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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一声被青粤踢开,门口出现风度翩翩、一身高贵的容欢。
陆曼大怒,手腕一抖,三枚绣花针便向容欢射去。
容欢身子微动,衣袖子一甩,三枚绣花针被打落在地,衣袖却被烧出三个大洞,好好一件华服,已经破旧不堪了。
而此时,暴龙与陆曼,早已奔出几十里之外。
“阿嫣,我在你的身上下了千里追香,无论你逃到哪里都没有用。“容欢道,”你逃千里,我便追千里,你逃万里,我便追万里。“
暴龙陆曼的脚步同时一顿,相视一眼,此时他们早就发现,小渔村已经补容欢的人包围了。
”阿嫣,别闹了!跟我回去吧!“容欢缓缓走出屋子,要不是小渔村的鱼腥味太重掩盖了部分千里追香的味道,又被暴龙制造的假象误导,他早就寻到陆曼了。
“容欢,我不是你要寻的什么凤星。“陆曼寒着脸道,”你不要再纠缠不清。“
“阿嫣在山谷底说过什么?“容欢优雅问道,”你说,我将丹意安全送出谷,你便跟我回金华。阿嫣,我对你真失望。“
“可是你引丹国的人追杀他。“陆曼道。
“我只答应过安全送他出谷。并没有说过不让人杀他。“容欢道。
陆曼顿时语塞。
“曼曼,别跟他废话。“暴龙道,”我们杀出去再说。“
“就凭你们两人?“容欢冷笑,”丹意,你未免太小看我身边的五千精卫了吧?还是我小窥了你们?“
此时,一声声悲惨绝望的叫声在小渔村上空响起,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关整个护城河畔。
“容欢。你滥杀无辜。“暴龙咬牙切齿道。”这些村民都是无辜的。“
“他们怎会无辜?“容欢看了一暴龙一眼,闲闲道,”他们最不该的。就是收留你们。“
暴龙大怒,一掌拂向容欢。
容欢轻轻一跳,已跳出数丈外。
暴龙手里的绣花针立即尾随而去,全数打在容欢衣袖上。暴龙拳脚极快极准。暴发力也惊人,可惜容欢轻功极高。就算踢中容欢,也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容欢一挥手,精卫们已将暴龙陆曼两人围住,他们的剑上还带着小渔村村民的鲜血。
暴龙与陆曼立刻背对背站成一团。
“阿嫣。过来。“容欢的声音湿润如玉,”你现在过来,还是我金华了最尊贵的上宾。“
“我过去。你能放他走吗?“陆曼冷笑道。
“阿嫣,太迟了!“容欢道。
“那就少罗嗦。“陆曼沉着脸道。
“阿龙。快走!我掩护你。“陆曼道。
“曼曼,扔下你走,我还算个男人吗?“暴龙怒道。
“阿龙,你不想是和心爱的女子过一辈子吗?这个时候怎么他、妈的矫情起来?“陆曼冷着脸道,这次容欢是铁了心要杀暴龙,再走便真来不及了。
暴龙虽然遇强则强,可毕竟不是五千精卫的对手,能逃出生天已经不错了,还能活命?
“曼曼,扔下你我做不到。“暴龙道,”我宁愿被他杀了。“
“阿龙,你知道,只要他一日认定我是凤星,我不但不会死,还能好好活着。“陆曼道,”阿龙,我们能活一个是一个。这次算我救你,我还你一条命。“
“谁要你还了?“暴龙粗暴地吼道,眼圈儿红了。
“阿龙,走吧!“陆曼冷着脸喝道,”你难道忘了西点军校的校训吗?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曼曼,别说了!“暴龙喝道,”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陆曼恨铁不成钢道,”若哪一天我回心转意,又想做你老婆了,我怎么办?“
“曼曼!“暴龙心头大震,默默凝视了她一眼,声音低哑道,“曼曼,我走!“
陆曼笑了笑,抖着手上的绣花针为暴龙开路。暴龙哪里肯让她打头阵,越过她冲在最前头。
暴龙唯一的退路就是护城河,青粤命人死守。陆曼却不顾自身的安危,只顾一路杀敌,只攻不守。精卫们知道她在容欢心中的分量,又不敢真的伤她,这样一来,浑身是伤的暴龙很快就退到了护城河边。
容欢冷冷看着陆曼,目光一片阴寒。
他真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奋不顾身护着一个男子。
“皇上,万一误伤了慕容六小姐……“青粤脸色为难地道。
“若她死了,我葬了她便是。“容欢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青粤听了却心头一冷。
慕容六小姐这次是真的伤了皇上的心。
眼看暴龙就要逃走,青粤上前刺去一剑,谁知,陆曼用身体迎了上去,为暴龙挡了这一剑。
暴龙目光一厉,“扑“的一声,猛地跳入护城河中。
陆曼一咬牙,也想跳入河中。
容欢再也忍不住,一掌将她捞回来,“你想死吗?“他的声音依旧让人如沐春风,只有青粤知道,容欢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青粤也看出来了,慕容六小姐的掌伤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又被他刺了一剑,再跳入河水中,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这么欢喜他?“容欢声音如珠玉般好听,却听得让人发寒。
“容欢,你永远不会懂得西点的精神!“陆曼嘴角慢慢渗出血,倒在容欢的怀中。
陆曼在颠簸中清醒过来,发现容欢的车队在回金华的路上。容欢华丽的马车就在她眼前,而她,被容欢囚禁在一辆囚车里。
陆曼又饿又渴,嘴唇干得快要裂开来,伤口只是经过简直的包扎,慢慢渗出血水来,在囚车的颠簸中,痛得她牙关直打颤。
陆曼默默忍了,硬是一声不吭。
青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华丽的马车,叹息地摇了一下头。
马车珠帘有微小的晃动,皇上明明知道慕容六小姐醒来了,却一声不吭。慕容六小姐已经一日一夜滴水未进,伤势在恶化,却是硬忍着,也是一声不吭。
青粤一时不知怎么才好,没有容欢的命令,他是一滴水也不敢给慕容六小姐的,可难道真要看着慕容六小姐活活被渴死或者伤重不治吗?
