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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啊,来,陈爷爷给你说一事儿!”陈定山搓着双手,木板脸罕见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陈爷爷,你说呗!”
“就是、就是上次你泡的那个果酒好没?把我那份拿出来趁搬迁之喜和大伙乐呵乐呵!”
陈定山今天请了村子里几个上了年纪,平时又玩得好的几个老头子一起庆祝,想把果酒拿出来炫耀炫耀。他肚子里的酒虫也瞅中时机开始造反。
陈亦青在旁边一听,立刻扶额无语:“爷爷,您不知道您不能喝酒么?”这次来看到自家爷爷身体似乎变好了很多,陈亦青还挺高兴的,果然,卧龙湾就是一个福地,不仅让弟弟恢复了,还让爷爷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你懂个屁!”陈定山嗤他一脸,转头对萧楠说:“小楠,咱别理他!”
“爷爷,您……”陈亦青被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不知道老爷子如此出口成“章”,以前不是只会说个“混球”的么?“您怎么能说脏话呢?”
“哥,怎么了?”看到几个人站在外面久久不进去,陈亦松出来找人,就听到他哥后面一句。
萧楠抢先回答:“老爷子想和果酒。”
陈亦松沉思一秒:“那就喝吧。”想必萧楠在果酒里肯定也加了潭水,对身体也是大有裨益。
“哼!”陈定山瞥眼瞅陈亦青,斜哼一声,“还是小松有孝心!哪像你……”
陈亦青:“……”这关孝心什么事儿?
第97章
“没孝心”的陈亦青被陈定山打发当苦力搬酒坛子。
萧楠打开堂屋侧边的小门; 半屋子的坛坛罐罐瞬间闯入眼帘; 空气中隐约氤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气; 又飘着淡淡的香甜气息。
“这就是你们做的果酒; 这么多?”陈亦青诧异的盯着一屋子的玻璃罐子和陶罐子。玻璃罐子中,里面的柚子芯子透过白色的玻璃,柚子粒清晰可见。
“对啊,这里陈爷爷就预订了尽半数。你等会儿也可以全部搬过去。”萧楠背对着陈亦青; 陈亦松也跟着过来了; 她指挥他搬一罐他脚底下的玻璃罐子出去; “我们先尝尝; 要是没好就别拿过去了,免得丢人。”
陈亦青调侃的说道:“那我还是少搬点,要是都搬过去被喝了; 我爷爷肯定跳起脚来骂我败家子。”
“那倒有可能; 陈爷爷的脾气大着呢。”萧楠一想到平日里老爷子的脾气; 想象他跳脚的画面,忍不住心中一乐呵; 笑了出来。
搬了一罐柚子果酒到堂屋桌上,陈亦松用抹桌布抱着盖子一个旋转,盖子就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堂屋里; 香气分子调皮的钻进鼻孔里,引得人止不住吞咽口水。
陈亦青因为工作原因,有时候不得不应酬喝酒,而且喝的还是白酒; 嗅着这股香甜的味道,皱皱眉:“小松,你们是不是做失败了?怎么酒味不浓?”
“我看看。”萧楠挤到罐子边上,双手端起来晃晃,里面的液体晶莹剔透,柚子芯在里面晃荡开来,浓浓香甜直钻入鼻孔里。“是有点香!”她转头对着两兄弟迟疑的说:“要不咱们当罐头吃?”
从厨房里取来三个小碗,每个碗里倒了一碗水果酒,晶莹的液体粘附在碗上,牵起丝丝甜丝,越看越像罐头。
几人面面相觑。
不好支陈亦青,萧楠扬着下巴去支使陈亦松:“诶呀,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嘛,你先喝喝看!”
闻言陈亦青也转头盯着他,眼中划过一道异色,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弟弟喜欢吃甜的?
端着碗,陈亦松看着面前两个无良人,刚准备一口闷下,旁边却传来一道声音:
“吱吱!”
原来是从隔壁院子嗅着香味回来的小猴子,它跳到桌上,竖起前肢伸出毛爪想端碗。
“吱吱!”好香!
