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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殿下不来么?”看着满桌的佳肴,九月忽然后悔自己临出门前吃了那么多的瓜子了,本来是怕进宫参加寿宴就像是参加婚礼似的吃不上什么好东西,所以先添饱了肚子,没料到竟然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我父王昨夜便已进宫了,这会儿该是在后庭陪伴太后上香,稍后便会过来坐。”
“我们和安王坐在一桌上啊?”
见九月有些惊讶,楼辞远轻笑道:“别怕,我父王知道我今日会去丞相府接你,他很喜欢你,月儿在他面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拘谨。”
让九月拘谨的倒不是安王,她忽然瞟了瞟周围的几个看起来很主要的位置,再往前靠近龙椅凤椅主位的位置也不知道都会由谁来坐,她更好奇的是楼十六会坐在哪里,应该不能那么好死不死的就坐到她的正对面或者旁边那张桌子上去吧……
她不禁抬起手将脸上的面纱又整理了一下,楼辞远看见她那忽然低头整理面纱的动作,唇线微扬,轻问:“月儿为何要遮面纱?”
第236章:宫中寿宴
废话,当然是以免和楼十六撞个正着再被他点破身份啊!
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楼晏究竟是否已经知她是苏九月了,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楼晏的种种态度实在让她摸不清,这心里一直都悬着。
其实连九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楼晏知道她就是苏九月的这件事,总觉得若是身份点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事情就会改变,会尴尬,会奇怪,会……
会怎么着她也没考虑过,反正就是不想以这个身份面对他。
她在晟王府中是阿九,只是阿九,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没有霸占什么人的身份,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独来独往没有牵挂的阿九而己。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脸上的面纱又轻轻整理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才道:“保持神秘感呗,万一真的吓到了太后,你都要跟着我一起遭殃。”
知道她是在说笑,楼辞远却还是笑着摇摇头。
两人正笑着,此时诸皇子与诸位已封王的王爷此时差不多都已到了仁德宫殿,在朝中地位颇高的亲王都已前来落坐,而并无权势甚至年纪很大却仍未封王的皇子们都在侧殿等候陛下与太后驾到,无论主殿还是偏殿,彼此之间皆是谈笑风生,和乐融融,一派天家和睦景象。
不远处,正在第二排的位置与刚刚进了宫殿里的皇长孙说话的苏衿之忽然瞥见了那正坐在第一排正中央位置的九月,先是愣了一下,再看见她那一身清雅好看的装扮,还有她所坐的位置,瞧见九月正与世子谈笑风声时的神态,苏衿之不敢置信的呆了一呆。
“衿之,怎么了?”皇长孙正笑着与她说今日想请求皇上尽快为他们定下婚事一事,见本是正好好说着话的苏衿之忽然面色一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的看着某一方向,顿时转过眼看去,因为苏九月穿着打扮与平时不太一样,只看见她面纱外露出的一朵如罂粟般的红花图样,不禁挑了挑眉道:“安王家的那小子身边坐的是谁啊?”
九月今天的打扮只是稍微精心了些,就让对她不是很熟悉的人有些认不出来,苏衿之一听见皇长孙的话,更是气闷的不行,只匆匆应付了几句便坐了下去。
没多久后,苏升平进了宫里,坐到了苏衿身旁的位置上去,父女二人并没有多说,只是在苏衿之转眼看向苏升平时,苏升平亦是远远的看着那与安王世子同坐一桌的苏九月。
真真是没有想到,月儿竟也会进宫,世子甚至让她与他同坐,这样的待遇,连她的二女儿都不曾有。
亦是因为这样的落差,苏升平难免开始反思起自己做为父亲的不公,一时间不禁失了神,也没去顾及身旁的苏衿之眼中的那丝含怨带愤的目光。
“皇上驾到——”
两道接连的呼喝声,本是正坐在桌后的众人皆起身相迎,更在看见皇上是与太后一起来时,便都急忙的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万福!愿太后寿比苍山不老松,身体永康平,继续佑我元恒皇朝万里安泰……”
“皇后千岁……”
一众皇亲与百官的呼呵,九月跟着一起跪下行礼,直到皇上太后与皇后说了平身后,她跟着众人一起起身时,忽然见身旁同样俯下身行礼的楼辞远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忙伸手过去将他扶住:“世子?”
