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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的长相很普通,个子不高,看着瘦瘦黑黑的,倒生的一脸忠厚相,也许便是因这点被云歌母亲相中的吧。相反与他一同走来的妇人倒生的很是秀美,便是己人老珠黄,却依旧风韵犹存,一行一走间,透着股风*流味……
“小姐,王相两口子求见。”竹桃在门外道。
云歌放下茶,轻声道:“进来吧。”
☆、021。杀鸡儆猴中
021。杀鸡儆猴中
云歌放下茶,轻声道。“进来吧。”
声音并没有什么气势,所以王相夫妇二人都没觉得什么异样,便那般带笑着相携而入。相比之下,王相家的更自在一些,毕竟她入府机会多,对云歌也不陌生,在她眼中,自家这位主子根本没什么可畏惧的。
性子软不说,而且还什么都不懂。
除了绣功尚可,实在没什么出采的地方,所以王相家的每次来,都是例行公事,便是走走过场,也是敷衍的。
十几年庄子的自在日子,王相家的心野了,再也收不回。
见到云歌,她甚至懒得行礼,只是身子弯了弯。
“姑娘。”不咸不淡的唤道。
竹桃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自从春桃与木桃‘出事’后,竹桃便成了云歌的贴身丫鬟。以前都是木桃陪在云歌旁,自是看多了王相家的嘴脸,竹桃见的却不多,乍然看到王相家的这般随便,不由得冷声道。
“王相家的,你这行的是什么礼?”
王相家的挑眉,一旁一脸忠厚的王相见此,扑通跪地。
“参见二小姐……”礼行的倒是规矩的很。王相家的见此,眼底明显的划过一抹鄙夷。不顾一旁自家男人拉扯她衣裙的手,勿自望向云歌。
“小姐,奴婢身子不适,不能给小姐行跪礼,还请小姐见谅。”
竹桃一听这借口,险些大骂出口。看她那脸,光滑的能滴出油,还有那身段,水蛇似的,她身子不适?她如果身子不适,那些快死的估计都不用见阎王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便是竹桃,也气的不轻。想到小姐或许比自己还要生气,因为她们可是下人……
哪有下人这般对主子的。
竹桃不由得抬头去看,却见云歌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相家的,在王相家的扭捏做作的声音后,竟然轻轻嗯了一声。王相家的听到,一脸得意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不等云歌吩咐,己经立直了身子。
倒是身旁的男人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最终在云歌一声起来吧的吩咐声中有些颤巍的起身。云歌看着二人,心底淡淡一笑。
王相家的驾轻就熟的从怀里mo出账本,假模假样的翻开。
刚想张嘴。不想云歌竟然开口吩咐道。
“王相来吧。”
王相家的声音被阻,颇为惊讶的看向云歌,以前都是她来报账,姑娘也从未说过一句不是。今天怎么?
“姑娘,还是奴婢来吧,奴婢家的男人笨嘴拙舌的。怕账目报的不清……”
“……”
云歌未应,王相家的心中一咯噔。她不信云歌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姑娘,那奴婢就开始了。”
“竹桃,唤几个小厮进来,给王相家的立立规矩。”没理会王相家的话语,云歌轻声吩咐道,竹桃大声应了是,小跑着出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奴婢犯了什么错?奴婢对姑娘可是兢兢业业,天地可鉴啊。”王相这的有些怕了,自家姑娘似乎……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那幅柔柔弱弱的嘴脸,可那坐在位子上气定神闲的样子……
王相家的见此,踢了身旁男人一脚。男人露出为难的表情,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小姐勿气,这账,奴才来报。”
王相家的虽然面露不甘,还是将账本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这时,几个小厮己经鱼贯而入……看这阵势,王相家的抖了抖,不由得缩着身子贴向身边的王相。
“小姐,人带到了。”几个短衣小厮跪地行礼。
云歌轻轻应了。
随后看向王相。
与云歌的眼神一碰,王相立马低下头来,佯装翻弄着账本……就在王相的开口之时,云歌再次启唇。
“前几日我翻看了以前的账目,发现似乎多笔账目不清……王相,你如何解释?”