“它想喝?”萧楠眼睛一瞪,拍开小猴子的毛爪,再像罐头,里面的确也放了酒的,怎么可能让它喝?要是喝出问题来了三朵指定会哭的。
扭头催促陈亦松:“你快喝嘛,你看人家小猴子都想喝,说明这果酒还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迫于无奈,陈亦松闭着眼,想喝毒药一样,仰头一倒,碗里的液体全部倒入喉咙里。一股子清甜瞬间充斥喉咙,不腻人,反而有种清新气,液体沿着喉咙滑到胃部,胃部暖暖的,也没有烈酒所特有的辛辣。
“怎么样怎么样?”睁开眼,就看到萧楠那张兴奋过度的脸凑到跟前,弄得他一阵无语。
“……还好。”
“还好?就这样完了?”萧楠一脸不可置信,说好的醇香浓郁、绵甜甘爽呢?
陈亦青摇摇头,低头也喝了自己手里的那碗“甜罐头”。初一入口,的确有种清香柔和的水果味,因着泡酒的原材料用得好,柚子特有的香气几乎都融入在液体里,似乎完全掩盖了那股白酒原有的辛辣。不过抿在嘴里停留个几秒,舌头渐渐辣了起来,同样不强烈,如同春天微风中朦胧扑面的细雨。
“适合你们女孩子喝!”陈亦青喝完碗里的“甜罐头”,这样说了一句。
见一个两个反应都不太强烈,萧楠干脆自己端起碗喝下去。小猴子在一旁着急的“吱吱”直叫,直到看到萧楠倒扣给它看的空碗,才死了心,余光瞥到桌上白色的玻璃罐子,眼中的光亮又耀眼起来。
“吱吱!吱吱!”我也要!我也要!
小猴子太闹腾,萧楠实在没办法,倒了一点出来捏着它的毛爪爪沾了一咪咪让它舔。
“这下陈爷爷该失望喽。”萧楠幸灾乐祸的笑着感叹,同时心里也暗暗打着小算盘,要是放到网上卖销售量应该也行。所以也指不着赚老头那点钱。
“这样也好,免得他平时馋人家的烈酒馋得厉害,好歹也可以甜甜嘴嘛!”陈亦松附和道。
陈亦青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他笑了笑。心中对萧楠的那点旖旎也早就随着时间渐渐忘却,反倒祝福起来。
萧楠问陈亦松:“那我们还把果酒搬过去么?”
“搬,给爷爷喝,顺便也让我妈和伯母她们尝尝。”
连着打开的这坛,又另外提了两坛过去。
陈定山这会儿正心不在焉的和村里的那些老爷们聊天吹牛,眼睛时不时往门外看,心里暗骂自家那两个臭小子办事效率低,这么久了都还不见把酒提过来。
新房子的堂屋和村子里的形状差不多,基本上也是长方形的,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里面的椅子不同,棉布沙发将整个人陷在里面。
“老小子,你家是没钱咋滴,咋个买这么个软哒哒的玩意儿?坐着屁股直晃悠。”说话的依旧是萧学志,他这人说话不讲究,有啥说啥,了解他性格的人都愿意和他相处。话嘛,是糙了点,可这说的都是事实不是?
“对噻?你要是提前给我们几个老家伙说,我们铁定给你凑一套竹椅子,坐着比这舒服多了。”
“你们懂啥?人老了坐软点不费腰呗!”陈定山嗤嗤一声。
“哎呀,这老小子原来是腰不好,早说嘛,哈哈!你等着,过年杀猪那对猪腰子就给你留着了。”
“我家也给你留着。”
“卫良家不是养了一堆羊嘛,卫良,你明天干脆给你陈叔拉两头来让他补补!”
喊道的卫良就是春三婶的老公,是一个性格木讷的男人,被众人点名,腼腆的笑着答应:“要得,要得。”
“……你、你们……”陈定山到底还是弱了点,一张嘴难得说赢一群,颤抖的指指这个,看看那个,气得老脸涨得通红。
当看到门口抱着罐子进来的三人,陈定山像看到了救星,眼睛亮得如同彗星撞上地球发出的那道光芒,以极快的速度蹦到门口:“怎么样?果酒好了没?是不是味道辛辣浓郁?”