青粤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囚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将刚刚清醒过来的陆曼又颠晕过去,也省了青粤的纠结。
绝望的暴龙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树后,默默看着囚车中的生死不明的陆曼,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圈儿渐渐湿润了。
半夏怕他忍不住冲出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囚车慢慢地驶远,暴龙忍不住跟着小跑了一段。
“龙哥,小心被发现!“半夏心惊胆颤,”别辜负了慕容六小姐的一片苦心。“
一言惊醒了暴龙。
“走吧!“他说道。
“龙哥,我们要去哪里?“半夏问道。
“我们回丹国,北城!“暴龙道,”母后给的那块令牌呢?“
“啊……”半夏惊呼一声,“龙哥,属下该死!那块令牌……当日你中了慕容六小姐的剧毒后,属下只顾着逃命,把令牌弄丢了。“
“丢了就丢了,走吧!“暴龙抬步就走,他怕自己再不走,就会跟着那个女人去金华。半夏说得对,他不能辜负了她的苦心。
“我们去哪里?“半夏问道。
“北城!“
“可是没有令牌……“半夏道。
“半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不信,没有令牌,我暴龙就活不下去。“暴龙道。
“龙哥,那是贫寒野蛮之地,据说奴隶数十万……“半夏道。
”半夏,我想要夺回我老婆,就必须要强大。“暴龙狠狠地握了握拳头,”无论北城有多少艰难险阻,就算把我蒸了煮了,我必须去。我老婆还等着我去救她。“
他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车队的大路,猛地转身,消失在大路的另一头。
☆、144。被囚
陆曼再一次醒来,刚恢复意识立即发现不对,手指本能地扣着绣花针,朝着身旁的男子就刺去,却发觉身子一点一力气也没有,举起的手还未挨到男子的衣裳就软绵绵地垂下去。
容欢叹一口气。
陆曼猛地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不仅置身于容欢华丽的马车中,还躺在他的怀中。陆曼立即挣扎着从容欢怀里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换过了,整个人都被细细清理干净。
陆曼立刻小脸一寒,双目怒瞪着容欢。
“是婢女换的。”容欢扫了她身上的衣裳一眼。
陆曼的脸色这才缓了一分。
“值得吗?”容欢声音轻软温柔。
没头没尾的一句,陆曼却是懂的。容欢是在问,为了暴龙差点连命都丢了,值得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陆曼懒得看他,盯着马车顶道。
“阿嫣,你真令我吃惊!”容欢道,如此凉薄的女子,居然也能这样待一个男子。
天下间哪一个男子,被这样一个女子相待,应该死而无憾了吧?
他原以为,这个世间只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男子为了取悦女子可以做任何事,不成想,女子取悦男子时,也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身为一个男子,得她如此一次的相待,换作任何一个男子的心都会酥了,然后,人生便足矣了。为何偏偏,他不是那个唯一她以诚相待的那个男子呢?
“你是如此真心欢喜他?”容欢风轻云淡地问,也只有自小跟着他的青粤,才能发现他语气里到底有没有醋意。
“我与他,无关情爱。”陆曼道。西点的精神。只有真正从西点出来的人才懂。这些古人,又如何能懂得舍生取义的意义和深澳?
“可是,你可以为他而死。”容欢目光冷冷看着她道。
“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陆曼道,“我们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利益最大化。”
容欢蹙着眉看着陆曼,他从这个女子眼里,确实没有看到山盟海誓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他却知道。这个女子随时可以为丹意去死,正如丹意也可以为了她去死一样。丹意对她是有情,她却分明对丹意无意。可她却可以为丹意而死。这是怎么回事?
容欢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子了。
“皇上,慕容六小姐醒来了吗?”青粤在马车外叩了叩车门。
“端进来。”容欢道。
珠帘一掀,青粤端了一些稀粥之类的食物进来,青粤垂下目光。眼睛不敢看车内一眼,放下食物便掀帘出去。
“吃一点吧!”容欢道。
“我不饿!”陆曼道。其实她很饿,只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或许,你想回囚车中?”容欢轻飘飘道,语气里没有半点威胁之意。
陆曼清冷的目光瞪着容欢。
“来人!”容欢扬起声音。
陆曼眼珠转了个大半球。若是暴龙在,一定知道她心里在说的是尼玛两个字。
“皇上,有何吩咐?”车外传来青粤恭敬的声音。
“囚车还在?”容欢道。
“回皇上。在!”青粤响亮的声音传进马车内。
陆曼咬了一下牙,终于端起面前的粥来喝。
“退下!”容欢道。
“是。”青粤退下时。听到车内传出滋滋吸粥的难听声音。
容欢随意拿起马车内的竹简来看,唇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他的目光虽停留在竹简上,眼角的余光却朝陆曼看去。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彼于奔波,根本没有时候做个人护理,她的头皮有些痒,她拿着筷子的另一头代替手指轻轻擢了擢头皮,这才去夹菜。
她的动作自然随意,没有一丝刻意,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