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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八两没有跟着楼晏……
第436章:给阿九一个重生
浮墨这时已经从铁笼上下来了,和八两分别在那些被定住的护卫身上搜寻,结果最后的结果是,没有钥匙,这些护卫身上根本就没有钥匙。
“不可能。”九月趴到了笼子边上,两眼都快瞪圆了:“你们一人一鸟在耍我呢是不是?怎么可能会没有钥匙?不知道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关在笼子里有多心焦吗?别胡闹,赶紧的把我放出去!”
“真的没有。”浮墨眼神淡定的看着她。
八两飞了一圈后回来,从表情上来看也是没有找到钥匙。
九月顿时就蔫儿了,那些个护卫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忽然叫浮墨解开一个人的穴道,恶声恶气的问:“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晟王要你们将我送回南边的?还是你们受了其他什么人的指示?”
那个护卫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我们身上没有钥匙,钥匙在承大人手里。”
九月瞬间双目瞠大:“在承封手里?你们是打算将我在这里关到死吗?”
那护卫不再说话了,比被定住的那些人还老实,一动不动的样子实在是招人恨。
九月用力的深呼吸,赫然回头看向浮墨:“想个办法,把我放出来!”
……
最终的结果是浮墨驾着马车将她带到了附近的城里,找了一家铁匠铺,全城的铁匠围在了一起,又是劈又是坎又是烙的,用了不知道多少个方法,从天亮到天黑,直到九月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笼子总算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在大家伙齐心协力下把笼子打了开。
最后浮墨似乎是付了不少钱给那些铁匠铺的人,然后他又带着九月到了旁边的一家茶馆去吃饭,九月现在的内心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边啃着包子吃着茶,一边看着浮墨慢条斯理的拿着瓜子喂八两。
这一幕生生的刺着了她的眼睛,她骤然放下了筷子正要问洛昌城的事情,结果浮墨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边喂着八两一边说:“点了吃食就不要浪费,一口气要了这么多的包子,吃不了放凉了就可惜了。”
九月白了他一眼:“刚才开笼子的时候我看你还那么阔气的给那些人不少钱,现在吃个包子你就心疼了?反正是你的钱,凉了大不了就不吃了,我才不会心疼。”
浮墨这才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喂着八两,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说:“是你的钱。”
九月又喝了一口茶,其实她是打算补充体力好准备回去看看情况,她不能就这样受人摆布,必须回去找楼晏,但听浮墨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当即皱起眉:“我的钱?”
浮墨这时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包袱来推给了她。
九月的神情滞了滞,不知为什么只觉得眼皮不停的在跳,抬起手打开包袱,就看见里面的一叠银票和几支琉璃瓶。
那几个琉璃瓶她认得,曾经在无悲山下时楼晏曾经给过一个她这样的瓶子,里边有一些可以解百毒的丹药,能解的毒基本都是她自己发现不了的,对她这种莽撞的性格来说很有用处。
而那些银票,她伸手拿起数了数,是一万两黄金的金票和三千多两的银票。
她疑惑的抬起眼:“这是什么?”
浮墨将八两放到了桌上,让它自己去吃瓜子,抬起眼看她:“那日楼晏临走之前,我与他又见过一面,他嘱咐我今日前来劫囚车,将你带走,并将这个包袱交给你。他说你是个身边没有银子就会没有安全感的人,并说这些金银本就都是你的。”
九月数着那些银票没吭声,忽然抬起眼看向他:“我的?那就该是一万两黄金和四千两银票,这怎么只有三千多两?”
浮墨面无表情道:“那些给你打开铁笼的人,我给他们分发了几百两。”
“几百两!”九月瞪大了眼睛,当即心痛的捂着心口:“你拿我的钱肆意挥霍,居然一口气发出了几百两……”
她眼光瞟见包袱里的那些琉璃瓶,猛地又顿住了,缓缓放下捂在心口上的手:“他还说了什么?”
“晟王说,自我前来劫囚车之日起,苏九月就已经死在了回皇都的路上。从今天以后无论是冉皇后还是任何人,都无法用你过去的身份来威胁你和左右你的自由。”
九月怔了怔。
原来楼晏知道她那天的欲言又止,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顾忌和担心,他早早的就为她安排好了后路。
他要了苏九月的命,却给了阿九一个重生。
她伸手拿起包袱里的一个琉璃瓶,忽然起身便要走。
“去哪里?”
“回洛昌城找他。”
“别去了,已经来不及了。”
九月的脚步一顿,赫然转回头看向他:“什么来不及了?”
浮墨抬起眼,仍旧是表情无波:“拿着你的这些银子,好好活下去,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苏九月,可以无所顾及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开心的活下去。这是他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九月呆了呆,脑子里有些乱,更有些不懂。
又或者是,不愿意懂。
茶馆外这时走进来几个人,大大咧咧的叫小二来上茶,坐下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听说三天前洛昌城那边出事了……”
“是啊,这整个洛昌城的百姓逃得逃,死的死,好好的一座元恒皇朝的要城,一夜间几乎变成了废墟啊……”
小二这时将一壶茶拿了上来,殷切的给他们倒上,一边倒一边笑着说:“几位客官说的是三天前晟王大军和平王大军之间的那一役吧?哎……说来也是可惜……不过我听说晟王殿下遇难了,是不是?”
“对,我也听说了,听他们说晟王殿下是被什么洛昌城的军官谎报了军情,被骗到亲临洛昌城的南门,然而当晟王经过南门附近的护城河时,被潜伏在那里的敌兵射杀了,听说全身上下被无数只箭穿过,场面血腥,当场就……”
“哎……”几个人连连摇头:“这元恒皇朝的太平日子算是彻底过去了,怎么晟王殿下这么好的人也会死……”
九月站在桌边,神色微微滞然的看着那几个一边喝茶一边在说着洛昌一役的人。
他们在说什么?
