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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知她在水下时,已在意料之中。
“我是怕康平帝太狡诈,万一漠北的将士们不通水性,我们反被他们给将了一军就坏事了,所以才会偷偷从侧门护城河的方向游过来。真的,除了有些冷之外,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九月就这样裹着狐裘安静的靠在马车里,虽然腿还有些冷的抽筋,但现在已经暖和多了。
楼晏看着她,头发湿漉漉的缠绕在头上脸颊处和雪白的脖颈间,苍白的脸上被冻的有些青白,嘴唇亦是被冻的发紫,可九月却仍然笑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为此刻终于活捉了康平帝而庆幸。
这一刻,时光仿佛凝定,万物无声。
无人知道在这场声势浩万民期待的晟王逼宫的事件最后,竟然是一个名为阿九的女子潜在水中助晟王活捉康平帝,一骑卷过皇宫后门处的万里白雪,蹄声嗒嗒。
这一路走来由南向北,由北向南,踏碎万里山河,一切尘埃落定的刹那,九月扯开一灿烂的笑意:“再不进去救火,这皇宫可就真的毁了。”
“毁了也罢。”楼晏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我本早已有打算迁都,康平帝倒也是省去了我一桩麻烦事。”
“要迁去哪里?”九月疑惑。
“吉州城外的桃花在每年三四月时开的正旺,七八月才会凋谢,要重建一座皇城,起码也要个一年半载,待隔年春季,我以后宫三千桃花只迎你一人入宫为后可好。”
别人是后宫三千佳丽,他是后宫三千桃花,倒也是不亏待了他自己,也不亏待了她。
九月笑意万千:“好啊。”
承封在远处看得高兴,忽然听见身后的痛吟声,回头就看见康平帝倒在地上一边呕血一边似是想在骂什么,他回身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身上:“你该庆幸我们殿下让你做了一个月的皇帝,也该庆幸你最终不是死在敌国人的手里,我们殿下是你的兄弟,元恒依旧姓楼,你这康平帝死的倒也是光彩,起码不是亡国奴!”
“你!”康平帝气的挣扎着要坐起身,可在水下就已经中了毒,又连中了两箭,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半死不活的瞪着他。
齐哈尔在一旁也冷笑道:“的确,如果晟王殿下不早日铲除你这个祸害的话,元恒皇朝早晚会因为你这昏庸无道的康平帝而彻底亡国,第一个吞并你们的,便是我漠北部落大军!但如果是晟王殿下称帝,我们甘愿为他臣子!绝不觊觎中原一分一毫的土地!”
康平地狠咬着舌头指向不远处已经向这一方向走来的楼晏,含着血终于勉强开口:“楼晏……你个卑鄙……小……人……”
话音未落,承封已再一次踹在了他的胸口,那本来就中箭的伤口处血液汩汩流出,流淌至在场几个人的脚下。
楼晏已行至跟前,眸光淡凉而浅含悲悯:“皇兄,好走。”
康平帝震怒的瞪着他,却是不停的口吐鲜血,九月在水中下的毒效用极强,他忍了许久,最终也还是没能坚持过去,只这样缓缓的抬起手来指着楼晏的脸,恶狠狠的盯着他,慢慢的,身体向后倒去……
……
康平一年,腊月二十八,仅登基一个月有余的康平帝于皇宫后门处被射杀身亡。
晟王楼晏被百姓拥戴,黄袍加身,却并未急于称帝,因皇宫大火连烧三天三夜,若在原址重新修建皇宫必然会耗费折倍的人力物力,最终将皇宫原址焦物清空,待来年开春在原址修建行宫以做它用,将皇都城迁移至吉州城外桃花林旧址,另劈新城。
元恒皇朝虽在此期间皇位空缺一年,百官与百姓依旧拥戴晟王为帝,在皇宫重建之时,晟王励精图治,以摄政王之名重复元恒大好河山。
在十方大陆上有载:康平二年,摄政王楼晏命人重新遍修文化典籍,曾经因两位先帝而被损毁的无数典籍被重新翻出,编就入库,元恒皇朝历经两位昏君后重新走上崇文之路。
