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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们有什么好处,自然不会落下怀恩,时时会叫上怀恩去乐一乐。
怀恩看了熟睡的凌滔一眼,知道凌滔一时半会不会醒来,这才吩咐乾清宫的太监看望凌滔,自己蹑手蹑脚走过去。
“你这猴孙子,诓咱家来这里,说不出一个好来,咱家定不饶恕。”怀恩道。
“爷爷,小蜻蜓什么时候敢对爷爷不敬?”小蜻蜓道。
怀恩瞪了他一眼走进将营。
小蜻蜓陪着笑脸看他走进去,直到怀恩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立即被一抹阴冷取代。
小蜻蜓在门外站着,只听见营房内传出一声沉闷的惊呼声,接着是有人奋力挣扎的声音,然后是砰砰两声闷响,最后将营彻底安静下来。
小蜻蜓知道得手了,整整衣裳往乾清宫走去。他向正在看望凌滔的两个小太监走去,压低声音道:“爷爷叫奴才来看着皇上,叫两位去将营喝上两杯驱驱寒。”
在乾清宫小蜻蜓人缘挺好,两人自然信任他,一听是怀恩吩咐的,又可以吃酒。小太监自然爽快应了,立即起身往将营走去,从此再没有人看见他们在皇宫出现。
小蜻蜓在他们身后冷笑,这才慢慢接近凌滔的龙床。
龙床里传来浑浊的呼吸声。
小蜻蜓握紧匕首,朝着龙床上的凌滔刺去。
睡梦中的凌滔忽然感到危险迫近,竟然在这一刻清醒过来,可是已经迟了。匕首狠狠刺进凌滔的肩膀。
“刺客!刺客!护驾!”凌滔吵哑着声音喊道。
怀恩怕人多影响凌滔休息。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被轰得远远的,仅留几个贴身侍候着,又被小蜻蜓一个个引进将营。凌滔是重病之人。力气不大,他的喊叫声竟然没有惊动将营外的侍卫。
小蜻蜓见一刺竟然没有刺死,又挥着匕首刺过来。
凌滔的肚子又中了一下,再也无力挣扎。只能闭上双眼任由小蜻蜓又举起匕首。
忽然,“当”的一声。匕首被利剑打落在地上,白衣少年剑尖轻轻一挑,就挑断了小蜻蜓的脚筋。
小蜻蜓见势不妙,立即张嘴想咬舌自尽。利剑轻轻一翻,立即挑短了他的舌头。
凌滔吓得面如土色,人在受挫折面前显得特别脆弱。他神情激动地唤了白衣少年一声,“锦儿!”
这是自凌锦懂事来。凌滔第一次充满父子情唤他。
凌锦转过身来,神情淡淡看了凌滔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就象看一个普通的亲人没有两样,也只是一眼,然后迈步出去唤人。
等一大堆侍卫宫女太监围在凌滔身边,凌锦早已离开了。凌滔在一大群人面前寻找凌锦的影子,发觉他离去了,心底油然生出一股闷气来。
“逆子,也不知道问候父皇一声。”凌滔闷闷道,可是这一声逆子,却是充满着柔情,与往日厉声喝道的逆子,有着天壤之别。
凌滔不知道,其实凌锦早收到了密报,心中原想置身事外,不理会任何宫廷之事,想想毕竟是他生父,又怕被泉下的瑾妃会责怪他,这才慢吞吞赶来救驾,以全与瑾妃的母子之情,而不是与凌滔的父子之情。凌滔若知道凌锦竟然置他性命不顾,可能会直接被气死。
凌滔虽然不知道刺客是谁派来,也猜到皇宫中出了大事。
“严查!给朕严查!”凌滔喝道。
小蜻蜓经受不住严刑拷打,终于供出是丽贵妃指使,他曾受平阳候活命之恩,所以铤而走险混进宫来,愿意以性命还当日之恩。
“加速回宫!”凌滔怒道。
平阳候府,密室内。
“啪”的一声,气极的平阳候打了跪在面前的紫衣宫女一巴掌。
紫衣宫女用膝盖跪着向前行,哭泣道:“父亲,救我!救救娇娇儿。”竟然是偷偷出宫的丽贵妃。
“娇娇儿,你怎么如此糊涂?”平阳候老泪纵横,太子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们可以以清君侧的名义起事,事成固然好,就算事败还有留一条性命。你却派人刺杀皇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父亲,女儿知错了,你救救女儿。”丽贵妃现在也六神无主了,她原料定凌滔的死是万无一失的。
“为父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时机成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慕容氏永久不衰,你却急功近利,做出如此逆天之事。娇娇啊,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平阳候长叹道。
“父亲,娇娇是神似南诏楚楚的人,皇上舍不得娇娇死的。”丽贵妃心里还存一丝希望,她天天如此刻苦观鸟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使自己与南诏楚楚越来越象,日后保住一条小命吗?