楼辞远忍着咳嗽声,抬起手抚了抚胸口,回见九月眼中的担心,扯了扯唇淡笑:“我没事,无碍的。”
刚好这时已坐到了主位的皇上瞧见了还未坐下的他们,太后亦是看了过去,一瞧见楼辞远便关切道:“远儿,身体竟是不适,又何须前来为哀家贺寿?你这孩子孝顺哀家自是知道,若是坚持不住,便传了御医来,去后庭歇息吧。”
“谢太后关怀,今日毕竟是您的八十大寿,远儿既能为您贺寿,又能前来顺便沾沾这长寿的喜气,自然是要来得。”楼辞远对太后和皇上点了点头。
太后一听,便是有些心疼,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行礼:“快,快坐下吧,今日即是哀家的大寿,便由哀家说了算,你不必行礼了。你说是吧,皇上?”
太后忽然看向了皇帝,皇帝亦是笑道:“的确,远儿身体不适,太后都已发话了,就准你今日免礼,好生的坐下吧。”
楼辞远微笑,坐下时将手放到了九月的手上,九月不知他这举动是为何,但还是伸手将他扶住,扶着他坐下。
仿佛这时太后和皇上才注意到他身旁的姑娘,还未来得及问一问这是哪家的姑娘,便听见宫殿门外的高声通传:“希罗国使臣进殿——”
“迦尔国使臣进殿——”
“安王殿下、平王殿下进殿——”
“浅月国使臣进殿——”
本已随着皇上与太后一同进了殿的太子与皇长孙等人在几国使臣进殿时站起了身,客气的互相拱手,亦在几国使臣前来奉上贡品与贺寿的大礼后,这仁德宫殿里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贺寿的进程……
宫中的乐官不知是在哪里弹奏曲子,九月看了看四周都有屏风,该是都在屏风的后面,而逐一有宫女自屏风后走出来为各桌斟酒奉茶,周身香风阵阵,亦能瞧见隐藏在四周的大内侍卫目光冰冷,环视这整间宫殿,显然是任何人敢在太后寿宴上动什么手脚,马上就会被发现。
安王走过来坐下时,九月向安王点了点头,安王亦是笑着看了看她,再又看向坐在中间的楼辞远,那眼神儿仿佛是在说:你小子护媳妇倒是护的紧,还真的将她给接进宫里来了。
楼辞远微微淡笑,抬手将一果盘推到了九月面前,轻拂的衣袖化去了安王眼中那和蔼淡笑和几分身为长非般的调笑的目光,只道:“月儿刚刚就看着这桌上的各色美味直吞口水,现下众人皆已动筷,已经可以吃了。”
九月这才得以解脱,揪起一颗比较方便吃的葡萄,就将面纱轻轻掀起了一角开吃。
她是因为带着面纱,这样一掀一掀的又轻又慢,难得的吃相这么秀秀气气,在周边的人来看,安王世子倒是带了个不太寻常的姑娘前来,只是不知这姑娘究竟是谁。
“晟王殿下进殿——”
第237章:西番罪女
“晟王殿下进殿——”
“噗,咳咳……”
九月猛地呛了一下,连忙努力压抑住咳嗽免得打扰了其他人的雅兴,好在这宫殿中乐声不小,她隐隐的呛咳了两声没太引起别人的注意,倒是坐在她身旁的楼辞远看见她这忽然咳了数声的动作,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月儿怎么了?”