萧楠几人眼睛打着暗号,这酒浓郁倒有点,至于辛辣?那是什么?
陈定山迫不及待的喊厨房里的沈怡端出一摞碗碟出来,他豪气冲天的大手一挥:“今天便宜你们这些老家伙了,这果酒一看就是极品!”他转过身对还没离开的沈怡说道:“去把陈妹子和她婆母都喊出来尝尝。”
“爸,您少喝点,医生可再三叮嘱过!”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陈定山挥挥手,让她去喊人。
陈亦松家的厨房也非常大,几乎可以和客厅相比拟,宽大的屋子里冒着滚滚热气,大铁锅里蒸着木篜子米饭,旁边案板上几个妇女一边切菜一边闲聊。
听说外面在和果酒,都稀奇的围了出去。
桌上,密密麻麻摆了一圈碗,萧楠、陈亦松、陈亦青每人提起一个摊子往碗里倒。香甜的气息从一溜儿瓷碟白碗里散发出来,闹哄哄的屋子里弥漫了清甜味。
“哟,这是甜水呢!”率先喝的老头眼睛一眯,赤、果果的笑意从浑浊的眼珠里迸射出来,“这分明是哄娃子和那些老娘们的嘛!”
“甜是甜了点,不过还是没有酒糟米酒甜!”另一个老头中肯的点点头。
陈定山心慌慌的瞅着碗里糖水一样的果酒,他的酒啊,可千万别成了糖水哟!
一碗“甜罐头”灌下去,陈定山面板脸僵裂了,甜水儿?
他不信邪的再倒了一碗灌下去,还是甜。连着喝了三碗,他终于死心里。
这个过程里,这些老头们都看笑话似的望着他:
“咋样?说了你还不信。”
“没事儿,反正你不是不能喝酒么,甜甜嘴也不错噻,反正里面好歹还有点酒腥气。”
“认命吧,哈哈——”
都是些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陈定山气呼呼的扔下碗,坐回沙发上:“我决定了,今天中午喝二俩白酒消消气儿。”
“爸——”
“爷爷——”
“爷爷——”
话音刚落,三道声音从堂屋里响起,均不赞同的看着陈定山。尤其是沈怡,在她看来,这果酒还蛮好喝的,和那极品红酒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日子比较浅,还差点醇厚味。
陈定山此刻耍无赖了,双手一摊:“不准喝我就不吃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帅哥、金花们疯狂的狂吠声。
紧接着,伴随着狗吠声,又传来一串爽朗的大笑声。
“小松子,我杨森又回来啦!”
众人都望向门口处,只见几个高大的人影正走进来,门口瞬间笼罩了一层阴影。
第98章
“砰——”
陈亦青腾的一下子从座椅上跳起来; 激动的看着门口的那道曾经熟悉至极的身影; 嘴唇微微蠕动; 话语含在嘴里久久无法说出来。
门外的人在杨森的带领下大方的走进门; 身后跟了一个身姿笔挺如白杨的年轻小伙子,模样像是警卫员。来人中年长的那个和在座的几位老人家笑呵呵的打招呼:“叨扰你们了,不请自来还请勿嫌弃!”
陈定山道:“哪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快请坐; 亦青; 快请人坐!”视线落到来人身上; 只见他中等身材; 微微发福,无形中隐隐有股军人的刚毅之气。
“还有杨小子,怎么过来不提前打个电话准备准备!”杨森和陈亦青是战友; 以前来家里的时候陈定山也见过; 所以说话就随意多了。
杨森虚抱了一拳做讨饶状; 咧着一口大白牙,脸上的肤色比国庆时又黑了一层; 看了颇有几分喜感:“我这不是想给您惊喜么!”
鼻子敏感的嗅嗅空气的香味,又问一旁的萧楠,“你们在吃什么好东西?”
和杨森一起来的正是张烈; 当时听杨森说是和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