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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只四阶巨型鬣狗跟在他身边已有十年之久,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上官风是万万不可能认为自己的坐骑是被人吓瘫的,这说出去太丢人了,于是一口咬定这都是墨水心干的。
咬了咬牙,他并没有再理会倒地不起的鬣狗,纵身朝着雄狮疾奔的方向追去!
“哈哈哈哈,这小丫真是太有趣了。”
骤然间,一抹爽朗悦耳的笑音从人群中散开,随着他的笑声散开,整条落日大街所有人都惊恐地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可怕气压。
哗啦啦地跪倒一群,即使是追赶着墨水心的上官风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面容苍白,额头冷汗直涌,心中震撼惊骇到了极致。
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至强存在,仅仅是朗声大笑并没有刻意的施放威压,却依然能让众人心魂震骇,双膝仿佛不是自己地瘫跪在地。
这人是谁?
以他历阅,竟然对于这样的存在从未听闻过!
他以为,天阶已是这片大陆上的顶级强者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恐怕所谓的天阶强者在眼前这人看来,不过是随手就可以碾死的蝼蚁罢了!
越想,上官风就越是无法镇定下来。
黑衣男子止下笑,长眉微挑,目光微冷地瞥了折跪在地的上官风一眼,唇角邪气一勾,原本绝色无害的容颜顷刻之间邪魅入骨,犹似一尊高不可撼的魔神降世。
“哼,就凭你也想杀她?老夫心情不错,故且饶你一命,给老夫好好记着,她可是老夫的儿媳妇,以后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夫要你们举族陪葬。”
冷冷地抛下一句,黑衣男子也懒懒地收回目光,跃身一闪而逝,追踪墨水心去了。
黑衣男子离开后,骇然到极致的上官风腿一软,整个人失态地瘫倒在地上,一副癫狂模样的大笑:“哈哈哈哈,什么天阶强者,在那个人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啊,笑话啊!”
这对于他心境上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恐怕在此以后,上官风都难以突破心魔,提升实力了。
人群中的沐君耀虽然也跪在了地上,然而与上官风不同的是,他的双眼战意奔腾,毫无恐怕之色,有的只是对强者的敬佩以及不断变强的决心。
……
墨水心骑着雄狮一路狂奔,速度快得惊人,饶是这样,她依然能感受那股至强的气息在不断地迫近。
“卧槽!还有完没有了,小四,这边,进院子。”墨水心指着巷尾一处幽静的院落,示意雄狮冲进院子里。
反正以他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跑得过那人,既然这样,不如躲起来布置一翻,没准她的阵法还真的能混骗过去。
雄狮没有任何迟疑,一个空中跃身直接窜入那间雅致别致的私人院落里。
院落不但雅致,还十分的漂亮,比起墨水心所住的云霄阁丝毫不差,甚至有的地方比她所住的发云霄阁还多了几分仙气。
然而,逃命要紧的墨水心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看风景,就算是在仙境,眼下她也没那闲趣。
却没有注意到,窗台一隅,一名身姿优雅如仙的白衣男子端坐于石椅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执着一枚玉棋,正准备下至棋盘,手却微顿在半空,鎏金面具下的好看薄唇泄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
水波丝光,绝色潋滟。
不见其貌,却足于令世间女子倾心痴狂。
“过来陪我一下一盘棋,如何?”他抬头,目光意味灼灼瞟向狮背上的墨水心。
听着这熟悉的清越动听的嗓音,墨水心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没空。”
没看到她正忙着逃难呢,哪来那闲心下棋,真是问得好多余。
楚玺镜勾唇淡淡一笑,雪白下巴在阳光的映照下,弧度醉人,完美无暇,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白玉棋子,眸光却是瞥向狮背上的墨水心。
“本座帮你拦下那人,随后再陪我下一盘,如何?”
墨水心闻言,晶亮的眼眸微微闪烁起来。听这家伙的语气,似乎知道追她的人是谁?
伸手抚了抚雄狮的鬃毛,示意它先停下。
墨水心也不语言,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眨不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楚玺境数眼,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脆声问道:“你该不会一早就知道我会闯进来,所以早早摆盘棋等我吧?”
不是她自恋,实在是这家伙浑身上上下下怎么看都是这么个味道啊。
楚玺镜优雅浅笑,深不见底的墨眸清澈如水,看得分明,却难以捉摸。“如果本座回答是呢?”
墨水心撇嘴,跃身从雄狮背上跳下。“好吧,你赢了,我答应陪你下一盘,不过现在告诉我,我跟我的狮子伙伴要躲到哪里去才不被发现?”
说话间,墨水心迈步朝楚玺镜靠近,她并不担心楚玺镜会对她怎么样,反正以楚玺镜的实力,要想对她怎么样,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既然如此,何不爽快些,干脆些。
看着墨水心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楚玺镜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不自觉地瞟向墨水心的目光也流露出一丝温柔溺色。
“不用躲去哪里,你带着你的狮子进屋,不出声就行!”
专注于观察楚玺镜的墨水心自然瞧见了楚玺镜眼底不经意流露的那一丝温柔宠溺之色。
她微怔了一下,随后咧嘴笑得邪味十足,半俯下身凑近端坐于棋盘前的楚玺镜耳畔,戏谑道:“喂,闷骚的男人,你该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告诉你哟,本姑娘可对闷骚的男人没兴趣的哦。”
楚玺镜抬眸睨了她一眼,独属她身上的幽清扑鼻而来,似兰非兰,十分的清新好闻。
俩人的距离极近,几乎是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她脸上的皮肤果然是极好的,如那十万年凝聚而成的玉冰晶一般,雪白无暇,细腻柔嫩,真令人忍不住想要捏捏看。
当然,楚玺镜不仅是想而已,他也伸出手轻捏了两下。“不错,很有弹性。”
弹性你妹!
