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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掌族神女桑温乃是医脉所出,已经执掌了族中事务二十年,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因为驻颜有术,容貌秀丽仍似二十多岁的女子。
世间早有流传,凤凰谷中的女子皆是天生丽质,美貌绝伦,而两族神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桑温对年纪尚小的薛妙妙十分看重,时常轻叹以她的资质,原本应该是下届掌族神女的最佳人选,只可惜,族规不可违背,委实遗憾。
但对于当神女一事,薛妙妙本人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内心更渴望的,是外面更大更广阔的的未知世界。
今年夏至日,便又到了两脉选取新的神女的祭祀大典。
医脉、蛊脉世代相生,虽未同宗同源,但千百年来,谷中的人们却依然秉承着先人遗志,维持着两脉不相交,只有每二十年一轮回的祭祀大典,选出二八芳华、资质优秀的处子来接任神女之位。
听闻今年蛊脉选出的女子,蛊术和容貌皆是上上之姿,据说,要比年轻时的桑温更加好看。
但薛妙妙从来没有翻越过翠微山,去到山的南边,更没有见过任何蛊脉中的女子。
水边族中女子往来,薛妙妙坐在远远的石头上,蝴蝶谷上的刺痛感还未消失。
她不知道,为什么桑温要在自己的背上刻上一朵刺兰。
只是当桑温轻柔地下针时,听得她叹息,“可惜了这块好苗子,那女子却不如你。”
薛妙妙趴在竹床上,一身碧绿色的水绸裙子铺开满床,凝脂乌发,眼波稚嫩而清纯。
但小脸儿上的表情却皱在一起,疼的直咬牙,“神女真的有那么好么…”
“你还小,以后才会明白。”能和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孕育子嗣,才不枉过这一生。
但凤凰谷中的女子,除了少数因为机缘巧合与外界男人欢好,留下子嗣以外,大多数都孤独终老,一生都保持着娇嫩犹如少女的容颜,老去死去。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薛妙妙便下定决心,终有一日要寻个机会,逃离出去,决不能步这些女人的后尘。
桑温接着说,“只有成为掌族神女,才有资格踏入仙女洞,参习上古典籍精妙,我们凤凰谷的医术,举世无双,他们中土人士,不过学去皮毛,便能受用一生了。”
提到医术典籍,薛妙妙这才来了几分兴致,只是很可惜,桑温没有再继续透露分毫。
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刺青,大约要好多天才能恢复的。
水边清风习习,掏出袖袋里的小玩意,拿在手心里把玩。
那是几枚瓷白透亮的骨钉,是薛妙妙闲来无事时,参照着古医书上的图谱打磨出来的。
以山中积年的兽骨为原料,下角带骨钩,又以各种草药浸泡数十日,这骨钉打在活物上,能跗肉入体,算是薛妙妙防身用的小暗器。
只是,两年了,还从未派上过用场。
……
林花谢了春红,夏日方至。
盛大的新一届神女祭祀大典,在翠微山谷的草原上举行。
两脉唯有此时,才有机会相通。
一大早便帮着祭婆准备各种用品器具,因为她的温和勤劳,族中人多喜欢薛妙妙这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女孩。
而蛊脉族人看到跟在祭婆身旁的绿衣少女时,亦是暗自惊叹,原以为自己族中选出的神女已经是资质上等的美人儿,却不想医脉也有如此标致清灵的女子。
白日里复杂的交接流程,各族点燃篝火,祭天拜地,由旧神女诵经祷告,将火种亲手交接给新任神女,并将沐汁圣水洒在她的周身。
神圣而古老的仪式。
站在高台上的徐婉以绞纱覆面,一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明艳了整个翠微山。
祭祀大典一直持续到夜晚,下面该如何进行,没有人告诉过薛妙妙。
只是在篝火宴会上听旁边的女孩们说起,昨日有一队外族人在东海迷了路,闯入凤凰谷。
她们说起这个外族人的领袖时,脸上竟然挂着红霞,眼神亦是倾慕而娇羞的。
虽然身为恋爱经验为零的现代学霸薛妙妙,还是能很轻易地判断出,这些怀春的少女们,已经为所谓的“闯入者”所倾倒。
只是在感情线上神经粗大的薛妙妙没有继续听,更不会知道,祭婆早已暗中安排妥当。
新任神女和外族人领袖,将要在此花好月圆的夜晚,共赴巫山云雨,而且祭婆的计划,自然不止这一回,如此优秀的男人,必定要给凤凰谷留下血脉。
至少要让神女受孕才能放他们出谷。
凤凰谷四面环海,谷中多山,薛妙妙捡来许多五彩缤纷的小贝壳,一边观看祭祀大典,一边巧手串成各种形状。
神女头戴面纱,窈窕婀娜的身影风姿绰约,宛如月下仙子。
她叫什么名字,薛妙妙也没听清楚。
贝壳里的海,发出悠扬的呼啸,神女在每个人身前的小海螺里盛入圣水,一同举杯喝下。
篝火熊熊燃烧,薛妙妙只觉得原本就燥热的夏日愈加闷热,趁着众人狂欢之时,她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沿着山脚下一路往海边去,因为谷中都是女子,所以薛妙妙如今很享受在海边来个月光浴,这里清澈干净的水源,含着淡淡的矿物质,对皮肤也是好的紧。
每每在海边泡上一会儿,再回去泡药浴,这驻颜养容的功效便能更加凸显。
翠微山尽头连着一片繁茂不知边境的草药林,林子错综复杂,迷阵重重,成为凤凰谷天然的屏障,可进不可出。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伽罗湖边,伽罗湖镶嵌在翠微山最深处,宛如一面透亮的镜子,环绕在重重花树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恍如人间仙境。
听桑温说过,伽罗湖湖水四季温暖,她已经觊觎了很久。
今夜因为祭祀大典的举行,湖边的守卫并不森严,薛妙妙穿梭在隐秘的丛林里,在伽罗湖一处山石下面溜了进去。
四顾无人,月色摇曳,伸出手探了探温暖柔滑的湖水,再想到身上黏腻的暑气,情感战胜了理智。
于是,她藏在山石后面,轻轻褪去一身轻薄的夏裳,一件一件,娇美柔白的少女香体,缓缓沉入湖水中去。
一头如墨的情丝飘荡在水面上,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子。
温泉水果然非同一般的享受!
