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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去了。
第五三四章 多管闲事
麟世子他们的马车,爬上了一个长长的斜坡,然后朝右边拐过一个急弯,便上了通往郡所的官道。
这条官道,自这个村庄的中心位置穿过,道路两边星星落落的交错着,许多农家人的房舍。
不时有几声犬呔,鸡鸣之声自茅舍中传出,充满了宁静祥和的乡村气息。
约走了两刻的时辰,马车出了村庄,穿行在一片密林之间。
“吟儿,你之前唱的那首歌,很是好听啊,歌名叫甚么来着?”
“嗯,的确好听,吟儿也是超级喜欢这只歌。歌曲主要表现了对学生时代的眷念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歌名叫作《时间煮雨》。”
“时间煮雨,这歌名听起来,甚是奇怪啊。”
“煮雨,大约是取主语的谐音吧。毕竟人生一世,光阴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麟世子听了女孩儿的这句解释,一时之间并没有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阵尖锐无比,而又惊恐万分的稚童声音,自树林中传来。
车厢内的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喊叫的“来人啊!救命啊!”
不好,这附近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女孩儿推了推正在沉思的麟世子,急促地说了一句:“出人命了?快,我们去看看!”
说完,便飞身下了马车,朝着呼救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树林约三十米处,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女子站在木凳上,正踮起脚尖,将一个绳环往脖子上套。
在她的下首,大约是妇人的儿子,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光景,正抱着她的腿,用稚嫩的童音边哭边哀求:“娘,不可以抛下孩儿啊!”
无奈那狠心的娘亲,仿佛没听见稚童的哭喊一般,还是一脚将木凳踢翻,整个人便直挺挺地挂在树上了。
紧跟在女孩儿身后的麟世子,挥手间,几柄飞刀便自右掌中打出,飞刀准确地穿透那树上的绳子,随着绳子的断裂,双腿拚命挣扎的妇人,便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话说那个小男孩,年纪虽然很小,但却十分的懂事,他一下子跪到了两位救命恩人的面前,不停地叩头:“谢谢两位好心的哥哥姐姐,救了我娘亲!”
那妇人因为在第一时间被救下来,性命当是无忧的。
故而,女孩儿并没有去关照她,由她坐在地上嚎淘大哭,将心中的悲愤发泄给发泄出来。
当小男孩在佳吟面前拚命叩头的时候,让她感到心中一阵酸楚,对孩子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小小的年纪,便亲眼见到这种人间悲剧,心里的阴影面积得有多大啊!
女孩儿弯下腰,将小男孩扶起来,拿出锦帕替他擦了擦眼泪,轻声哄道:“好了,乖啦,你娘亲无事啦,咱不哭了啊!”
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停住哭泣,转身呆呆地望着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娘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妇人大约是哭累了,终于由悲痛的哀嚎,转为小声抽泣。
小男孩见娘亲安静了下来,马上跑过去,抱着娘亲的脖子,还用小手轻轻拍着妇人的背部,贴心地安慰起她来。
女孩儿心想,这位大嫂能够狠心的丢下年幼的孩子,毅然选择自尽。那么,她一定是遭遇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才会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的。
不免仔细地将妇人打量了一遍,从她那一身衣裳的用料,头上的佩戴的珠钗来看,应当出自于一个殷实富足的小康家庭。
肯定不是因为生活窘迫,才选择自尽的,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女孩儿估摸着妇人的身份之时,那妇人终于停止了抽泣。
只见她自地上缓慢地爬起来,伸出双手搂着孩子的肩膀,哭丧着脸,一双眼睛并不朝两位救命恩人看,却是低垂着眼帘,用一副哀怨的语气埋怨道:
“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吃撑了没事干,跑来管那门子的闲事?不要以为你们出手救了我,便指望能听到甚么感谢的话。”
唉,真是没想到啊,这位大嫂一张嘴,便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女孩儿顿时感到有些无语。
这一番不知好歹的话,还真是让女孩儿人无言以对。
就冲着你那可怜的小儿,在今后的日子里,仍然有着亲娘疼爱他,你也应当感到被人救下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还有,这位大嫂你可知道,今日出手救你一命的人是谁吧?那可是堂堂的世子爷啊!
假如此时李奇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喝一声:大胆!
你倒好,不感谢救命之恩不说,反而说我们是吃饱了撑的。
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麟世子,嗯,看他依然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眼睛平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任何人。
不错,麟哥哥还挺有气量的!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会同一个乡野村妇计较呢?
女孩儿心中虽然不悦,但想到这位妇人一心赴死,肯定是遭遇了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迈不过去的坎,以求一了百了,彻底解脱。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寻求解脱,却无端地被自己给破坏掉。心中有些恼怒和幽怨,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也并不打算与她计较了。
想到这里,佳吟清了清嗓子,耐着性子,用尽量柔声细气的声音,对那妇人说道:
“对不起了,这位大嫂,请原谅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出手救了你。可巧的是,我们刚好路过此处,刚好碰见你在寻短见,你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寻死,而不管不顾吧,对不对?”
