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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冷哼:“那是非常时期,我这么多年就是这样混过来的,不然你以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女在丞相府里能好好的活到今日?”
第298章:隐藏的秘密
楼晏也懒得再听她掰扯,只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道:“你可是查过与赤辰门有关的事情?”
“我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没有查过。不过……”九月抬起眼说:“我倒是查过与辰字有关的一些情况,可是查了那么久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
她想到了楼辞远所写的那个辰字,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楼晏,就在她正犹豫时,楼晏却是说:“既是查过,就定是有所发现。”
九月先是沉吟了片刻才说:“是有些小发现,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只是一种巧合……我们丞相府里的陈嬷嬷,她身上戴着的一个精致的小金牌,上边刻了一个辰字。我就是发现了那枚小金牌后才开始仔细研究与辰字有关的人,可是一直没有多少收获,就如你所说的皇族中人,名字中有辰字的人也不少,但是全都与这些事情无关,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既然是用这种蠢方法去查,除了名字,你可还查了其他的什么?”
九月忽然转眼看向子午盘的方向,想到刚才楼晏说的辰时一刻。
刚想到这里,便听见楼晏在她身后的方向轻声道:“辰,可以是人名,可以是地名,也可以是某一种标注,它更代表某一个特别的时辰。”
九月愣了愣,看着子午盘,不说话。
“例如在元恒皇朝的皇族之中,有不少人在辰时出生,他们的生辰八字你该是没有去查过。太子生于辰时三刻,晋王生出辰时正中,燕王郡主也生出辰时三刻,康乐王生于辰时二刻,还有你那未婚夫君安王世子楼辞远,生于辰时一刻。”
九月拿着烛台的手狠狠的一收,方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没有动,她只屏住呼吸几秒,便慢慢的转过身去,看向楼晏眼中淡淡的锋芒。
辰时一刻?
当初在无悲山下的墓穴外,他们就是在海边的浅滩处发现了辰时一刻的目光照耀点,巧合的打开了墓穴的海上密道口,她那时候以为只是巧合。
后来陈嬷嬷的那块金牌上的辰字,楼辞远写给她的无根水配方上一模一样的笔迹……
那夜楼辞远趴在地上却能听得见她屏住的呼吸和放轻了的脚步声……
九月看向楼晏,见他身影从容的在那两具尸体边上走过,拿起子午盘旁边的几盏玉杯,将倒放在桌上的玉杯翻起,轻轻放在桌案上,玉杯在桌案上传来清脆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却是逐渐打进九月的心底。
她看着楼晏的身影,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不知道他们的推测究竟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确,想到那日在太后的寿宴上楼辞远叫他皇叔,想到自己也跟着叫他皇叔时,楼晏那副若有若无的老大不爽的态度……
等等!
不是在想案子么?
忽然想这些干什么?
九月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脸,努力做出木然的样子一直盯着楼晏的背影,直到他回身瞥了她一眼,却又在下一瞬,猛地抬眼看向宫殿门外的一侧悬梁的方向,眸光寒凉:“既是江湖显秀又是皇族矜贵之躯,何苦做梁上君子?”
九月顺着他的视线陡然回头看向那一边,却并没有看清来人,眼角只捕捉到一抹绯红的身影以着快到诡异的速度于殿门处消失,她下意识的转身正要过去看看,但见楼晏已经以着同样异常快的速度向外追踪而去,她便停下了脚步,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两种异香。
刚才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这些味道,这会儿殿中只留下她一个人,她才发现空气中交错着的两种味道。
一种是楼晏身上独有的那种清淡好闻又特殊的异香,她很熟悉。
另一种……
味道也很淡,但是她的鼻子本就很灵敏,现下又因为觉得奇怪,更是注意力集中的去闻了闻,这味道也有些熟悉,但又掺杂了一丝陌生,有一点点药香,有一点点怪异的香味儿,很好闻,有种缠绵缭绕的感觉。
她再又看向刚刚被楼晏逐一摆放在桌案上的几个杯子,忙快步走近,拿起一只杯子放在鼻间闻了闻,再又拿起其他的几只杯子放到鼻间以着同样的动作来回闻了几次。
然后她慢慢的放下杯子,转眼看向宁妃的尸体。
杯子里有无根水的味道。
这种无根水只有安王府才有,不是安王府的人来过就是楼辞远来过,已经再也不是巧合了,答案昭然若揭。
她忽然转身快步向宫殿深处走去,宫殿中一片黑暗,只有她手中的烛光能着凉一小片位置,她就这样一路拿着烛台走进里面。
九月记得刚才在里间的一间内室里,像是这清宁宫中的小书房的地方看见过一些字画,因为在良辰殿里所看见过的那些字画大大的刺激到了她,所以她现在一看见字画就会本能的扫一眼画卷下方的题字和属名,刚才她记得有一个画卷上的属名是安王妃,但是当时一眼扫过也没太放在心上,这会儿想起来,那印象也就深了许多,只想赶紧回去再找找。
再走到一间内室时,九月的目光一亮,找到了!
眼前的墙上所挂的画卷下方果然有安王妃的字签,她不禁靠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字迹。
出自安王妃之手的画怎么会在清宁宫里?怎么会在宁妃的手里?
有安王府的人悄悄来过,还特地带了这外人连尝都没有尝过的无根水来,共有两个杯子里有无根水的味道,也就是说,当时来这里的那个安王府中人陪着宁妃一起喝过这水。
之后宁妃就自缢而死。
这一切究竟牵系着多年前关于安王府,皇帝,还有安王妃之间怎样的大秘密?