薛妙妙如鱼得水,细滑的水涤荡着周身肌肤,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满足地张开,迎接伽罗湖温柔的拥抱。
山谷鸟鸣,碧涧流泉,天人合一。
实在是舒服的紧了,又见无人到来,薛妙妙索性就将贴身的亵衣裤一并除去,放在不远处的岸边。
几枚骨钉散落在外衫旁边,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薛妙妙身段柔滑,游了过去,抓在手里,仔细地搓洗着。
便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不曾发觉,树林中有沉沉的脚步声,正危险的靠近。
因为催欢散而浑浊迷乱的凤眸,透过层层密林,隐约看到了湖边那一抹游动的人影。
而少女天然的体香,无疑是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陆蘅原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意志,因为那女子不经意地撩起水花,露出藕白的手臂,挂着水珠子往下滴落。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好闻的淡淡药草香气,刺激着所有感官。
眼前浑然不觉的女孩,精致秀美的侧脸,在月光疏影里,美得令人心慌。
而陆蘅只觉得眼前景致美丽不可方物,却记不住她的脸。
然而等薛妙妙有所察觉之时,毫无防备的便被人从湖底猛地抱住,一丝不/挂的身体用力撞上了发硬发烫的胸膛。
她回眸,只能从阴影里判断出这是个男人!
因为受惊过度,她在水底不停地挣扎,却被男人强健的手臂锢住腰背,只有双腿在水里扑腾。
她刚想要开口叫喊,来人已经先一步,重重封住唇齿,将所有的呼喊化作含糊不清的呜咽。
薛妙妙只觉得脑袋发懵,浑身因为陌生的侵犯而止不住的颤抖,偏偏轻薄自己的男人却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放肆。
略显凌乱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滑到脖子里。
温热的水更成为良好的催化剂。
“你是谁…如何进入山谷的…”薛妙妙含糊不清地质问,用手推他,却被男人单手握住,反剪在身后。
这个时候,薛妙妙才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什么…
陆蘅已然被药力催红了眼,满眼满心的,都被怀抱中柔软的女孩所占据。
头顶的月光明晃晃地映照在山谷里,刻骨的缠绵就像最烈的鸩毒,驱使着他义无反顾。
男女力量的悬殊,薛妙妙根本无从反抗,只能予夺予求,火烫的触感,每到一寸,都让她因为陌生的情潮而慌张害怕。
虽然记不住眼前女孩的长相,但那温柔馨香的触感,只要一沾上,就想要刻进骨子里,再也忘不了。
咬着她的耳珠,陆蘅已经极尽忍耐,不顾女孩的激烈反抗,便将攻破最后的防线。
他沉迷着,往下咬去,垂眸便看见了女孩蝴蝶骨上殷红的一朵刺兰。
在白皙的皮肤上妖冶而圣洁,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上去,流连辗转,“别怕…过了今夜,我带你走…”
隐忍的安抚,薛妙妙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就在男人最后的侵犯时,两枚幽幽的骨钉,顺着她手掌的力道,贴住男人的后腰,猛地打了进入!
陆蘅极其痛苦地一声低吟,身躯巨震。
骨钉入肉,深深地钉入他的后腰,正冲在肾少阴之脉上!
催欢散强大的效力,被这股力道硬生生冲撞逼停,陆蘅只觉得一冷一热,痛苦难当。
臂弯里的女孩似乎受到惊吓,如鱼一般灵活地沉入水中,趁机游走。
强忍着疼痛,气息散乱,恍惚中,便见那道柔美的身影又游了回来。
轻轻地靠近,带起一阵异香。
混乱中,陆蘅卷起衣衫,将女孩一并裹住,疾步掠出了树林。
直到离开凤凰谷几天后,陆蘅才看清了被自己带出谷的女子,她蝴蝶骨上,却刺着一朵合欢花。
而不是刺兰!
徐婉对陆蘅一见倾心,深陷泥足,但这温存不到几日,便烟消云散。
出谷之后,当陆蘅问起她的名字时,徐婉想了想,悄悄地改了字,变成了徐怜。
世间,再也没有凤凰谷神女徐婉,只有后来被皇帝看上的绝色美人徐怜。
催欢散的效力遇上骨钉至阴之物,将无处可发的欲望冲撞入少阴经脉之中,一枚骨钉入得太深,军医也束手无策。
是以每月至阳之日时,然陆蘅的毒便会周而复始地发作,除非与人交合才能缓解症候。
只是不知为何,经历过伽罗湖畔那一夜,再看其他女子都如何也提不起兴致。
……
那晚伽罗湖所发生的的一切,薛妙妙事后如何也想不起来的,只有若有若无的记忆。
却不知道是桑温给她下了忘忧散。
祭祀大典突遭变故,神女被外族人所掠走,当晚,百里草药林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族中人从未见过如此疯狂残忍的报复手段,只是为时已晚,引狼入室。
但好在凤凰谷自古可出不可进,那人并没有再回来,而新任神女随他一同不知所踪。
桑温大病一场,两族群龙无首,陷入恐慌之中。
最终由祭婆出面,特允桑温再继续掌管一年,明年再推选出合适的人选。
第二年,温桑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乃是心病,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