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月呵呵笑着:“谁晓得呐?就记得躺在里面的时候身上有些奇怪的东西在爬,痒的很,兴许是呢。”
苏衿之这下是彻底将双手规规矩矩的端在自己身前,文文静静的捏着帕子,似是一脸担忧心疼的看了九月一会儿。
须臾她转身,走向皇长孙的方向,又行了个礼:“殿下,爹爹不在府中,衿之还要陪一陪四妹,宫中既然有事情,殿下就请回吧,不必挂念衿之。”
事实上九月现在痒的抓心挠肺的,没心意看那二小姐和皇长孙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她在这里反倒碍了别人的眼,何况那皇长孙连看都不削看她一眼,她索性直接带着香儿和玲音走了。
回到苏九月的房间,也不去看那屋子里摆着的白烛和门上悬挂的白布,香儿也很麻利的备了热水来给她洗身子,依稀记得曾经苏九月都是由丫寰服侍着沐浴,但是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洗脸,九月让香儿和玲音在门外侯着,自己整个人浸入了木捅中的热水里,憋了一会儿气便受不了的钻了出来。
这副身体真是虚弱的可以,过去她在水下憋气能憋个五分钟,可现在竟然一分钟不到就受不了,低头看着这瘦弱的小身板儿,看着水中这张病恹恹的小脸和脸上那块红印,看来要多吃点东西加强锻炼才是。
洗过澡后,坐在铜镜前把梳妆台上的几个小盒子翻了个遍,才找到所谓的胭脂,放在鼻间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这似乎是极为上好的胭脂,只要不遇到水就不会掉色,小心的按着之前的样子把眼睛周围涂了胭脂,对着镜子照啊照,仔细看来,这苏九月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如果脸上没有这块胎记的话,再好好保养保养,也是个模样不错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的很呢。
“四小姐,夫人来了……”忽然,门外传来玲音放的很轻的声音。
九月应了一声,丞相府的夫人是苏衿之的生母,不知道苏九月的死和这对十分得人心的母女有没有关系,可九月在残缺的记忆里回想着这些人,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感觉是一回事,真相又是一回事,总是要不动声色的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只凭感觉,也不一定靠谱。
丞相夫人慕清莲,世袭定安侯的长女,曾嫁入丞相府为妾,大夫人病亡后被扶为丞相府正夫人,因其在府中管理有方,上下对她极是拥戴,也是个很得人心的主子。
还真别说,当九月看见这丞相夫人的第一眼时,便也差点被表像所迷,这夫人慕清莲虽是一身精致妆容,但衣着颜色素净,不像电视剧里那些穿金带银满脑袋都是金步摇的那种当家主母的类型,她身上没着太多的物件儿,只有手上带了一对翡翠镯子,可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打扮,却依然不掩其贵为丞相夫人的气度。
“月儿身体可还安好?”慕清莲进了门,柔和的笑着扶起正微微欠身的九月,和蔼可亲的问。
“夫人,月儿很好,让夫人您受惊了。”九月站直了身体,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立在门边的香儿。
香儿很机灵,一看见她的眼神儿便懂了,连忙殷勤的将房间里的白烛收起,又将一些悬挂着的白布都收拾了出去,顿时,这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又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我们堂堂相府,竟会出这种差错,实在是不应该,这一次你这孩子可真的是遭了一场大罪,看着就心疼。”慕清莲抬手在她肩抚了抚。
九月只是淡笑,轻轻摇头:“已经没事了。”
要说九月的感觉,她觉得这位就是来这里走个过场。
慕清莲毕竟是当家的主母,该有的压惊赏赐还是有的,备了一些薄礼来说是给她压压惊,又叫了大夫替她把脉,确定九月的身体是真的无碍了之后,又寒暄了一阵儿便施施然的走了。
不知道这慕清莲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即使她和苏衿之这对母女再怎样做表面功夫,九月早晚都会看个一清二楚。
九月终究不是苏九月,既然老天选择让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来,无论是刀山火海,总也要活着爬出去。
这四小姐才刚回丞相府,府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不管外边的风吹草动,她却是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把守在门外的香儿和玲音吓坏了,以为四小姐又死过去了似的。
第007章:好汉不吃眼前亏
皇都城内遭窃啦——
九月穿越过来的半个月后,皇都城内开始流言四起,据传是每逢半夜都有个黑衣蒙面人去城内各家药铺盗窃,不是这家今夜少了一盒冬虫夏草就是那家昨夜少了一包人参。
然而那黑衣蒙面人却都只是在每家偷一小包药材,其作案手段极其卑鄙。
因为元恒皇朝有那么一道法令,所丢财物不足二两者,案件概不受理。
这就让始作俑者苏家的四小姐尝到了甜头,晚上四处偷药材,白天躲在屋子里磨药粉,香儿和玲音只知道四小姐比以往更不爱出门了,却也不敢进去打扰。
和这些古人玩智商,做个小毛贼还是很爽滴!他们根本摸不清楚她每天晚上会去哪一家药铺,即使是在窗上定了木板来防她,那木板还在,可是药铺里的药材还是一转眼就被偷了,真是遭人恨的牙痒痒。
当然她偷的都是各种富户,那些穷苦百姓的小药铺她也不忍心去顺手牵羊。
根本没人想得到这懦弱又草包的苏家四小姐就是那每日偷盗的小贼。
在二十一世纪玩的都是真枪实弹和各种精密的器材,在这里她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东西来防身的话太没安全感了。
据说有几家有点名头的药铺找了一些当官的亲戚,安排了一些捕快在店里守夜,等着小毛贼自己送上门,九月当然没傻到真的去挑衅那些捕快,当然如果他们想要和她单挑的话她还是可以为了那些个昂贵的人参去试一试的,但她还是不打算去,因为他们没人想和她单挑。
咳,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九月当下很英明的没再去那几家有点背景儿的药铺,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了一家皇都城里一家新开的药铺,不过这药铺似乎是有些来头,前后院里居然有家丁把守,若不是为了前几天听说的雪莲,她才懒得来和这些家丁周旋。
娇瘦利落的身影在皇都城的几处房顶上迅速穿梭,一跳一跃间如鬼魅般不易让人察觉,直至潜入目标处的房顶,九月缓缓蹲下身,打量着那几个家丁。虽说是家丁的装扮,但看起来这些人都不像是一般小厮,站姿端正像是官兵,她心下一紧,这家药铺该不会是什么人用来遮人眼视暗度陈仓来的吧……
正想着,忽然旁边不知道从哪里跳来一只猫,叫了一声,九月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一眼那只惹祸的猫,听见下边那几个家丁已经向她这边的房顶冲了过来,她起身便跑。
不是打不过,她只是不确定这些人究竟是等着抓她还是在等其他什么人落网,总要先跑到安全地带再陪他们玩一玩儿,黑色的身影以着奇快的速度飞向城中的一棵大树上,那些家丁身手不错,果然如她所想,不是普通的家丁,那间新开的药铺背后的老板是谁?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共十余个家丁,只有五六个追了出来,可见他们不吃掉虎离山这种小计。
九月躲在树上蹲了一会儿,听见不远处有马声传来,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见那日举着剑差点直接杀了她的小参将打马而来,目色冰冷的看了一眼那几个靠近前方树下的家丁。
“何人在此?”
