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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表面风华绝代,风光无限,心却十分苍桑,幼年的宫中生活早已变得心硬如铁,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真正动过心。如今被凌锦不明不白质问,心中竟出现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
“什么她,不知道你说什么。”容欢回答得极快。
事实上,太快了点。
凌锦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慕——容——嫣!”
说完他嗤一声笑出来。
容欢是这样的人吗?一个生性凉薄的男子,会为了倾慕一个女子舍弃一个国家?若真是这样,他凌锦倒要对容欢刮目相看了。
容欢心中咚咚乱扑腾两下,脸上却轻笑出声,打趣道:“你小声一些,阿嫣的脾气你也知道,若被她听到一定会将我赶出慕容府。我若就这样毒发身亡死了,凶手就是你。”
“少来。”凌锦看着他哼声道:“慕容嫣不是你能想的人,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说完不知为何觉得很愤怒,竟然怒气冲冲走了。
不是他能想的人?
容欢苦笑,抬起杯子。
“来,干一杯。”
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容欢静静坐着,看着满院的繁花随风飘落,神情无悲无喜,直到月落西山。
凌锦一路走出平阳候府,脸色依旧很难看。
那张寒着小脸,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一时又婉转轻笑,一时又狡黠娇俏,一时又结满冰霜。
这凶狠的丫头,怎么瞧怎么讨厌。
可自己偏偏会去想起她。
凌锦甩甩头,不明白自己生什么气。
“堂兄,谁又欠你十万八万了?”凌辰寄着白马,一眼看到了脸色难看的凌锦。
“原来是堂弟。”凌锦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即一脸潇洒自如的笑意,“堂弟的药,用得还行吧?”
凌辰脸色一沉,举手一拳挥了过来。
凌锦笑眯眯躲开了。
“喝酒去。”凌辰掉转马头就走。
“成了亲的人,还有时间出来喝酒?”凌锦笑吟吟跟上,“你舍得让娇妻独守空房?”
醉仙楼内,凌辰也不相让,一杯接一杯,千杯不醉。
凌锦心内烦躁,也不劝也不让。各怀心事的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得微醉。
“堂兄,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凌辰睁着迷离的双眼,借着酒意道。
“你做错的事多着呢。”凌锦哼声道。
“我明明深爱着妆儿,为何……为何……”为何娶回家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是非卿不娶。
难道成亲前与成亲后的感觉不是一样的?
“为何什么?”凌锦问道,“是觉得没想象中那么爱?”
被说中心事,凌辰心中更郁闷,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如何说不爱就不爱了?你可是将人家未嫁先休,才娶回家的女人。”凌锦淡淡道。
凌锦话刚说完,只听当的一声响,凌辰已抬起酒壶,满满灌了一肚子,然后将酒壶重重放回桌上。
凌锦审视凌辰一眼,顿时眉开眼笑了。
这个样子,分明是夫妻小两口闹别扭了。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能有什么事情闹得不愉快呢?
难道……是欲求不满?
看着凌辰郁郁寡欢借酒消愁,凌锦摸摸下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要是自己或是别的男子,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生。一个女人满足不了,自然有千千万万的女子前赴后继来让他们满足。但这个堂弟性子别扭古怪,既薄情又深情,为了一个慕容妆,竟然就休了自小定亲的慕容嫣。
如今夙愿已偿,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除了欲求不满,还有什么?
莫非,是真心后悔了?
凌锦脸上笑得欠揍,眼内却露了一丝怜惜。
堂弟这次,亏大了!竟然把珍珠当作耳目。
凌辰又要了一壶酒猛灌,无视凌锦犀利探究的目光。
自从洞房了第一晚,沾了慕容妆的身子,在以后的日子,凌辰还未与她行过周公之礼。两人夜夜同床共枕,美人如斯,却没有激起他雄性的*。
在那胸膛有意无意擦过的高耸胸脯,那缠绕过来挑/逗的长腿,那散发着女性特有气息的*,身旁的美人使尽浑身解数,只求他看上一眼恩宠一次,却得不到他任何的应有回应。
“……若你还未与慕容妆圆房,休了她还来得及,若你脏了,我慕容嫣可不捡别人的破布……”
每当慕容妆身子凑过来,他耳中总是回响起那清冷无边的声音,脑中出现那张可恨地寒着的小脸。
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顿时就灭了。
今日他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留在府中处理事务,结果慕容妆又不依不饶缠上来,他几天来积攒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就在书房的地板上发狠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多少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直到把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完,才从慕容妆身上爬起来。
原以来慕容妆会承受不了他的力度,会满脸委屈地求饶,不想慕容妆却满脸春意,十分受用的样子,脸上残留着激情过后的满足,一脸娇羞地看着他。
凌辰郁闷得要吐血。
不是这样的。
他不想这样的。
凌辰懊怒丢下慕容妆寄着马出来了,遇到凌锦,便拉了一起喝酒。
“喂,后悔了?”凌锦用手肘碰碰凌辰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笑问。
“没有!”凌辰毫不犹豫地答道,声音响亮。
“真没有?”凌锦的笑容怪怪的。
“要你管!”凌辰绷紧身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后悔了?
凌锦收起笑意,眼内闪过一抹幽暗。
一张绝美的寒着的小脸出现在眼前,带着一抹愠怒看着他。
红颜祸水!
