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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泼冷水浇在他头上:“牛牙,要是让我知道你一个人往森林里跑,下场嘛,你知道的!”
萧楠搓了搓手掌,骨节被她拨得噼里啪啦响。
牛牙表示:我不想知道!
既然“烧火匠”都到位了,萧楠把冰箱里的冻兔冻鸡拎出来解冻,锑锅里先把卤料包放进去掺水烧开;鸡和兔子另外用大锅把血水煮出来,鸡爪子都被萧楠一个个拧下来了,足足有二三十只。
卤料锅萧楠也分了两锅,一锅辣的,一锅不辣的。分别放进鸡和兔,大火烧开,再架小火慢慢炖煮。不仅如此,萧楠还准备了很多小菜,海带、豆腐皮、土豆片以及集上买回来的莲藕切成片。昨天顺便捡的野鸡蛋煮熟之后剥开,丢入锑锅里,煮成卤蛋。
等肉卤入味之后,香味渐渐飘散在院子里。
引得守在院子的大狗小狗都通通围到厨房门口,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瞅:
“汪——”太香了!
伸长的舌头,口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萧楠把肉舀起来放入筲箕中,锅里剩下的汁水又将就卤素菜,卤过肉的汁水油脂饱满,卤出来的素菜吃着更香。想起小猴子貌似撒娇不吃竹笋了,萧楠想了想,干脆给它炖了一只蒸蛋。
这么多卤肉,萧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支牛牙回去喊了老爷子他们过来,顺便也去把萧仲明一起叫了过来。
牛牙的速度极快,众人到了萧楠家的时候,萧楠还正端着一个土碗、支着一把勺子给小猴子喂蛋羹,三朵在旁边冒着星星眼看着。
“小楠,喂小孩哟?”堂哥萧仲强打趣道。
可不是喂小孩么?众人下意识望过去:
只见小猴子胸前围了一块类似小孩口水兜的布条,两只前爪耷在桌沿上,水灵灵的大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楠——手中的蛋羹,它嘴角上糊了一层白白的蛋羹。突然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却依旧坚定的定在那儿,等着蛋羹入口。
众人:……
“呵呵!”
萧楠傻笑一声。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老太太看不得萧楠这幅行事,“一个畜生,用得着像对个人一样么?”
“祖祖,小美很可爱的,它不是畜生!”小猴子的忠实粉丝三朵立即维护起来,反驳道。
“不是畜生是啥?”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睨了一眼小猴子。吓得小猴子“吱吱”叫了两声,躲在椅子旮旯不出来。
略过小猴子,众人一齐坐到桌上,除了自家人,萧仲明是唯一一个外人。他颇有些不自在,扯了一个鸡翅膀,边啃边问萧楠:“小楠,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该不会就单纯的让我开啃鸡腿吧?”
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慨叹,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煮的,明明是同样的材料,煮出来的味道差别咋个这么大呢!
“我想在水库里养一群鸭,在山林里放养一批鸡,想请你帮我看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萧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
“诶?”萧仲明动作一顿,诧异道,“养鸡养鸭?我?”
“对啊,轿子石沟那边的路太陡,水库也深,我寻思了好久,村子里年纪轻、水性好的非你莫属了。”
“这不是还有你小叔们么?”萧仲明不相信萧楠的措辞,以为萧楠是想帮他,他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小叔他们要养猪,人手自己都比较勉强。”前些日子商量的养猪主意小叔这些天差不多都把证搞下来了,就差在山谷那边搭棚子修猪圈了。
一听他们真的要养猪,不是开玩笑,萧仲明笑着夸赞道:“你们一家人,这个!”
说着比起大拇指,补充道:“养猪的养猪,养鸡、鸭的养鸡、鸭,不出几年,怕是村子里的首富喽!”
