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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起身后,命人唤来的木桃,告诉木桃以后专司照顾诸葛思……木桃自然是高兴的,又能回到云歌身前当差。
云逸大些了,再不需要她时刻照顾着,木桃正觉得百无聊赖之时,云歌给她安排了新任务,她自然是开怀的……而且爱屋及乌,她很喜欢小思儿。诸葛思似乎也喜欢爱笑的木桃,不过几个时辰后,便对木桃很是亲热起来。云歌看了自然是欢喜的。
待晚膳后,木桃便直接将思儿带到自己屋子安睡。诸葛思倒也乖巧的被木桃抱在怀里,挥着胖呼呼的小手和云歌道晚安……
望着这一幕,云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好了,放心了吧。不出月余,她便不会再提春桃这个名字了。”
“好在孩子小,总算没有将孩子带坏。阿翊,你明日但上朝吧。不必在府中陪我了,我身在王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忙。”诸葛翌那般对云歌,还妄想他向以往那样为朝廷鞠躬尽瘁……真是痴人说梦了。云歌也只是顺口说说,并不奢望诸葛翊将一切告诉她。见他一派xiong有成竹,自然不再多问。
便是二人小声说着体己话之时。
元春在门外道。
“主子,夫人……焰烁有重要消息要禀报。请主子去书房。”
诸葛翊蹙了蹙眉。“焰烁是个知道分寸的,想来消息定然重要。我去去便回,你先睡吧。”随后吩咐道,云歌应了。目送诸葛翊出了屋子。
既然是重要之事,她自然也是惦记的。
而且时辰尚早,云歌便由元春扶着,在院中廊下散着不。己至冬月,锦阳的冬天算不处冰冻三尺,但也冷的彻骨。云歌披了厚厚的大氅,可还是很快被冷风吹透了。
“夫人,还是回屋候着吧。千万别受了凉。”
“哪里便那么容易受凉了。”虽然这样说着,可云歌还是转身打算回屋了。
毕竟这里医疗条件有限,能不生病,还是不要生病的好。只是在主仆转身之时。突然有婆子跑上前来……“夫人快去看看吧,主子去老王爷的院子了,而且一脸的怒气冲冲……焰烁护卫让奴婢来禀了夫人……说此时只有夫人能劝得下主子爷了。”
这婆子是院中负责内院外院传话跑腿的,平时很有几分伶俐。遇到一般的事,必然不会变了脸色。
可此时这婆子脸色惨白,想来焰烁吩咐的甚急。
“你看到了什么?细细说来……”云歌心中也急,可再急,也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这样冒失的前去,非便帮不了忙,也许还会坏事。
也许是云歌的镇定影响了那婆子。
那婆子喘了口气回道。“奴婢看到主子爷……手里拎着长剑……那眼神……忒也吓人了。奴婢在王府服侍十几年,还从未见过主子爷那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三百五十八章 真假
三百五十八章 真假
怎么会?发生了什么?诸葛翊的性子素来是沉稳的,怎么会拎着剑要杀人?难道……
想着诸葛翊吩咐暗卫去查数年前的事己有很长时间,只是因时间久远,暗卫一直没有传回什么有用的消息,难道今天焰烁这般急切的寻诸葛翊,是查出了什么确实的消息。
“元春,随我去看看。”不管如何,她也不能让诸葛翊的双手沾染上鲜血,打发了那婆子,云歌道。元春自是应了,扶着云歌,急急向老承元王的院子而去。
云歌自从嫁进承元王府,己经有几年了。只是见过老承元王府次数却是屈指可数的。
诸葛翊早己怀疑他的身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而且还有承元王妃挡在他们面前。
诸葛翊的印象中,承元王对他一直是慈爱有嘉的,似乎在他*岁那一年,性子突然大变,再不似往日的慈父,而变得冷漠,对他也再不亲近。
至于承元王妃,从那时开始,性子也是逐渐变了。
据诸葛翊回忆,初时她只是好强,无论习什么,都要求诸葛翊做到尽善尽美。只是后来,竟然要求诸葛翊完全先辈遗愿,那便是将本该属于承元王府一脉的皇位抢回手中。在未识得她之前,诸葛翊活的浑浑噩噩,觉得并无理由反对,也就一直由着承元王妃安排。
后来与她渐渐相知。
终于认定那样争逐的日子非他所喜。
最终放弃了承元王妃给他安排的路。以至母子形成陌路。
自那时起,诸葛翊心中便隐隐有了怀疑之意。只是毕竟是他的亲父亲母,哪有做人儿子的怀疑父母真伪的。和云歌几次深谈。最终二人觉得便是背上不孝的罪名,也还是调查清楚为好。
如果承元王依旧是承元王,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一个人不会突然间变成另一个人,总也是有原因的。诸葛翊希望能寻到原因。便是无法再寻回往昔那个爱他怜他的父亲,至少让他知道父亲为何会变得这般冷漠。
还有承元王妃……为什么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在母亲心中,竟然是可有可无的。为何她满心在意的是那复国大业。那缥缈的奢望真的重要于一切吗?
