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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皇陵,自然也是可以闯的。
可是要付的绝对不止这几百人的性命。他们己极尽所能的规避危险,可是一路行来,还是死了几百人。
这也是寻宝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眼看到了终点,就差这临门一下,云歌竟然拒绝。长孙志的神情瞬间变了。“云歌,休得胡闹。”可是想到这血祭的忌讳,他只能隐忍不发。
他发誓,待顺利得到宝藏,一定要好好教教她何为敬老。
胡闹吗?云歌笑笑,她可没有胡闹。胡闹的是他,是他们。一众人,不想着如何能安适度日,整日想的竟然这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寻宝?一~夜暴富?征兵买马?打入锦阳?问鼎九五之位?做从龙之臣?得簪缨世家?世代封妻荫子?
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胡闹吗?你看我的表情像是任性胡闹吗?”
“你想如何?”长孙志阴森的问道。云歌等待此时,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不敢奢望自己真的能等到。
这些人麻木的在雪山中穿梭,很多时候她许任脑子一片空白。她不敢多想,怕自己终是不能再坚持下去……终于。她等到了。开启宝藏暗门需要她的血,这像是血祭的仪式不仅要她的血,而且要她甘愿奉上。
这人筹码,当真是极好的。
“我要的不多,只一样东西,若是给了我,我助你开启暗门后自会离去。而且今生今世不会透露这里的丝毫消息。我们是父女。做为父亲,你不必将我赶尽杀绝吧。”云歌的话让长孙志心中一动,如非不得己。他自是不愿动云歌性命。好歹是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他仅此一~女。
长孙志终是点了头。“你要什么?”不管云歌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要宝藏?要权势?或是要做真正的长孙氏少主人。他都可以答应。
只要她能让长孙氏场眉吐气,只要在他有生之年。能攻进锦阳,能让他亲眼看到诸葛氏覆灭……“你在意的那些,于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只要……梅沁的解药。”
这要求自然是出乎长孙志的意料的。
梅沁……解药……
长孙志拧眉。谁中了梅沁吗?云歌吗?“你服食过梅沁?”见长孙志没有反问她梅沁是什么?云歌清楚,长孙志是知道这东西的。而且他用了‘服食’二字。并未说中了梅沁之毒。虽然只是字眼上的差别,可是这证明,在长孙志心中。梅沁也许并非剧毒。吴玄和乔子墨也曾说过,这梅沁曾经让很多红楼花魁和宫中失chong妃嫔当成救命稻草……因为服食可异香扑鼻。
自可因此引诱男人入得其红帐。
难道。长孙志知道如何解?一瞬间,云歌的心几乎提到嗓子……
她踌躇片刻,终是点头。长孙志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吃那做甚?虽然会让你体带异香,可最终你会因此丧命。”
“那时不知,知道后己晚了。所以我需要梅沁的解药。”
长孙志摇头,此事却是无法隐瞒的。云歌既然求到他头上,自是知道世上传闻梅沁无解。她之所以到此时才说,自是不接受谎言。如果她早对他开口,也许他还能想些折中的办法。可是此时……
“梅沁本不算毒~药,何来解药之说。云歌,你糊涂啊。”
长孙志觉得今天似乎霉运缠身,好容易找到宝藏入宫,可以说是件高兴之事,为此他可是花费了几百属下的性命。可是出师不利,因为云歌存在的必要性,他不得不妥协,以至威信大减。
好容易寻到入口,云歌要的却是梅沁的解药。
即非毒,何来解药之说。何况他也只是知道有梅沁这东西,却是连见都未见过的。据说长孙氏兴旺时,这梅沁曾红极一时,可终是因其阴毒,而被禁。
却不想此时尚存世间。
“何时服用的?可有毒发?”
云歌摇摇头。“不清楚……离第一次毒发己有几年。”
长孙志摇头。虽然不想如实对云歌开口,可是他本能的觉得云歌可以经受。“这本非毒,所以无解。初时诸人只知服它可使自己身带异香,一时间,这东西被卖出了天价,可是几年后,服食此物者陆续而亡。人们这才知道,这竟是一味毒。可便是明知是毒,有些人宁愿拼着毒发而亡,也要搏上一搏。这便是红颜薄命的由来吧……
后来终是被禁。自那之后,世上该是再无梅沁,却不想你竟然中此毒。这是命吗?”长孙志自问……
他唯一的女儿,竟然身染梅沁之毒。
这是老天要让他绝后吗?突然间,长孙志觉得从前重要的,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便是寻得宝藏,便是招兵买马,便是打进锦阳,百年之后,后继无人,他拼死拼活夺来的江山,依旧要落入旁人之手。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妻,也就是云歌的生母。
那是个颇温柔的姑娘,嫁她时不过二八年华……他们分开时,她将他的手拉到她的隆起的小~腹上,一字一字的告诉他。便是她死,也定会护孩子周全。她做到了,可是他呢?
安稳下来不过几年时间,他便觉得寂寞。
想着男儿理应三妻四妾,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忘了她。也许是老天对他的报应,二十年,他竟然未再得一儿半女,蹉跎半生,他到此时方了悟,只是为时晚矣。他唯一的女儿身中梅沁,己是时日无多。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心存利用,云歌能早日将此事相告,也许他还能替她想想办法。可是到了此地,己是走入绝境了。云歌自是不知道长孙志的想法,刚才之所以点头,也不过是灵机一动,想着自己好歹是他的亲女,如果她身中剧毒,也许长孙志能网开一面。她不是没想过早些和长孙志说此事,只是一路行来,长孙志关心的唯有宝藏。
更何况,诸葛翊的身份可是长孙氏的死敌。
长孙志最恨的翌帝,也是诸葛翊一手推上帝位的。
他便是有办法,又如何能去救诸葛翊,所以云歌到了此时方和他说,这算是一桩交易。
他告诉她梅泌的解法,她替他打开暗门。
既然他一心想要这宝藏,想要这春秋大统的美梦,她给他便是。算是‘父女’一场的了结吧。可是长孙志竟然也说梅沁无药可医。
难道,阿翊必死吗?
