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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没争斗之心,便能保王府百年基业……
至于母妃的怨怼与期盼,他只能道一声‘儿子不孝’了。如果以前他还有争斗之心,觉得堂堂大越落到那样的新君手中,简直是百姓的灾难,可现在,他也不这样想了。
便是新君不仁,还有那一殿官员呢。总会有人劝诫的。
任性如太子,也不敢肆意而为。何况百姓们只要有口饱饭吃,并不在意谁来当这个皇帝。
便是他争来寻个位子又如何?难道高坐其上,他能感觉快乐些吗?不,不能,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所求的不过是与云歌和女儿平静度日。
如果没了云歌,没了女儿。
给他万顷江山又有何用?
要美人不要江山吗?是又如何,他己知道什么对他最重要。
“只是如果铖帝真的有个万一……阿翊,你还是早做打算吧。”想到太子和诸葛楚,云歌觉得心头不安。
诸葛楚那人她也算了解。
那是个颇有野心,却也胆小,可逼到急处,却又胆子奇大之人。他也许不擅心计,玩不转那些高深莫测的勾心斗角,但从他是铖帝唯一在世上的兄弟便可看出,他是个将‘忍’字玩到极致之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忍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与太子明争暗斗,怎么可能眼争争看着太子继位。所以,他是一定会争会反的,到了那时,承元王府真的还能如何保持中立?
“你在担心我?”诸葛翊并不接云歌的话,只是含笑反问她。
云歌俏脸红了红,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诸葛翊这人,比起诸葛楚来,可攻于心计多了,而且他也是个颇能隐忍的角色。若真的要争,云歌觉得诸葛楚一定争不过诸葛翊。
可是云歌本能的觉得,他并不将那高位看在眼中。
虽然世人都说皇帝好,可有的人,却是不屑那位置的。
“哪有。”云歌摇头,死活不打算承认自己真的担心他。诸葛翊笑笑,并不强迫云歌点头,只是低头颇可怜的拉了拉女儿胖胖的小手。
“乖女儿,你娘只疼你,都不疼我。”
诸葛思玩的正高兴,被父亲打断,很是气恼,小胖手扒拉开诸葛翊的手,继续玩云歌的头发,似乎颇为反感诸葛翊强行加入她的‘游戏’。
竟然被女儿嫌弃了。
诸葛翊简直哭笑不得。女儿自从病症去了根后,好像特别粘云歌,也许是母女连心吧。她对云歌没有丝毫排斥,真是让带了女儿一年多的诸葛翊又羡慕又嫉妒。
他细心照顾一年的小胖妞,就这么轻松的‘离他而去’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坏蛋。
捏着女儿胖嘟嘟的小脸,诸葛翊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你不回锦阳也好,此时你便是回去,我也是不安心的。你便与思儿暂时留在这里。
只是这里也不是长留之处……
我总觉得长孙家有几分异常。长孙向凡倒是可以信任,可长孙主家呢?他们到底为何要擒下你?你心中可有眉目?”
云歌先摇摇头,又点头。“你还记得我丢了那套东珠头面吗?就是太后赏赐的那幅。我总觉得此事似乎与那头面有头……
☆、二百五十一章 最终决定
二百五十一章 最终决定
……头面丢了后,锦阳不是疯传那头面是前朝所遗,头面里边有前朝宝藏图吗?虽然不知真假,但我觉得长孙家也许信以为真的。
我曾是那头面的主人,也许他们觉得我会知道。所以想方设法想要擒下我。
你放心,他们便是真的擒了我,也只会空欢喜一场的。
我不过是过路财神,那头面在我手里才呆了几天,我哪里便能知道什么宝藏在哪里?
如果我能知道,还会傻傻的等别人去寻吗?我一早便鼓吹你去寻了。
寻来也好给我的宝贝女儿当嫁妆。”云歌玩笑道,觉得女儿胖胖的小脸确实捏着手感奇好,难怪诸葛翊喜欢蹂~躏。
诸葛翊再次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亏她能想的这么开。
她便不想若真是因为此事,便是她说不知,长孙家便一定会信吗?到时少不得她要受一番磨难。
只是,当真只是为此吗?
他们也该知道那头面在云歌手中不过数日。为何便笃定云歌一定知道。诸葛翊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一时也想不透其中关键。只得默认云歌的猜测……
“长孙……云歌,你可知道,前朝皇族姓什么?”
前朝皇族的姓氏,她哪里知道。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谁还会在意。诸葛翊蹙了眉头。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前朝皇族似乎便是复姓……长孙的。”
什么?云歌瞪大眼睛,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
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经过了一百多年,前朝皇族尚在。不仅在,而且似乎还有复国的打算,云歌可不认为他们寻宝藏只是为了吃喝外加养女人,若真的只为了日常开支。
长孙长向的产业都足够养几百人吃用一世无忧了。
而且据长孙向凡偶尔带出的话来,长孙家似乎是个颇为古老的家族,族中亦有自己的产业,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绝对吃喝不愁。
一个那样的家族,为何想要寻前朝宝藏。难不成,那真是他们老祖宗留下的。可也说不通啊,若真是他们长孙家老祖宗留下的,又为何一定要扯上她?
