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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翊被云歌安抚了。
傻傻的怔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不可抑制……
随后他大步向屋外追去。“云歌,我陪你同去。”
“……不要。”
“我一定要陪。”管她要不要,难得有机会在外人面前秀恩爱,他怎么可能错过,而且他明显感觉出云歌心绪似乎变了些,倒也不是说云歌以前心绪不好,云歌这人,他其实是挑不出什么缺点的,或者可以说,他在意她,所以在他眼中,便是她身上的一些小缺点,也都被淡化了,他看她,就是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好,没有一处不好的。
想着昨晚暖玉在怀,那软软的触感,清楚的提醒着他,时隔一年,她的身姿越发玲珑了。
他不由得喉头一热。
觉得其实女儿被‘拐’走也是不错的,至少让他有时间和她好好叙旧。
可转念一想,自己竟然将那样大好的机会放过,又不由得扼腕。
只得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思绪不由得又转到云歌的思绪上,昨天之前,她虽然不再反感他,可那种接受,似乎与刚才她所表现出的不同。如果那时的接受代表原谅,此时的接受,让他觉得,她是打算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了……那是一种由她心底散发出的味道……因为她心绪的放开,她在他面前,越发的随意。
她会在他面前撒娇,会由着他胡闹。总之,这种感觉,该是心心相印了。诸葛翊虽然不明白云歌一路的心情历程,但这样的改变是他乐于见到的,于是自然笑纳了。
他胡乱想着间,云歌己经脚步轻轻的停在长孙向凡门边。
然后俏生生的回首望他。
他笑着上前,牵了她的手,一同迈步跨进长孙向凡的院子。
他的云歌,总是他的很清楚。便是心中对长孙向凡有着歉意,可一旦决定下来,便不会犹豫。就像刚刚,她是有意等他的,他们一同迈步进院这一幕,虽然有些显摆之疑,可却能打消长孙向凡的心思……
他想,云歌心中也是清楚的。
最终她选择了这样的小手段……是拒绝,也是告诉。
她啊,便是性子再温柔,做起事来其实果断的很,就像当初在庄子,自己计划好一切,如果不是当时出了意外,再加上女儿难产,也许,她便真的戴着小丫头在他寻不到的地方逍遥了……
想到这些,他牵着云歌手的力度加大。
云歌吃痛,侧身看他。他笑笑,随后附身在她耳畔……“云歌,即牵了手,这辈子,我便不打算放开了。”
“……霸道。”云歌轻笑道。
霸道,蛮横,不讲道理……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是不会再放开她便是……
带着笑,二人迎上长孙向凡。
……
离开时间定在三日后,因两天前那场暴雨,附近道路有几条被冲垮了,正好利用这三日贯通。庄子附近田地也是损失惨重,好在多数佃户都隶属长孙山庄,长孙向凡也不是个小气之人,立时大手一挥,免了今秋的佃金……佃户们自然是惊喜万分,纷纷赞长孙向凡是个大善人。
云歌同样损失惨重,她的药田被毁的最彻底。而且还有两个跟随她的婆子没有回来。
除了诸葛翊在泥石流中挖出来的那个,还有一个失踪。
云歌赔了好大一笔银子给婆子家人,那两家虽伤心,可为此换来饱腹数年的银钱,倒也安静的离去。
只是欠长孙向凡的银子,注定是无法偿还了。
说到这些,长孙向凡笑着摆手,直说云歌最近一年来所收的诊金,足够连本带利的还他了。
诸葛翊在一旁搭腔……说是夫人欠债,夫君还,天经地义。于是和长孙向凡挨着脑袋讨论一番,最后决定由诸葛翊负责帮长孙家在锦阳开拓一条商线。
云歌见这二人竟然将她撇到一旁,索性抱着女儿离开。
那二人聊性大发,竟然没人理会她。
回到院子,春桃迎上前来。想接过诸葛思,可诸葛思死命的抱着云歌脖子,云歌拍拍女儿,笑骂了声顽皮。便由女儿赖着,春桃望向诸葛思,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出口。
自从与诸葛翊相认,云歌一直很忙。
忙的都没时间和春桃好好说会话。眼下算是安静了,想必那二人聊起生意来,一时半刻不会停,于是云歌走向一旁的花架,将小丫头放到花架木桌下,自己落坐后,招手示意春桃近前。春桃恭敬的上前,屈身唤了声姑娘。
云歌不由得望向春桃,自己这个大丫头,也曾和她推心置腹过。
只是不知是不是云歌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和春桃再见,春桃似乎变了许多。
以前她总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天热减衣,天凉加衣,便是她午睡时,都不忘给她掖被角,她对春桃,也很是关照。饷银加倍不说,而且但凡有些好东西,总不忘赏她一些。她在她面前,虽说只是丫环,可吃穿用度却比一些人家的小姐还要来的精致……所以乍看上见,春桃并不像个婢女,倒像个小家碧玉的小姐。
云歌以为,再次重逢,春桃该是高兴的。
只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见到她‘死而复生’,她是惊大于喜的。
而且见思儿缠着她,目光似乎也有些深意。只是春桃是她曾经的心腹,云歌真的希望只是自己多心……春桃还是春桃,她曾应过,会给她找个好婆家,而她会羞红脸的春桃。
“春桃,这一年来,多谢你对思儿和世子的照顾。”云歌斟酌片刻,最终开口。
☆、二百五十五章 人心难握
二百五十五章 人心难握
“奴婢惶恐,照顾小小姐和世子本是奴婢的职责。小姐怎么这样说……”“话虽如此,只是奴婢也是人,心里也会想。春桃,我以前说过,会给你寻个可靠的夫君……我那时心意未变,你呢?可有改变?”