王相家的猛然抬起头,目光中全然是不敢置信。可身后有数个小斯,手里拎着长棍,以至王相家的张了张口,却没敢反驳。
王相额头浸出了汗。
“小姐,奴才尽职尽责。于账目一项更是不敢马虎。账目哪里不清,还请小姐指出,奴才定然给小姐一个交代。”
“……说什么呢?小姐……你不能怀疑王相啊。他可是个老实人……”终于,王相家的再次开口。
“老实人?”云歌反问。
见云歌似乎没怒,王相家的胆子大了些。“就是,你看他这长相,木讷的很。这样的男人,怎么敢动账目,还请小姐明鉴。”
云歌点了点头,似乎颇为认同的样子。
王相家的心一安,暗中觉得或许是云歌大了,开始有心计了。也没准是哪个多嘴的在她面前胡乱嚼舌根,比如那个王婆子……只一瞬间,王相家的心思己转了几转,最终觉得不管云歌怎么咋呼,终究没根没据的。
“小姐真是个善心的主子,奴婢能服侍小姐,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当家的,还是快些将账目报给小姐吧,庄子里还有那么多杂事等着咱们回去操持呢。”王相家的给身旁男人使眼色,男人接到,开始一板一眼的报账。
云歌半闭着眼睛,一逼不上心的样子……
王相家的见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账目不多,不过一盏茶功夫己报完,王相夫妇二人垂首立在那里,等候云歌裁定。说是等候裁定,其实每次云歌不过点点头。
至于账目中的每笔收支,王相家的料定云歌根本不懂。
虽是候府小姐,也不过读了本女诫,这可是王相家的一早就打听过的……对账目,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这也是王相家的恃才而骄的原因。
不想,二人等了半晌,云歌都没有动静。
如果在平时,王相家的定会出口相询,可今天,她不敢。
又等了半晌,
云歌终于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并不凌厉,可王相夫妇身子却不由得一颤。
随后,在王相夫妇与数个小厮惊异的眼光中,缓缓开口。“说完了吗?你刚刚报的账目,总共一十八条。我娘除了留下一个庄子外,原该还有三间铺子。每间铺子月入五两银。今年是丰年,庄子收成不错。庄子有地一十八顷。每顷产量三十石。一十八顷便是五百四十石,每石可卖银二两。总银该是一千零八十两……再加上铺子的收入……你刚刚报的数目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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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杀鸡儆猴下
022。杀鸡儆猴下
云歌的声音很好听,不同于时下姑娘们那种秀气的音调,也不像那些以色侍人者发出的娇媚声音。云歌的音调有些清冷,平时听在耳中,只觉得少了几分姑娘家的娇怯,可现在,王相夫妇却觉得这声音仿佛来自阴曹……
怎么会?
“这……姑娘恐怕是记错了吧。”王相家的硬着头皮道。云歌的唇再次勾起,只是这笑不是平日的笑,这笑,显得很冷。
“我还没有说完……母亲认命王相为管事,己有十五载……这十五年来,难道赚来的银子都打了水漂吗?便是银子滚银子,也足够在锦阳再盘下几间店铺了。王相,你有什么话说?”
云歌的生母是生云歌时难产而死,那之后,院中一切便陆续交到王相手中。十五年,足足十五年,每年的盈利便是存在银庄,十五年也是一比不少的数目了,可弄到最近,云歌发现自己简直穷的叮当响。
这银子去了哪里?
她刚刚只是粗略一算,他们上报的银两数日,便少了近一半。
在王相夫妇的账目中,所有进项加起来,不过千余两,再除去逢年到节给下人的赏银,除了庄子和院子的日常花用,余银不足百两……
便是这百两,按王相家的所说,还是她们省吃简用才余下的。
云歌一席话后,屋中除了王相夫妇,余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尤其是竹桃,她和木桃春桃亲近,所以对云歌的底细知道的清楚些。
她们一直以为云歌并没有多少产业。
便是夫人留的铺子庄子也渐渐败落,却不想,原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铺子年年赚银子,庄子每年也收入颇丰。只是这银子……“小姐,他们二人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私吞小姐的产业。小姐,还是把他们送官法办吧。”竹桃咬牙切齿的道。
真是对狼心狗肺的……
王相一听,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小姐饶命……”这是……不打自招吗?
云歌眼中遍布冷意。
年前他们报账时,她己经察觉出帐目有异。只是那时她在府中时日尚短,便是身边几个丫头的性情,也未了解清楚。所以才有了王相夫妇这半年的舒坦日子。
她说过,不破不立。
不是不做,是时候未到罢了。
终于,到了她要清算之时。
便是做的再精细的账目,她也能挑出错处,何况这二人的账目简直是粗制滥造……云歌简直不敢想,在她未来之前,这小姑娘过的什么日子?
每日里便被这些婆子耍的团团转,被王相夫妇哄得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丧门星,因为自己母亲身死,而母亲留下的产业也日渐破落。在她坠湖时,是不是觉得解脱呢?
想起这些,云歌看王相夫妇的目光更冷了。
王相家的现在是真的怕了。
她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以前无论她说什么,她都只会点头。便是那些因她是丧门星,所以她手中的产业才日渐败落的话传到她耳中,她也不过是关上门大哭一场,也从未想过求证什么。
可此时,云歌的目光让她觉得恐惧。
那目光中,似乎有着强烈的恨意。
王相家的自是清楚自己这账目做的并不精细,初时她们还专门请人来做,最近几年发现明云歌从未怀疑过他们,便是候府掌事夫人对二姑娘名下的产业也不甚在意,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便是连这账,也懒得花银子请人来做了。
不想,这明二姑娘却是个深藏不露的。
“姑娘还请高抬贵手。请念在奴婢伺候过先夫人,夫人离世后,对小姐也是兢兢业业,还请姑娘手下留情。”竹桃一声送官法办,真是吓到了王相家的。
贪墨主子家产,欺瞒幼主,谎报账目,随便哪一个,若是深究起来,她都难逃酷刑……
云歌眼中的冷意不由得染上几丝鄙夷。这般便轻易露陷了,委实无趣了些,她可是还准备了有趣的东西。
在云歌心中,王相夫妇的道行委实低了些,连让她出手的兴趣都没有了。
送官?
送官岂不便宜了他们……
“送官便不必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正是正是。姑娘真是心如明*镜……”王相家的到了此时还不忘溜须拍马。只是在云歌淡嘲的目光中,怏怏住了口。
“小姐,这次一定不能姑息。”此次可是扳倒王相夫妇的好机会,这王相夫妇简直是蛀虫,小姐好好的产业,却被他们经营成现在这副凄凉样子。
平日里,那王相家的仗着自己是管事家的婆娘,可没少暗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