康平二年五月,摄政王楼晏在曾经的皇宫旧址兴建皇家园林,以五行之法将园林兴建而起,一兴风水二避灾厄,各国来贺,效仿楼氏祖宗旧法以园林之姿谋得数百万军饷。
康平二年腊月,摄政王楼晏做主将日照国旧地归还于逐渐重新兴起的日照国,日照国前皇帝烈北风经历十余年隐忍抗争,终于于康平二年八月复国,于康平二年腊月,彻底将所有曾经的国土收回,改国号为风元一年,日照国新帝名为烈耀,字北风,曾是日照国灭国前皇后的遗腹子。
同时,康平二年腊月初九,摄政王楼晏在百姓拥戴之下顺利称帝,改国号显安。
显安一年,显安帝楼晏统一西番北漠两地,元恒境内从此得以数百年太平康定。
次年三月,皇宫修建而城,显安帝楼晏携百官入宫,整个后宫千顷的桃花园林另人惊叹,于三月初八,百官于皇宫新址的金銮殿上朝贺万岁,元恒两年风雨飘摇,终于从此安定。
第519章:遵循祖法
“九月!九月!”
一大清早的,九月还没从她最爱的床上醒来,就听见外边有拍门的声音。
她抱着被子起身,扔了被子下床去开门,就看见齐哈珉珠一脸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见九月竟然还在睡,更是大怒:“你还睡?浅月国的那个皇后!就是那个冉云知!她昨天晚上就来了,你怎么还在房里睡觉,你都不着急的吗?”
九月抬起手揉了揉脑袋上的头发,伸了个懒腰,白了她一眼:“冉云知来元恒等于是回娘家,关我什么事啊?”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良太后始终惦记着冉皇后,虽然良太后也很喜欢你,但是昨天冉皇后进宫后,良太后就一直拉着她在后宫里说话,而且,似乎是有打算让冉皇后遵循祖法,改嫁给皇上!”
九月这才清醒了一些,侧过眼看向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在自己的宫殿外面,她一把就将齐哈珉珠给拽了进来:“怎么回事?”
“这不是两个月前浅月国的那个老皇帝在病了两年后终于驾崩了吗?冉皇后因为膝下无子,浅月国现在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在夺权,但现在浅月国的皇权被冉皇后掌在手里,现在咱们皇上刚刚入住新宫,正是万民同庆的好时候,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半个月以来,关于多年前皇上和冉云知当年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故事也传进了百姓的耳里……”
九月听得皱了皱眉。
“然后有些起哄的百姓就建议,让冉皇后带着浅月国的国玺嫁回元恒皇朝来,还说十方大陆上曾有祖制,皇帝驾崩后,皇后可以为了国运而改嫁给下一任皇帝,或者其他国家的皇帝,现在良太后也有这个意思,想让冉皇后回来,让她嫁给咱们皇上啊!”
“……”
九月的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冉云知一直死守着清白没让浅月国的老皇帝碰过她,怪不得冉云知即使成了它国的皇后也仿佛一直在等着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你倒是说话啊!”齐哈珉珠急了:“这一年来,皇上为了解你的寒毒,都把你给送到云海苍山他师父那里去了,你现在好不容易保了一条小命回来,又在皇宫里睡了半个月,这是要睡死过去吗?外面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你都不知道了?”
九月无奈:“我睡觉也不能怪我啊!楼晏他师父那个臭老道,说什么解寒毒就要自己学会驱毒,这一年来让我每天学什么上乘的内功,从早到晚的不放过我,一直派人监视我让我打坐,这一年来我就没睡过一场好觉,睡的最久的一次都没超过两个时辰,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困啊!”