云歌身子一晃,长孙志上前相扶。二十年父女,他第一次碰触到女儿。这才发现,云歌竟然这样瘦,瘦的简直皮包骨。只是她自始至终都一脸倔强,似乎没有什么能打败她,以至他忽略了她其实是个弱女子。这也解释了她为何丢下儿女,丢下锦阳富贵日子来此。
原来,是为了活命。
“云歌,你放心,等我们下山,父亲定然会想办法救你。”这话,自然是安慰云歌的,也是安慰他自己的。
长孙志此时心神摇曳,觉得一定要抓住眼前的女儿,好似他眨一下眼睛,云歌便会消失般。云歌冷笑,心中一点点遍布冷意,到了此时,他想的依旧是他的宝藏,他的宏图大业……他的妻二十年前为他而死,他的女儿二十年来寄人篱下,他似乎毫不在意。
眼中,心中,装的全是他长孙氏的大业。
便是让他当了皇帝又能如何,一个这般自私无情,一个为了达到目的,用无辜人的鲜血铺路的人……会被百姓爱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他为何不懂?不是他能不能当上皇帝,而是整个天下人,想不想他来当这个皇帝。
他们父女二人在这里对峙。
远处诸人等的着实不耐,如果不是碍于自己从属的身份,己经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了。
不就是放血吗?至于相商这么久……
见人心浮动,长孙启摆摆手,示意诸人不要浮躁。“……诸位该知,此血祭大阵一定要献祭之人甘愿奉上自己的心头血……诸位若是用强,恐怕血祭大阵非但无法破解,还会累得阵眼变动,再寻不到暗门之所。”长孙启的话自然是诸人最在意的。也是诸人容忍云歌一路的原因。
所属长孙氏的人皆强忍着心头的暴躁,那种明知宝藏便在前面,却无法打开门的感觉实在可以将人逼疯。
长孙启另一侧便是焰烁等人。
当听说这竟然是血祭大阵,虽然不知会不会伤及云歌性命。可是心头血这种东西……失了可是极危险的。
☆、四百四十七章 最美的梦
四百四十七章最美的梦
几人登时露出狠戾之色。“长孙启,你竟然骗我家夫人。你这个小人,咱们快些去保护夫人。”焰炔话音方落,突然间觉得后背一凉。却是背后xue位被点,不仅是他,只是一瞬间,来自承元王府的暗卫竟然皆被制住。场面登时变得十分诧异。
长孙启摊摊手,表示自己情非得己。
“这些人太过聒噪,让他们安静一下,诸位暂时不要妄动,待我前去一探。”他说话文质彬彬,可是却相当有说服力……长孙志那些心腹属下虽然一脸急切,却真的听了长孙启的话,在原地按捺着。
焰烁几人只见长孙启施施然走向绝壁……
此时焰炔几人身子被定,便是连牙齿似乎都无法开合,如果不是全身受限,焰炔最想做的事便是扑上去,咬死那个长孙启。那人虽然一直与自己这行人为难,可是焰炔总能从那人觉出几分熟悉来。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要不得,那是敌人,也许他们一个粗心,便会着了他的道。
可是他却这人身上看不到杀气……习武之人,对杀气这种东西感觉最是敏锐。所以长孙启数次明里暗里为难他们一行,尤其是自家夫人,他才没有冲动的提刀去砍了他。可他没想到,长孙启竟然在这个时候发难。
有他们相护,焰炔可以肯定的说能护主子周全。
毕竟他们几人的功夫可是暗卫中最高的,便是元春,一人也能独斗三王壮汉,可是这个长孙启竟然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一行人制住,他们甚至没有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
这人的功夫?
几个心中恐惧。可一时间又无能为力。
再说绝壁前,长孙志和云歌的交谈己到了尾声……长孙志虽然有几分心灰意冷,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己由不得他中途叫停了,便是他可以放过云歌,那些属下恐怕也不会如他所愿,其实长孙志又何尝不明白。属于长孙氏的辉煌早己过去。这些属下虽跟了他数年,可是终归是因为利益而团结在一起。
而宝藏,是所有人心中最向往的东西。
便是因为宝藏。他们愿意臣服于他。
想他当年来到极北之地时,身边只有几个护卫,身上流着长孙氏的血,非但无法帮他度过险境。反而会让很快送命。最终,他用宝藏之说。网罗了这些属下。
有一利便有一弊。在这些人眼中,权势重于一切。什么主仆情份……却是极轻的。
若是百年前,他们长孙氏掌权之时的盛况,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些人一路上的诸多抱怨。虽尊他为主,可是他这个主子,却也有着不为人知听隐疾。
所以便是有几分心疼云歌。可是带云歌来此的初衷,未变。
只是用血打开暗门。云歌并不介意失些血。可是她之所以坚持到此,一切皆是因为这一行,越是艰难,也许越有机会救下诸葛翊,在她的世界中,没什么比他更重要。
便是用她的生命来换,她也是甘愿的。
也许是她胆怯吧,所以路上便是有机会向长孙志开口,她也始终没有开品。或许,她怕听到这样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