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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都送不进太子府了。
近些日子更是传闻太子遇难了。
他吓坏了,可是首先想到的不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是否会受到牵连,也没想如果太子真的遇难,明云舞要如何?他唯一想的便是,自己从二女那也讨不得好处了。
最终,他还是决定找云歌。
好歹父女一场,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开国侯府没落,再说了,如果开国侯府真的没落了,于她的颜面也是无光。出府前,他灵机一动,抱上了儿子。
果然,自己的女儿并没有难为他,很是热情的请他入府。
当然,这所谓的热情是明卓自己理解的。承元王府的门子对能入府的人都热情的很,都是笑脸相迎的。
云歌既然见他,他更理所当然的觉得云歌一定不会对侯府困境坐视不救……见云歌小脸一片淡然,明卓开始打亲情牌,说起了云歌小时候的事。
什么她自幼失母啊,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着实不易啊。又说什么闻到她离世的消息,他夜夜无法成眠啊。总之,及尽抒情之能事。边一旁的小云逸都听傻了。他心里明白父亲在说慌,什么想姐姐想的夜不成寐……在侯府,父亲明明骂姐姐是个白眼狼,说姐姐手中有大把的银子,却不念其养育之恩,不将银子送回府中供他花用。不仅骂姐姐,还骂姐姐的娘亲,说姐姐的娘亲当初便不该把产业都留给姐姐。
明明嫁进了开国侯府,那产业便该改了姓明。
哪有将产业给女儿带去夫家的道理。
云逸想,自己想到的这些,还是客气的,父亲更难听的话也是说过的,他刚想开口提醒姐姐,莫要被父亲骗了。
云歌却笑着看了看他。
云逸也笑笑,突然就安心了。在他心中,姐姐是dingding聪明的。父亲的这些小手段,自然瞒不得姐姐。
好半晌,明卓才停口。他说累了,可是云歌忘记给他准备茶水了。
不过眼下若是提水,倒显得他小气了。所以明卓忍着喉咙冒烟的感觉,再接再厉的开了口。这次说的却是侯府的难处了。什么锦阳再动荡下去,开国侯府要无米下锅了,什么明云舞是个不中用的,在太子府数年,不仅没给太子生个一儿半女,还被府中女人压得毫无反击之力,甚至连太子也渐渐对她冷淡了……自然,此时开国侯府的困难,明云舞是没能力帮的。而自己这个大女儿,日子过的却是蒸蒸日上的,自然看不得娘家无米下锅。
明卓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
所谓无米下锅,自然是夸张了些的。
便是他不出去谋事,光靠朝廷给予开国侯每年的年俸,也不至于饿死人。
可他堂堂侯爷,却只靠着那些俸禄过活,这实在太不像话了?只是上次皇帝给的差事他办砸了,自此是彻底失去了圣眷,那些富贵人家便是如此,你当chon时,自然有人巴结结交,可若是落了难,他们可全都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被沾上身。
这一年来,明卓也算尝尽了世间五味。只是开国侯府最终沦落至此,他却从没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他怨这怨那,怨老天对他不公,怨铖帝有眼不识金镶玉,也怨那些和他一同吞了修缮款子的黑心官员们,甚至骂云歌没良心。总之,他骂来骂去,就是觉得自己做错,也从未想过靠自己再次支撑起开国侯府,他不出门谋事,手中的铺子一年来也陆续发卖,以供他的奢靡日子。
现在他没铺子可发卖了。可他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自然过不得清苦日子。
好在这时候,云歌回了锦阳。他初时还等在府中。哪有姑娘历劫回来,不回娘家探望的。可是云歌就是没有回娘家,他便是骂她没良心也无用。人家不回,他能有什么办法,最后只能舍了老脸亲自来王府。
自始至终,云歌都安静的听着明卓抱怨。
明卓又说了半晌,口干舌躁的望向云歌。其实他所求不多,只要云歌把手中铺子分他几个,他也便安心了。再不然,就将承元王府的私产给他一些。左右承元王只有诸葛翊一个子嗣。而云歌是他的妻子,按理说这产业该有云歌的份额。
他养云歌十几年,只要这些,算不得贪心吧。
只是这话,他却不说直接说出口,只盼着云歌能识趣些,产业给了娘家,便姓了明,和她一个姓氏,也不算易主。
云歌笑笑,笑明卓的贪心。她出嫁时,开国侯府还是有几间生意不错的铺子的,而且还有田产,并几处庄子。这些产业,若好好经营,开国侯府的日子过的该是很富裕的。可是她出嫁不足三年,明卓竟然过府告诉她,开国侯府要揭不开锅了。
这……与她何干?
