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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中势力日益壮大,即使你有先皇遗昭在手也没什么作用。”
“我暂时心没在那边。”九月说:“元恒皇朝现在已经乱成这种样子,即使你对未来的一切已经铺就好了,但难免会中间发生什么差错需要你去摆平。不需要再去考虑我的事,既然迦尔国那边现在的状况最坏也不过如此,不如等这边的事尘埃落定后,你再来做我的靠山,助我一臂之力。”
“我现在即使没有去夺那皇位,也足以做你的靠山了。”楼晏淡笑。
九月亦是笑了起来,楼晏这人从来都不会夸海口说这种类型的话,但现在毕竟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他终究还是要给她一个肩膀来依靠。
早知道楼晏对自己早已经这么用心了,她之前在洛昌城的时候就应该在冉云知面前再秀秀恩爱什么的,真悔恨自己当时跑去青烟楼里,抢男人这种事情,只要你情我愿,她宁愿为了自己爱的男人去撕逼,当然,如果冉云知肯卸下那知性的面具来跟自己撕的话,九月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输她分毫。
“在想什么?”
九月回过神,见楼晏坐在自己身边,身上的雪白狐裘被寒风吹的绒毛乱颤,但他却仍然安然的坐在自己身边,眸光轻和,纵使身处乱世,却始终不急不躁。
“在想你的旧情人冉云知啊。”九月笑着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他,见他听了这话后微微蹙了蹙眉,又继续笑着说:“那次在城主府的时候也是因为突然看见冉皇后的出现,我难免也有些乱了方寸,也始终没有细细问过你,而且,那些本就是你的过去,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可我却又忍不住这好奇心,怎么办?”
明知道她是在套他的话呢,楼晏叹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九月白了他一眼:“不是女子,也不是小人,本姑娘现在正在恋爱呢,就是正处于恋爱中的小女人,有些事情总该交代一下的,你说是吧?哈?”
楼晏清俊的眉宇微动。
“云知五岁的时候,她父亲战王爷在边关战死,皇上追赐了战王爷的名号,我母妃娘家姓冉,云知是她的表侄女,虽然论远近亲疏并不算太亲近,但因为云知自小聪明好学,又时常进宫与我母妃说话,在战王爷出事后,我母妃便将她收进了良辰宫,像是对待亲生女儿那般照顾她,更安排了宫中的太傅教导她。”
说到这里时,楼晏忽然看了九月一眼:“云知只比我小两岁,所以我们自小一起跟着太傅,一个皇子,一个收养进宫中的郡主,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旁人眼里那些兄妹之间手足情便成了耳鬓厮磨,逐渐传入我母妃耳中,她老人家也就将云知当成未来的儿媳妇去看了。”
九月挑挑眉:“就这么几句话,你这样算是在跟你解释你与冉皇后之间的关系么?”
“除了一起长大的这一点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所以我该怎么解释?”楼晏也跟她卖起了关子,笑看着她那一脸像是要挑事儿似的表情:“你不是无所谓么?现在这是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九月也觉得这些往事似乎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楼晏对冉云知是真的并没有其他感情。
她撇了撇嘴:“这是越在乎,所以越愿意吃醋,越亲密也就越容易撒娇胡闹,我终究也是女人,总也不能免俗啊。”
第494章:战,是必然要战的
听见她认真的说在乎,楼晏的眸光温和,就这样看着她,似是很欢心。
九月也是趁着大家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没有外力所扰,所以才能这样怡然自得的可以这样整日整日霸占着楼晏,除了烈北风时不时的从隔壁的院子串门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隔日。
九月从院外回来,手里拿着一堆刚从厨房那边拿来的零嘴,她还时犯了以前那种老毛病,只要一闲下来人就格外的贪嘴。
刚进院子就看见有几个时常跟在楼晏身边的将领正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在商讨什么事情,九月顿了顿,想着楼晏现在的伤还没有康复,应该不可能这么早就有战事,于是缓步走了过去。
刚一凑近就听见一个将领在说:“宫里已经乱了,王爷要是再不出来做个决策,我们可就要被平王他们先发制人了啊。”
九月听的有些奇怪,转眼就看见承封走进来,抬起手拽了他一下:“承封,宫里怎么了?”
承封回头看向她,对她点了点头:“阿九姑娘。”
“我刚听那几位将领说,宫里已经乱了,发生什么事了?”
“哦,是皇上病危,生死也就这两三日了。”承封并没有隐瞒她,低声说:“等皇帝咽了气,这天下大乱的趋势就会正式拉开,虽然我们大军早有安排,可如果皇上提早驾崩的话,一切就要重新安排。”
“那楼晏的伤……可是有影响?”
“暂时没有什么影响,王爷早先就说过,如果皇帝驾崩,太后以储君之名坚持让平王继承皇位的话,就让平王先做几天皇帝,暂时只防不攻。不过今日几位将领商量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不该错过,所以想来劝王爷早些发兵。”
九月了然的笑了一下:“那这事你怎么看?”