“你再困再累有皇上重要吗……早知道你这么不在乎皇上,我就该继续去缠着他,让他封我当皇后去……”
九月嘴角一抽:“就算那个冉云知可以遵循祖制嫁给楼晏,也不可能当楼晏的皇后吧。”
“那倒是,她毕竟是浅月国的人,相当于带着浅月国嫁过来的,算是和亲,也算是以嫁给皇上为盟约结两国之好而己,不过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是真嫁回来了,你怎么办啊!”
九月哼笑:“应该不能这么狗血,有楼晏在,他必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可是现在是良太后也同意这种做法,而且已经拉着冉皇后在她的宫里一整夜了,我早就听说过良太后对冉云知像是亲女儿一样,当初冉云知嫁去浅月国后,那良太后就病了五年多,后来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神医给治好了,头风之症渐渐有所好转,不过这也不重要啦,重要的是……”
“怎么不重要,她那病就是我给治好的。”九月仍然一脸无所谓的转身坐到桌边,打了个哈欠:“不管冉云知究竟会不会留下来,她好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何况她明知道楼晏对她没兴趣,如果她为了这个旧爱而连脸面都不要,就决定这样嫁过来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我就算现在去想办法,也只能是去和良太后做对,我这不是自找死路呢么。”
“她的头风之症是被你给治好的呀?”齐哈珉珠愣了一下,这才趴在桌上好奇的问。
九月喝了一口水,漱口吐了出去,回头说:“先别说她头风之症是当年我治好的,就说我当初去云海苍山解毒,都是良太后和楼晏两人写的亲笔信,才会让那几个老道士将我给收下,毕竟云海苍山只收男不收女,我这一年多能在那里学上乘内功,良太后也是出了不少心力的,我可能会忘恩负义的去得罪她吗?”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让冉云知带着浅月国皇后的名字嫁过来?这一年多皇上一直在励精图治,你又终于从云海苍山回来了,好不容易大家都住进了新的皇宫里,天下太平,大家也安安康康的,你就打算让她回来和你整天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的互相恶心?”
“……”九月嘴角抽了抽:“以我对良太后的了解,她明知道楼晏待我如何,也看得出来楼晏对冉云知是否有心,只要良太后不糊涂,就不会把冉云知弄回来,因为这样会让所有人都痛苦,我相信太后她老人家不这么糊涂。”
“可是你……”齐哈珉珠正要继续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好一个阿九。”听见那声音,齐哈珉珠愣了一下,回头就看见良太后走了进来。
更甚至良太后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没有冉云知,也没有什么宫女,齐哈珉珠慌忙跪了下去:“太后娘娘……”
良太后略略抬手:“起身吧。”
同时,她转眼看向同时也已经站起身来要向自己行礼的九月:“你就算了,好不容易解了毒也捡回了一条小命,既然是在这寝宫里休养着,哀家也不差你这一跪,站着说话吧。”
九月微笑,点了点头。
良太后看了她一眼:“你怎就知道我不糊涂?云知毕竟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当初将她嫁去浅月国我就替她感到委屈,现在就算哀家喜欢你这孩子,也不可能顾此失彼的亏了她,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将她带回来,继续留在我身边,你又怎知我会做出什么选择?”
第520章:历经一年
九月微笑:“阿九只知太后不是糊涂之人,但太后究竟会做什么决策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才也只是乱猜的,太后您别见怪。”
良太后却是哼笑着:“你这泼皮的丫头,去云海苍山上也是学了不少的本事,连上乘的内功都学会了,会听不见哀家刚才站在门外时的动静?你刚才那些话,不就是说给哀家听的?”
九月一脸低眉顺目的神情垂着头:“太后您老人家说笑了呀,您这么仙姿缥缈的脚步声我这等凡人哪能听得见……”
“少拍我的马屁。”良太后瞪了她一眼,缓步走上前来,再又细细看了看她:“嗯,比一年前临走之前胖了些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