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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两间半死不活的铺子,能赚几个钱?”慕容嫣笑道,“不过你看着可比我有钱多了。”
半死不活?
慕容白微微有些脸红,好吧,那两间铺子确实有亏无赚,他的经营之道远远没有文彩出众。
这位六妹的眼睛好毒!
“我的事不用你管。”慕容白有些气恼。
慕容嫣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大哥难道就想守着两个铺子过完一辈子吗?”
“只要能挨过这五年,什么事也没有了。”慕容白幽幽道,语气却是肯定的,“五年后,说不定我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五年后?”慕容嫣挑起秀眉,“五年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你为何说得那么肯定?”
慕容白脸色一变,暗恨自己说错话,目光里露出一丝心虚来。
“莫非大哥是神仙,能预知五年后的事。又或者神算子,卦一卦就知道每个人的命运?”慕容嫣不放过他眼里的变化,淡淡看着他道。
一双黑亮沉静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洞察一切。
慕容白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有些心虚气短,却很快恢复镇定笑道:“大哥就随便说一说,六妹未免想得太多了。”
慕容嫣似是轻叹一声,“不是我想得太多,是某人说得太肯定。我在想,是不是有人经历过五年后的事,一时不小心说出来?”
“胡说八道。”慕容白脸色剧变,心中震惊,拂袖就走。身后却响起那个女子欢快的声音:
“放心大哥,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040。登门
慕容白恨得直咬牙,一恨自己为何不小心说漏嘴,更恨自己的行为,凭什么要落荒而逃,该害怕该慌乱的不应该是她吗?
想到五年后那场灭门惨祸,他心中就说不出的慌乱与怅惆。他出身于这样的望族世家,在别人眼里是让人羡慕的富贵世家子,可有谁相信,能平安喜乐过完一辈子是他重生后的最大愿望,可宫里有个野心勃勃的贵妃姐姐,贪恋权势的平阳候父亲,注定他这个愿望简直成为奢望。他一出生就注定与亲人绑在一起,这些人给他风光的生活,而风光过后,他便要付出代价,便是与这些人一起陪葬。
这一世得以重生,他暗暗下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不让五年后的那场灾祸重演。可一切都按前世的轨迹重现,他越来越发现,自己所有的力气就象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意义。其实慕容白对亲情也很淡薄,他童年时生母庄姨娘便病死了,然后一直在吝啬的嫡母冯夫人手下讨日子,冯夫人迟迟没有生下儿子,他身为庶长子却被嫡长子大上几岁,结果日子过得如何可想而知了。但骨肉相连,血浓于水,要他看着骨肉至亲死在眼前,万万办不到。
慕容嫣思索一番慕容白的话,想好了以后再不与凌锦打交道,这样的人物,她惹不起,但躲得起。她这边划清界线,想不到次日凌锦冠冕堂皇地登上门来。
适逢慕容嫣正在秋风院为容欢诊脉,凌锦也不管合适不合适,撇下慕容候等人就带着一大帮宫娥内侍大大咧跑到秋风院来,将秋风院围个密不透风。
皇子的仪仗整齐划一摆出来,没人敢忽视。
慕容候急吼吼带着两个儿子赶到秋风院,毕竟这是内宅,五皇子这样带人闯进来是不合礼数的。可五皇子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如果五皇子哪一天正经八百的,那他就要苦头吃了。
因为人多势众,显得今日的凌锦比昨日多一份威严,慕容嫣心里撇了撇嘴,装模作样见了个礼,然后谦逊地站在慕容候身后,低下头掩饰眼底的不悦之色。
凌锦自然将她的不悦收之眼底,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装模作样还真有一套,就连自己这个当事人,也觉得此时对着自己一脸恭敬的慕容嫣,根本不是昨日想要自己命的那个人。
凌锦不经意掠了慕容嫣一眼,收回目光朝容欢笑道:“容兄,才几日不见,怎么弄成这般?兄弟一听这个消息,立即就赶来看望。”
容欢淡淡笑了笑。
只怕我刚中毒,你就知道了吧!他不信京中发生的事,还有凌锦要迟上几日才知道的。别人只当五皇子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朝正的闲散皇子,只有容欢知道,事实远远不是如此。
“凌兄有心了,是兄弟不才,不自量力中了一些小毒,所以在府上叨扰慕容候。”容欢自嘲道。
慕容候自然又客气一番,慕容珏一见有机会在五皇子面前露面,也跟着上前客气一番。
慕容嫣秀眉越拧越紧,一旁的慕容白无奈摇头,知道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朝慕容候道:“父亲,五殿下、容太子还有钱公子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六妹这里地方狭窄简陋,实在不宜招待贵客。”
慕容候忙道:“对对对,请五殿下、容太子、钱公子移步到正殿。”
“慕容候不用客气,我是来探望容兄的。”凌锦淡淡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慕容嫣适才坐过的木凳上,“这个秋风院环境僻静,布置雅致,我甚喜这里,就在这里喝杯茶叨扰一下就好。”
慕容候为难道:“五殿下,这里是、是小女的住处。”庶女虽没嫡女尊贵,可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
凌锦笑容绚烂地看向慕容嫣,“那就有劳六小姐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这个五皇子脸皮比钱齐还要厚!
