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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两全?”楼晏墨黑如曜般的眼里仿佛带着璀璨的光芒,他低下头看向正被她紧紧抓住的手,竟低笑着轻问:“你这是忠还是义?”
“都算吧,反正你现在是我主子。”九月懒得考虑那么多,只是紧抓着他手不放:“我是肯定不会走,你可千万别赶我,这本来还好好的,别因为这种事情耽误时间,快走吧。”
楼晏勾唇,虽是没有说话,却是将手指在她手中一根一根的抽出,同时反手将她握在掌心,没有多说,只是很轻的“嗯”了一声。
这这这……这算什么啊……
这明明好好的,楼晏这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是忽然发情了?
九月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再看看那本来又高冷又狡猾的楼十六,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一边跟着他走过这诡异的黑水潭中的石路一边伴着耳边那些水滴声开口打破了平静:“对了,我之前正想问,你为什么派蹋雁回去?八两不是神鹦么?而且它还有翅膀可以飞,怎么没有让八两去报信?”
第093章:向左向右
在将这黑水潭中间的石板路走过了一大半时,九月的手心里已经浸出了不少的汗,她不太好意思再继续被楼晏牵着,但这两边的黑水她不太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被他的手这样牵住莫名的多了几丝心安,便没有将手抽离,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背后。
楼晏没有回头,只是走在她的前面,平声道:“八两甚少在军营中出现,除了我身边那几个亲卫和承封万全之外,便无人知道它的存在,踏雁被营中众将领所熟悉,并且它可以陪同他们陆行而上,比之八两,更适合引路。”
“你有一只这么神的鸟,干吗要藏起来?既然是神鹦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羡慕的不得了。”
听见九月的话,楼晏微叹:“迦尔国的百年神鹦,在十方大陆上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言,百姓声称吃到神鹦肉可长生不老。这种神鹦非常少,整个十方大陆上同时存在的不超过三只,对外公开只会将八两置身于险境。”
九月其实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毕竟这正牵着手呢,她心里各种波澜壮阔的,总要有个话题,免得尴尬么。
不过听他这样说来,她却是挑眉:“既是迦尔国的神鹦,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上次还说过你不是八两真正的主人,近日来我也算是对这个迦尔国有所耳闻,那是个什么地方?既然是番国,他们是和元恒皇朝不同族类的人么?”
楼晏这时回过头,似是正要回答,却是忽然,两人脚边的黑水潭中隐约开始有水在不停翻滚的声音,明明并没有热气传来,可那水的沸腾翻滚之声却是让九月只觉得脊背上凉嗖嗖的,同时向楼晏的背后靠近了一步。
黑暗中,九月只觉得周遭都是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而身旁牢牢扣住自己手的人却依旧清越从容,他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即使置身险境无论是否真能安全脱身,却从来都不会焦躁急切,在九月刚靠近的刹那,他的手将她愈加扣紧,另一手忽然一掌向黑水潭的一侧水面挥去。
这里面太黑了,只能隐约看见些轮廓,也足以让九月看见那黑水潭中不知是钻出了个什么东西,黑黑的一片,但是刚一冒头便被楼晏一个看似轻飘却是在水上震出爆炸一般似的水花的掌风打回了水里。
一时间脚下的青石板都开始随着这两旁黑水潭里越来越大的沸腾而隐隐颤动,九月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另一手同时握向腰间的扶摇剑,目光谨慎的盯着周身各处。
“走!”就在这脚下的青石板震动的频率更大时,楼晏忽然将她向后一扯,两人迅速向前移动了四五米的距离。
就在他们两人刚刚离开之前踩过的那块石板,九月猛地回头便见那两块石板已经被水中的异兽顶了起来,她讶然的随同楼晏向后疾退。
妈呀,她以为自己穿越到这么个不知名的朝代是像电视剧里那样玩玩宅斗宫斗的,这又特么的是什么鬼东西?
“那是什么啊?”九月一边随同楼晏疾速向前走一边回头看着那在黑暗中晃动着可怕的黑色的脑袋,双眼放着诡异光芒的异兽,只觉得自己要是刚刚晚跑一步就已经被它给生吞了。
楼晏这次却没有回答,而是跑到前面时忽然疾停了下来,九月也跟着停下,同时听见他沉声道:“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那与之前同样的可怕的震动力传来,九月已有了心里准备,与楼晏在脚下石板被顶碎的刹那跃身而起避开了那处被异兽藏在水中的尾巴顶开的地方,九月更在向前奔走的瞬间忽然从怀中潮湿的布包里掏出匕首,正要向后射向那异兽的眼睛。
然而还未出手,楼晏便在两人双脚离开那条石板路的瞬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阿九!”他叫住她。
九月满是戒备的双眼猛地转了过来看向他:“怎么了?”
“不能见血。”楼晏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更加收紧:“在我们还未找到其他出路之前,黑水兽只可避开,切莫伤它,一旦见了血它会发狂,黑水潭便再也困不住它。”
九月这才懂了,缓缓收回匕首,回头见那异兽似是真的只能在黑水潭的区域中晃动,在他们两人已经距离黑水潭数米的距离时,它只是愤怒的朝他们吼了两声,便向后退了回去。
楼晏看着那之前两人踏过的青石板路,九月亦是看了一眼,然后转过眼看向已经慢慢放开了她的手的楼晏:“现下,就算是我想退,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楼晏却只是看着她在黑暗中隐约有些发白的脸色:“脸色这么苍白,吓到了?”