几个家丁看见骑在马上的人,惊了一下,连忙跪了下去:“原来是十六爷府上的承大人,奴才们奉我家主子的命在药铺留守,正在追一个可疑的人影,追到这里却追丢了,没想到会遇上承大人。”
承封目色淡冷:“你家主子?”
“回承大人的话,我们是太子的……”
“好了,不必说了,不管你们主子是谁,这夜里不太平,还是少在这皇都城的主街上走动为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承封忽然打断他们的话。
“是!”
直到家丁走了,换个方向去寻人,承封冷冷的看向身后的侍卫:“刚才前方那道人影你们可是都看见了?”
“回承大人,是看见了……”
“那人轻功似乎不错,去找找,看看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
承封下了马,带着几个侍卫去了附近搜查,树下还停留着一个看马的侍卫,九月在树上蹲的腿快要麻了,忽然兹溜一下从树上滑了下来,在那侍卫转过身来的刹那抬起手便朝他颈后狠狠一劈。
不到半个时辰后——
“大人,没找到人!”
“这四下都搜查了,没什么可疑的人,街上大都是关了门的商户和普通住户,早已熄灯就寝了,要不要逐个敲门进去搜查?”
承封回到树下,伸手抚了抚马背:“十六爷才刚回来,勿行扰民之事,那人既不是在晟王府生事被追,暂且随他去吧。”
第008章:伺候爷沐浴
话落,承封便陡然接过树下侍卫的缰绳,跃身上马:“回王府。”
十几名侍卫随着承大人赶回晟王府,到了马厩时承封将缰绳扔给一旁那个子矮小的侍卫,同时侧头疑惑的问:“李柱,你今儿怎么一直低着头走路?”
“李柱”低着头用着奇怪的声音说:“大人,奴才晚上着了凉,这会儿嗓子有些闷哑,不能抬头见风,怕咳嗽出来惊了马。”
“嗓子哑?我看你这声音哑起来倒像是个娘们儿~”旁边的侍卫忽然笑道。
“李柱”尴尬的低着头:“俺从小只要一着凉,声音就变味儿,俺娘都嫌弃这声音……”
四周哄然大笑,承封却是道:“得了,正巧十六爷前阵子受了伤,最近一直在用药浴,你随我去住府郎中那里顺便抓些药来,早点把你这嗓子治好……”
“还傻站着干什么?随我来。”承封又看他一眼。
“李柱”连忙跟上,两人去住府郎中屋里取了些药材,之后路过主院,承封拿着一包药材走向前方的屋子,站在门外一改平日冰冷的脸色,恭敬的轻声说:“爷,药拿来了,轻语丫头今儿身子不舒服,我准了她一日的假,我找个其他人来伺候您沐浴。”
“李柱”站的有些远,听不清房间里的声音,只是忽然听见承封回头说:“李柱,咱们王爷一个月前在北边受伤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也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十分信任,今儿你来伺候主子沐浴,切记小心别碰到伤口。”
假扮李柱的九月眼皮陡然一跳,妈蛋,会不会是中了什么圈套了?
手里已经又被塞了一包药:“今儿你要是把王爷伺候好了,明天我就准你一日病假,好好养养你这嗓子。”
九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却点了点头,又听承封说:“把热水准备好,然后把这药材放进去,再伺候主子沐浴,一定要小心,记住没有?”
“奴才记住了。”
“自称什么奴才?你当自己是太监?当初你进咱们晟王府的时候不是早就已经帮你脱了奴籍?你小子奴性不改呀这是……”承封抬手就在她的脑袋上一敲,然后不耐烦道:“快去!”
丫的过去宫廷戏看多了,奴才俩字儿顺嘴就溜了出来,之前没人惊疑,这会儿承封倒是损了他一句,然后便走了。
九月掂量着手里的药材,在考虑要不要现在赶快开溜,之前假扮成小侍卫也只是为了避开之前那些家丁的视线,毕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什么势力,不想惹祸上身,进了这晟王府也非她本来的意愿,难不成她还真要在这里伺候那位十六爷沐浴,开什么玩笑?
正在她打算脚底抹油之时,前方的房门忽然打开,楼晏一袭素白单衣,流云黑发垂在背后,淡淡的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