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诸葛翊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翻着。“我用过了,你自己用吧。”
云歌点头,闷声吃饭。
诸葛翊用眼角余光扫向云歌,唇角不由得挂了笑。
填饱了肚子,云歌又去净房冲了澡,这才一身清爽的上了床……诸葛翊自动自发的挪进内侧,云歌在外侧躺了,一时却又了无睡意。
“我今天见了乔表哥。”
“唔……”诸葛翊不咸不淡的应着。“他现在在刑部任职,算起来,你还是他的ding头上司呢。”
“……属下太多,记不得了。”
云歌不知该不该为乔子墨默哀。“为什么提起他,难道他说了什么,还是求了你什么?”诸葛翊放下书,侧身看向云歌。“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云歌原意是想将自己将开药铺的事告诉诸葛翊。
虽然是自己的私产,可承元王府要插手,她也没理由拒绝。
人都嫁进王府了,还有什么私产可言……
只是诸葛翊似乎更关心乔子墨,关于铺子之事云歌终究没有出口。
“如此最好。不管以后谁求了你……你只管推到我头上便是。”云歌闷声应了一声。诸葛翊也发现自己似乎太不解风情了些。
这种时候,便是没所谓的花田月下,也不该说这些话题破坏气氛。
遂捡了即将到来的泗水河花船赛说了……
每年七月,泗水河都会举办花般角逐,到时各家花楼都会极尽能事的造了花船下水,待入了夜,各家头牌会登台献艺,环肥燕瘦,可谓是百花争艳。这眼福一般时候可寻不到,便是那些高门子弟,便是家中银子再多,也不可能一下请来数个头牌同台竞艳。
花楼会提前准备些娟花叫卖,到时那些公子哥们掏银子买了娟花,再行送给那些头牌姑娘,哪个姑娘得娟花最多,便算魁首……随后的一年里,那姑娘不仅身价倍长,便是她所属的花楼都眼着受益。也许便能挤身锦阳第一花楼呢……
所以这泗水河花船赛历来热闹,更有不少公子哥一掷千金。
而且越来越被人追捧。如果初时只是些纨绔子耍闹,最近几年权贵,酸儒们渐渐多了,俨然成了锦阳一景。
花楼也因此渐渐不仅做皮肉生意的,而是专门买了姑娘请了师傅教导。做些yin诗听曲的花会……这亦算是导人向善了,皇帝听后不仅未怒,反而每年泗水花船赛时派了护卫去维持秩序,近两年更是有朝中重臣去当了那所谓的评委……
云歌想到几年前,诸葛楚还曾当了一届评委,据他后来说,那年夺魁的姑娘身价倍了十倍不止,便是想听那姑娘唱个曲,都得提前十天半月相邀……只是从前她是楚王妃,自是不能肆意走动,何况是那种抛头露面之处。
而在开国候府时,便是连出门都要得了明林氏许可,更别说深夜出门去观泗水花船了。
“想不想去看?”见云歌面露好奇,终被强掩了神色。诸葛翊笑着问道。
“那种地方,你去了算是应景,姑娘们若知道堂堂翊世子亲临,便是唱起曲来都会卖力些。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方便出门?”
“我倒没觉得你出门哪里不方便。到时我将你带在身边就是。”想着刚刚云歌眼中希翼的光,虽然一闪而逝。这事被母亲知道少不得一通吵闹,可诸葛翊还是决定带云歌去见识一番。
人生在世,自当及时行乐。
他不愿娶,她又何偿愿意嫁。只是命运捉弄吧……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此时,能让她高兴,便让她高兴吧。这样一想,诸葛翊顿觉心中浊气一空,与云歌说起花船赛时脸上便不由得带了笑。
他说的仔细,云歌听的认真,二人都没发现,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最近,二人简直要挨到一起了。
直到云歌察觉诸葛翊的呼吸吞吐到她的脸上,她这才一声轻呼,身子向后撤去。
诸葛翊此时也察觉出不对,脸上带出一抹涩意。
“……睡吧。”随后像掩饰什么般,干巴巴的道。云歌点头,拉上被子将自己包好。只是那紧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她刚刚的紧张。
这一*夜,二人都异常的安静。
云歌不知道诸葛翊睡的可好?反正她是失眠了大半夜,天将亮时才堪堪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云歌被外间的吵闹声惊醒。
☆、099。措手不及
099。措手不及
她才坐起身,春桃己打了帘进来。
“少夫人,王妃有请。”云歌点点头,梳洗着衣。“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么吵?”
