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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七章 驿外寒梅
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啊,好似在挖陷井一般,麟世子警惕的回答道:
“本世子早在总角之年,便已读遍了天下文人墨客的奇闻异事,如何不知驿站文化?”
这时候,菜式已尽数被呈了上来,麟世子一看女孩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她又想拿自己开涮。
便伸手将她拉到案几旁坐下,亲手布好菜色后,将碗放在女孩面前,柔声道:
“那就先用膳吧,等你吃饱了,才有精力讽刺人,对不对?”
吟儿心中一笑,这个时代,虽说也有风流文人在驿站的传奇故事,但前世那几位著名诗人的事迹相比,可就逊色多了。
“嗯,嗯,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那便待本公子用完膳,再给你讲几个风流文人,因驿壁留诗而流传下来的千古佳话。”
“那本世子就准备洗耳恭听啦。”
因天色已晚,二人怕积了食,都没敢多用。简单的动了几筷,便起身离开餐桌,回到入驻的房间门口,依在栏杆边。
佳吟放眼向楼下大厅里一望,见驿卒的那位漂亮姑娘,
正伸长脖子,朝自己和麟哥哥张望。
一阵特别好笑,特别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她伸手指了指,木壁上的那首题诗,对着夏梓麟,开启了那张饶舌的小嘴,叭叭的说将起来。
前世饱读诗书的女孩儿,讲起来这些文人墨客的风流公案来,可以说是顺手掂来。
她特地选择了,代表三种境界的三个故事,它们分别是:
南北朝时期的假道学陶谷先生,赠词歌妓,事情败露后大惭而罢;
陆游名士风流读诗情动,将留诗的驿卒之女纳为小妾;
还有嫁轩驿壁唱和,并不与题诗妇人交住,而是注重神交的三个故事。
绘声绘色的给麟世子讲述了一遍,并且还特意向麟世子提出了问题:
“麟哥哥,假如这驿馆中的题诗,出自于那位漂亮可爱的驿卒女儿之手,你会不会学陆游大诗人,将她纳为小妾,
也上演一出“驿外寒梅”的风流佳话?”
听完故事和提问后,夏梓麟斯文的一笑,她讲这些故事的本意,本世子如何不明白?
于是,他搂着女孩儿进入房间里,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将女孩儿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然后,眼对眼,真诚的对她说道:
“薛博士尽管放心好了,你的麟哥哥,对那伪道学士陶谷的行为,持极端鄙视之态度;”
“对那位陆游大诗人的多情,是实在不敢恭维。别说是漂亮可爱的驿卒之女,本世子不会收纳,即便是九天仙女下凡来,梓麟也绝不会有丝毫的动心。”
被麟世子真诚的话语感动的女孩儿,此时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专注地听着他娓娓道来:
“这还有嘛,本世子虽然有些许的欣赏,辛弃疾大师,看重灵魂契合的行为,但我也不会去做任何的效仿。”
“知道为甚么吗?因为夏梓麟的心中,早已被那个叫薛佳吟的小姐,完全给占据了,任何人也插不进来。”
第四一八章 符合预期
夏梓麟的一番告白,让女孩儿好一阵子的感动。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胸前使尽蹭了几蹭,然后闭上眼睛,主动索起吻来。
片刻后,沉陷在激情中的夏梓麟,努力克制了体内的骚动。伸手将女孩儿自怀中推开,沙哑着嗓音道:“吟儿,梓麟有个建议,你看可行否?”
“麟哥哥且说与吟儿听来。”佳吟抬起头,与夏梓麟对视。
“这气温历来都是自南向北递增,梓麟感觉今日升温极快,梓麟以为,最好的办法应当是自南向北,来进行巡视检查。这样的话,各地如果出现问题,才能及时弥补。”
女孩儿赞许的点点头,麟哥哥说到点子上了。其实这个问题,自己早就在想到了。本打算在这个驿站休整一夜后,明日一早,便告诉麟哥哥的。
没想到,他竟然不师自通的,把握了农事活动,重在掌握南北温差的规律。麟哥哥的脑子当真好用,对于农业活动,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能想到这一层,已经是很有思想。
“那好,我们都早点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直接朝最南边的郁洲郡进发。”
淑气催黄鸟,
晴光转绿芊。
南国的早春果然一片生机盎然。
来到郁洲辖区后,两位特使快速在空中,观察了农事情况,发现南国的春天,要比内地来得早许多。早稻皆已经大面积的栽种稳妥。
巡视完毕后,薛博士已经,将这边的情况了然于胸。符合预期,一切正常!
二人在空中相视后,会心的一笑,不用开口,便知道双方此刻的想法了:下方不远处便是郁洲城,先降落在离城区不远的这个集镇上,购买两匹用以代步的马儿,然后进入城区。
郁洲郡的治所,地处于城市最热闹的区域,大约今日是赶集之日,故而通往衙门的大街上十分拥挤,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麟世子和佳吟只好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牵着马朝着司徒郡守的司衙所在地缓步而行。
好不容易行到衙门前,却见门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旁观者。
原来是司徒郡守,正在升堂审案。
梓麟并没有马上进去打扰郡守办案,而是与公子打扮的女孩儿一起,不动声色的隐在人群中,饶有兴致的观摩起,司徒郡守审案的过程来。
原来,这是一桩母亲,状告儿子忤逆不孝的案子。
那告状的妇人,是一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岁,充其量不会超过三十岁,模样极其俊俏的少妇。
从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家境良好,少妇妆容精致,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用心的施了一层粉红的胭脂。
明显晕染过的远山眉,将施过粉的俏脸,映衬的分外白晢娇嫩。
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仿佛随时都能放出高能电圧,让男人们不经意的瞥上一眼后,便会不知不觉的全身酥麻,从而沉醉其间。
她这一身精致的打扮,可谓是光彩照人,让人无端生起一种恍惚感,仿佛她即刻不是站在郡守大人的大堂前,而是一位正在台上唱戏的名伶一般。
第四一九章 不孝之子
再看看被告,不过是一位不到十二岁的小小少年。
少年看起来清秀而又乖巧,聪颖而又斯文,整个人给旁观者的印象,根本就是位听话而又懂事的孩子,怎么会是被告呢?