墨水心恶狠狠地瞪他,自己挪揄闷骚男人不成反倒被对方吃了豆腐,这还真是郁闷!
“行了,别瞪了,他来了。”楚玺镜也止住玩笑的心思,墨玉般的黑眸瞟向院外,严肃中有着丝谨慎。
朗日当空,微风徐徐,午后的院落彩蝶翩舞,花香萦绕,一抹黑色的身影于丽阳下一闪而现,身姿如松,俊逸与邪魅并存。
妖孽的狭长凤眸扫视着院落四周,眼底有着淡淡的欣赏与讶然,似是没有料在这喧闹的落日大街尽头竟然有着这么一座仙境般的院子。
不过,最令他在意的是,从踏入这间院子开始他就感应不到那个小丫头的气息,狭长的凤眸微微闪了闪,唇角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千代前辈,别来无恙?”清越优雅的嗓音缓缓传来。
黑衣男子目光微眯,循声望去。
只见窗角一隅,楚玺镜端坐于石椅上,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身上,似是万道金光笼罩,衬得他颀长的身影高大傲岸,给人一种不可仰视的震撼感。
衣袂轻飘,墨发轻扬,鎏金面熠熠生辉,墨玉眼眸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唇角至始至终都噙着优雅雍容的一丝浅笑,这般的意态悠闲,却又掩之不去的睥睨尊贵。
“哼!”千代寻见着这样的楚玺镜微微怔了一瞬息,随后回予他一个高傲十足的冷哼。
该死的牧玺愚,没事把徒弟教那么好做什么?看得他都眼红不已,好在他家冥儿也足够优秀。
想着完全继承自己优良基因的儿子,千代寻妖孽的脸上尽是浓浓的骄傲之色。
眼前这个楚玺镜虽然很优秀,不过太一板一眼了,还是他家冥儿最棒!既有实力,又不失独特的个性,这才是人间真绝色!
楚玺镜跟我儿比起来,简直差了不是一腥半点!
想着想着,千代寻瞥向楚玺镜的目光也渐渐地不那么敌视了,隐约还可见一丝怜悯。
唉,这么好的苗子都让牧玺愚那个榆木给养歪了,要是楚玺镜先被他发现的话,估计一定能养出一个个性强烈十足的绝世天才来。
唉,可惜啊!
楚玺镜捕捉到千代寻眼底的那一丝怜悯,嘴角的优雅笑意有瞬息的微僵,不过只是稍瞬间,他便恢复如常。
“千代前辈,家师在晚辈出门的时候就百般交待,一旦见到千代前辈,一定要将此物送给前辈,还望前辈收下。”
语毕,楚玺境从空间玉戒中拿出一个四方锦盒,双手捧起,正打算起身给千代寻双手奉上,却被千代寻出声阻止。
他瞪着楚玺镜,连连罢手,一脸的不耐烦。“行了,回去告诉你那榆木师傅,他送的东西,老夫才不然希罕。”
笑话,他千代寻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什么实力,要好东西还需要牧玺愚那个老顽固来送?
他想要什么,他家冥儿还不孝顺地给他送来?
牧玺愚那个老匹夫以为他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孤身一人的千代寻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有儿子的事情,好像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吧?
估计牧玺愚真的以为他一直孤身一人呢。
他看那老匹夫送东西是假,故意地在他面前显摆他收了一个好徒弟才是真!
哼,有徒弟了不起,老子还有儿子呢,回头让冥儿给那老匹夫拉一兽车的礼物过去,跟他千代寻比阔气,找死!
对了,还有凰九昭那个老东西也给他送些过去,那老家伙到现还没找到传承弟子呢,哎哟,真是可怜啊!
都一把年纪了连个照料的人也没有,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让他的冥儿过去给那老东西过过眼赢,狠狠地羡慕他吧,哦哈哈哈哈……
楚玺镜望着脸色变化不断的千代寻,唇角的笑意不变,然而墨眸却变得愈发的深邃起来。“千代前辈,您不收下晚辈的礼物,晚辈恐怕不好向家师交待,还请前辈收下。”
“收个屁,别来烦我,真是的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非要跟牧玺愚那个老顽固学来一身固执不懂得变通的毛病,看你的年纪与我家冥儿差不了多少,回头老夫介绍冥儿与你认识认识,多学学他身上那股狂放不羁的潇洒行事。”千代寻瞪着楚玺境,一副恨铁不成刚的严厉样子。
楚玺境鎏金面具下的眼眸微闪,对于千代寻严厉指责的模样,他依旧笑得优雅从容:“多谢千代前辈教诲,晚辈谨记于心!”
心里已经可以肯定,千代寻口中的冥儿是谁了。
想起某人那邪性变态的言行,淡定如楚玺镜也免不了阵阵鸡皮疙瘩直冒,不动声色地抚了抚手臂,将那伤眼的画面通通拂出脑海。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听师傅说千代寻是在三十年前在一个绝地失踪的,那个绝地据师傅所言危险无比,即使是空灵境界进去也是九死一生,里面除了各种凶兽就没有半丝人烟,千代寻哪里来的儿子?
跟谁……生的!
思及此,楚玺境不由得多瞧了千代寻两眼。
虽然是与他师傅是同辈人,然而年纪看起来却相当二十来岁,身上揉合了邪魅与清逸并存的气质,全然矛盾的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给人一种邪气危险却又烂漫之极的无害感。
容貌妖孽无双,肤若凝霜白露,唇似三月桃瓣,一头墨黑锃亮的长发随意挽起,妖冶的狭长凤眸满是不耐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