“……是绿绡,世子爷吩咐她住到府外庄子去。绿绡不愿,刚刚在外间闹了几句,己被护卫送走了。”
云歌系盘扣的手不由的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
“少夫人,昨天的事全部仰仗世子爷,如果没有世子爷,春桃只能一头撞死了事,可便是春桃死了,也终究连累了少夫人,便是死,春桃都无法瞑目。”如果不是诸葛翊一力承担,春桃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自家姑娘初入王府,本就处处受着压制,若再没有个给姑娘出头的,便是这少夫人的名头都不知能否保住呢。虽然这是皇帝赐婚,是圣意,是不能轻意休弃和离的。可承元王府毕竟门第高贵……
如果他们去找了皇帝,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难保皇帝为了安抚承元王而舍弃了自家姑娘……
高嫁虽是抬举,可亦是将自家姑娘放在火上烤着。
春桃自是明白其中利害,所以对诸葛翊分外感激。不由得便在云歌面前说了一箩筐诸葛翊的好话。云歌笑盈盈的听着,可心思早就转到承元王妃身上了。
出了这样的事,承元王妃对她自是更加不喜。
现在找她。自然没好话等她。如果是在昨天之前,云歌是打算受着的,毕竟那是诸葛翊的母亲。可此时……
云歌笑笑。觉得那句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的话很是应景。
因昨天失窃之事,整个承元王府似乎都笼罩着一层阴霾。王府主院,承元王妃一有怒容,旁边承元王陪笑安慰着。
“气了一晚上还没气够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承元王妃冷哼。
“我能不气吗?都是那个明云歌,她就是个扫把星,她没嫁进来之前,王府好好的。她进府才几天,便出了这等事。这不是家门不幸吗?”没有哪个娘不偏心自己儿子。
承元王妃心中也清楚这事论起来。该是府中护卫失职。
竟然让人把私库都挖通了。这好在只偷了那套头面,若是对方狠心干上一把,整个承元王府岂不要被搬空。这样一想,便是睡觉时。承元王妃都觉得仿佛有双眼睛在一旁虎视眈眈。
承元王心中叹息。
他虽凶名在外,可对家中这位,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ding在头上怕摔了,呵护备至了二十几年,以至自己的王妃性子越发大了。
这事便是怪,也只怪王府护卫不力。
可妻子非要把屎盆子扣在胆云歌头上……
这时诸葛翊率先进得门来,看到儿子,承元王妃脸色更加不好了。她实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如何想的。昨日把红袖打发到了外院,今早又把绿绡送到了城外庄子。
这不明摆着抬举那明云歌吗?
岂不是拆她的台。
她在想办法摆布那明云歌,让她在承元王府难以立足。自己儿子反倒助她立威。让府中下人会觉得为了让那明云歌高兴,连自幼服侍的通房都能说赶便赶……
这十几日她绞尽脑汁树立的明云歌软弱可欺的形象瞬间被颠覆了。
想到这些,承元王妃心中大恨……“你还有脸来过来。成亲前母亲怎么说的……那明云歌有什么好?还是给你吃了蛊下了毒,让你这般袒护。难道你忘了先祖……”
“母亲,儿子没有忘记祖训……”诸葛翊垂首立在厅中,任由自己的母亲冷言冷语的叫嚣着。见儿子这样。承元王妃心中更是记恨明云歌。
如果不是她,自幼与她亲近的儿子怎么会渐渐离了心……
身侧。承元王目光沉了沉。他虽有凶名,可对妻儿却是宠爱倍至。眼见为了那明云歌而让妻儿离心,承元王心下有了决定。
见母亲闭口,诸葛翊才笑笑开口。“父亲,母亲。不管如何,即拜了天地,明云歌便是我承元王府的人。是我的妻……我怎可眼见她陷入险境而不救……东西是在我院中失窃,那岂不是欺到了我的头上。我如何能袖手旁观……至于母亲所说,儿子还是那句话,此事与明云歌无关。”
“真是逆子……”承元王妃最终叹道。
她并不是狠心之人,如果那明云歌不姓明……她会试着接受她。那姑娘的性子也尚算有些可取之处,可她偏偏姓了明……
想到开国候那几个字,她便恨得咬牙切齿……“王爷,王妃,世子爷……少夫人到。”屋中话音才告一段落,有丫环在门外禀道。
诸葛翊不由的回首去看……
承元王夫妇见此,则半眯了眸子。很快,云歌迈步进了花厅,还是那般的样貌,穿了件素青的衣裙,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这幅样貌承元王妃毫不陌生。似乎这十几日,明云歌来给她请安时总是这幅样子。
便是她再刁难她,也没见她露出异样的神色来。
可诸葛翊却觉得,今天的云歌与众不同,她步子似乎迈得比昨日轻飘,连唇角的笑似乎也带着股倔强决绝之气。诸葛翊心不由得一紧……想起昨夜,她侧身而眠,而他便那般不知不觉的看了她许久。
她不是绝色,可她身上有股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现在他知道了,是她那便是遇到绝境亦从不妥协的性子……初遇惊马时,便是立时会摔个颈断命绝,她依旧沉稳镇定。
再见时她心中认定不嫁楚王,所以表现的分外胆小。一个十六岁……那时她才十五岁,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竟然可以做下那样的决定,而且为此不惜自毁……前程。那份坚毅,现在想来都让诸葛翊觉得世上难寻。
还有便是她做了伺墨女官后。
据说巴结之人无数,便是连服侍她的宫女都被塞了银子。
便是那样细细织就一张网,愣生生没有网住她。如果当时她有一瞬的踌躇,也许命一早便失在皇宫了。
嫁进承元王府后,她自觉二人并无深情,而且门第不当,心中便对他存了歉疚。做为补偿,她任劳任怨,这性子,其实是有些傻的。
可傻的让他……
诸葛翊自嘲的笑笑,收回了看向云歌的目光。其实不是她配他不上,也许,真正是他配不上她。
云歌自是不知诸葛翊的心思。
她恭顺的给承元王夫妇行了礼,随后安静的立在诸葛翊身边。
这行为其实正常,在外人眼中,她和诸葛翊是夫妻。可看在承元王妃眼中却是碍眼的很。
她谪仙也似的儿子旁,却站着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明云歌,你可知错。”她将云歌找来,本就是兴师问罪的,而且以她对明云歌的了解,这女人除了磕头认错,没其它路可行。
她就是要当着儿子的面把云歌打落尘埃。
只是,承元王妃失算了……以往不管她说什么,明云歌都会点头认下。便是罚跪三两个时辰她也从未开口说半个不字。可今日……“还请王妃相告,明云歌到底错在了哪里?”
那个在承元王妃心中懦弱无能的明云歌,竟然含笑抬头相问。
那样子在承元王妃眼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