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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鬟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是不屑的开口道:“我说姨娘啊,你们怎么就不能本分老实一些呢?不过是个比我等下人高不了多少的身份,又何苦成日的搅事?吃食上差点、衣服上缺点,也都来找沉香姐姐诉苦,我们沉香姐姐管着王妃跟前诸多事宜,哪里有时间与你们说话?”
梅司琼闻言心中气恼,却也知道这些个跟在王妃面前的丫鬟是最会摆谱的,忙从袖口里摸出一两半钱的碎银子塞过去,陪着笑脸道:“却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是有关世子妃的事,劳烦姑娘给进去通报一声。”
那丫鬟见了银子,脸上稍许软和了些。只拢在袖里道:“算了,既然是世子妃的事,我便替你通传一声吧,不过姨娘可别骗我哦,到时候你被沉香姐姐落了脸不提。我们也要跟着吃瓜落。”
“自是真的,却是世子妃的事。”梅司琼忙又腔调了一句。
那丫鬟进去了,过了一会复又出来道:“跟我来吧。”
她领着梅司琼进了玲珑馆,梅司琼也不敢乱看。她进府数年了,还是头一回踏足这里。
丫鬟没带她去正屋,只去了偏厅。偏厅里无人。那丫鬟道:“沉香姐姐正在筹备王妃起身用的东西,得办完了才能来,你就等着吧。”说完便去了。
梅司琼也不敢说什么。只心中把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
又等了有小半个时辰,沉香才带着几个小丫鬟来了。她进了偏厅,正眼也没瞧梅司琼,只落座接过小丫鬟递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有什么事便快说吧。等会儿王妃就要起身了,我还得去跟前伺候呢。”
梅司琼左右看了看。三四个小丫鬟杵着,忙道:“人多恐怕不方便,我却是有关于世子妃的要事回禀,说不得还需面见王妃陈述,劳烦姐姐屏退左右。”
沉香不屑,一个姨娘能有什么事?王妃最烦这等人了,还面见王妃呢!
梅司琼见她脸上不耐,忙又补充道:“这事我谁也没告诉,当真是要紧的。”
沉香摆摆手,让小丫鬟们都出去,转头冲梅司琼道:“这下可以说了吧?我可没那么多闲时间与你墨迹,要说快说!”
梅司琼忙挪了位置上去,贴着沉香的耳朵把话说了。沉香闻言脸都变了,唬了一跳,问道:“你这话可真?可有实据?”
“自然是真的!”梅司琼忙道,“我是凑巧碰见的,不过当时街上人多,不少人也瞧见了。因世子妃带着斗笠,路人不知她身份,但四个丫鬟却跑不掉,这玉器坊的老板便可作证!再者随便抽那四个丫鬟中的一个来,一番板子下去,怕是也会招的。我瞧着世子妃与那姓顾的男人关系密切,说不得还有旁的事呢!”
说罢便暧昧的笑了笑,一副难以言语的模样。
沉香愣了片刻,便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我的丫鬟槐花瞧见了,槐花那蹄子想攀高枝,怕是不肯作证的,也不会到处乱说,我也没告诉旁人,只是前儿刚好挨了罚,不便走动,因此今天才来报信。”
沉香思索片刻道:“此事干系甚大,我做不得主,得报给王妃知道。在王妃示下前,你也别露口风,旁人谁都不能说!”
“那是,我晓得厉害!”梅司琼忙道。
沉香又打量了她几眼,便开门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梅司琼只听到旁边正屋门口喊茶喊水的,知道是王妃起身了,随后又是送膳食的人来往院中,淡淡的饭食香味飘散开来,直勾得她腹中饥饿难耐。
偏厅里收拾的干净,没啥东西,只有一股茶水,也早已半凉了。梅司琼一杯杯的灌着水,心中惴惴不安,却又欣喜非常,她琢磨着等扳倒了世子妃,王妃还不定赏她些什么呢!许就是两仪居的头一号人物了!
突然门又开了,沉香冲她低声道:“随我来。”
梅司琼兴冲冲的放下杯子,起身跟着她便进了正屋。
屋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她偷偷瞥了几眼,只觉得闪的心肝颤,方不敢乱瞧了。
层层帘幕之后,人影憧憧,至少有七八个丫鬟伺候着围拢在八仙桌前,伺候着王妃用膳。梅司琼也不敢吱声,进屋便冲着里面跪下了。
过了一会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和善的声音:“听沉香说,你有要事禀告我?是关于世子妃的?”
梅司琼忙抬起头,见武氏王妃笑脸吟吟的望着自己,便点了点头。
“你们都出去吧。”王妃冲着丫鬟们道,于是除了沉香外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说罢。”武氏拿着调羹一圈圈的搅着薏仁百合粥,冲着跪在地上的梅司琼道。
梅司琼忙道:“回王妃,前儿奴婢去东大街布料铺子想寻些个花边儿配针线房的衣料,突然听到有人喊:抓刺客。便跟着上前去看热闹。原是个少年当街行刺,被刺的人不是旁人,却是世子妃。”
听到这话,武氏把眉一挑,瞥了眼沉香,意思是: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竟没人来告诉她?
