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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观法。诸位请看,随着我手移动,这绣布上的牡丹似乎也在动。真是惊奇的很呢……”诸人随着老夫人的话去看,果然,随着老夫人的手轻轻摆动,绣布上的牡丹也在变化。或花苞,或吐露,金色的,银色的……
夫人的们咂舌。
这是什么绣功?
那原来的黑色被明黄明银的颜色所压,再不让人觉得晦气,反而说不出的高贵滟潋。
太夫人看的欢喜,嘴角裂成了弧形。“歌儿丫头啊。这是什么功夫……改日教教我那些不上进的重孙女,以后她们嫁了人,婆家才不会嫌弃啊。”太夫人这是想让云歌指导一下自家府上姑娘们的绣功。便是身份再高贵,不擅女红的姑娘还是会被婆家说三道四的。
云歌笑着应下。
“是。”
厅中诸位夫人坐不住了。这绣功……真不愧是连宫里的戴师傅都夸奖的。再想着自家女儿那鸳鸯比翼绣成鸭子溺水还沾沾自喜的样子。
有的终于忍不住了。
“是啊,连我家那个丫头也捎带上吧。”
“我家的小姑也想请教明二姑娘女红……”一时间,场面热闹的像到了市集。
太夫人与老夫人虽然心中有些不喜,毕竟这是太夫人的寿筵,她们挖墙角竟然挖到自己面前了,可也不好发火,只是脸色有些不快。最终永安候夫人笑着替诸人解了围。“不如哪家姑娘有时间,就去开国候府讨教吧。歌儿丫头性子柔,定不会藏私的。我说的对吧?歌儿……”
云歌点头。随后轻启朱唇。
“其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不过是戴师傅最近摸索出的多面绣功。这绣功学来不难,只是这绣线却是稀奇。”
明林氏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是啊,这绣线可是宫中戴师傅所赠,这绣线可稀奇的紧。歌儿全部用来绣了这牡丹。这成品可见不得光,收了数天拿出来果然闪亮的很。老祖宗刚才亲眼所见,孙女可不敢有半句欺瞒。老祖宗,歌儿可是一片孝心啊。”明林氏今天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好在这臭丫头倒真是没让她失望。
只是……
这风头是不是出的大了些,大到将云舞的美遮了去。
“真的?这么稀奇?歌儿丫头,快给老太太说说……”太夫人被勾起了兴趣,不由得问道。
“母亲所言不假,这绣线很是珍贵,只有藏于暗外,乍现才会亮得迷人眼睛。据戴师傅言,这绣针千金难寻,乃是宫中密法所制,工序繁复。所以便是连宫中的贵人有的也不熟悉。”云歌解释道,一方面将绣品的华贵归功于绣线,一方面表示这绣线难寻,便是诸家姑娘想学,也绣不出这样的极品。
云歌话音落下,厅中一片唏嘘。
太夫人甚是高兴。云歌那句宫中的贵人也不熟悉可是给足了太夫人面子。试想连宫中贵人都没机会得见的宝贝,她竟然拥有。想来真是件让人热血沸腾之事。
现在,她是越看云歌越欢喜。
觉得这姑娘性子好,手还巧,只恨与永安候府没有血脉承继……“母亲,不如趁这牡丹依旧夺人眼光,送去前院,让候爷与诸位贵客也观上一观……”
老夫人趁热打铁提议道。
这正中太夫人心思。这东西……便是真金白银玛瑙翡翠也及不上。这可是用尽的心思啊。而且……“如此甚好。”
“即如此,便由妾身送去吧。”永安候夫人这时接话道。
这屋中,身份她算是尊贵的,只是被婆婆和太夫人压着一直没机会出声。现在总算见缝插针。太夫人点头,满意于这个跑腿的身份。
也让那帮爷们见见,当真以为姑娘家便没有出众的。
便是再好的画匠,也画不出这样的牡丹。
太夫人是有意显摆,老夫人是顺水推舟,候夫人是见缝插针。永安候府三位女眷各有各的计量。
云歌有心拦下,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有沉默。明林氏心里再次七上八下起来,生怕因这牡丹之功,自家的云舞被比了下去。
不知今日太子可有来?