宁妃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自杀?那两个跟在宁妃身边多年的宫女为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死?
九月伸出手去,正打算将那幅画取下来,等楼晏回来时拿给他,结果手刚一抬起来,脸颊边忽然只觉得一阵风刮过,手中的烛台在这隐蔽的内室里忽然就被吹灭了。
她猛地一僵,下意识的忽然转开身躲开,果然听见有身手非凡的人此时出手向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伸了过去,刚一避开的刹那,那人隐隐发出一声很淡很淡的笑声,但在这漆黑的内室里九月看不清那人究竟长什么样,连轮廓也瞧不清,只本能的再向一旁闪开,举起手中已被熄灭了的烛台就向那人所在的方向回击而去。
第299章:梦靥之境
然而那身影却是倏然仿佛一分为二,一片漆黑的夜色里,九月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两道格外殷红的影子在眼前飘乎不定,似鬼似神,偏偏她就不信这世上有鬼!
转身再出招的刹那,那人又一次传来很轻很轻的低笑声,与他身上的香味儿一样,是淡淡的缠绵缭绕的感觉,让九月越闻越觉得不大对劲,但一时间却分辨不出来这阵香味儿中究竟有什么成份,似乎……似乎……
有一味罂粟花的味道在其中。
罂粟?
她猛地抬起眼,凌厉的出手将眼前的那两道红影打散,果然是摸不见的影子,她屏住呼吸转眼看向四周,依旧以手中的烛台做为武器,耳根微动,这时静下心来,终于听见在她身后的方向,有人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九月握紧手中的烛台,在那人靠近时忽然一个翻身侧踢,那人却竟然瞬间闪过,并以着极为诡异的速度倾身而来一把纂住了她的手腕。
她猛地一怔,这人的双手冰凉的仿佛死人一样,却又柔弱无骨般细腻而温柔的并没有弄痛她,只是一瞬间九月便被那人拽了过去,她下意识的要防,那人却是反手将她扣在怀中,在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一手牢牢的勤着她的手腕,另一手在圈抱住她的腰的同时,将她的手臂也一并控制在臂弯里。
九月被迫靠在那人怀中,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开,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然而那人冰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她的肩窝处,泛着凉意的手指在她的颈间仿佛不经意的掠过,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忽然不能动了,甚至在张口的刹那有一丝异香飘进口鼻之中,一刹那只觉得整个五官都失去了知觉,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就这样被这人抱在怀里,九月的脸色瞬间发青,只感觉到那人的手顺着她的肩颈慢慢的下滑,在她的手臂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有呼吸喷拂在她耳边,这人竟然连呼吸都几乎是没有温度的。
“月儿……”
那人明明在她的身后,可声音却仿佛是来自于天边,让九月的脑子嗡的一响,这声音有些耳熟,是楼辞远的声音!可又……又有些陌生……偏偏又不是那么像……
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那人的声音,却听见他又在她的耳边很轻的笑出声来:“我已经不舍得你死了……你怎却偏偏要与我做对……”
怎么回事?
楼晏去哪里了?
刚才楼晏不是去追这个红影了吗,怎么这么半天了楼晏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这四周这么安静?
为什么会这么黑?
九月一边听着那人在她耳边的呼吸一边看着周围的黑暗,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知觉,像是处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整个世界里就只有她和身后的这个人……
还有他的声音,朦胧的根本不像是近在耳边。
“你注定是我的人,不要背叛我……”
那在她身后的人又说话了,声音依旧仿佛不在耳边。
九月闭上眼努力集中起精神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她并没有中什么毒的迹象,也没有被点到什么穴位,这个人怎么就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像个钉子一样扎在这里出不来了?
楼晏!楼晏你究竟死去哪里了!
真以为老娘是武林高手能应付的了这种角色?
快点来救我啊啊啊啊啊!
九月在心中悲愤的大喊,正努力的在集中精神,却是忽然,脸颊有温软的东西轻轻贴了过来,惊的她瞬间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一僵。
这个人在亲她……
脸颊上的那两片温软难得的有些温度,却仍旧不似正常人的体温,九月觉得自己正处在冰山一角随时都会掉进冰凉的汪洋大海里,无法找得到浮木,只是一片黑暗。
身后的人却只是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并没有做任何越矩的行为,唯有那两条将她禁锢在怀中的手臂越收越紧,让她更能直接的感觉得到他怀里的冰凉体温和鼻间那丝丝的几分熟悉的药香。
不知为什么,九月忽然很想睡觉,会是这些味道所致吗?
她努力撑起所有精气神,却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无力,直到整个人软软的瘫在那人的怀中,那人一手将她拦腰抱住,淡淡温热的唇倏然向她的嘴角方向慢慢靠近。
九月皱眉,闭上眼想要踢腿挣扎,那人仿佛感受到她的拒绝,停止了本来要继续下去的动作,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抚了抚,转为在她的另一侧脸颊上又轻轻吻了一下。
“月儿……”
“别怕。”
那人的声音仿佛低低的吟唱,最后两个字又仿佛飘的更远了,九月只觉得脑子里有无数可怕的思绪在一潮一潮的奔来,将她彻底包围。
……
“阿九。”清澈而低沉的男声响在耳侧,将九月从无尽的黑暗和恐惧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一刹那间只看见内室里有一盏烛光亮着,模糊的视线里浮动的是一片绛紫的身影,敲醒她脑中那些迷乱的,正是眼前那张风华绝色的清俊容颜,她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失神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怔然的看着正俯身在自己面前的楼晏。
“楼十六……”九月仿佛这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