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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县令做为一名父母官,家庭生活过的一团糟,妻子儿女都没有能力约束管教,不得不让本公子置疑你的能力。
试问,一个家都治不了,如何治理一个县?
你应当管教好你的妻子儿女,诱导她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当县令是为全县民众服务的,而不是用来欺压民众的。不要处处显示自己的优越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希望安县令多多考虑,如何改善全县人民的民生问题,发展经济,让云绮县成为富庶之县。
不要老是向朝廷伸手要银子要粮,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想必你也得到消息,听说了你们洲郡张郡守的下场了吧?本公子希望你,永远不要成为第二个张纪年。
第六五六章 风中凌乱
夏梓麟教训完后,看了一眼佳吟,然后潇洒的走出大堂。围观的民众们,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这位公子的话,句句走心,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吟儿自袖袋里,摸出了签字笔和一张白纸,在上面快速写下了几行字,然后折好。
走到安欣然面前,将纸条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亲切地说了一句:“假如那位黎公子,没有信守承诺,你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安欣然已经知道,是这位小姐在河边全力施救,自己才会无恙的。所以,她也抓紧时间,向佳吟表达起感激之情来。
她将双手放在胸前,单膝朝下一跪,真诚地致谢:“欣然感谢小姐的再造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倾心相报。”
佳吟将她扶起来,摇了摇头道:“安二小姐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记住我的话,好好生活,一定要自信自尊自强!”
说完,朝着月秀和瑞兰,行了个拱手礼之后,便紧跟在夏梓麟的身后,快步离开了县衙。
县衙的大堂内,一时鸦雀无声,安县令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公子,当着全城的百姓,教训的体无完肤,县令大人感觉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位少年公子口气好大啊!他谁呀?本县令论年纪,可以做你的长辈;论职位,那也是朝廷命官啊,轮得上你来教训么?
想到这里,安县令气愤之极,他抓起惊堂木,便在案几上一阵乱拍,嘴里不住气地,对着呆在堂上的衙役们狂吼道:
“你们一群废物,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走掉了?赶紧去给老子追回来!本县令要将他们打入地牢,让他们永世不见天日。”
衙役们正欲打算追上去,却被瑞兰伸开双臂,拦在了大门前。
她语重心长地对着安县令提醒道:“大人,且不可以造次。那位小姐,不是您得罪的起的。”
不待县令回答,差点被当堂气疯的安大小姐,指着瑞兰和月秀咆哮道:“你们今天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自然是想帮她说话。
可知她和那位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教训起朝廷命官,我父亲自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抓!”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安县令却从瑞兰的举动中,看出了不寻常,他没有接大闺女的腔,也是用探寻的口气,向瑞兰发问:“你倒是给本官说一说,缘何得罪不起她?”
瑞兰迟疑了片刻,她又回身对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信薛四小姐已经走远,她才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因为……,因为……。”
安大小姐是个急性子,她看见瑞兰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便开口呛道: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是不是想现编一个谎话,来为她们开逃,好让父亲放过他们啊?”
“因为那位小姐的大名叫薛佳吟,乃是定国候府的四小姐,也是当朝薛丞相的掌上明珠。”
瑞兰终于闭了闭眼,心一横便将佳吟的真实身份,托盘说出来了。
瑞兰乃是一个小县城,经商人家的妾室,他被郭家大少纳为小妾之后,一直都遭遇着蒋碧荣的背后黑手。
九死一生的她,肯定就没有机会了解国家大事。所以也并不知道佳吟近两年的情况。
她对佳吟的了解,仅仅还停留在,当初还未嫁为人妇的时候。
那时候,也正是佳吟的天魂还没归来之时,并不知道如今的薛四小姐,在苍云国是如何的声名显赫,光华四射的。
但是,月秀却是知道薛佳吟的大名的,她的震惊程度,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从城外官道上的邂逅,再到茶馆里的相谈,从挽救瑞兰的生命,到为郭府揪出元凶。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来自这般显赫的大人物。
一时之间,风中凌乱的月秀,感到她的大脑都转不过来了,信息量大到无法消化。
安大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顾着用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候,一直低调没吭声的师爷,开口提醒安国良。
他说:“安大人,郭府这位姨娘的话,应当是真的。您想一想,今天上午自密水郡传来的快报,不是说张纪年大人,被皇上派出的特使,差人押解去皇都,等待判决么?
而这两位特使,便是福王府的麟世子,皇上幕僚薛佳吟博士。
在下刚才一直在观察他们二人,谈吐高雅,气质衿贵,应当是他们二人无疑。”
安国良一听,额上的汗水流得更多了。他朝着安欣然招了招手。
安二小姐走到父亲身边,当着他的面,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果然写着:定国候府,薛佳吟。
“天啦,今天也算本官有诸神相护,并没有与二位特使大人,发生什么不愉快之事。不然,本县的这顶乌纱,便要保不住了。”
安大小姐和她的母亲安刘氏,终于安静下来,好半天也没见她俩吭声。
相信她俩通过此事,一定会生出许多感悟来的。
※※
在通往虹桥镇的大路上,佳吟与麟世子骑着马,却不催马前行,而是信马由缰的并肩缓行。
吟儿想起今天这一连串的闹剧,心中猛然升起一丝疑虑。
假如今天遇见,安二小姐投河自尽的不是黎二少,而是夏梓麟的话,他会怎么做?是看在生命珍贵的份上,救呢?还是碍于男女大防,选择视而不见呢?