沉香垂了头,如今阖府上下都归世子妃管了,她跟前几个外门上的嬷嬷便生了异心,近日都不来回禀事儿了,别说王府外的,王府内的有些人跟前,她说的话都不太灵光了呢。当然这话她自是不敢说的,说了只能白惹王妃生气,于是便低着头假装失察。
“世子妃带着垂纱斗笠,旁人许会认不出来,可我又哪里会瞧错?更别说还有那四个丫鬟在。我既知道是世子妃遇刺,便急着上前去瞧,生怕有个闪失。”梅司琼接着道,“结果我瞧见世子妃当街喊着顾寒之的名字,让他出来,还说他不出来便要去寻死。这可把我唬了一跳。正猜测这顾寒之是何许人也,那厢世子妃便从玉器坊的三层楼上跳了下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闪过一道身影,一白衣人突然冒出来,拦腰抱住了世子妃。他带着世子妃平稳落地,两人竟在玉器坊门口便耳病厮磨起来,说了好些个体己话。我因站着远、没听得见,只知道他们俩联袂进了玉器坊,随后将坊内众人都赶了出来,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足有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
梅司琼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真真假假的参合在一处,令人无法分辨。她心中得意,看你季浮霜如何撇清!
武氏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方问道:“你是说世子妃和那个姓顾的……有暧昧关系?”
梅司琼忙道:“奴婢浅见,身为女人,就该恪守妇道。如今既然嫁了世子爷,进了定王府,无论做什么事就该守着规矩,免得坏了王府和世子爷的脸面。虽说蜀中人粗鄙,但世子妃好歹也是大家出身,如何不知男女大妨的重要?这么当街与外男拉拉扯扯,简直是不成体统,润州人会怎么看我们定王府?又怎么看世子爷?
再者,都要寻死腻活的份上了,若说没有首尾,谁能相信?世子爷如今还未和世子妃同房,说不得便是一顶绿油油的的帽子早已戴在头上,这如何使得?”
武氏闻言点了点头,停顿片刻又道:“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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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沉塘(一更)
梅司琼闻言愣住了,心道该怎么办理当是王妃您做主啊,问我做什么呢?
她的想法中,只要季浮霜没得好,自然闹的越大越好。
民间乡里、戏文中唱的,对于红杏出墙的女人的惩罚,通常不外乎是骑木驴、浸猪笼或者游街之类的。可是她也明白武氏是不会同意的,怎么说也是王府明媒正娶来的世子妃,若是真闹出去了,岂不是丢了王府的脸面?
她瞥了眼武氏,见她笑的愈发和善,心中倒是踏实了些,自己琢磨了一番,便开口道:“依奴婢看,这事怕是不方便闹大,用惯常的方式处罚世子妃,只会闹得全润州人尽皆知,自是不妥的。可如果默不作声的忍下了,却让世子爷如何?将来王府的传承血脉还不乱了套了?
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不如将此事告知世子爷,让世子爷写封休书,以旁的理由将她打发回蜀中去,既不丢王府的脸面,又善恶得偿,岂不好呢?”
武氏闻言大笑了起来:“好空出位置成就你?”
梅司琼美得差点应了,她猛的意识到是王妃当面,忙把那句话咽了回去,只道:“这哪里话说的,奴婢也就是做妾的命,只巴望能伺候世子爷一辈子便够了,不求旁的。奴婢只是看不惯世子爷被那西蜀来的女人诓骗,又怕今后误了卫氏子嗣!”
武氏点头道:“是个懂理的孩子,不错。这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清楚来龙去脉?”
梅司琼见她的神情越发愉悦,心中便愈发欢喜。自觉自己的主意说到了武氏的心坎上,王妃定然是希望赶走与她争权的季浮霜的,又不伤王府体面,又能空出世子爷正妃的位置。便是再好没有了。
她回道:“除了奴婢,只有奴婢的丫鬟知道。不过她恐怕早已投了季浮霜,这几日都不停的劝我隐瞒此事,不报给您知道呢!”
“原来如此。”武氏淡淡的笑了,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冲着沉香使了个眼色,沉香会意出屋,不久便带着两个家丁进来了。
梅司琼微微一愣,不解为何王妃会唤家丁来。她只森森的觉得有些不妙,却不知这预感来自何方。
“王妃,您说怎么办?”沉香开口道。“是上吊、沉塘还是投井?”
梅司琼唬了一跳,心道武氏还是够狠!她不过是想将季浮霜赶走罢了,武氏一动手便是置人于死地啊?不过也是了。通常大家族为了脸面做出的事恐怕比旁人越发狠烈,无声无息的处理掉的确比大张旗鼓的赶回蜀中更稳妥。
武氏轻蔑的瞥了眼已经跪着的梅司琼,便道:“沉塘吧,就推在她的丫头身上,然后把那丫头也杖毙了。手脚干净些。”
听到这话,梅司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她刚想起身叫嚷,却被那两个家丁按住,死死捂住了嘴巴!
梅司琼死命的挣扎。心中一万个不解,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说如何处置季浮霜吗?怎么反倒是要杀了她呢?她奋力的扭动着身体,张口想喊想叫想问为什么。可很快嘴里便被填入了东西,再难出声了。
“你可要小心话说八道之后丢了性命。”她突然想起季浮霜最后和她说的这句话,难道说当时季浮霜便猜到了她今日?
武氏究竟为何要杀她?季浮霜又猜到了什么?梅司琼心慌意乱、魂飞魄散,脑袋嗡的一声便炸了!
武氏冷笑一声,端详着她神魂颠倒的模样。森森的开口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要杀了你?”
梅司琼闻言停止了挣扎。她惶惶然抬头,急迫的望向武氏,心中憋着的怨恨几欲喷薄而出!
武氏瞧着她眼中的怨恨、祈求和万般不解,咯咯的低笑出声:“我偏不告诉你!就让你死也做个糊涂鬼吧。”随即冲着沉香道:“拖出去!动作利落些。”