这问题一出,春桃猛然抬眼望向云歌,似乎又瞬间察觉自己的逾越,慌忙的低下头。随着春桃的沉默,云歌的心也沉了下来,春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沉默良久,最终轻轻的道:“一切任凭小姐做主。”
话虽这样说,可云歌自然能听出其话中的言不由衷。
她在心里不由得叹息。
人心真是世上最难把握的东西,以为不会变的,从来都变了。以为变了的,似乎又从来没有变过。想起初初成为明二小姐之时,便是这个如姐妹般的婢女陪着她度过了最最艰难的一段时日,那之后,她也从未背弃过她,她生产濒临险境之时,曾真心把孩子托付给她。
她曾对她说,万请照顾她的孩子。
当时,春桃是含泪点了头。
她也确实如她所应承的那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思儿。只是……终究,一年分离,是离了心啊。云歌挥挥手,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春桃望了望云歌,又望了望一旁玩的欢快的诸葛思,黯然退下。
又陪着女儿疯玩了会,小丫头一身粉~嫩的小裙子最终成了土黄色,云歌不顾小丫头一副要哭的表情,强硬的抱起她回屋沐浴换衣。诸葛翊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云歌手忙脚乱用澡巾给娃擦拭着身上的水,可小丫头惦记着外面花架上的花,张牙舞爪的向外爬,一副不让她爬,她就拼命的架式。一旁,水灵慌乱的一张抖着不丫头的小裙子,一边向小东西头上套去。小丫头机灵的很。头一歪,水灵失败了。而这时,云歌将澡巾甩到一旁,接过裙子,不由分说从小东西头上套下……
乍然的被挡了视线。小丫头不干了,也不爬了。面是一扭小屁~股坐在床上。专心的扒着新裙子……云歌抹脸,水灵擦汗,一副打了场硬仗的颓废样子。
诸葛翊不由得轻笑出声。他这一出声,云歌和水灵齐齐望向他。那目光,是怨怼加哀怨。
怨怼的自然是云歌。这谁家的丫头,调皮成这样?喜个澡都像打仗似的……
哀怨的自然是水灵。这谁教的女儿,整个一捣蛋鬼,而且还会做戏,昨天明明讨喜的紧呢。怎么今天就化身小怪物了……二人的目光齐齐射向诸葛翊,诸葛翊一边抚着额头,一边走向床边,然后在云歌和水灵紧紧不放的目光中,轻轻伸手一点……
顿时,世间安静了。
因为。那厮竟然点了小丫头睡xue……云歌瞪眼。水灵捂着嘴一脸惊讶。
“你做什么?点点点,点傻了怎么办?”云歌从前一刻焦虑的情绪中迅速过渡至忧心中。水灵见此。悄声退出房间。她不由得佩服春桃了,这小祖宗,她是如何照顾了一年多的。简直是要人小命啊。
屋内。
诸葛翊叹气。
“怎么会傻,不会的。我学认xue时,天天被人点,也没见傻了一分。”说话间,诸葛翊己经动作伶俐的给女儿穿好小裙子,还变戏法似的从怀里mo出把小梳子,顺便给女儿扎了个冲天的辫子。
一套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云歌简直看傻了眼。
“云歌,我错了。”云歌怔怔的点头,似乎还没有回神,自然也没意识到诸葛翊所谓的错是什么。诸葛翊见此,顺便又用小梳子给云歌顺了顺耳边的乱发,这才一副讨好的开口。“思儿似乎被我教的太顽皮了些……”
云歌猛的点头,何止的顽皮,简直是顽皮的过头了。
一个小姑娘家,玩到一身泥还不让换衣服。
才一岁多,性子竟然这样犟,想做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这还了得,随后似乎为了表示自己对诸葛翊教育的‘失败’一边点头间,还不忘开口数落。
“你平日就这么照顾她吗?点睡xue,亏你想的出。以后再不许乱想,封了xue位,血流不畅,若是影响到思儿长身子怎么办?不过,她这性子,着实调皮了,得管。”最终,云歌一锤定音。诸葛翊自是点头如捣蒜。顺手又在女儿身上一点,小丫头便揉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她似乎忘记前一刻自己被亲爹虐待了,也忘记自己刚刚那场澡洗的多么惊天动地了。小丫头甩着胖胖的小腿,两步窜进云歌怀里,然后往云歌怀里紧紧一靠,随手抓起云歌散落的几根长发,便自顾自玩耍起来。
这动作,简直兔起鹘落。
直看得云歌傻眼,看得诸葛翊叹气。
“云歌,我们的女儿性子其实很文静……”诸葛翊见此艰难的开口。云歌似笑非笑,她终于搞清楚这小丫头的性子了,碰到喜欢的,一定要玩够,玩遍,玩到想吐。如果没有喜欢的,便安静的很,几根头发都够她打发半晌时间。
教的好,真的很好。
“诸葛翊,以后你离思儿一丈距离……不许越界。”
诸葛翊叹息。
本打算今晚与云歌旧梦重温的,现在看来,希望渺茫。
当夜,云歌果断让他睡软榻,望着软榻,诸葛翊唉声叹气。唯一庆幸的是,云歌还算心疼他,给他换了张尺寸大些的……这算不算另类的温柔。
云歌所谓的所自然不是真气,她也不会真的从此后让诸葛翊离女儿一丈距离。不过这态度很重要。
他得明白,孩子不是这么纵容的。
喜欢就是百个好,任她随意祸害耍闹,这怎么行?孩子,便像棵小树,要从小修其身,正其形。好在孩子尚小……让他继续睡外间,不过是个态度。
便是她不邀请,夜里那家伙也自会登堂入室。
果然,第二天,她还是在他的怀里睁开眼睛,云歌微微侧目,便望到了他的睡颜。这男人生的好,便是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