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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春锦阁后,麟世子朝正在招呼侍从的郑怀北,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且散着步走回去吧,不必劳烦车驾了。”
郑怀北和杜通达,便一左一右地跟在两位大人身边,在月色中散着步,朝仙客居方向走去。
一路上,郑怀北和杜通达向佳吟他们,将张纪年郡守,在治理密水期间的所作所为,介绍了个大概。
做为土生土长的密水人,郑杜二人对张纪年的为人,还是清楚明白的。
他们均不否认,早年的张郡守,的确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好官。
只是随着这几年口岸开放的力度加大,与东莱国和南岙国,在贸易上的频繁接触后。手上多了掌控进出口关税,这块肥肉的张郡守,面对许多生意人找它免税时,赠送大量贵重物资的利诱,开始慢慢地蜕变了。
由此,张纪年是个什么样的官员,两位特使大人已然非常地清楚明了。
回到仙客居后,麟世子来到女孩儿的房间,相拥缠绵了片刻。紧接着又开始议论起,今天的所见所闻。竟然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这时候,自后窗的街道里,传来了时断时续的打更声,已然是子时时分了。
唉呀,不知不觉的,已经这么晚了。
女孩儿急忙催麟世子快去就寝,明日还得去衙门找那个混蛋郡守谈事情,不好好休息哪里来的精神同他较量啊?
麟世子坚持等女孩儿洗漱完毕,临走时,再次交待要闭好房门,然后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古时候的高档酒肆里,房间一般使用极其珍贵的蜡烛,和纯度极高的豆油来照明。
但是廊灯就舍不得了,到了规定的时间,走道中的照明灯笼便会被一一灭掉。
麟世子在漆黑的走道中,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在两人的房间是紧挨在一起的,没多大的功夫,便来到了房门口。
伸手推门正欲举步进入,麟世子忽然感觉到后腰,被一双柔软的双臂环绕住了。同时,一副柔若无骨的身躯,也紧紧贴在了他的背上。
梓麟大吃一惊,他明显查觉到,后背上有两团柔软,正在自己的后背上,不安份地蹭来蹭去。
一阵恼怒,袭上心头。他大力地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赶紧将身后的女子甩开。
可是那女子的身体,如同涂了超强度粘和剂一般,死死的粘在梓麟的背上,甩都甩不掉。
男孩儿并不想用自己的手,去掰开那两只抱着自己腰身的手,因为他嫌脏啊!
“公子,暗夜孤寂,让本姑娘来陪你渡过吧!”女子娇滴滴充满挑逗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梓麟一阵恶心,他强忍着怒火,厌恶地沉声叱道:“哪里来的不知廉耻的东西?赶紧给本公子滚开!”
“唉呀,公子,你不可以这般轻薄奴家啊,奴家可是个良家妇女!来人啊,有人用强……”
女子故作惊慌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夜的沉寂。
这个女子的尖叫声刚刚响起,立马就有两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自房间里走出来几个,手持灯盏的年青男子。
就在那名女子,发出刺耳尖叫的一刹那间,忍无可忍的麟世子,抬起脚来,狠狠朝后一跺,便踩在女子的脚背上。
那女子感觉到一阵剜心的疼痛,因为护痛,所以手臂便条件反射地一松,打算去抚摸一下被踩痛的脚背。
麟世子便趁着那女子手臂松开的一瞬间,扭动腰身,来个了大力摆动,随手朝着那个,打算又扑将上来的身子大力一拂,只听又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声,在暗夜里响起。
随着麟世子手臂的摆动,只见那个女子的身子,在空中快速旋转了好几个周圈,才咚地一声落了下来。
落下来的时候,头脑勺不幸磕在,那根用于支撑房梁的粗大抱拄上。
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后,女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听到她呼痛的声音,身子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
这子夜之后,酒肆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嘛?
这动静一下子,将整栋楼房的客人全部惊醒,人们纷纷涌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何事。
走道里一时之间,变得拥挤热闹起来。
第五七三章 子夜升堂
刚才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走道里的年青男子当中,有一个是住在梓麟斜对面房间的。
这位男子,长得高大健硕,着一身高档锦缎制成的青色衣袍,虽然没带任何兵器,但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原本一直站在阴暗之处,观察事态进展的他,看见在此时,走道里涌来了许多的看客。便推开人群,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表情焦急地伏下身子,将那个女子搂进怀里。
然后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发现没有任何气息之后,那只手便剧烈地颤动起来。
紧跟着将女子搂到他的胸口上,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喊声便响了起来:
“小妹,你不要吓唬兄长啊,快快醒来!啊~~~啊~~~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救我小妹的命啊?”