凌锦甩甩头,脸上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笑意。
“记晋王府的帐。”凌锦朝店小二喊着。
☆、044。真相
凌辰刚踏入晋王府,慕容妆就象一只蝴蝶扑过来,清风扑起一股浓烈的香气涌入鼻子中。
“辰,您回来了。”娇柔的声音中透着万分欢喜。
凌辰皱着眉打了个喷嚏,面无表情走过去,“以后别熏这么浓的香。”
那个女子,身上便没有这样难闻的香味,只有淡淡的女儿幽香。
慕容妆怔忡间,凌辰已经转身走远了。
男人的心在你身上,不用你去拔撩他,他也会停下来拔撩你,将你弄到手为止。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任你美若天仙,温柔如水,使尽浑身解数,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慕容妆总算明白了。伸手抚上脸上的疤痕,心中暗恨,尽管再多的脂粉,依然掩饰不了那条狰狞的伤疤。
他终究是……嫌弃她了。
慕容妆心头苦涩,从两人成亲到现在,不过短短数日,她却象从天堂到地狱。
都是那个贱人!
她为何醒来?为何不默默死去?
慕容妆心头是浓烈的恨意,犹记得成亲次日醒来时从四方八方涌过来的寒意。
任何疼痛都抵不过那一句话带的痛。
那日,凌辰进宫为她讨了一瓶去疤的药膏,然后就道:“本王要纳她为侧妃。”
他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征求她的意思,只是告知她而已。
当时她一下子僵直在原地,旋即立即笑容满面道:“王爷要重纳妹妹入怀,这是妹妹的福气,我一定会和妹妹好好相处,共同侍候好王爷。”
凌辰眼内闪过深深的失望,转身出去了。
她转过身来,已经泪流满面,心中恨意滔天。
慕容嫣!慕容嫣!你为何不死?再要弄死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个贱人最终没有被纳进府来,她却失去了这个男人的心。
“查得如何?”凌辰闭着双眼,坐在书房里半晌才问出声。
“去年一月十三日,是平阳候府兰姨娘的忌日,慕容六小姐去万恩寺为生母祈福。王爷正是那一日在万恩寺的树林中中了蛇毒。那几日,制南星曾出现在万恩寺……”
“属下去了顺和堂,那里的大夫说,送王爷去的人是、是慕容二小姐,就是王妃。后来属下使了点手段,那大夫承认,那日没有见过慕容二小姐,事后有人给了他们很多钱,要他们说王爷是慕容二小姐送去的。”甘陇恭恭敬敬地说完,这才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主子。
凌辰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闭着双眼。
“属下问过宫中太医,七步蛇毒毒性剧烈,毒发迅速,只有立即吸出毒血,才能保住性命。吸出蛇毒的那人,若抢救不及时,会七步丧命。”甘陇又道。
七步!
难怪制南星会说七步蛇天下无解,唯有以命换命。
凌辰握紧拳头,神情黯淡,声音咬牙切齿:“给本王踏平顺和堂。”
慕容妆,贱人,你骗得本王好苦。
晋王妃?凌辰冷笑,既然你要做晋王妃,本王成全你。
凌辰想起曾经对慕容妆发过的种种誓言,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他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想起那张寒冰一样的小脸,凌辰心中的痛密密麻麻袭来。
负了她的人,是他。
以命换命!原来,曾经她是如此深情于他。
回头无岸,她与他,终是错过了,错过一次,便是错过一生。
她心已死,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凌辰将头埋在手掌下,心头空落落的难过。
甘陇别过脸,不敢看王爷发红的双眼。他自小跟着王爷,比王爷自己还要了解王爷,又怎会不知王爷钟情于慕容六小姐?
可慕容六小姐性情大变后,恨王爷入骨,又怎会再钟情于王爷,重入晋王府?
可王爷的心……
他替王爷难过。
***
“你想好了吗?”慕容嫣抬眼问。
容欢无奈笑道:“自我住进来的那一刻,就想好了。”
“你是病人,治疗前理应征求你的意见。”慕容嫣道,“这里又没有免责声明什么的,治死你有人医闹我也无处伸冤。”
医闹?容欢失笑。
“阿嫣,我说过认命的。”容欢虽不能理解她嘴里的怪名词,可意思却是明白,无奈一笑,“而且,我相信你也治不死我。”
“你躺好,我先为你用针。”慕容嫣道。
长长的尖尖的金针在日亮下闪闪发光。
“等等。”身后传来凌锦急急的声音。
昨日他怒气冲冲离去,今日却带着东周唯一的公主凌月笑嘻嘻趁着这个时辰摸上门来。
慕容嫣懒得理会,只朝两人看了一眼就算行礼。
这样的敷衍令凌月脸上闪过不悦,东周国内见到她的人,有几个敢不下跪行礼的?正要发作,却见容欢微笑看着她,一身的风华绝代,让满屋熠熠生辉,凌月所有的气怒都消了,只是时不时用一双厌恶的眼睛阴沉地打量得慕容嫣。
凌锦翘着腿坐在院子里边欣赏风景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玉竹煎了一碗药来,容欢也不问药方,直接将药一饮而尽。
容欢看似随和可亲,事实上对谁都戒备及提防,可不是容易信任别人的人。
慕容嫣看着容欢将空碗递给玉竹。
她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容欢淡笑道:“我说过,你治死我就认命。”
慕容嫣看他一眼,容欢并不是多相信她,而是本身就是一个狠厉的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说到底,容欢和她是同一种人。
凌月小脸一沉,颐指气使地警告道:“慕容嫣,你敢治死欢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