这些,都是诸葛翊在意的。
只是最近诸葛翊百事缠身。一直未得机会与云歌再谈此事。
好容易接回了思儿,才过了一天安静的日子。竟然又生波澜……“夫人慢些,小心脚下……”元春叮嘱道。
云歌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一路上竟然都是在魂游太虚的状态中,立时一惊。她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失神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元春。你入府时间早,能不能说说你对老承元王和王妃的印象。”
元春一边注意脚下,一边蹙眉想着,半晌后才道。
“奴婢入府虽早,可多数时候都是在城外别庄习武。倒是难得有机会回王府……不过在主子十岁生辰时,因府中缺些人手,也算是历练吧,主子将奴婢等招回,奴婢还记得。那天生日宴上,却发生了一件事……主子自幼饮食清淡,并不喜鱼肉珍馐。只是那天宴上老王爷却给主子夹了很多主子并不喜欢的菜式。那时奴婢便是站在老承元王身后服侍。所以看得清楚。
只是奴婢那时尚小,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也许是王爷太高兴了,毕竟是主子爷的生日宴。至于王妃……现在想来,脸色似乎是有些不对的。只是奴婢却不敢胡乱猜测。跟在夫人身边许久,奴婢也算见了些世面。而且身为暗卫。对王府内动向总也是知道些的。
奴婢不由得回想那次宴上老王爷的举动。做为父亲,焉能不知主子喜食什么?而王妃变了脸色。也许正是因为那些菜式,皆不是主子所喜的。只是碍于当时宾朋满席,不便开口罢了。奴婢这样说,并不是想诱导夫人,只是觉得疑心……这事奴婢也曾对主子爷说过。主子爷只是吩咐如果夫人问起,如实禀明夫人便是。”
元春一边回忆,一边道。这事在她心中装着总是块心病……总不能告诉自家主子,她怀疑自家主子的父亲有问题。所以这一藏,竟然藏了十几年。
好在主子英明,有一日见她神情不对,开口相询,她也便没有隐瞒。
她庆幸她对主子足够信任,主子也对她足够宽容。
那事之后,她反倒觉得自己被重用了几分。想来此事主子并未迁怒于她,同时也证明,主子心中也是有些几分怀疑的。
云歌听完元春的话,心中轻轻一叹,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大意便是说的此时。
她虽然心中也对承元王有着几分怀疑,可并不想真的揭开真相。也不是说她不希望诸葛翊查明真相,而是担心随着真相的揭开,丑陋总是难以遮掩的。
诸葛翊虽出身高贵,自幼便锦衣玉食,可他活的并不快乐。
甚至可以说活的很辛苦。
来自承元王的轻怠,来自承元王妃的严厉。还有那自幼被灌输的复国大梦。诸葛翊能顺利长大,并且长成这般正直之人,云歌觉得真是个奇迹。
人的性格形成一般都是青少年时期,很难想像一个被那样教导的孩子,竟然没养成偏激,跋扈阴暗的性子,反而成了锦阳最负盛名的佳公子。
云歌步子迈得更快了,她想快些赶到。不管发生什么,总有她陪在他身边。
便是天榻地陷,他也不会孤单。
……
主院内。
诸葛翊己经许久没有跨入主院了,自从与承元王妃因夏挽香暗害思儿,而承元王妃却冷眼旁观之事而闹僵后,他便再未踏入这里一步。
其实他一直不喜这个院子。
大,而且空旷……虽然院中植满了各色原花,可依旧让他觉得一跨入院中便有种压抑的感觉……
只是他今日来,却有些无法抑制心中的感觉。
恨吗?
怨吗?
他自己都分不清。只知道一股滔天的怒火无法排挤……他想要见血,甚至想要不顾一切……主院服侍的婆子闻到破门的动静,披衣走出,见到此时的诸葛翊,一声惊呼。最终以手掩唇,才勉强压下那惊叫声。
随后似乎察觉出自己的失礼之外。
扑通一声跪地。
唤着‘王爷’。诸葛翊并不应,只一味的向前而行……
他是习武之人,而且功夫不俗,虽然不敢称难逢敌手,便也绝对算是高手之流……越是功夫高强者,其实越不轻易将兵器示人。
因为他并不需要兵器便能将敌人打退。
若是亮了兵器,那便一定会见血的。
这是习武之人都默默遵行的规矩。可是今天,他却手握长剑……一脸肃杀的闯进主院。
因为……
似乎听到婆子的声音,院中很快有了动静,片刻后,主屋亮起了灯。
有婢女迎出。
只是一见到诸葛翊的样子,纷纷颤抖的跪地。便是王爷二字也唤得瑟缩不己。诸葛翊不理诸人,只一味向前而行,到了门边,展臂一推,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响。
诸葛翊己跨进屋中。
此时承元王妃正好披衣而出。看到诸葛翊的表情,脸上表情一沉。
“也不看看时辰,胡闹什么?还拿了剑,怎么……你还想噬母不成?”承元王妃虽然脸上表情是极力镇静的。可是手紧紧的握着衣摆,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因为便是她也从未见过诸葛翊这幅表情。
诸葛翊冷笑。
“噬母?儿子不敢。不过噬父……倒是颇有几分兴趣。母亲还不快请父亲出来一见。”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便是面前的亲母,此时看在诸葛翊眼中,也是分外可憎。承元王妃自然看中异常,只是她无法猜测出发生了什么……毕竟她现在受限颇多,而且明云歌似乎很会收买人心。
便是她现在用银子打点,都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
她不是不恨的。
可是恨有何用?儿子不争气,迷上那个明云歌。以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大好机会。
只是她心中终究有事,所以难免有几分心虚,再加上这次诸葛翊是真的怒了,她自然不敢造次。却不想诸葛翊深夜提剑而来。又听到这样的话,承元王妃心中一紧。
难道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
她自认做的天衣无缝,旁人怎么会知道。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实在没理由查到什么。
“你父亲睡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承元王妃和颜悦色的道。
诸葛翊却不是轻易能打发的。
他冷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样的眼神让承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