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要吃你自己烤去啊,我总共才烤了两串苕皮!”萧楠把剩下的那窜赶紧递给陈亦松。
霍思思一下咬了一个大豁口,满嘴糊满了油渍,她满不在乎的看了陈亦松一眼:“你确定让这种一看就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总裁吃路边的烤串?喏,总裁大老板的标配是这种!”霍思思指指墙上挂着的电视机,电视里此刻正上演着帅哥、美女就着优美伴奏音乐吃西餐的一幕。
“我呸!想吃就直说,少找借口!”说着,萧楠把桌上的烤串盒抱起来拉着陈亦松往楼上的隔间走,心里头却把霍思思的话记在心里头去了。
到了楼上,萧楠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烤串,望着窗外满腹心思。她和陈亦松走在一起太容易了,像是有一双手,加快了两人关系的进程,丝毫没有阻碍,甚至两方家长都乐见其成。
但这并不能打消两人之间因为身世地位不同而培养长大的方式不同所带来的鸿沟,现在兴许还看不出来,并不代表以后看不出来。
萧楠心里头也一直明白自己的弱点,她拥有所有穷人都有的弱点或者优点:自尊,要强!俗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诶,陈亦松,你是不是真的没吃过烧烤啊?”没了旁人,萧楠开始变得矫情,看着眼前这仿佛与小镇的朴实野蛮风格完全格格不入的人,突然觉得他有些遥远。
“谁说的?”陈亦松眼皮轻抬,瞥了萧楠一眼,从桌上取出一串烤串吃起来。他吃得动作也非常秀气,嘴上不像她和霍思思一样,四周糊满油渍,依旧干干净净的。“我中学时也常和同学一起到校门口附近的小吃一条街吃烤串。”
“你中学还和人去学校周围吃烤串?难道不是上下学都有私人管家接送按时回家学习课外课程?”萧楠震惊的睁大眼睛看他。
惹得陈亦松睨了她一眼。
她说的这些怕都是从电视中看的吧!
慢条斯理的吃完一串羊肉串,他擦擦手上的油渍,神情认真的盯着萧楠:“萧楠,不管别人怎么认为,那也只是想象中的我,而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和普通人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有钱或有势,就不用吃喝拉撒,只要是人,就没有什么不同的,照样有七情六欲。”
“除非……有病才会不一样。”
“我……”
突然,陈亦松脑回路一转,打断萧楠的话:“你是不是担心我俩现在没名分,所以没有安全感?”嗯,也可能就是这样,在恋爱中,尤其是奔着结婚恋爱的女孩子,特别没有安全感。
“我……”萧楠张着一张大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大鸡蛋,怎么突然一下子说到这个?谁说她没有安全感了?她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感慨两人因为家庭而产生的差距而已。
陈亦松皱皱眉头,额头上顿时凝了个“川”字。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懂谈的时候该怎么做。他和萧楠相处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在农村,想弄什么花样都不容易,要是在城里可能就好多了。
当天晚上,陈亦松回到洗漱完一直到书房里上网查阅恋爱经验。看了半宿,被网上五花八门的攻略弄得头昏眼花的。夜里,陈定山起来上夜,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拖着脚步噔噔走进去。
由于陈亦松看得太认真,一时没察觉到老爷子的到来。等到发现时,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
“咳咳,小子,不会谈恋爱?”
陈定山咳咳嗓子,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吱呀——”陈亦松惊得椅子在地板上狠狠摩擦了一声。
“爷爷,您大半夜的站在后面吓人啊?”手上动作快速的关掉网页,返回电脑桌面。
陈定山抽抽嘴角,藏什么藏,该看的早就看完了。
“你和小楠吵架了?”
“没有。”陈亦松不承认。
陈定山嗓门拔高:“没有?没有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查什么恋爱攻略?”