她艰难之时,可没见明卓露过面?便是传出她‘己死’的消息时,明卓也没有多问一句,旁的父母,女儿死了,哪个不过府问一问缘由。可是自始至终,明卓便从未理会过。
☆、二百九十九章 不孝又如何
二百九十九章 不孝又如何
现在听说她回锦阳了,听说她执掌王府内怨了。
太子踪迹全无,明云舞不堪依靠了,便来寻她。
云歌觉得自己生的一点也不像菩萨。明卓怎么就能当她是菩萨,有求必应呢。
他还知道贪心二字如何书写吗?他还记得曾经又是如何算计她,利用她,如果赶她出府吗?对于她,明卓压根没有丝毫亲情便罢了,却还想着将她榨干……他虽然没有直接开口向她要东西,可话语中带着的意思,她如何能不懂。
可是明卓这如意算盘打错了。
世上她恨的人不算多,明卓肯定算是其中一个。
还有竹桃……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生生被明卓毁了。这笔帐,她还未跟他清算。他竟然还有脸上王府打秋风。怎么,承元王府几个字看上去那么好欺负吗?还是他觉得明云歌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一门心思只想当个乖女儿的明云歌。
真是天大的笑话。明卓巴巴的望着云歌。云歌却一脸平静,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在明卓越来越焦灼的目光中,她终于一脸的‘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多,父亲渴了吧。元春,上茶……”花厅外,元春应了。
茶很快奉上,承元王府的茶自然是好茶。只是明卓可没功夫细品。
他是真的渴了,顾不得茶还烫口,他急急一昂头饮下。这时,云歌也开口了。明卓xiong有成竹的听着……他觉得自己所求甚是合理,反正承元王府产业多,分他一些也是无伤大雅的。
“……女儿一去一载余。不想家里竟然凄惨如斯……只是,女儿的铺子也都关了。虽然赚了些银钱,可都用来养佃农和庄子开支了……不过父亲放心,庄子今年收成尚可。女儿一会就写信让王相给父亲送几袋米去,好歹别饿着府中姨娘们。父亲看这样可好?”拉拉扯扯一席话,最后一句话险些气歪了明卓的嘴。
几袋米?
他没听错吧,他说了半晌。竟然就换来几袋米。
“云歌。我是你父。”
云歌点点头。“便是因是父亲,我才会舍出几袋米,若是旁人。我是一粒米也不会舍的。”
“你……你这个不孝女。几袋米难道能解府中困境?”
“府中困境自然不是几袋米能解的……”云歌开口接道,明卓刚想翻脸,可听到云歌的话头,不由得按捺下心中的怒火。想着好歹是自己的女儿,自然不会真的看侯府一蹶不振。
这于她来说。实是颜面无光之事。想来,世子翊若知道也会不喜。想到这里,明卓心中突然有了依仗。他一直觉得世子翊之所以如此待云歌,一定是因为云歌性子软弱。能任世子翊揉软捏圆。
娶个这样的妻子,不管是在府中胡闹,还是在外面胡来。都是甚合适的。虽然他没听说世子翊有外面行事荒唐,可也许人家行事隐秘的。他便不信那世子翊真如锦阳所传那般痴情。还什么为了云歌必不再娶……
这像话吗?自己这女儿几斤几两他还是晓得的。就这张脸……对上一辈子。哪个男人能不觉得乏味?
所以他觉得,云歌一定不会希望诸葛翊知晓开国侯府的现状,便是为了保住这世子妃的位置,她也不得不出银子重整开国侯府……
自然,明卓的想法很是美好,只是现实吗?“只是女儿也着实无法。总不能将米全给了父亲,从而饿死庄子的人吧?”言下之意,她庄子里的佃户都要比开国候府来的重要。明卓是真的怒了,他性子其实不算好,顺风顺水时还好些,这一年来,可谓是处处碰壁,火暴脾气自然更甚了几分。
何况,对面还是自己压根看不上,没在意的女儿。
他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怒意。
“你何意?莫不是眼看着自己娘家败落?明云歌,你要知道,以你之貌,能被世子翊看重,不过是借了开国侯府的身份。若是侯府败落,你再不是侯爷千金,你以为,你还能当这个世子妃?
你虽是出嫁的女儿,可这般眼睁睁看着娘家败落,这样心狠。若是翊世子知道,还会敬你怜你?
便是为了你好,不管你愿不愿意出手相助,你也必须帮侯府渡过难关。为父也不多要,只要你手中产业的一半便可……”明卓最终厚颜无耻的开了口。
便是边立在花厅外的元春和元夏脸上都露出怒意。
性子急躁的元夏更是险些冲进花厅,替云歌出口与这个不要脸的开国侯对峙一番……还好被元春拉住,元春示意元夏不必急,他们的少夫人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就刚才那几句话说的,没气否了开国侯的鼻子,己算是万幸了。
元夏悻悻的冷哼一声。
发誓若那明卓敢欺负自家少夫人一丝,她都会不管一切的冲进去,先揍那明卓一顿再说。
见过世上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明目张胆的抢女儿的产业,如果他真的擅经营也便罢了。可是明卓这败家,便是整个锦阳也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一年时间,己将侯府产业败了个七零八落,现在又来惦记自家少夫人的产业。
那些产业少夫人操了多少心,付出了多少。
这人却想不劳而获。当真的厚颜无耻……
就是二人满心怒气之时,突然,一道淡淡的冷哼从二人身边扬起,元春元夏侧目,便看到自家世子爷黑着脸立在一旁,看那表情,想来,明卓的一番话,刚刚也是入耳的。
二人福身败下。
诸葛翊挥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出言。
诸葛翊依旧安静的立在厅外,冷眼旁观着……
花厅内,明卓终于说累了,一脸不甘的闭了口。他觉得他是句句戳到云歌的痛处。他就不信云歌还能坦然以对。想以几袋米打发他,没门!
明卓开口骂时,云歌一直安静听着。
不管如何,面前这人是她的父亲。父女反目,终究是会被世人诟病的。便是长辈有错,做小辈的也该忍让牵就。以前诸葛翊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便是不认同承元王妃的所为,可不到万不得己,他也不会和承元王妃闹僵。
她心中一直不喜明卓,只是却不便将这种厌恶之意明显表露出来。
她自己自然明白的很,明卓虽是明云歌之父,可严格说来,并不算她的父亲。如果明卓是个善心之人,如果他待自己亲切些,云歌也不会排斥他,该尽的孝道,她自然会尽。如果开国侯府的败落不是明卓一手造成的,是天灾,她也会帮。
可这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