妇人低着头,并不应声。她还在暗自埋怨呐。
“娘亲,我们应当感谢这两位恩人才是!”小男孩伸出手,不停地给他娘擦着眼泪。
“大嫂,您心里有什么苦,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能帮到你呢?”
好心的女孩儿,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如果不弄清妇人为何寻短见,不能从根本上帮她解决问题,那么,就算是今日将她救下,说不定明日她还是会故伎重演。
既然出手相帮了,那便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感受到女孩儿真切的关怀,那妇人心中一暖,同进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她倒也算得上有些见识,毕竟这两位长相、穿戴和谈吐,一看就不是出自寻常之家。
特别是那位冷峻的,看一眼就会患重感冒的俊俏少年,那由里而外散发的王者气息,无时无刻都在彰显他高贵的身份,他定然是个极其显赫人家的公子。
好吧,那民妇就将心中的苦,向你们倒一倒,希望你们能将我从苦海中解救出来。
想到此,那妇人没作片刻的犹豫,将心中的苦水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第五三五章 狮子张口
女人痛苦的抽泣着,虽然是件十分不想提起的事情,但还是咬着牙,哭一会儿,讲一会儿,让麟世子他们听了个大概。
从那妇人的嘴里,吟儿知道了,刚才他们驾车穿行于其间的那个村庄,原来叫做东宛村。
东宛村属于文贝郡治所直辖,是一个拥有众多人口,大片肥沃良田的富庶之乡。
如此风水宝地,看官们想都不用想,便可以猜得出,这东宛村的村主,定然是个富得流油的主。
这位妇人的悲剧,便是拜那位富得流油的村主所赐。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需从五年前说起。
这位妇人被当地村民称为郑刘氏,夫家姓郑。
丈夫的大名叫做郑大福,是一个有见识有担当的男人。
说起这郑大福来,也算是个极有本事之人,他是孤身一人流落到这里的外地人。
这座村庄,有大小人口一千多人,除了郑大富不是村主家的奴隶之外,全村这上千多口人,全部都是奴隶身份。
所以说,与整个村庄的奴隶们相比,郑大富无疑是个幸运之人。
他可以不用被村主奴役,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他的自由之身,加上还能做些小买卖,便被精明的刘氏父亲给看上了,将举目无亲的他收留下来,还认做养子。
刘氏到了成年,老人便让这一对异姓兄妹成了婚。
因为家中没有其他的子女,夫妇俩便没有另立门户,而是选择和老父亲生活在一起。
将来养老送终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郑大福的身上。
成婚之后,郑大福便频繁地出门,在人口稠密的文贝郡治所内做起买卖来。
到了生意的淡季,或是有了临时的空闲时间,才会回来与家人团聚几天。
经过几年艰苦打拼,郑大福完成了原始积累,家道开始殷实起来。
富裕之后的他拿出银两,高价将老岳父和妻子的卖身契,从村主手上赎了回来。
从此,这个村庄便有了仅有的一户,不是奴隶的庄户人家。
随着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刘氏一家便成为了,这方圆百里排名第二富足的家庭。
村民们在碰到个救急的时候,便会跑来找刘氏和他的父亲出手帮忖一下。
刘氏是一个善良的妇人,从来不忍心拒绝别人的求助,常常会尽自己的所能,来为他人提供帮助,从不让来人空手而归。
村民们只要一提起,这善良的一家子,便会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来。
犹记得是五年前的春节前夕,准备与家人吃团年饭的郑大福,匆匆赶回家来。
他没想到刚刚前脚到家,后脚就跟来了几个人。
这伙人便是,这东宛村的村主赵闾山,和他府上的管家,还有几个跟班。
这村主突兀的登门造访,令郑大福感到甚为奇怪。
暗自思忖道:自打赎回老岳父和妻子的卖身契,解除了主仆关系的双方,便在庄上相安无事,彼此再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各自相安无事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他此番所为何事而来?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赵老庄主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他的登门造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到这里,郑大富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有预感,定然有不寻常的大事,要在今日发生。
郑刘氏周全地请赵村主在厅前落坐后,便一声不响地,垂手站立在自家男人身后。
这时候,上来一个伶俐的丫环端着一盏茶,大气不敢出的将茶盏放在老村主的面前后,便低着头退了下去。
那赵老庄主抬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大概是觉得茶汤的温度较高,并没有品尝,便将其放回了几案上。
他在此地一向霸气惯了,根本就不同这夫妻俩客气个啥,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上门的原因。
“哪个,大福啊,本庄主今日登门,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郑大福咽下一口茶水后,客气地回答道:“赵庄主此番屈尊寒舍,是看得起郑某,您老有话直说,不必同晚辈客气。”
赵庄主翻了翻眼睛,随后斜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便立刻咳嗽了一声接过话来:
“郑老板,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家大少爷在文贝郡购置了一所大宅子,又在其郊外购置了大量的田产。按照买卖双方立下的契约,大少爷要在这明日之前,将余下的银两,如数交给卖家。”
郑大福听了心中不免“咯蹬”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