这时候,楼下的郑怀北,听到主楼一片喧哗,人影在烛光中乱晃,衣裳都没顾上穿整齐,捞起一件袍子披上便赶了过来。
眼前的情景,简直就令郑怀北目瞪口呆,青衣公子的哭喊声十分悲戚,任他如何的呼喊摇晃,他怀中的姑娘,只是紧闭双眼,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这情形是出人命了。
仙客居自开业至今,连一件小事情都没发生过,这一发生就是人命案,如何不让他震惊嘛。
郑怀北喝住那个正抱着妹妹,大声哀嚎的青衣男子:“好了,先不要哭叫了。且说说看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青衫公子抽泣着,用哀伤的口吻回答道:
“我家小妹与这个行凶的公子,房间是面对面住着的。刚才小妹自我房间出来,返回她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安睡的。
没想到几分钟的时间,便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我小妹被这位公子所伤,怕是小命不保了。”
这时候,出来一对同样身形高大的年青男子,这两个人的名字叫作大虎和小虎。
两人模样长的极像,一看就是亲兄弟,并且同样是武功高手,他俩同青衫公子是朋友。
那位叫大虎的人,环顾了一圈围观的众人,用极具煽情的口气,沉痛而又愤怒的用手指着夏梓麟,然后才回答着郑怀北的话:
“我们怜儿长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一定是这位公子见色起意,想对怜儿用强。在遭遇到她的拚死抵抗后,害怕事情败露,故而下此毒手。”
吟儿用手支着下巴,在听完大虎的这几句话后,在不算明亮的烛光下,仔细地将那怜儿打量了一眼。嗯,长相的确当得起国色天香这四个字。
但是,敏感的她,从怜儿的身上,发现了些许风尘的气息。
这种感觉,恐怕也只有具有超强观察力的吟儿,能感觉得出来吧?因为那个叫怜儿的女孩,怎么看都貌似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大虎的话,显然起到了煽情的作用。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都群情激愤起来,他们用鄙视的目光,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对着麟世子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起来:
“天下竟然有这种败类,真不要脸!胆够大的,在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居然都有胆量,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难道他就不怕王法了么?”
居然敢如此污蔑我麟哥哥,女孩儿脸都气白了。
她用手指着大虎,正打算让他拿出证据来,却被负手而立的麟世子伸手拦住。
麟世子表情平淡,他根本就不想说半句废话,直接对郑怀北命令道:
“你,即刻叫几个人来,将这女子的尸身抬去郡守府,你们有何冤屈,找张郡守去倾述吧!”
说完,走到吟儿面前,搂住她的腰身,柔声道:“走,随我去衙门投案去。”
郑怀北叫来几辆车驾,将现场的目击者和当事人,一并带到了洲郡衙门。
麟世子几大步走上台阶,拿起衙门前的大鼓槌,便咚咚地大力敲打起来。
而佳吟却趁着乱轰轰的时节,找了个黑暗又没人的僻静场所,独自待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府衙的大门才被打开。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着灰蓝长袍的年长男子,在众衙役的簇拥下,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来到大堂后,照直便站到审案的桌子边,背后而立。
先是用他那双鼠眼,扫视了全场一遍,然后高高昂起他那颗,长着尖嘴猴腮的小脑袋,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用极不耐烦的语气问道:“来者何人?何事深夜滋扰?”
郑怀北上前拱手回答道:“回方师爷,刚才本酒肆发生一起人命案,草民才将一干人等连夜送来,请郡守大人升堂审案。”
方师爷一听出了人命案,倒是也不敢马虎,他转身同一个衙役嘀咕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急忙拉过一马快马,朝着富春大街的方向飞驶而去。
“郡守大人外出公干未回,本师爷已差人去找他了。你们且先进大堂来侯着吧,待郡守大人一到,即刻升堂。”
师爷说完,留下几名衙役在大堂守侯,自己则转身回到房间,搂着年轻的美艳的小妾,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当样,睡之前没有忘记吩咐一名衙役,待郡守大人一回到衙门,便来叫醒他。
在春锦阁与几位女子,玩得如同一瘫烂泥的张郡守,正躺在几个女子中间,鼾声如雷地睡得人事不知。
正在香甜梦中的他,被找来的衙役,接二连三的拍门声给惊醒过来,听说出了人命案,张纪年倒也没敢怠慢,赶紧起身返回街门中来。
在衙役们威严的升堂声中,郡守大人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大堂之上。
随着衙役们异口同声地:“恭迎郡守大人”声音响起,郡守大人那有气无力的沙哑声,也随之在大堂内响起:
“堂下何人为原告,何人为被告,半夜击鼓要求升堂,何为何事,请原告给本官细细道来。”
张郡守说完后,鼓起一双死鱼般毫无光泽的眼睛,定定地盯住堂下一干人等。
咦,不得了啊,张纪年发现堂下,有两位衣着很是普通的俊俏少年,并不同其他人一样,向自己下跪垂首。
而是一脸漠然的昂首而立,仿佛根本没将他这个堂堂的郡守大人,放在眼里一般。
哼,这两人胆子有够大啊,在本大人的势力范围内,居然敢公然渺视本官。
第五七四章 芳名怜儿
你们是打算在众多的下属和民众面前,让本大人丢脸么?公然不行跪拜之礼,简直是反了!
想到这里,张郡守的心中,已然是十分不悦了。
哼,你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且等着看本官的手段吧,首先便会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郡守大人的话刚刚问完,身后那个狐假虎威的师爷,便迫不及待的跳将了出来,指着堂下的一众人,尖着一副公鸭嗓,吼叫起来:
“郡守大人问你们话呢,赶紧回答,你们谁是被告,谁是原告?”
方师爷的话音刚落,那位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妹妹尸身的青衫公子,“哇”地一下子便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轻轻地,将女子的身子放在地上。
然后跪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