从这位小少年的容貌举止上,根本看不出一点点,他母亲所指证的戾气来。
因为他对母亲,当堂所举出的条条罪证,全部都供认不讳,不做丝毫的解释,亦没有半点的表示不服。
整个过程,都是那少妇在悲痛欲绝、痛不欲生的陈诉着,少年犯下的数条忤逆不孝的罪状。
司徒郡守,在听完少妇声泪俱下的控述后,极其气愤地拿起惊堂木,用劲向案几上一拍,然后用严厉的眼光,怒视着跪在堂下的小少年:
“不孝子柳元,对其母柳潘氏的指控,可有辩词?”
那少年欠了下身子,然后低下头,小心的回答道:“回郡守大人的话,母亲所有的指证,均属事实,小子柳元无言可辩,愿意当堂认罪。”
司徒大人眼光里透出一丝婉惜:
“少年柳元,你可知本朝的律法,凡不孝者,但凡被府中长辈状告忤逆者,是要被当堂杖责至死的,你就不想向母亲认错,求得她的原谅吗?”
司徒郡守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地,就听见那妇人,用极其尖锐的嗓音喊叫起来:
“郡守大人不必起那恻隐之心!这个浑小子,早已伤透了民妇的心,纵是他今日千般哀求,民妇也绝计不会饶过他。还请郡守大人尽快施刑,以示严惩!以儆效尤!”
这时候,从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唏嘘声,这个美丽的少妇,好狠的心啊!
即便是儿子有万般不是,也不至于催着郡守大人施刑,
迫不及待的取他的性命吧?虎毒尚且不食其子,她这是一心想要儿子的命啊!有没有搞错?
这位可怜的少年,真的是她亲生的儿子?不是自街面上捡回家的?
“少年柳元,本郡守再问你一遍,当真不向母亲哀求,得到母亲的原谅,从而撤掉诉状?”
小少年转过身来,朝着母亲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表示叩谢了,母亲十二年来的养育之恩,然后,扭正身子,对着郡守大人道:
“一切都是柳元的错,伤了母亲的心,罪不可赎。请郡守大人行刑吧!”
“既然如此,本郡守便要执行当朝律法了,柳潘氏,准备为儿子收尸吧。”
这时候,走出来两名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衙役,将小少年架起来后,用粗壮的手臂将孩子按在条凳上;
另外又走过来两名同样建硕的衙役,手持着碗口粗的刑棍,准备施刑了。
就在那两个壮汉抢起刑棍,朝小孩的身上招呼的时候,自围观的人群中,冲出来一位模样极其慈爱的老奶奶,颤颤微微面对着司徒郡守,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顿时,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位妇人,也冲上前都在郡守大人面前跪下了,异口同声地哀求道:
“请郡守大人手下留情啊,那还是一个孩子啊!郡守大人明鉴,柳元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平时很乖巧懂事的,并不像是个忤逆的孩子啊!”
第四二零章 狠毒叔父
众人的跪求,让司徒大人的恻隐之心泛滥起来,再看一眼实在年幼的小少年,心中不免长叹了一口气,那孱弱的小身板,将如何受得住这两位壮汉的杖刑?
只是纵然即刻有万般的同情,但也不能不执行律法啊。
司徒大人对着站立在身后的师爷发问道:“林师爷,谈谈你的看法?”
林师爷弓着身子回答道:“回郡守大人的话,想那柳元尚没满十二岁,按照律法规定,十二岁之前所犯过错,若能得到当事人谅解,是可以不予追究的。”
司徒大人点了点他,然后欠起身子,再次对小少年说道:
“柳元,本郡守再给你一次机会,向你母亲道歉,求得她的当堂谅解!”
那少妇一听司徒大人的话,便彻底着急起来,原本跪着的她,猛地一下子跳将起来,用颤抖的手逐个地指着那群跪在地上,为她儿子求情的那帮街坊邻居们,恶狠狠地吼叫着:
“本妇人这个挨千刀的儿子,他的死活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都给我滚开,他是死有余辜的,不要你们瞎操心!”
那位慈爱的老奶奶,伸出手指着那位妇人道:
“柳潘氏,他可是你亲生的骨血,也是你过世的男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你当真要这般狠心,一心要夺了他的性命么?”
那少妇扁了扁嘴,冷笑地看着老奶奶道:“我说张家老婆子,这是我柳家之事,与你何干,要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时候,人群中又起了一阵骚动,一位模样十分俊朗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个精壮的汉子,拨开人群,挤了进来,大模大样的走进厅堂。
只见那青年男子与少妇,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少妇用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