堂哥他们连忙谦虚的相互敬了一杯酒,说道:“哪里,早着呢,村子里的那些人,那个不必我们家,人家不显山露水罢了。”
事情就这样暂定,过了几日,萧楠预订的鸡和鸭都到了。
几百只的鸡、鸭挤在村口,叽叽喳喳的叫着,声音和在一起,传出去老远。
送苗子的还是上次那个平头男人。一看见等候在村口的萧楠,他跳下小货车,扯着一张笑脸,问:“大妹子,上次买的那些鸡崽还好吧?”
这话,以前的小妹子换成了现在的大妹子。
“大哥,你还说呢!不厚道啊,买些鸡崽给我,说三个月下蛋吧,我也不奢望;可长出来都是些小公鸡这事也……”
他不提还好,一提萧楠就来气。一百只鸡崽足有六十只是小公鸡,剩下除了折了的,都是母鸡,近有三十来只。
“哈哈!”平头男人打着哈哈,那事儿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不地道。
其实说起来,他也是被人忽悠了。出去引进鸡崽,被硬塞了几百只,拿回来卖不出去,找熟人东卖几只,西搙几只,还是剩了一两百只。每天还大量的死,眼看只剩下一百来只,找到萧楠这个冤大头恁是卖了出去。
“这次这些都是正宗的土鸡蛋孵的小鸡,绝对值得!都是老客户了,我等下给你打几个折。对了,敝姓王,叫王康,还没请教贵姓呢?”
“叫我萧楠就可以了。”
“好好,萧大妹子,这次这个绝对不骗你,不好你来找我!”王康砰砰直拍胸膛,立马打包票。
“还有这些鸭崽,也是好的。有问题直接打电话!”
接到消息的萧仲明,立刻赶过来帮忙搭把手。
“这位大兄弟是……?”王康看了看萧仲明,又看看萧楠,不知道如何称呼。
萧仲明伸出手:“我叫萧仲明,接下来帮萧楠养这些鸡、鸭的。”
“哎呀,仲明兄啊,鄙人王康,太平镇人。幸会幸会!”一听萧仲明是帮萧楠养鸡的,王康心里一寻思,养鸡的把手都请了,想必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生意。囫囵几秒钟,瞬间在心里理清了,人精似的,语气变得更加热络。双手覆着萧仲明的手使劲甩了好几下才放开。
随后赶紧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萧仲明。因为萧楠是个女孩子,不抽烟,又不好表现得太热切,这下正好来了一个同胞,王康立马打蛇上棍找了个切入点。
“天这么热,先搬回去再说?”
“好好!”
这么一会儿功夫,村口就聚了好几个闲人,现下看见搬东西,都上前来帮把手。
于是王康和萧仲明一起合伙抬着箩筐,往萧楠家的那条小道进去,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挑箩筐的村里人,萧楠端了个小簸箕跟在他们后面。货车开不进去,只好停在村口。
抬到院子里,大灰们正准备吠两声,被萧楠喝住,止住了声响,站在屋檐下望着众人。
到了家,萧楠赶紧到厨房搬了一摞碗出来,倒上凉白开,每碗加个两勺白糖,请众人歇着喝口水。
天气太热,明晃晃的太阳像一轮火轮,时刻散发着炽人的热气。
这些人也不客气,接过碗,咕咚咕咚两口喝下去,舔了两口嘴唇,咦?这水?于是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续了好几碗凉白开,弄得茶壶都空了才停罢。
“去看看你那鸡喂得怎样?”王康解完渴,就升起了去看一看萧楠养的鸡的心思。
“后边竹林里。”
萧楠带着王康来到竹林,鸡崽,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大鸡崽了,一只只散养在竹林各处。此刻太阳正当空,有的小鸡崽卧在竹林的犄角旮旯里歇凉;有的胃口好的,乌黑的鸡爪正有力的刨土寻草籽蚯蚓。
“啧啧,你这鸡喂得好啊!”王康一看见这些鸡,忍不住眼睛发亮,瞧这些家伙,支棱着翅膀,毛羽光亮,那小爪子,一看就非常有力。
光看还不够,王康盯住一直趴着歇凉的鸡,弯腰、伸手、抓鸡,前后动作不超过三秒,半大鸡崽就已经在他手心里扑腾着翅膀,挣扎不已。
“咯咯——咯——”
被抓住的是一只小公鸡,见挣扎不开,歪着脑袋就欲啄王康。
王康是谁?常年和鸡、鸭打交道,还奈何不了一只小公鸡。他动作迅速的掰开小公鸡的脑袋,另一只手快速的转换动作,提着公鸡的翅膀根部,谅它翻了天也脱不了王康的手掌心。
王康摸了摸小公鸡新长出不久的鸡冠,又抓了抓它的爪子,扯了扯翅膀上的毛。一系列动作之后,在小公鸡惊恐的“咯咯”声中放开了它。
小公鸡一脱离牢笼,立刻“咯咯”的马上跑得不见踪影,吓得其它鸡崽也一哄而散。
看过后的王康,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当初这批鸡苗真的是好鸡苗?又看看旁边的萧楠,细胳膊细腿的,白生生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难不成养鸡还有绝招?