陈亦松不自在的捏着鼠标,鼠标在桌上滑过去滑过来。
“咳咳,不是我说你,你看你和人家小楠谈的那叫啥恋爱?整个一个老夫老妻的模样,说老夫老妻还是夸赞了你,人家老夫老妻偶尔都还拌个嘴调个情。”
“想当年你爷爷我追你奶奶时可没你这么木讷,你说你到底朝了谁?既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妈,更不像我。”
“不对,我看你就像你当年奶奶的翻版。”陈定山笃定的盯着陈亦松的后脑勺下结论,“她当年就是你这样,喜欢我又不承认,非得我追了好几年才勉强点头答应。”
几年?陈亦松心里一撇,几年还叫进展快?
“这样,过来,我叫你两招。”
陈定山向陈亦松招手。
陈亦松盯着他爷爷看了几秒,觉得没说服性,没动。
“你小子,让你过来你不过来。”说着,陈定山低头附在陈亦松耳朵边,“你这样……保准一个准……”
第105章
第一件事:为对方分忧生活中琐碎的事。
陈亦松紧紧抿着薄唇; 手足无措的看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水; 狗子们好死不死的围着盆子转圈圈; 就是不见过来。
昨晚他爷爷说:喜欢对方; 就要将对方喜欢的东西双手奉上。陈亦松翻来覆去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出萧楠到底喜欢啥。鉴于她平日里对家里的狗子们都不错,尤其是那条大黑肥狗,他干脆就把家里的狗子们一一清洗干净让萧楠高兴高兴。
即便他不愿承认; 也知道帅哥是她的心头好。
“帅哥; 过来!”陈亦松朝帅哥招手。
“汪——”嗤; 你叫过来就过来?
帅哥不屑的歪过脑袋不理陈亦松; 长长的肉疤痕在刺眼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越发丑了。
唤帅哥不成,陈亦松又把目光放到院子里趴着脑袋晒暖阳的甲花。甲花算是五朵金花中脾气最好的,要是把它唤过来; 说不定后面就轻松容易得多。
今天天气不错; 暖烘烘的太阳突破厚厚的云层; 肆意地将温柔的光线亲吻着大地万物。
可惜,这并不能让陈亦松打的算盘轻松实现。
“汪!”甲花见陈亦松把目光打到它身上; 吓得卷起尾巴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那盆清凌凌的水倒映着炫白的一团橘光,越发耀眼夺目。
陈亦松:“……”
软的不成,陈亦松直接来硬的。
不然等下萧楠回来看到; 一切惊喜都没了。
陈亦松踏着轻巧的脚步,悄悄走到帅哥身后。此刻帅哥正眯着眼,惬意的躺在阳光底下,粗壮的大黑尾巴在地面上一扫一扫的; 地面的灰尘划出一道又一道重叠的圆弧圈。
殊不知,危险正一步步降临!
“——汪!”
一道短促的狗叫声,眨眼又淹没在冬日的暖阳里,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看水盆里,一头小牛犊子大小的大黑狗浑身湿溜溜的栽在里面,四肢被麻绳捆着,绳子绑着宽皮大嘴,呜呜挣扎着发不出声来。
“汪呜~”到底发生什么了?要宰狗了!!
帅哥一脸惊恐的望着陈亦松,从来没有此刻般发现他像恶魔一样一步一步靠近水盆。
四周被陈亦松吓得躲在角落里的其它狗子纷纷伸出半个脑袋悄悄看院子里,帅哥每叫唤一声,狗子们就打一个寒颤,太可怕!太吓狗了!