“我听王爷的。”承封轻声说:“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早已习惯王爷的行事做风,他行事往往比我们这些粗人要稳,即使我们自乱阵脚,他仍然可以分析清眼前的局势,眼下不过就是几位将领前来商量,并不会有什么事,你放心。”
听见承封这样安慰,刚才悬起来的心才终于放了下。
九月便转身走进了房门,回头看向那些正抬头向门里望的将领,顿了顿后,将门关上,转身便见楼晏这会儿已经自床上起了身,正坐在床边,似是要出去。
“我听承大人说了,几位将领是想劝你趁皇帝驾崩时发兵。”九月走过去,扶着楼晏起身。
这些时日楼晏已经恢复了许多,没让她继续搀扶,抬起手轻轻反握住她的手,便牵着她走到屋中间的圆桌旁坐下。
他似乎是对门外的将领的劝告并不是一味的排斥,也是有些考虑的成份存在,于是九月没有出声打扰他,只在他倒了两杯水时,很主动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水中有银杏和春茶的味道,很不错。
“我现在元恒皇朝境内,是个已死之人。”楼晏淡道:“父皇若是驾崩,太子已经被废,平王借着太后的势头理应直接继承皇位,不过这皇位只是暂时的,是否能坐到最后,便不是他所能掌控。”
九月听着有几分蹊跷:“那本就该是由你来掌控的事情。”
谁知楼晏却是淡笑:“阿九,太后与平王两人互相成就,必有其中的利益与道理,太后连自己身为皇帝的亲儿子都可以一步一步的去伤害,又何况是平王这么一个诡计多端的孙子?她要的东西,和平王想要的东西,是一样的。他们都要这元恒皇朝的江山和掌握朝廷大局的权利。现在他们两人是联合在一起一心扶平王上位,等到平王真的上了位,这一目的已经达成,二人便会逐渐产生分歧和怀疑。”
“这倒也是。”九月放下杯子:“你这是仍然在打算坐收渔翁之利吗?”
楼晏轻笑:“渔翁之利可不是白得的,我自然要在这其中多使些绊子,一来他们夺位时的艰难与我有关,二来平王继位后与太后之间的分析,也要由外力来加快其分崩离析的速度。家国天下,虽是战场上的功夫,但在朝堂之中,利用人心,却比上百万的兵马去夺城,更实在,也更容易得手。”
怪不得楼晏始终都不急不忙的,他始终都在安排着该发生的一切,也在等待着他早已安排好的韧机。
他以死来让平王和太后对晟王大军的存在放心,让平王和太后尝到几个月的甜头,直到两个人觉得毫无阻碍的成功了之后,就该到了分享战果的时候了。
那时候,是你多一杯庚还是我多一杯庚,就是一道难题。
一旦太后和平王之间正式出线裂痕,他们本就并不算安稳的后援军也就会离散,那时恐怕就是楼晏以一敌百的良机,不需要浪费多少手中的兵力和生命,也不需要让自己国家的战士去浴血拼杀,就可以迅速直捣黄龙。
“那么现在,这些将领应该都知道你的打算,他现在来劝你什么?”
“战,是必然要战的。”
楼晏看着她:“现在可以按他们的要求去皇都城中捣乱,暂时让平王和太后更加齐心,不过就算是捣乱,也不能是晟王大军,而是漠北的大军,齐哈尔在漠北早已经准备好了军队,只待我一声令下,便可先来进皇城震破平王的胆。”
九月哼笑:“在外人来看,晟王已死,而对晟王殿下忠心耿耿的漠北人民是趁机来为晟王报仇来了,你既不会得到叛乱的罪名,齐哈尔也会因此壮大漠北百姓的民心,你这一招走的真是妙啊。”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我打算暂时偃旗息鼓只待时机到了时再出兵直取敌营,还是现在震他们一震。”
“震!当然要震!”九月认真的说:“楼十六,你向来够隐忍,也善于出其不意,但既然你是为了百姓,也为了自己,就该对他们更狠一点。现在若是齐哈尔出兵去震一震他们的话,待平王战战兢兢的继位后,漠北大军就将是他们心里的一大祸患,也会是互相起疑的一个关键点,所以必须震啊!绝对要毫不犹豫的去震!”
第495章:一场盛世大礼
九月说到兴奋处,感觉周遭的天都要亮堂堂了似的。
楼晏自小便拥有如此城府和精妙的心思,若是他曾有过想夺位的心思,估计早就已经稳稳的坐在太子位上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一想到自己即将就要和他一起征战天下,九月这心就有些小激动。
见她这兴奋的表情,楼晏淡笑:“现在距离腊月初九还有个七八日。”
听见他提到腊月初九,九月的表情一滞,没料到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生日……
“既然月儿很渴望看见局势之变化,腊月初九你及笄之日,便是我发兵攻占皇都之时。”
九月张了张嘴,相信楼晏既有此决定,必定是稳操胜券的,何况只要晟王“复活”,在时机到了的时候,那些被平王和太后欺压久了的官员自然而然的会集体倒向他这一边,到时楼晏若是夺位,但是顺应民心,百姓心之所向。
可他竟然选择在腊月初九。
九月的确是因为知道楼晏这些年因为性子比较低调沉稳,惯于隐忍,而对他打抱不平,很希望看见他狠狠的煽宫所有人一个耳光。
他这是在腊月九月那天给她一个爽快啊!
九月笑了起来,更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的有几分扭捏,不怎么太习惯楼晏如此盛大的生日礼物,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我是腊月初九的生辰。”
楼晏看她一眼,眸色平静道:“苏丞相府四小姐的生辰八字,早在皇上赐婚之时便已经传进了宫中,我只需随便打听便可知晓。”
九月还是有些扭捏的瞟着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心……”
楼晏轻笑。
“王爷,宫里有人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万全压低了的声音。
九月知道这几日皇帝即将驾崩,里里外外的事情一定会不少,宫中若是有哪些暗中与楼晏有联系的线人,这些天也会来往于这里,于是九月便没有久留,正打算起身给他们让地方,手却忽然被楼晏按住。
“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你们谈你们的。”
“不必,坐下,只是一些消息罢了,谈过几句就会离开,你不必走。”
楼晏这是也不舍得和她这种安宁的温馨相处之情么?
九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打算走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屋子里,直到万全口中所说的那位宫中来的人进了房门后,九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