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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陇,本王……不怪她。”凌辰闭上双眼,将满眼的幽伤关在门内,“本王不应强吻她……”
甘陇听得心惊肉跳,难怪!难怪!那个该死的女人虽然手辣心黑,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如此骄傲的主子,居然……强吻一个不愿意的女子?主子他得陷得多深啊。
乌蒙自从昨夜甘陇送回的字条,就心绪一直不宁。托人送字,不是甘陇的做事风格。可笔迹千真万确是甘陇的无疑。
王爷与我出城办事,三日不归。
乌蒙昨夜趁着风高月黑摸进平阳候府,谁知前脚刚踏入秋风院,就见慕容嫣推门出来,半拧着秀眉冷冷看着他。
“你想走,还是想留?”慕容嫣的声音如脸色一样冰冷。
乌蒙做贼心虚,想起百部曾透露过被慕容六小姐生擒的经过,自然不敢逞强,乖乖离开平阳候府,留下两个人远远守着平阳候府。乌蒙连夜出城找了一圈,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王爷与甘陇是真的出城办事去了。踏着朝晨的露水回到城墙下,见城墙上静静吊着两个男子,也未多作留意,直接策马回了王府。
乌蒙刚休息下,听见惊天动地的拍门声,一个激灵跳起来,要出事了!
王爷去平阳候府找那女人时从来不带暗卫,他就知道迟早要出事,无奈王爷不听劝告,他这个做属下的也没有办法。王爷这次进入秋见院,依然一个侍卫暗卫不带,甘陇是暗中尾随而去,要不是怕王爷发现生气,自己也会暗中跟去。
乌蒙奔出王府就见林司值跪在大门口,拉着他哭道:“乌大人,王爷他……”
乌蒙心里格噔一下,死死抓住林司值的衣领,“王爷在哪里?快说!”
“在……城头……吊、吊着。”
吊着!
乌蒙浑身血液沸腾翻飞,他明明看见有二人被吊在城头,怎么不上前去看一看?他做了怎样的蠢事啊!
晨光下的城墙早挤满了人,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守城兵丁远远驱赶着民众,可哪里驱赶得了?好事的民众依然将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这两个采花贼,整整吊了三个时辰了。”
“采花贼很面善。”
“好象是晋王和他的侍卫。”
“去,晋王怎会被人吊城头上?谁吃了豹子胆?”
“是两个潜入晋王府的淫贼。”
……
乌蒙一见赤/裸着被吊在城墙上的人,顿时泪水飙飞。下一刻,就想飞扑上去,将人救下来。
“乌大人,你不能去将人救下来。”林司值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去你娘!”乌蒙一脚踹开林司值。
“乌大人,晋王爷的声誉不要了吗?”林司值爬起来又来抱腿。
乌蒙一怔,这才抬眼看向林司值。
林司值拿出两个黑色麻袋,见乌蒙还是不解,只得硬着头皮道:“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晋王爷,请乌大人将这两个麻袋套在两人头上,小人再将人放下来。”
“你以为没人认出来吗?”乌蒙咬牙切齿。
“无证无据,没有敢乱说话。”林司值道。
乌蒙看着两个黑糊糊的麻袋,一咬牙,提起来就飞扑上城墙。
☆、102。母子
主仆三人相对,默默无语。
“王爷,得罪了。”乌蒙看也不忍看主子一眼,哽咽着将麻袋套在凌辰头上。
“大家散开,快散开。”林司值让兵丁驱散民众,“晋王有令,采花贼示众完毕,要将人带回府中处置。”
乌蒙趁乱将人放下来,放入马车中扬长而去。
妈啊!真是晋王爷啊!
躲在远处的董式看得手脚发软,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他没见过甘陇,更没亲眼见过晋王,却有幸见过乌蒙。
身后悄悄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董式的肩膀,董式立即吓得魂飞魄散。
索命了!索命了!
“切,是不是男人,这么不经吓。”黑兵丁笑嘻嘻站在他身后。
董式一见这个黑兵丁,立即上前要捏死他。
黑兵丁却扔给他一袋金子,随意道:“我若是你,就赶紧逃命,而不是杀人泄愤。”
董式忙接住袋子,打开一看,立即惊呆在原地,好多好多的金子。
“这袋金子你站十辈子城墙都站不来。你在这世上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快快逃命去,这时没人有空理你。”黑兵丁见董式看着金子发呆,又回头补充一句,这才兴高采烈跳入巷子中不见踪影。
“吊在城墙上三个时辰?被剥光?还刻字?”凌锦兀自不信。
百部一幅信不信由你的神情,凌锦就知道此事比珍珠还要真。
那臭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自己一句玩笑话就要扣针,更何况堂弟是强吻她?还胆敢伤害她的丫头,简直罪大恶极!他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想不到来得这么激烈。凌锦暗暗扼腕惋惜,自己要是能到城头亲自看上一眼,那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百部一见凌锦亮晶晶的眸光,不用脑子都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
“殿下,若是你被剥光吊了,属下可没脸去救。”
“百部,我真庆幸她昨晚是扯我头发,而不是将我的头皮扒下来。”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劫后余生的心悸。
百部暗暗庆幸自己不是晋王爷的下属,心里对慕容嫣的怨气少了一大半,上次被她活活生擒,她没有将他剥光吊城头,想到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为何给他面子呢?百部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归结为自己人品好,慕容六小姐不忍如此对待自己这样一个大好人吧!
