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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陪在她身边,多陪一会,再多陪一会……
可是。
突然间,诸葛翊神情一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不过瞬间的功夫,他那脸色,己经不能称为惨白了,而是泛着一股异样的青色,绯色薄唇更是像被血浸过般,一滴,两滴,一红色的液体顺着唇角滑下。
他极力压抑着,生生怕到喉间的一口血强行咽了下去,满口的血腥让他想要瞬间起身去寻水净口。可是看着睡的香甜的云歌,他最终没有动,还是那般半倚在chuang边,甚至还温柔的将云歌的手臂塞回被中……做这一切时,他的脸色依旧难看,云歌此时并未清醒,如果她清醒,一定会惊诧于此时屋中的味道,香,浓香。不再是她熟悉的淡香,依旧是那种梅香,可此时却浓郁的让人几近泛呕。
好半晌,诸葛翊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他一声叹息。
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
在诸葛翊怀中安睡的云歌则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色大亮。与以往一样,她睁开眼睛时,诸葛翊己经出府了。
她并不十分清楚诸葛翊最近在忙什么。只隐约知道该是和大越的未来有关。便是承元王府的暗卫,最近也格外的忙碌,三天两头离府。一走便是数日……
王府中很安静,唯一让云歌感觉不妥便是承元王妃最近好似变了个人般。安静的异常。和‘承元王’呆在院中,己经有数日没有闹着出门。她回府后,诸葛翊曾去她们院中,将她己回府的消息告诉承元王妃。
诸葛翊回来,只笑着说,承元王妃听到她的消息,笑着道了声‘好’。至于是说她没死好,还是她回府了好,便不得而知了。可云歌听后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声‘好’似乎是另有深意的。只是承元王妃不动,她也不便去招惹她。夏挽香己经招供,看来此次暗害思儿之事,确实不是出自承元王妃之手。她唯一的过错,也许便是不做为。明知道夏挽香有异心,却冷眼旁观,也许夏挽香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脱承元王妃的眼睛,可她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阻止。
这让云歌觉得心寒。不管她如何恨她……
孩子总是无辜的。
而且孩子唤她一声‘祖母’她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思儿被害……在这件事上,诸葛翊是站在她这边的,他同样觉得仅是夏挽香很难成事,其中少不得承元王妃的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所以对于承元王妃的所做所为,诸葛翊也十分失望,最近越来越少涉足主院了。
昨日解了她心头一个重担,有诸葛翊的保驾护航,乔府该是无恙了。
即如此,她便可以安下心来唤王相来府上。不管是她的产业,还是小玉的事,她都需要和王相好好商议一番。小玉昨天离府,到此时还未归,云歌心中也是颇惦记的。让元春安排人手去庄子探看,云歌等消息的功夫,给自己开了几个药膳方子,只对元春说是被身子用的,让她照方子做便是。对于云歌的医术,元春自然是十分相信的。而且方子上的药材确实都是补药,元春点头,自去灶上安排……
便是等着去庄子查看之人的消息时。
元春脸色惨白的跑进屋中,喘着粗气道。“少夫人,太子殿下来访,还带着那个映儿。”元春想到自己刚才还斥责门子没规矩,怎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失了分寸。在门子将府外之人报给她时,她也登时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上次她可是跟着云歌一同去的太子府。
对于太子,元春说不上他哪里坏,可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脸上明明在笑,可是那笑,可让她觉得心里发毛,仿佛危险随时会来。总之,那种感觉她再不想经历。世子爷才出府,太子怎么就来了。此时可如何是好,少夫人一个内宅妇人,便是不便待客,也只能勉强待客。
云歌只是女主人,王相是她的属下,乔子墨是她的表哥,接待他们不算失了规矩。
可是让云歌去接待太子,却委实有些于礼不合。
可就如元春所说,此时除了接待,也没旁的办法。好在王府中护卫护院一大帮,她身边还有元春元夏两姐妹,自然不会有置身险境的机会。而且太子这般堂而皇之的上门来,也不会傻到与云歌为难。可是此时,他来访又有何意?而且还带着那个映儿……据说那女人被打后可是连夜离开的,因得了诸葛翊吩咐,侍卫们对她自然是视而不见的。这才让映儿沾沾自喜的以为承元王府护卫松散。
既然离开了,又为何回来。而且还是和太子一起。
“他们此时行到哪里了?”