慕容候默默咽下一口闷气,为难地看向慕容嫣。
慕容嫣目光冷峻地与凌锦对视,两人脸上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候爷放心,我定会好好‘招待’五殿下。”慕容嫣故意将招待两字咬得极重。
慕容候听得心惊肉跳。
慕容白也怕慕容嫣年轻气盛失了分寸,这位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似乎皇权的认识十分淡薄。
慕容白道:“父亲请回,我留下来和六妹一起招待贵客。”
慕容候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虽然不待见这个冷面冷心的庶子,可这个庶子做事从未失分寸,倒比不务正业、胡作非为的慕容珏要有出息许多。
慕容候带了众人离去,宫人也被凌锦挥退,一时间秋风院恢复鸟语花香的平静。可慕容嫣依然觉得坐在院落中的三位外人刺眼。罢了,索性一次性将三人齐齐放倒好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秋风院显摆。
他们当秋风院是什么?宾馆旅馆?还是广场公园?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慕容嫣冷笑两声,入屋内为客人煮茶,慕容白找了个借口跟进来,压低声音道:“六妹,你可别胡来。”
慕容嫣笑眯眯地道:“我没有胡来,不过是在茶里加些料,保证让他们喝了上吐下泄,不出三日拉得东倒西歪找不出人形,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慕容白一怔,暗笑,可也不无担忧,“六妹,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太子皇子,在府里出事总不好。”
“我们不是有个厉害的爹的吗?怕什么!”慕容嫣不怀好意地冷笑道,“大哥等下出去喝放在面前的茶,我加了些安神醒脑药物在里头,可别弄错了!”
慕容白无奈,只好摇摇头由她胡闹。还好,她毕竟是认他这个兄长的,没让他也拉上一份。
慕容嫣出来上茶时,四个男子看似相谈甚欢,可她看得出来,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暗里较着劲。尤其是凌锦,别看着亲切和善,可他手里那把烫金纸扇背后隐藏着怎么样的阴险奸诈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容欢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等一的伪装高手。
除了慕容白,谁也没有动手喝茶。
“钱兄、容兄,请!”
“钱兄、凌兄请!”
“容兄、凌兄请!请!”
三人不约而同齐声互相谦让,脸上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钱齐神情悲壮地看看另位两位兄弟,他们喝他就喝,要死大家一起死,大有壮士断腕之势。
慕容嫣捧着自己的茶,慢慢地喝着,催促凌锦:“五殿下刚才不是要我尽地主之谊吗?是怕我的茶煮得不好喝,还是怕我在茶里下毒?”
快快喝吧,摆在你面前的那杯药效最重,保证让你拉得你娘都认不出来,别可惜了我的一片心意。
☆、041。敲诈
激将法!
这丫头未免太小看他了!
凌锦心里好笑,脸上笑容依然如故,挑眉道:“六小姐就是在茶里放毒,也是我凌锦的荣幸。”说罢,端起茶来就要喝。
慕容白垂下眼睑,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钱齐一脸的佩服之情。明知这丫头不怀好意,五殿下还是视死如归,很有大将风范,果然胆色过人,人中龙凤,不是常人能及。
脸色淡淡的慕容嫣心里笑得欢腾,脑中想象的是风流倜傥锦衣华服的凌锦捂着肚子来回跑茅厕的狼狈样子。
容欢淡淡笑了笑,凌锦是什么人?慕容嫣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茶有问题,凌锦真会将这杯茶喝下去,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钱齐纠结的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罢了,五皇子如此有胆色,他也要有些男子的豪气,不能在嫣儿面前显得太过小家子,等气五皇子喝完,他跟着喝好了。可不能给容欢抢先了。
就在杯子碰到唇边时,凌锦扇子一挥,叫道:“这里怎么有个蚊子?”
紧接着是扇子发出嗖嗖两声。
蚊子不知打死没有,不过凌锦坐着的身子一动,手中杯了里的茶全数便落在桌子上,一滴不剩。凌锦面不改色、满脸遗憾地看向慕容嫣,“失了手,白费了六小姐一番好意,还请六小姐不要责怪。”
亏他还有脸说!慕容嫣拧起秀眉。
慕容白转头翻个白眼。
这也行?
钱齐眼里的孺慕之情迅速消失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嘘了两声。
容欢掀了掀唇角,将面前的茶推给凌锦。“阿嫣亲手煮的茶,我常喝!凌兄是稀客,还是用这杯吧。”
钱齐反应迅速,也将面前的茶奉献给凌锦:“五殿下,我也常喝嫣儿煮的茶,一杯不够解渴,两杯就差不多了。”
凌锦唇角轻抽了下,似笑非笑看两人一眼,将茶杯推回两人面前,“容兄、钱兄的心意我领了,我怎好夺人所爱。”
慕容嫣冷笑道:“你们谁也不用谦让,玉竹再去煮就是,茶多得是。”
凌锦笑道:“那倒不用。”也不见他怎么动,就着慕容嫣的手,将她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这种过于亲密行为放在现代倒没有什么,可放在男女授授不亲的古代,却是大胆出格的要命行为。对女子的声誉有极大的损害。
慕容嫣想不到凌锦胆敢调戏她,待反应过来,凌锦已经施施然坐正身子,朝慕容嫣笑道:“阿嫣不用费事了,我已经喝过了。”
慕容嫣寒着小脸盯着凌锦,连自己磨牙的声音都听到了!手一扬,头上的步摇已经朝凌锦的喉咙挥去,凌锦早料到她会这样,一个旋身险象环生躲过后,两指轻轻一夹,便将步摇夹住,视如珍宝地放入袖中。
“多谢六小姐抬爱,这么贵重的礼物,凌锦收下就是。”凌锦坐正身子笑吟吟道。
慕容嫣大怒,正要出手,慕容白已冷着脸站起来,“这里没有什么招待各位贵客,请各位移步到前厅。”这等于变相的逐客令。
容欢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别扭什么不高兴什么!
钱齐气愤不平,可是敢怒不敢言,凌锦那混蛋凭什么与嫣儿共用一个茶杯?钱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