楼晏,遇难了?遇难……是什么意思?
第437章:主人,囚徒
桌上的八两一直闷着头吃个瓜子不吭声,浮墨慢慢的咬了一口包子,仿佛已经对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些人的讨论和消息见怪不怪。
九月却是回过头看向浮墨,见浮墨的态度很沉默,她当即转过眼又看向刚刚正在讨论晟王遇难之事的那几个人。
“听说啊,是晟王穿过南门附近的护城河,驾临河道外围的一道闸口,而平王已经得到西番的炸药米秘方,在那里埋了上千斤的炸药就为了炸死晟王,要知道,洛昌城南门护城河外的闸口只有一条很窄的路,上千斤的炸药啊,一个人都逃不掉!当时护城河的河口都被炸毁了,洛昌里差点在战乱之后又酿成水灾,听他们说,那天晚上洛昌城南门外护城河上一片火光冲天,上千斤的炸药同时在一个地点爆炸,那种像是蘑菇形状的黑云整整一天都没有散去啊……”
所有的希望和不相信都逐渐消失殆尽,九月将手中的银票和琉璃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对面桌上那些在讨论洛昌城一事的人听见这边的声音,当即回头看了她一眼,当她是神经病一样的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小声聊着晟王遇难的秘事。
看见九月这比想像中更为平静但却极度压抑的动作,浮墨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个包子后,慢慢的喝了一口清水,放下杯子说道:“所以,九月,你的牵挂已了,随我回迦尔国。”
九月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额头上沁出层层的密汗,那天她站在北门的城墙上看见远处爆炸而起的那片火光和那片腾空而起烧红的蘑菇云,就是那上千斤的炸药……
然而九月四周一点一点的静了下来,她没有听见浮墨的话,没有听见八两不停的在桌上啄着瓜子的声音,没有听见茶馆里的吆喝,一切都仿佛随之死去了一样,她赫然转过头,看向浮墨抬起来看向她的眼眸。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他:“告诉我,这只是传言而己。”
显然,这女人根本没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
浮墨微叹:“九月,这不是传言。洛昌城护城河外的那条闸道是晟王楼晏预谋好的地点,螳螂捕蝉,他是黄雀在后,但是他的背后却还有无数只黄雀在准备要他的命,千斤炸药,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吗?”
九月的手紧握成拳,一声不吭的瞪着他,一味的只想在浮墨的眼中看出他在骗她,甚至这些所有人都在骗她的眼神。
可是没有……
浮墨的眼神很平静,很诚恳,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楼晏怎么可能会死?
楼晏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他在万籁无声间运筹帷幄算计别人的份儿,他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谎报的军情就这样死了?
不可能!
她说过会等他回来接她,他说,很快,很快就会回来。
为什么她一路赶去想要和他并肩做战,承封却在南门的爆炸过后将她的一切都抹煞,让人将她打晕将她关进铁笼甚至让晟王大军的人将她亲自押送回南边,为什么楼晏又事先交代浮墨来劫囚车?
这个世界怎么了?
她只是被打晕了,睡了两三天而己,怎么就翻天覆地了?
可是楼晏当时身边真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己,面对着平王太后甚至烈北风所带领的近十万大军,他又没有长出翅膀,怎么可能逃得掉?
楼晏再怎样出神入化,他也是肉体凡胎,他也会愤怒……也会痛……也会死……
“九月。”浮墨轻道:“世事如棋,莫要将自己陷进去,你可以让自己变成控局者,迦尔国还等着你。”
世事如棋……
这话楼晏也说过。
他说,世事如棋局局新,莫要为眼前的困境所桎梏。
眼前的困境么……
楼晏,只要我摆脱了眼前的困镜你就会回来?你就会活着回到我面前?
呵,死亡是什么感觉,是多么无聊预料的事情,她九月体会过,前一秒还活生生的在路上走,下一秒已经被炸到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她经历过!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她知道这有多么的可怕,一切转眼皆成空。
浮墨正要再劝她一句,结果话还没开口,便只见那个女人忽然转身便向外跑。
“九月!”浮墨赫然起身,拢起桌上的包袱揪起了还在一门心思吃瓜子的八两便追了出去。
只见那道纤瘦的身影已以着疾快的速度冲到了街上的人群里,一路向着北边的方向奔去,浮墨本是没什么表情脸上此时已是一片霜然,腾身而起便追了上去。
“九月!洛昌城现在已经半壁废墟,你去了也没用!”浮墨已经落在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九月眼睛发红,却仍是保持着清醒,冷眼看着他:“让开!”
眼见着她似乎是要对他出手,浮墨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在她疏于防备时手指拂出,自他指尖弹出一泣丹药来直向她的穴道。
九月眼尖的看见他的动作,迅速避开那向自己射来的丹药,再一闪身躲过她向自己卷来的拂尘,只见浮墨出招虽无杀意,但拂尘与手间却是包罗万象,无论她像哪一个方向避开,都躲不过他下一瞬的变招。
她立时怒的直接迎上了他的招式,抬手便向他的肩上招呼了过去,眼中刹那间甭射出寒意:“我叫你让开!!”
“嚓!”一场脆响,九月只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裂,浮墨的手如蛇一般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手臂,巧妙而精准的在她的肩上一点,她当即便浑身僵硬的不能动了。
她被点了穴,微微仰首看着眼前的玄色衣袍的男子:“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