刚刚还在柚子树底下优哉游哉躺尸的小猴子,此刻也惊吓得爬上高大的柚子树。柚子树冬天也不掉叶,小猴子从浓密的柚子叶里勾长脖子,好奇而又惊恐的望着陈亦松。
无论怎么挣扎,除了水盆里的水溅出来少了些,帅哥仍旧牢牢的按在在水盆里。
陈亦松看着箢篼里一堆洗发用品,分不清哪个是给狗洗的,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一脸了然的重新开始洗。
他先是挤了一大坨沐浴液在手心里搓散并搓出泡沫,然后粗鲁的糊在帅哥的大脑门上、身上、尾巴上。帅哥吃了一嘴的泡沫,嘴巴里咸咸的、苦苦的,眼睛也刺得流下泪水,偏偏又叫唤不出来。心里的苦顿时扩大了好几倍。
绿豆小眼狠狠盯着陈亦松,恨不得生啖了他。
黑毛里的脏污顺着泡沫在水里晕染开来,清澈的水一下变得昏黄浑浊。狗,尤其是农村放养的狗,身上始终有一股说不清的味道。陈亦松显然是那种嗅觉十分灵敏的人,帅哥身上的味儿熏得他差点将早饭吐出来。
屏住呼吸,他眉毛纠结成一个一字型,一脸嫌弃的给帅哥搓毛。见有的地方狗毛太长以至于打结,他绰起一旁的大剪刀,吧嗒几下就把打结的毛给剪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萧楠以前给大乌龟刷龟壳的那个刷子,学着萧楠的动作,调整好握刷子的动作,然后像洗衣服似的,一下一下顺着帅哥的毛刷。
帅哥龇着牙,感受着皮与毛相连接的那层皮火辣辣的疼,脸都抽狰狞了。
等刷到脖子根时,陈亦松又发现那儿有一块大污渍,于是他左刷刷、上刷刷、下刷刷,翻来覆去一阵刷,别提多认真多细心了。怕是连平日洗自己内裤的功夫都不及这一半。
于是,当萧楠急冲冲的被甲花叼着裤腿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家往日威风凛凛的大黑狗,此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狰狞着疤脸,叫不得,跑不掉,盆里微烫的热水烫得黑毛一撮一撮往下掉,厚一点的不用自己掉,也被人三两下咔嚓剪下来。
“亦、亦松?你在干嘛?”
“砰!”
像是找到了救星,帅哥斜眼里瞅到萧楠,顿时使出浑身的气力,一下打翻水盆,整条狗直接洒出来,水盆一角翘起掀翻,一半水泼到了陈亦松身上。
“……”陈亦松。
他手里拿着一只刷子,身子微微向院子门口侧着,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滴答滴答!”
水珠从头上一滴一滴掉落到地上。
漆黑的眸子落到落汤狗帅哥身上,顿时阴风阵阵。
“……呵呵。”萧楠试图干笑两声打破沉默的氛围,“你、还好吧?”说完,萧楠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任谁被一盆狗的洗澡水泼了也好不了,说不定心里头杀狗的心都有了。
帅哥看萧楠一直把目光集中到陈亦松身上忽略了它,顿时不满意的找存在感,呜,它还被绑着呢!
“呜呜——”看我,救我!
帅哥像一尾上了岸的干渴的鱼,身子砰砰的在地面上扫过来,浑身黑毛顿时沾满了泥巴,看着比没洗之前还要脏。
“亦松,要是你想给狗狗洗澡,可以叫上我,我在一旁镇住你也好操作些。”萧楠心里头虽然疑惑陈亦松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给家里的狗洗澡,她一边上前给帅哥解掉嘴上的绳子,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天气冷,你先去换一身衣服下来,这里交给我来。”
陈亦松转动着眼珠子,黑黝黝的眼眸在帅哥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尔后才缓缓转开。
“嗯。”
顶着一身污水,陈亦松回到家里,心里懊恼极了。本来想给一个惊喜给萧楠,没曾想惊倒是有了,喜?那是什么?
怪就怪在他忽略了跑出去的甲花,要知道被萧楠喂了潭水的动物,智商比普遍动物都要聪明。
等陈亦松走后,萧楠佯怒几下拍打帅哥:“都怪你,不好好的配合挣扎干嘛?你看看,这水洗出来跟米汤一样。”
“汪呜~”他杀狗!
帅哥讨好的伸出猩红的大舌头舔舔萧楠手心,看着蠢萌蠢萌的。再看看它身上那些它自己暂时还没发现的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