“己进了大门,此时该是快到花厅了。”
“吩咐护卫,将人请到花厅奉茶。”元春应了回身吩咐。自有婢女领命而去。元春这才有些慌乱的替云歌换衣梳妆。
“少夫人,要不要让暗卫去寻世子爷。”
元春这方法其实算是远水解不得近火。诸葛翊出门,身边带着心腹暗卫,有什么事,他自会让暗卫回来传话。
☆、三百二十三章 恶客
三百二十三章 恶客
可府中暗卫却不会知道诸葛翊的行踪,这也是为了安全考量。所以便是云歌点头让暗卫去寻。什么时候寻到诸葛翊也是个未知数,便是好容易寻到,诸葛翊急急赶回府中,坏了他的事不说,也许太子早己离去。
所以云歌摇摇头。
“不必草木皆兵,太子即来,我们自去招待,只要不坏了规矩便是。至于映儿……视而不见便是。”在云歌心中,那个叫映儿的女人存在感本就不大。先不说她满腹心机,甘愿被太子利用,便是她趁夜偷溜进院中,来诱~惑诸葛翊,别说承元王府了,便是换了一般高门大户人家,这也是要被暴打一顿的。
所以诸葛翊的处置并无甚不妥之处。
诸葛翊便是想借着映儿之事胡闹,也休想能成事。
想通这些,元春也正好替云歌收拾妥当。然后云歌扶着元春的手臂,一步步向花厅而去。
一路上云歌步子走的异常稳,速度让元春有些急,可是想着花厅里候着的可是太子殿下,便是铖帝尚在了,提起太子殿下,也有不少人拧眉。太子殿下为人说不上好坏,有点亦正亦邪的味道……如果能选,元春真正把云歌好好护在院子中。可是太子既然亲临,不见到自家少夫人自然不会罢术,便是再担忧,也不能不见。即如此,能晚见片刻便晚见片刻吧。
也许自家少夫人这手便是和世子爷学的。世子爷说过,便是和敌人相见,也不必分外眼红,越是坦然,对方心中反而越是不喜。
其实元春真的是高看云歌了。
她可没那个心思。她之所以行的那么慢,自然是因为肚中那块肉……孩子不过月余,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却让元春误以为她成竹在xiong……
错位代入真真要不得。云歌赶到花厅时,比平日多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不过才跨进花厅,不等她能太子翌行礼,便有一道略有些尖酸的声音在花厅中扬起。
“殿下,太子妃真是贵人。便是知道殿下招唤。也这般不慌不忙的……”不用看。云歌便知道是映儿在说话。这女人的一说一行间,让她想起一个人。
习羽……
其实当年的习羽与映儿是有几分相似的,同样有几分姿色。同样不安现状。只是最初,她便是察觉出几分不妥,也不想让自己捕风捉影,疑神疑鬼。只是待她捉到鬼时,己被鬼所伤。她被逼无奈。不得不与鬼谋皮。现在再看这样的嘴脸,她不由得暗自好笑。
这样的女人,一辈子活的多累!天天算计人,天天编排人。天天想着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为此甚至不惜泯灭良知。
她庆幸,上一世,她最终选择从容赴死。没有真的泯灭良心去和那样的女人一争。这一世。她也不会如此做的。所以云歌直接把映儿无视了,淡淡福身行了一礼后。声音轻轻的道。“不知太子殿下来访,有失远迎,殿下恕罪。”她不管是行礼的动作,还是说话的语调的表情,都是平常的很。并未因他的突然来访而有丝毫异色,而且面对来自一个女人的挑衅,还能如何淡然以对。
诸葛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从前只觉得这张脸无甚吸引人之处,所以对于诸葛谨和诸葛翌都对明云歌另眼相看,他是颇为疑惑的。现在想来,当真是他们有识人之能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说呢,虽然看似乏味,无甚引人之处,可是就像窖藏的美酒,品之方知其真味。
映儿确实很美,比起明云歌来,美了何止三分。
可是在明云歌淡然的目光中,他却只觉得映儿俗气的很……虽然是他的授意,来让映儿为难明云歌,可是此时他却有些反感了。
“你即不知本宫要来,何罪之有……本宫今天来……便是将映儿送回承元王府。”
诸葛翌倒是直奔主题,云歌挑挑眉,等待着诸葛翌随后的话,诸葛翌笑笑,觉得和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轻松。身为姐妹,明云舞为什么那么愚笨。整日里见到他,不是哭就是闹,要不就是求他给明卓安排个一官半职。
可你看人家明云歌。
他可从来没听说承元王府传来哭闹之声,便是明卓上门,明云歌不过用一千两银子便将他打发了,而且竟然还和他签了文书。
有那文书在手,明卓便是有心来承元王府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
这看似有些不近人情,可对明卓那样的小人,却是再合适不过的……这点,他很佩服明云歌。当狠便狠,当柔时便柔。这样的女人……想让她生些怒意,给诸葛翊添些麻烦,让他多在府中留些时候,想来是不容易的。
“前两天映儿连夜跑回太子府。本宫本想当时便将她送回来的,可是她一身的伤……本宫素来怜香惜玉,便留在她府中养了几日伤,现在她伤好了,本宫想着她怎么也是皇嫂亲口应下的人,既然是皇嫂准其入府服侍翊皇兄的。身为其弟,自然不好多留映儿……只是映儿胆子小,本宫一时心软,便亲自送她回府。想来皇嫂为人和善,是不会为难她的。
何况若以舞儿那里论起来。我还得唤皇嫂一声阿姐呢。”诸葛翌脸上笑容十分的诚恳。
云歌也笑。
“臣妻可不敢应太子那声‘阿姐’,殿下即提到舞儿。不知她可好……我们姐妹也有几年未见了,臣妻甚是想念她。”云歌避口不提映儿回府之事。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诸葛翌是故意来王府给她添堵的。
他确实不会在此时和承元王府撕破脸。可是给承元王府,给她和诸葛翊打些麻烦,他却是乐意至极的。
“甚好。皇嫂这般客气做什么……我们可是一家人。何况映儿也不是外人,皇嫂即和映儿投缘……不如便姐妹相称吧。映儿,还不快快行礼。”诸葛翌脸上依旧带笑的道。
映儿闻言,屈身给云歌行礼,口中唤着姐姐。
她此时可谓是春~光得意的很。有太子给她撑腰,她又当着太子的面认了姐姐……以后在王府中,腰杆子也能ting的笔直,她就不信有太子这番安排,明云歌还能将她发派到灶上劈柴。
想起那一日一~夜发生的事,映儿恨的牙痒痒……
云歌面上只是笑,并不还礼,也未避开映儿的礼。太子翌目光微微一缩,有些搞不懂明云歌的意图。映儿也觉得有些不妥,明云歌不应她,难道她还敢当着太子的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