿也是放着。”
“可是……”
“可是什么?这是你爸留给我们的钱,能过得更好难道不好?他恐怕在下面也希望看到这一面吧。”陈芳想起亡夫,心里阵阵发痛,能陪她变老的人,走咯。
“我估摸了一下,你那里的钱怕是不够了。小楠,这些你就拿着继续把后山弄出来吧,这样咱娘俩老了好歹还有个依靠在这儿。”
本来这笔钱,她打算过两年再攒点钱,和着这些付个首付。这样以后萧楠要是在婚姻上有个好歹,至少有个退路不是?不过如今看她死活不愿意回大城市,也就拿出来了。
“好。”
既然这是母亲期望的,萧楠接下了。只要后山和水库一旦投入使用,想来虽然卖不出大钱,但小有温饱总是有的。何况,她的目标也不仅仅是这点。
有了这笔钱,萧楠的计划又可以启动起来。
后山除了那片瓜地,其它的还是荒草杂丛,还得花功夫收拾。
——
“仲强哥,这是你编的?”
萧楠惊艳的捡起桌上的一个果篮,果篮不同于往常的那种粗糙制作。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细腻的竹丝相互编织交缠,壁框外有一串紫色的小葡萄,看着鲜艳欲滴的,极易惹人注目。
这个果篮是萧仲强这些天的唯一作品。它不是用一般的编织法编制而成的,而是萧仲强重新选的一种细腻的弹性好的竹子,巧用各种方式混合而成。他先用一般的竹篾编了一个大概的框架,然后用小细篾丝一点点穿插其中,表面就变成了凹凸不平的密格子。
不仅如此,他还找了几种天然的色素,调制了更多的颜色,然后像画画一样,用手指指腹粘上颜色,一颗一颗点上去,最后就形成了一串葡萄的样子。
话说回来,这作画方式还是前两天他看见自家闺女在玩萧楠给她买回来的颜料,散发出来的灵感。三朵没上过学,根本不知道颜料的使用方法,萧楠买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些。于是,小姑娘自由发挥,把手指涂满了各种颜料,像盖章一样,弄得满篇纸都是小圆弧手印。
萧楠听完这戏剧般的小故事,不由得会心一笑,果然,还是天真可爱的小孩子的思维最会发散呀!
“三朵,小猴子呢?”
萧楠去尚海接陈芳的时候,就把小猴子托付给了她。还别说,三朵照顾起小猴子来有模有样的,像照顾自己的小弟弟一样。喂饭,梳毛,处处做得细心。
阿爷家养了一只大花猫,捕鼠捉鸟的好把手,经常从野外叼斑鸠回来给家里人打牙祭,深得老太太的喜爱。当三朵把小猴子带回来时,这位怼天怼地的猫大人发怒了。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把小猴子当成猎物一样狩猎。
可惜,小猴子虽小,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吱吱的竖起身子,强势的对大花猫又揪又打,毛都扯掉了好几撮。这样一两次后,两只都进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再去招惹谁。为此,大花猫还离家出走了好几天。
三朵从里屋把小猴子抱出来,小猴子刚刚似乎是在睡觉,现在还睡眼迷蒙的,一副不甚清醒的样子。
一旁的萧仲强看到了,笑呵呵的说道:“三朵可照顾小猴子了,睡觉一起睡,吃饭像喂小宝宝一样。要不是我们阻止,怕是吃饭都要吃一个碗。”
“我和你嫂子都在笑,要不是我们确定只生了两个,还真怀疑这就是她弟弟了。”
“是妹妹。”三朵一听到说弟弟,然后一本正经的强调。
“哈哈!”
惹来众人的大笑声,萧仲强无奈的摇摇头。
见小猴子安然无恙的生活的好好的,萧楠也放心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隐忧,要是小猴子以后要回到森林里,这可怎么生活哟。
这事暂且不提,萧楠又和萧仲强聊了聊竹编的事儿,她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件事。卧龙湾的竹编最近也渐渐步上正轨,不红火,但也还不错。
突然,萧仲强对萧楠道:“小楠,我想咱们可以去参加一个竹编工艺大赛。”
“竹编工艺大赛?”
萧楠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个词,分开来很好理解,合在一起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不过,她不懂,对方懂就行:“你有信心么?”
“……有。”
“什么时候?”
“十月。”
第50章
最近菜园子里的菜成熟得太汹涌,以至于陈芳每次去地里摘菜的时候都是又喜又忧的。
“小楠; 咱明天摘些菜去卖?”陈芳想了半天; 终于想出这个办法。
瞧这些瓜菜; 一个个都水灵灵、翠幽幽的; 一看就知道是好菜,还能卖不出去?
萧楠摘茄子的手一顿; 视线落到她正摘的这株茄子上。紫黑色的枝干分了十好几个岔枝; 紫色的茄子花挂在枝丫上面; 紫得纯粹,紫得干净。根部低端则挂了好几个大茄子; 滑溜溜的,圆滚滚的; 透着耀眼的亮光; 紫得几乎发黑; 与绿色的茄子蒂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
这还只是两垄茄子里的其中一株,试想想; 要是把它们全都摘了; 可以装上一大背篓了。
不仅仅是茄子,其它果蔬同样硕果累累,好似在竞争似的; 一个个缀得丫枝都弯了腰。
萧楠想,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 即使再加上六条食量超大的狗,也吃不完这么多的蔬菜; 还不如摘去卖了换钱,正好她最近差钱也差得厉害。
“妈,咱明早一早就来摘,到时候新鲜一点,拿出去也好卖。”打定了注意,萧楠快速的摘了几个茄子、半把辣椒,又掐了一把藤菜,就准备拿回去做午饭。辣椒实在是太辣,就这半把,她都还用不完呢。
竖日一早,萧楠四点半就爬起来摘菜。陈芳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被阻止了,手术一个月都还没有呢,折腾啥?
拾了半把稻草,背了背篓,拿了箩篼,萧楠在狗子们的吆喝下,风风火火的进入菜地。
凌晨的卧龙湾是寂静的,踩着露珠,周遭惊起窸窸窣窣的响声,想来是那早起的蟋蟀、蚱蜢被惊扰的躲避声。竹林在空气中半黑半明,窸窸索索的响起连绵不绝的沙沙响声。
月亮还没落下去,颜色似乎也没先前那么亮了,仿佛被一夜的黑夜透支了似的,有些筋疲力尽。
放下背篓、箩篼,萧楠先去摘黄瓜。挂在藤上的黄瓜带有许多尖尖的小黑刺,萧楠为了保留住这些刺,特意一手抬着黄瓜屁股,另一只手拧根蒂,她力道大,轻轻一扭,黄瓜就下来了。等看见背篓装得差不多的时候,萧楠就没再摘黄瓜,又去摘茄子。
茄子的根蒂也有保护次,不过摘得多了,萧楠就有了心得。快、很、准,用这三个词准没错。
萧楠的手像一道残影,挥舞在菜地里,众条吃瓜狗,半蹲在菜园边上,高高扬起狗脑袋,炯炯有神的盯着萧楠的表演。
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