“娇娇儿,你能看透男人,却揣测不透身为帝王的男人。”平阳候道,“为父言尽于此,你回宫吧。”
丽贵妃目的未达到,哪里肯走,“父亲,你若向皇上交出六妹,说不定能救我们一命。”
平阳候看了这个女儿一眼,目光有些冷。
“嫣儿已被我除族,与平阳候府再无关系。”平阳候冷冷道。
“父亲,你明明知道她能救我们,为何不……”丽贵妃不悦道。
“娇娇儿,这趟水已经很浑浊了,不要再扯上任何人了。”平阳候道。“不成功便成仁,该来的总会来。回去吧,想办法给端王留一条活路吧,他还是个孩子。”
丽贵妃心有不甘地走了。
凌滔绝想不到,他出去仅仅二个月,丽贵妃已经轰轰烈烈掌握了整个宫延,软禁皇后。软禁丹贵妃。联合大臣废掉太子监国,端王已经代替太子监国。
他真小看了这个女人及平阳候府,作为帝王。他的目光一直在南宫世家及钱家等外戚身上,却很少将目光放到胆小怕事,为人圆滑,却又好大喜功的平阳候身上。正是因为平阳候成了一条漏网之鱼。才差点酿成宫变。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是那个贱妇勾/引儿臣,儿臣年少无知,气血方刚,哪里经受得起如此妖艳贱妇的勾/引?”太子跪在凌滔面前。痛心疾首为自己开脱。
“你有何话要说?”凌滔冷冷望着丹贵妃。
“我无话可说,只求皇上将我骨灰交给慕容六小姐,任她处置。千万别将我送回丹国。我宁愿在异国他乡做个孤魂野鬼,也不愿回故里。”丹幽若看也不看太子一眼。她对这个男子,已经没有情,更没有爱,只有心死。
“请皇上转告慕容六小姐,我的人脏了,心却是干净的。”丹贵妃道。
“为何选她?”凌滔问道。
“她是我在东周唯一信任的人。”丹贵妃言毕,一头撞向白玉柱上。
东周百姓永远忘记不了这一年的春天,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京都一点也不为过。
钱皇后病亡,丹贵妃毙,丽贵妃被打入冷宫。太子病故,端王被贬为平民。
当任家、蓝家被满门抄斩时,众臣恍然大悟,原来平阳候身后是任家和蓝家。其实,任家和蓝家很冤枉,他们死都死了,却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任铭看着刑场上满门男女老少,心里悔之无及,他回忆起十五年前带兵攻进南诏皇后的那一晚,如果他将那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带回来,今日的一切是不是不会来?