“那个甘陇是怎么回事?哪里得罪她了?”谁说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没完没了。凌锦八卦的眼神依然闪烁得幸灾乐祸的亮光。
“甘陇那小子纯属自投罗网,救人不成反搭起自己,要是属下,才不做这样的蠢事。”百部洋洋得意道。
凌锦顿时沉下脸。
百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殿下,属下去买烧鸡,又香又脆又嫩的烧鸡呀,殿下你等着。”百部赶在凌锦发怒前脚底溜油,自己前夜的帐殿下还未算清,要是再罪加一等,他也不用在五皇子府混了。
“回来!”凌锦咬牙切齿叫出两个字。
完了!完了!叫你乌鸦嘴!
百部蔫蔫转过身来。
“你去帮她宣扬宣扬,晋王府昨夜进了两个采花贼。”凌锦道,“堂弟吃了这个暗亏,我那偏心的皇祖母可不轻易放过她。”
“那女人有胆子做,就要有承担太后娘娘愤怒的勇气。”百部撇撇嘴。
“我知她不是鲁莽之人,必有应对之策,可她一个闺阁女子对上太后,终究要吃亏。”凌锦道。
担心她,不如担心自己。百部见凌锦脸有忧色,心内叹息一声,将到嘴的话吞回肚子里。
***
皇宫,中宫。
一个个宫人敛气屏声,一对母子在皇后寝宫里密谈。
“母后,为何不让儿臣娶丹国公主?”不喜欢动脑子的太子凌云不解。
据传丹幽若有天下第一美之称,美色甚至超过二十年前倾国倾城的南诏第一美人楚楚。太子政治抱负不大,但对美人志在必得。慕容嫣才是母后命定的太子妃,当日与三皇子凌信争娶慕容嫣,是母后的意思,可不是他的意思。他是喜欢美人,可喜欢的是温柔似水,妩媚娇艳的美人,不是慕容嫣这种冰冷无趣的美人,整日寒着一张脸,好象谁都欠她似的。那个荷花舞确实让他惊艳了一把,可他身边的美人形形色色走马观花,很快便忘记了那个荷花舞上的惊艳。况且他有意拉拢任家,干脆顺水推舟送一个面子给任山楂。日后听说慕容嫣一个不高兴二话不说就庵了任山楂,想想就一身恶寒,哪个男子敢躺在在她身边,起床一摸发现自己变成太监怎么办。
钱皇后叹气,“云儿,你就没听过承恩殿里那位女子的传闻?”承恩殿是宫中秘闻,可不代表她这个后宫之主不知道。
“传闻丹国公主与承恩殿那位神韵极似,那又怎样?”太子不以为然,难道父皇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丹国公主做父皇的女儿还嫌小,入后宫实在太可惜了,陪着一个一把年纪的老头,还不如入他东宫,成为东宫之主。
钱皇后恨铁不成钢,“你忘了你父皇喜欢收集与那位相似的美人?”
如今盛宠无边的丽贵妃,文妃,区贵嫔,前几年的柔贵妃,她们不是脸蛋有几分相似,就是眼睛相象,或者鼻子相象,甚至一个背影相似,如十几年前的凌锦生母瑾妃,在一个偶然机会下,被凌滔远远看了眼,当日就与快要成亲的表哥退了亲,一抬软轿送入后宫。所有这些被凌滔宠溺着的女子都以为自己碰上天下最多情最温柔的帝王,实则是天下最凉薄最无情的男子。她们到死都不知道,她们全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她们身边这个对她们视若珍宝的男子,其实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们,看到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她们从没有走进过他的心,或许说,走进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
“父皇,不会吧?”太子有些举棋不定,同父皇争女人,他有心没胆,不过可以寻求母后的支持,“母后,若丹国公主做了东宫太子妃,儿臣定会多一份丹国的助力,不用再怕三弟。”
☆、103。枪声
这个道理钱皇后何尝不知道?后宫佳丽三千,有一个丽贵妃已令她寝食难安,再来一个丹幽若分去凌滔的圣宠,她这个皇后便形同虚设了,就凭这点,她都应该力挺儿子。
太子看出钱皇后意动,立即想到其中的原因,“母后,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丹国公主有倾城倾国之貌,一定会把父皇团团迷住,母后拉儿子一把,就是帮自己一把。”
最终太子失望了,钱皇后摇摇头,“切莫为一个女子得罪你父皇,慕容嫣是绝佳的太子妃人选。”
钱皇后始终认为,要保住太子之位,慕容嫣比丹国公主要靠谱。慕容嫣与那位有七八分似,却是凌滔第一个看到没有立即纳进后宫的女子。她暗暗怀疑过慕容嫣的身世,但除了莫名消失的稳婆外,生辰什么的都对不上。南诏灭亡时,楚楚难产而死,诞下的粼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男是女无人知道。那时东周国慕容候的小妾兰娉婷只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慕容府六小姐连个影儿都没有。
不过钱皇后看问题不看表象只看本质,偷梁换柱的事她做得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当她的人找到稳婆的亲人待赶到现场时,发现迎接她们的是浓浓大火,稳婆的亲人全部葬于火海,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
直到此时钱皇后才惊觉,这场大火是对她的一个警告。警告她莫要追查下去,否则招来杀身之祸。钱皇后连想都不敢想幕后放火的那只手到底是何许人。
“母后,你别听松山寺那些臭和尚胡言乱语。”太子满脸不高兴,以为母后是听了松山寺那帮臭和尚说慕容嫣是凤星临世,这才逼着他娶慕容嫣的。
太子在钱皇后面前。顶多是个青春期叛逆的中学生,越是逼着做,他便越与你对着干。
钱皇后欲言又止,只得没好气道:“当年你母后我去松山寺还愿,那和尚还说我会母仪天下,可不印证了吗?你不喜欢就娶回来一边凉着,宠自己喜欢的就是。”钱皇后得不到夫君的宠爱。当然也不希望别的女子被夫君宠着。
“你父皇派你和三皇子去迎接丹国太子。你最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