“我这鸡咋样?”萧楠见这人又抓又摸,像看情人似的,忍不住心头有些发麻。
“好!好啊!太好了!”一连三个好,足以可见王康的心情之激动。
不说王康怀着如何不可置信的心情离开卧龙湾,萧楠此刻正抓着脑袋在想如何解决这些鸭子的住宿问题。
“这鸭子要先在家里养大点再放水库么?”
“用不着,鸭子这东西,天生都会游泳。”
既然萧仲明都这么说了,萧楠也不再纠结。她准备先放在家里养几天,等在水库边修个小屋子,到时候再挪过去。
说干就干,萧楠第二天就拉回来一车砖头,半车房瓦,还特意买了石灰粉和绿色的环保油漆。
村子里都是些能人,啥活都能干,不用去外面请,砖瓦匠萧楠在村子里就凑齐了。
说是在水库养鸭,其实也不全然。毕竟萧楠还是舍不得破坏水库的水源,她选了一块挨着水库的小水凼放养这些鸭子。之后准备还在里面栽些莲藕,等夏天叶子出来了,鸭子躲在里面也看不着。
屋子很快就修好了,一大一小两间,大的那间大概有二十平方,小的那间仅仅五六平,搁张小床在里面绰绰有余。
绿色的墙面,烟灰色的房瓦,掩映在绿水青山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修在河边度暑的小别墅。
萧仲明很快走马上任,鸡、鸭都被他照顾得很好,萧楠也偶尔偷偷给它们倒点潭水,几乎不见任何病鸡病鸭。倒是有几晚上,黄耳沿着水库疯狂大叫。
黄耳是萧仲明家的一条公狗,身材溜长,全身灰毛,只有两撮耳朵是黄毛,所以取名叫黄耳。黄耳是萧仲明当做猎犬驯养的一只狗,常年和萧仲明一起上山,逮兔子、抓野物比大灰还专业、还厉害。
这次黄耳都被征用过来,萧楠就在家里也给它准备了一个食槽。不用工资,起码包个饭也成不是么?
“汪嗡——”
“汪——”
狭路相逢,帅哥又把黄耳堵在屋檐下的食槽旮旯里。
两只公狗相互紧紧盯着对方,从腹腔里发出低沉的攻击声,蓄势待发。
帅哥斜睨黄耳,一副嫌弃要饭的样子看着黄耳,支着右前肢。
黄耳也不落后,常年奔跑在山林中,野性也大大提了上来。
“汪嗡——”
“汪!汪——”
两只狗大吼一声,猛地向对方冲过去,眼花缭乱间,狗毛纷飞,汪汪尖叫。
等萧楠赶过来时,胜败皆已分晓。
帅哥跛了一只足,嘴里“噗”的一声吐出一拽狗毛;黄耳颈部流着血,皮毛被拽掉一大块,血淋淋的。
萧楠气得咬牙切齿,对着两只不安宁的狗大吼:“今天中午谁都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