“没、咳……没事。”九月压抑着咳声,没有喝水,只是清了清嗓子笑说:“葡萄太甜,齁着了嗓子,一会儿就好了。”
就在这时,她转过眼便看见姗姗来迟的楼晏只身走进了仁德宫殿的正门,他今日没有带侍卫。
那在这宫宴已开始时终于前来的男子袍服绛紫矜贵,金线腾云龙纹浅浅的勾勒在夜明珠下时而绛紫时而又呈现银芒的华服之上,领口的内袍雪白,一尘不染,仅是这般不需车撵不需侍卫的只身走入,却竟连这满堂的华光都不好意思在那人身上留下半点斑驳的暗影。
九月仿佛第一次用这样微远一些又悄然躲藏在角落中的目光平静而仔细审视过楼晏这个人,曾经常常总是有着各种状况,现下她遮着面纱坐在这里,看着那徐步而来的男子,他的头发墨黑,有些许被一顶极为帅气大小适中的紫金冠束起,明明是个男子,又是个常年征战在外露宿军营的领兵亲王,偏偏一头墨发衬得他白色脖颈有诗意光泽。他的脊背挺直,颀长挺拔的行至在宫殿正中,清宁和煦的黑眸中看似是源远流长的清泉,疏淡而高贵,又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坚韧的力量。
说真的,九月从来没有见过比楼晏更加让人觉得至净至贵的男子,但若说她身旁的楼辞远,却恰恰是个与他同样优雅的可以入画的男子,偏偏又气场完全不同。
她迎眸瞧着楼晏走进来时这宫殿中人忽然屏住呼吸的模样,猜到自三日前的那晚宫门前发生的那件事后,这宫中对于晟王殿下要反了的事情都已经传开了,虽然没有人知道真相,可今日晟王这般姗姗来迟,更是让人以为他是真的对皇帝不敬,竟然是这般的无畏放肆,然而他却并没有携带一兵一卒,甚至一个侍卫都没有跟在身边。
这一时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猜想和预期,有的人在等着看热闹,有的人想知道晟王究竟要做什么,而有的人,却暗暗的等待着皇帝的追责。
然而皇帝却在看见楼晏没有携带一兵一卒时,只是沉寂了片刻,便在楼晏按宫中规矩照常行拜跪之礼时问道:“老十六,这太后的寿宴已然开始了,你向来对自己恪守严明,无论何时何地从未如此姗姗来迟过,今日这是……因为何故?”
瞧出皇上是因为没见他带兵而一时间找不到适合借罪的话题来做引子,但还是一边问一边渐渐眯起的眼,显然是已经对于这位被百姓拥戴的小儿子不再那么的信任了。
殿中除了乐声之外,无人敢说话,静的有些诡异,楼晏始终眸光平静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皇上与太后,照常先行了跪拜之礼,起身时,眼中没有笑意,但目光清澈,轻淡的声音在格外寂静的大殿中犹如暖春的清湖撩人心弦。
“父皇既有此一问,必是圣见高明,早已猜到儿臣今日会将三日前于皇都城街上埋炸药祸乱民心的罪魁擒来面圣。”
楼晏的话音落下,皇上皱了下眉,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多说,只犹疑的看着楼晏,想了想,抬手示意他将人带进来。
九月这时转头,看见有大内侍卫拖进来的一个蓝衣女子,正是那日在青烟楼中躲藏的那个,她不禁有些惊讶的转过眼,见楼晏始终面色淡然。
这时,坐在右侧第二排位置的地理官白大人忽然惊讶道:“此女子竟是西番人?”
本是欲等楼晏对那女子的事情有些解释,那地里官的话却使众人皆是一惊,赫然看向那跪在地上面色冰冷却像是被制住了全身穴道的蓝衣女子。
“西番女子入境,更甚至闯入皇都,由西番至皇都城至少两千七百里,这一路却如入无人之境,直入皇都潜入烟花之地,蓄谋已久欲在太后寿宴之际做乱,儿臣镇守漠北已久,实在不知这西番女子入境时竟然可以不需携带任何通行腰牌。”楼晏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波澜。
可在场谁人不知这多年来元恒皇朝中最大的隐患就是漠北,而晟王镇守漠北已久,根本不可能与西番人有所联系,西北两地更又隔着几处海域,相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