便开口提问:“麟哥哥,假如今日是你在西门城外,见到安二小姐投河自尽,你会去救她一命吗?”
麟世子看到佳吟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便知道她又在给自己挖坑,哼,本世子岂会上你的当!
只见他没做任何的思考,一脸平静地回道:“这种事情,没有发生,那便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你如此假设一番,有意义么?”
哼!狡猾,狡猾的。想避开本姑娘的提问,没门儿!
“不允许回避,吟儿说的是假如,麟哥哥必须回答,一定要回答!”佳吟扭着身子,娇嗔地嘟嘴卖着萌。
第六五七章 三三见久
“假如真有此事发生,那本世子便着李奇去救人。”麟世子拗不过吟儿,只好将李奇给抛出来。
立时,李奇正在悠哉乐哉地在河边行走,忽然传来“救命啊!有人落水了”的喊叫声,便不顾一切,全力在河滩上奔跑,一边跑一边脱掉身上的衣裳。
跑至河边之后,动作麻利地一跃而起,扑进河水中,经过一番奋力搏击,将一位小姐救起来。
紧接着一个公主抱,步履沉重地朝岸边走来的画面,浮现在女孩儿的眼前。
被救小姐悠悠睁开眼眸,看见救命恩人,打算离去的背影,便咬着牙挣扎地自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死死地拉着正欲离开的李奇,一脸无助地痛哭道:
“公子,你好心救了奴家,但是你已与奴家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好心的公子,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娶了奴家吧!
你若不管不顾地转身离开,小女子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嘛?且让我再死一回罢了。”
说完,恨恨地松开李奇的衣袖,双手捂脸,转身又朝河水中奔去。
吓得李奇急步上前,挡在小姐的面前,手足无措地承诺道:“姑娘万万不可,我对你负责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佳吟发出一连串的大笑,然后指着麟世子,坏坏地说道:“好哇,麟哥哥,你很狡猾哦。就这样把人家李奇,给卖给安二小姐啦?”
“只是让他救人一命而已。救起来后,便迅速消失,不做其他纠缠。话说像安二小姐那种人物,那种身世,可是配不上我们李奇。本世子岂能允诺,简直是太荒唐了。”
麟世子先是目无表情,但当他说到,不可能让李奇,被这种女子缠上时,神情变得十分凝重起来。
李奇对他而言,不是仆从,而是家人,是兄弟!他从来没有看轻过李奇。
“麟哥哥固然说的有道理,但是,今天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李奇什么事嘛!他还在远在皇都呐。
话说,便是真的李奇在这里,又听了你的话去施救,结果也一定会同黎远方一样,脱不了干系,必须负起责任来。麟哥哥,吟儿说的可在理?”
夏梓麟将今天事件的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对着吟儿点了点头,嗯,是这么个理儿!
“麟哥哥,你方才用李奇打掩护的行为,在本姑娘这里是通不过的!本姑娘绝不允许你这种打哈哈,打太极的行为,必须正面回答!说,假如你遇到这种事,救是不救?”吟儿不依不饶,非要夏梓麟说个明白话。
麟世子知道用“顾左右而言它”这一招,对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今天绝对绕不过这个话题,她一定是会穷追猛打的。只好叹了一口气,老实地回答道:
“救自然是要救的,但要救得巧妙,不能像黎远方那般傻呼呼的,在人多的地方上岸。那样只会招来无数的看客,救了人之后,还不落好,且脱不了身,还生生被围观者,当成登徒子来看待。
这便得不偿失了,所以说,必须要做到,在救人之后,确保自已能够全身而退!”
“哦,这个想法倒是不错的。麟哥哥,你且说说如何做到全身而退吧!”吟儿很是有兴趣的问道。
“假如今天是本世子遇到这件事,绝不会像黎二少那般的蠢笨,我会带着安二小姐,顺着河水朝下飘浮,等飘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再将她弄上岸。”
“啊……!”女孩儿将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故作惊讶而又特别夸张的表情。
她那双眼睛里面,交织着,她此时心中良多的感叹。
“啊,啊你个头啊!都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些甚?”
麟世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难不成本世子,还会对那样的丫头产生兴趣?将她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欲行不轨?
“嘿嘿,逗你玩玩呗。吟儿知道,麟哥哥将她带到,无人认识的地方上岸后,便可以保全她的名声了嘛。”
“哼哼,算你聪明,否则,今天定要罚你!”
“罚什么?不会又是三个吻吧?”
“再次算你聪明,不过,这次不是三个,是三个的三倍,三三见九,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嘛!本世子才可以长久地,留住吟儿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