蓝逸临死前也忆起了那惊为天人的一眼,这是他欠那个女人的!他自尽在书房里,最后落得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往日威严肃静的平阳候府内乱作一团,大批羽林军封锁了候府,下人们乱七八糟地逃命。
“母亲,母亲,你让我们去死!”二房未出阁的慕容小姐哭着喊道,与其卖入青楼,还不如干干净净死去,至少身子还是干净的。
“宛儿,宛儿!”慕容二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她舍不得女儿年纪轻轻就丧生,可漫漫人生长路,等待女儿的又是什么呢?
“害死爹娘的贱货,生你有何用?”冯夫人哭哭啼啼,心里恨慕容娇恨得要死。
“妆儿呢?我的妆儿的为何不来见我?”冯夫人哭道。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慕容妆身上,奈何慕容妆一直没有露面,不曾派人来说过一言半语。倒是慕容双,平阴候世子陪着回来了几次,整个人愁肠百结。
凌辰更不用说了,慕容嫣没事就好,其他人,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安静!安静!”羽林军将手中的刀往冯夫人面前一伸,冯夫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我不要做官妓,我不要做官妓。”慕容倩大叫道,“我要回家庙念佛经。”
等在慕容倩面前的,就是卖身入青楼,永远刻上官妓的烙印。她自从进了家庙,一直吵闹着要出来,她讨厌念佛经!现在却连念佛经都是一种奢望。
“安静!安静!”羽林军大喝。
慕容倩哪里肯定,依然吵闹不休。羽林军举起尖刀,往慕容倩身上刺去,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杀人啊!杀人啊!”冯夫人吓呆了。
看着这一切,平阳候老泪纵横。他死不足惜,却害了全族两万多条人命。
慕容白是近日最难过的,他明明是重生的,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重演而无能为力。
“你有白发了!”慕容嫣走过来,清冷的声音如夏日炎炎的冰凉,浇去慕容白的烦躁。
“六妹,我真没用。”慕容白沮丧道。
“你想救他们?”慕容嫣歪着头来看他。
慕容白苦笑,“六妹,别用这样的目光来看我。我是恨的,可是血浓于水,我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慕容白望着院子上空几朵孤单的白云,喃喃道:“他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慕容嫣也抬起头看这些漂浮的白云,也喃喃自语,“他们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就凭慕容候在那刻将她摘出来,她也觉得这个爹不算太坏。就算这是一种算计,也有些许的真诚在里头。因为还要看她中不中计。
她真的有办法可以救慕容氏一族。
“你真想救他们?”慕容嫣又问。
“六妹,你难道不想救?”慕容白何等聪明,一眼便看出慕容嫣所想。
“你说要救,我便救。”慕容嫣道。
慕容白定定看着她,却是不言语了。
慕容嫣却明白了,他想救,却怕她为难。所以他不说话了。
天山上,归七正在茅屋前打座。
“什么?你要与凌滔做交易?”归七终于睁开眼来。
“你不同意?”慕容嫣道。
“这些士兵,都是公主的了,公主要如何处置,臣无权过问。”归七语毕,又闭上双眼。
“承让了!”慕容嫣微笑道,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对归七露出笑脸。
皇宫,乾清宫内。
“若朕不同意呢?”凌滔看着跪在面前的慕容嫣。
“一个人换一条命。民女觉得皇上没有不同意的理由,这买卖怎么算都是皇上赚到了。”慕容嫣道,“慕容氏经过这一次,已经元气大伤,再难成大器,皇上可以高枕无忧。”
“南诏王的两万精兵换慕容氏全族万人命。朕总觉得不是很划算。”凌滔道。
能不能再添点?这是南诏王的亲兵啊!这十多年来,他花了多少精力,折损多少人马,都不曾损失南诏王一草一木,这回却主动送到面前来,他怎能放过?
“既然皇上认为不划算,那就算了,当民女没有来过。”慕容嫣抬步就走。
“回来!”凌滔无力道,怎么说走就走?早知道是以一换一,他就应该把那些三姑六婆丫头下人全抓起来,怎么也得凑够三万吧?
凌滔下旨,慕容氏全族免去死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