九月摇头:“不至于。”同时她抬起手摸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脸,忽略小腹上莫名奇妙的疼痛感,奇了怪了,刚刚她也没碰什么东西,也没乱吃东西,怎么忽然会肚子有些疼。
虽然看出她似乎哪里有些不适,楼晏转眸淡淡瞥了一眼身后已经匿回水中的异兽,轻道:“这里不宜久留。”
九月点点头:“走吧。”
楼晏转身在前面开路,这一次没有再来牵她的手,九月也没心情去考虑他刚才忽然牵她是因为那条石板路太窄还是因为什么,现下赶紧安全闯过这墓穴才是要紧之事。
仍旧是一片黑暗,前方却是多了一条路,一左一右,深处漆黑看不清究竟哪里才有路,九月凭直觉看向右边的方向:“这下面既然危机重重,这两条路里估计还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但既然这里是安王妃的墓穴,或许安葬安王妃的墓室才是安全的,总有一条路危险性会稍微小一些,我们要赌一把吗?”
楼晏侧首,看向站在他身后侧方的九月:“怎么赌?”
“反正也就只有这两条路可选,既然也没有什么根据,就只能赌了。”九月抬起手,用手指来回指向左右两边,嘴里还默念着什么奇怪的东西,直到最后一个字停下时,手指也随之停在右边,她看向楼晏:“去右边怎么样?”
“这便是赌了?”楼晏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又高估了这个丫头,这般的不按常理行事。
九月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身上又没有铜币,不能抛铜币来选择方向,你还是个王爷,身上或许有金有银但不一定有铜币,那就只能这样选咯,反正道理是一样的。”
“这般赌法,又何来的道理?”楼晏叹笑着摇了摇头,却还是依了她,向右边的方向走去。
越向里面走,越感觉这空间似乎是封闭的,就在这幽闭的空间里,在一阵诡异的安静中,却仿佛能听见远处某个方向有很轻很轻的风声。
第094章:前路未知
既是有风声便绝不会是真的封闭的空间,九月抬起剑在黑暗中摸索着,以剑尖在墙壁上左戳右戳。
楼晏在另一面的墙壁下缓慢走过,直到向前行进了百米左右的距离,九月手中的剑在墙壁上戳动时发出的声音和之前的声音不大一样,那是一种空洞的闷响。
她一顿,直接以剑尖在那块砖上用力戳挖,楼晏没有阻止她这一动作,只淡淡凝视着这周遭的黑暗,在九月终于将剑尖插进好不容易砸出来的砖缝中时,她拿出包袱里的匕首,小心的将那一块砖给挖了出来。
在那一块砖被抽掉的瞬间,墙壁另一边陡然射来一簇隐约的亮光,光芒在两人面前直射到对面的墙壁上,仔细一看,是一道有些发蓝的微光。
九月和楼晏因为这一点光而终于能看清对方的脸色,楼晏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倒是九月,本来好好的,这会儿脸色却还是有些发白,但她没说什么,只是迅速转头透过那块砖缝向里面看,乍看了一眼竟看见墙壁对面是一处很大的冰室。
冰室里像是有夜明珠光将整个冰室照的透亮,可因为这冰室太大了,看不见里面究竟还有什么东西,眼前只是一片空旷的冰而己,而正是这夜明珠光和冰墙上折射出的光芒呈现出幽蓝的颜色,而冷气亦从这砖缝中透了过来。
“这里面……”九月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无悲山下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楼晏抬手在砖缝上抚过,说道:“通过这块砖缝可以打通这道墙,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将它打通。”
九月也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不敢擅闯,便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吗?即使这里有了这道光,可我看见里面似乎还有岔路,里边很黑,而且,这墓穴下的岔路似乎很多,也很长。”
“再长也有通向出口的通道。”楼晏凝视了一眼那砖缝中的冰室,道:“设计这墓穴之人绝不可能将自己封闭在这其中,安王妃的陵墓是在山上,而这墓穴下究竟和陵墓是否相通,又或者只是穴中之穴还未可知。”
两人继续向黑暗的深处走去,虽然越到前方越暗,九月忍着不去拿包里的火折子来照亮,但是当又一次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水滴的声音时,她猛地顿住脚步:“又有水声?”
“我们已经走到无悲山瀑布下的位置,这水该是从山上渗透下来的。”楼晏在黑暗中看了看墙壁上方的水渍,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两人前边的那一片漆黑:“向前走,如果我没有记错,在三十余尺开外会有一处被掏空的土洞。”
“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在山脚下的清湖附近探查时,于瀑布周围的几处山壁上都发现了异常,只是没有联想到这山下会藏有这样的墓穴罢了。”
楼晏一边说一边走向前,九月却是想到那日他莫名奇妙的似乎在清湖周围已经徘徊了很久,莫不是当时她脱光了衣服在湖中洗澡的时候,他恰好正在那里探查到了那些东西……
见楼晏已经走到了前面,她忙跟着走了过去,就在他所说的三十多尺开外的地方,果然那在石壁外的风声近了,她更是加快了脚步忙赶到了他的身后,在楼晏停在那处他已经计算好的石壁旁时,九月亦是跟着停了下来,可却见他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不禁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是这里吗?”
“不是。”然而楼晏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九月怔住:“啊?那你刚刚说……”
“土洞的确是在这里,但这里不是出口,这个位置……”楼晏的声音沉静平缓:“是在瀑布下,如若打穿,那搀有万骨粉的水便会直接渗了进来,这洞中若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渗出水去,在找到出路之前,这墓中便已被注满。”
“所以……这里是死路?”九月听着那上方传来的风声和瀑布水流的声音。
不等楼晏回答,她便抬手去拽住他的衣袖:“那我们回之前那个地方,去左边的路看看?”
然而楼晏却是慢慢的转身,看向前方的那片黑暗:“既是有死路在中间为障,这里面便必然有活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