诸家千金是羡慕嫉妒恨。只恨自己没云歌这双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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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彼之蜜糖她之砒霜
018。彼之蜜糖她之砒霜
诸家千金是羡慕嫉妒恨,只恨自己没明二姑娘这双巧手。绣品送到前院,算是猎奇吧……毕竟这东西确实稀罕呢。只是如果被厅中诸人得知这不过是为了补救那被墨渍污了的绣品,云歌信手拈来的,不知会不会惊得掉了下巴。
见开国候府送出的贺礼,太夫人和老夫人竟然齐齐欢心。便是连尊贵的永安候夫人都喜得亲自送去前院供那些官员公子们鉴赏。便是心中不服也只得忍下,诸人不由得盘算着,便是那绣线万千难求,这技法,也一定要自家姑娘学来。
于是夫人们看云歌的眼神,火热。
小姐姑娘们看云歌的眼神则像,狼。因为云歌的存在,她们的存在感突然间低了。便是诸葛莹莹也恨恨的看向云歌。诸女中,她身份最尊贵,可厅中这么多人,还有那今日过整寿的永安候府太夫人,好像都没有看到她。
便是与她同来的母亲,今天似乎也尤其忽略她。
不过是幅牡丹罢了,绣的再好又如何。能当饭吃?当衣穿?在诸葛莹莹心中,地位才是第一位的。她可是承庆王府的嫡女,又有郡主封号。
便是不会绣花又如何……
“女儿啊,改日娘陪你去开国候府拜访……”这时,自家母亲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道。
“……不去。”诸葛莹莹怒气冲冲的道。
承庆王夫人诧异的看向女儿……
云歌没想到自己那幅可以说‘胡乱涂鸦’的牡丹竟然被当成了宝贝。其实如果不是绣品被污,云歌是没耐心做这些浮夸的装饰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竟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
看来,她便是想安静度日,这些家里有姑娘的夫人们也不会让她安静了。
与云歌心中的无奈比起来,明云舞简直憋屈死了。她可是对今天的寿宴很是期待,却不想,这寿宴竟然成了明云歌一人的舞台。
明云舞看向明林氏,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听明林氏的话站出来与明云歌一起承担。她此时倒是想站出来了,可明林氏狠狠瞪向她,明云舞脖子一缩,不敢再次污泥明林氏的意思。
至于那牡丹送到前院如何,云歌并不太在意。
男人嘛,总归是家国天下事。不会对绣品这种小东西在意。便是心中觉得不错,也不会仅因一幅绣品,而决定自家儿子妻子的人选。
终于,云歌与明林氏退到一旁。
寿宴继续,只是无论席上有多少美味珍馐。席上夫人们讲了多么生动的趣事,也终再没有云歌那幅牡丹亮出时来人的氛围……
回到时天色己晚。
云歌静静坐在一角,任由明云舞一个劲的向明林氏撒娇。大意是她为寿宴准备许久,今日却空手而归。明林氏好声安慰着,不时将目光扫向云歌,对于这人继女,她有些拿捏不准。
察觉到母亲的失神,明云舞压抑了一天的怒意终于暴发而出。
“明云歌,你是故意的,故意绣那什么墨色牡丹。故意想让老祖宗对你另眼相看……你别白日做梦了,便是老祖宗喜欢你又如何。你以为凭你的长相,真的能嫁给太子殿下吗?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这个丑八怪。”
“云舞,不得胡言。”明云舞话音才落下,明林氏便出声斥责。只是这斥责之言,无论怎么听,都觉得皮软无力的很。
“娘,我才没有胡说。她平日绣的牡丹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是太外祖母生辰,她明知会有很多贵客,所以才故意绣成了那样,她不就是想让旁人注意到她。尤其是今天太外祖母竟然将牡丹送到了前院……太子殿下今天也来了,她就想凭此让太子殿下对她另眼相看。娘,明云歌的心思太阴险了。”与其说明云歌在猜测,不如说她心中早己笃定。
最终结尾的语气是肯定的。
明林氏这次不说话了,而是一脸猜忌的看向云歌。
“歌儿,母亲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能不能向母亲保证,不会与妹妹争太子妃之位……”
云歌像看戏般看着明云舞母女俩。
这戏,颇精彩呢。只是她们是不是太急躁了些。
如果没发生今天的事,云歌相信以明林氏的心计,这事,会暗中计划的。也许今天自己的表现委实太过‘优秀’了,以至她们心中忧患意识顿涨。
太子妃之位?
亏她们想的出……
那是她想当便能当的吗?便是让她当,她还不屑呢。太子翌在旁人眼中是优秀的,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人选。嫁给他,有机会飞上枝头,攀上那最高的枝丫。
可是天下女人,并不是谁都对那个位置感兴趣的。
明林氏母女想的很好,便是让明云舞当上太子妃,她有没有命做到翌太子登基还未可知。便是她侥幸没死在太子府那明争暗斗中。
待翌太子登基之时。
皇后之位能不能轮到明云舞做还未可知呢。
要清楚明云舞不过是开国候府的嫡次女。而开国候,不过从三品官职。这样的官职,有朝堂上虽然算是尊贵,但也称不上显赫……便是今天见的那位与诸葛莹莹一同嬉闹的姑娘,身份就比明云舞尊贵不知几何。
看那姑娘提起太子时那红扑扑的小脸……
心思翻转间,明林氏见云歌不应,登时沉下脸来。
“怎么?难不成真让云舞说对了。你竟然心思这般深沉。为了得到太子青睐无所不用其及?”
世上总是有那种人不明白彼之蜜糖吾之砒霜的道理。
无论如何,她不会踏足皇室的。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选择离开……
“母亲,云舞,你们放心。我对翌太子……毫无倾慕之心。”
“真的?你发誓?”明云舞一脸心愿得逞的笑,逼着云歌立誓。
“我发誓,若有心染指太子妃之位,便让我死后没有葬身之地……”
明云舞满意了。
明林氏满意了……
“歌儿,母亲不是逼你。你也知道你妹妹性子这样单纯,把她嫁给谁母亲都不放心。思来想去,还是皇室稳妥些,至少不会被欺负……”明林氏有些结巴的解释道。
“母亲,云歌明白。”单纯?明云舞。嫁进皇室?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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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好玲珑的心思
019。好玲珑的心思
明明是爱慕虚荣,还愣生生曲解成护犊心切。
明林氏的道行委实高深。
一路无话,回到候府己入夜,许是因为云歌这般好说话,明林氏笑容满面的叮嘱云歌回屋好生歇息。
随后母女二人相携而去,云歌陆续听到明云舞一迭连声说着什么。翌太子三字顺风飘进云歌耳中。
竹桃上前,扶着云歌向院子走去。
今天这一天,竹桃觉得自己可谓是刀山火海走了一遭。献礼时的忐忑,墨色牡丹现世时的揪心,最终自家小姐被夫人姐妹们追捧,甚至被太夫人称赞时的扬眉吐气。“小姐的绣功真是越来越好了。”
竹桃其实想用一个更唯美厉害的词来形容,奈何书读的少,思来想去脑中只有个‘好’字。
云歌轻轻一笑。
“小姐笑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