真是越想越乱。简直一团乱麻。
诸葛翊自然了解云歌心中所想,不由得安慰的抚抚云歌的头。
“好了,不必多想。事情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只是,你和思儿继续留在这里,我却是不放心的。可你也不愿陪我回锦阳,而且此时你们母女回去,也确实不是好时机,不如……
去别庄吧。
别庄早己修缮完毕。
只待你住进去。”
别庄,云歌有瞬间的失神。
提起别庄。其实算是她一件伤心事,因为他建别庄的最初目的,似乎是打算将她‘打入冷宫’的。虽然最终没有如他所愿。可她总是有几分不喜那地方的。
与风景无关,只是不喜它最初存在的意义是,禁锢她。
“云歌,我其实从未想过与你分离。最初建别庄,也许我是想你暂时住在那里,可后来我想通了。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片刻。
别庄不会禁锢你。只会让你找到家的感觉。云歌,相信我。你不点头,我不会再提让你回锦阳之事,只是这里,我便是留下所有护卫,也是不放心的。尤其是长孙家也许与前朝皇族有关。
我更不能让你留在这里了。你能明白我的心思吗?”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如果长孙家真的是前朝皇族,而且真有复国之心。早晚会揭竿而起,到那时,她要如何?
所以她该及早抽身。
云歌有些心动了,现在可不是她一人了,如果她一人,自然是天大地大,哪里都可安身,可有女儿在身边,女儿还小,而且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云歌没打算让女儿和她一起过漂泊不定的日子。
而且诸葛翊的话,却是触到了她的心底。
家,多温暖的字眼。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家了,不管是在开国候府还是在承元王府,便是自己的庄子,她也寻不出家的感觉。在这里,虽然长孙向凡待她如亲妹,可毕竟不是她的家。
她更像是这里的客人。
现在诸葛翊提到了家,云歌焉能不动心。
她并不是个拖拉性子,心动便行动,于是她果断点头。“好,我和思儿去别庄,至于回不会锦阳?何时回?如何回?你且不得干涉。”云歌话说的明白,诸葛翊想了想,也果断的点了头。总是一步步离他近了,这也是好的。
既然决定了,云歌决定打铁趁热,把女儿交给诸葛翊,决定去将决定告诉长孙向凡。
对长孙向凡,云歌心里其实是颇矛盾的。
他初时的确对她怀有某些目的,可自始至终,他却从未真的伤她分毫。可她又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虽然不至于与他交恶,可再想若无其事的把他当兄长是没有可能了。
这次她决定离开,于他来说,也算是个解脱吧。
她总觉得这次与他族中长老结怨之事,皆是因她而起。如果她离开了,便是族中再来生事,他也能放开手脚了。不管最终是和是分,总是不必再顾忌她了。
自然,云歌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其实是自私的,就好像做了坏事,拍拍屁~股便闪人了。可是……想到女儿,云歌只能压下心头的歉意。
长孙向凡似乎知道她会来,一早吩咐将她直接带到书房。
云歌来长孙向凡书房的机会却是不多。
这里是他与心腹讨论机密之事之地。便是他从未反感她来,可她有自知之名,如果不是必要,绝不踏足这里。
这是她的原则,也许在长孙向凡心中,却是她终究和他生份,所以不愿过多知道他的事。
不管他如何想的,终究,她要离去了。
云歌将来意讲明,长孙向凡听完稍有些失神……终究,留她不住啊。
“真的决定要离开庄子。你现在可是妙手山庄的活招牌,你若离开了,我这庄子可就彻底冷清了。”长孙向凡尽量玩笑般的道,他知道留不住她的,只是,能多留一天也好啊。
他知道她身份败露那一刻,他便己彻底失去将她留在身边的机会。
只是,这离别来的这样早,这样突然。
“长孙……我……”
“好了,你不必说了,你不找我,我也正打算找你商量呢。这庄子你再留下去,己然不安全了。我的家主……颇有几分无理,他们见二长老和三老老旷日未归,自然会再派人来打探。
你再留下,我不敢保证能护你周全,所以你此时离开也好。
诸葛翊的护卫我是亲眼见过的,那可各个以一敌十。有他们在你身边护着,我也放心。
你就算离开了,也永远是长孙家的小姐。云歌,我也永远是你的兄长。”
终究,不舍得她为难。
如果有人问他,明云歌到底哪里好?值得他用一切来换。是的,一切,她背弃了家族,放弃了母亲,为了她,几乎赌上了一切。其实,他真的答不出。
也许世上便是有这么一个人。你说不出她哪里好,可为了她,却宁愿舍弃一切,只为看她展颜。
他相信,诸葛翊同他有着一样的心思。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和诸葛翊简直是同病相连的难兄难弟,因为他们心里都装着同一个女人。差别在于,他比他好运,诸葛翊能拥有她,而他,除了能当她的兄长,这辈子,再不能奢求。
“我们都离开了。若是你的主家来人为难你,你打算怎么应对?”
“应对什么?让他们在庄子随便搜好了,找不到人,他们还能将庄子铲平?不妨事的,总归是一家人,他们不会赶尽杀绝的。”长孙向凡毫不在乎的道。
云歌觉得长孙向凡这话说的太过轻巧了,可一时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她想想也是,终究是一家人,难不成他们还能对自家之人出手。
只是,怕是长孙向凡还是会受些牵连的。云歌觉得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灾星。不管谁碰到她,都一身霉运。
“云歌,不必一副要哭的样子,让诸葛翊看到,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个蹩脚的借口和他大打出手。
就是要打,也得寻个像样的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